青山比赛是天界每一千年举办一次的供新一辈年轻人公平公正公开切磋的一次比赛,每一届得到第一名的人将会得到一份神秘大奖。
以往佛家是不会参与的,因为佛家之人本就以修性为主,但是这次佛家出了个修神的好苗子,怎么能不拿出来溜溜呢?
清晨,扶桑站在铜镜前左看右看就是觉得差了点,可差在哪呢?
“桑儿?你还没弄好吗?”门外一声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就像百灵鸟的声音一样,悦耳动听。
扶桑原本纠结的情绪一下就好了,她跳着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她的好朋友绮音。
扶桑亲热的拉过绮音的手,对她说“音儿,你快进来帮我看看,我的衣服太不便捷了,你看看我该怎么办?”
绮音是天界公认的巧手而且眼光好,而且是花王和花王妃唯一的女儿,自小得宠的很,可从来不摆架子,这也是扶桑能和她成为朋友的原因。
“我看看啊。”绮音一边拂过一件件的衣服一边皱眉“桑儿,你从未出过远门,衣服都长,这怕是不好不好穿出去比赛?!”
扶桑在一旁反坐在椅子上,鼓着脸,一边用手抠着桌子,一边说,“对呀,所以要音儿帮忙嘛”
绮音立刻转过头来用手点着扶桑的头,“你呀,又来套路我”
扶桑抬起头笑嘻嘻地将针线篮捧给绮音,绮音只好笑着帮她改起了衣服。
另一边晔生殿内,寂长枫向寂无珩行了一礼“小叔,我走了”
寂无珩扶起了寂长枫,一脸严肃地说“一路上注意安全,你现在获得了很多在朝大人的支持,他们是不会放个这个暗害你的好机会的”
寂长枫点了点头,走出了殿门。
寂无珩看着他这个侄子,树大招风啊,这一次去青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光弘一个人偷摸摸地来到了藏经阁,转开了最后一排书架上的机关,书架随即从中间分开了一条小道,待光弘走了进去后,书架自动恢复了原状,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幻觉。
光弘沿着小道来到了一个门前,轻念咒语,那雕刻着古朴花样的门竟然……不见了!
他走进了那个房间,房间里有样样俱全,正对着门的有一幅画,上面的女子红衣似火,绝色的容颜令花都失了颜色,眼睛里的桀骜不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
光弘对着画像轻吟了一声――“桑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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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来到了扶桑的房前,敲了敲门,得到里面女子的许可后推门而入。
“光弘前辈命我来为扶桑上神送临行的衣服。”
扶桑忙接过侍者手里的衣服,吩咐道“你先下去吧,哦,顺便帮我谢谢师傅”
绮音过来将扶桑手中的衣服放到了桌子上,羡慕的说到“你这师傅虽时常不正经,但关键时候总能为你安排好你需要的东西”
扶桑用力的点点头,“对,你说的对,我最喜欢师傅了”
“桑儿,我听我父王说你师傅年轻时曾是一方的美男子呢!他当时曾苦恋一女子,可真有其事?”
苦恋一女子?扶桑不知道,但她知道师傅有一个宝贝的玉佩,那个玉佩会“说话”,它曾将扶桑带到过师傅的回忆。
在玉佩制造的环境中她看到一个长的近乎完美的女人将师傅按在墙上,女子略有醉意,对着光弘笑着说“夜阑,我这么好看,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说完,女子便哭了。
扶桑不知道夜阑是谁,但她知道,那不是师傅,光弘只是师傅入佛门后的法号,他在成为她师傅前,姓竹,叫竹墨青。
平心而论,扶桑不喜欢那个女人,因为就是那个女人,她在那么爱笑的师傅眼里第一次看到了悲戚与难过。
师傅每年在四月廿七时总是会将头发倌的整整齐齐,然后跟小小的扶桑说“师傅年轻时也是很好看的哦,可惜老了”
师傅不老,师傅仍然同年轻时一般无二。
在这个世界里终究是爱情最容易令人苍老。
绮音用手在扶桑面前用力地招了两下,然后快哭了“桑儿,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扶桑回过神来后,摇了摇头,连忙哄绮音,“没事的,我只是在想事情,我们快看看师傅送的衣服吧!”
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套便服,正适合出行穿。整件衣服以红色打底,上面夹杂着繁琐的花纹,但不张扬,肩膀处吊挂着一圈红色的流苏。
绮音瞬间惊呆了,这,这也太惊艳了,本就是张扬的红色,但竟一点不让人张扬。
扶桑吃惊的程度一点不比绮音少,脑子里同时冒出无数个问题“师傅什么时候准备的?竟然不让她知道。师傅这人也太……”
扶桑换上了这件衣服,她在绮音面前转了一圈,绮音不停地在鼓掌:“桑儿,你的衣服都是白色的,没想到你穿红色的衣服也这么好看,你下次要多尝试其它颜色的衣服。”
扶桑很高兴,这时盒子底还有一个包裹,扶桑一把将它打开来,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根木簪和一把短剑。
那是光弘给扶桑的信“知徒儿即去往青山,路途遥远,望平安。”
木簪是由檀木打造的,模样古朴。
绮音将它接了过来,拿在手里把玩,心里郁闷了,看看人家的师傅对人家徒弟多好,哪像她家那两位只知道游山玩水的父母,切,不带我去我和我家桑儿腻一块!
扶桑将那把短剑收在怀里,师傅,徒儿一定会用你送的这把剑为你赢得荣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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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深处,光弘倚在石头上,旁边是一个又一个的空坛子,树上卧着一个黑衣男子,他斜眼睨着光弘,
“墨青,桑芫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你也该看开点了。”
光弘,也就是竹墨青大笑了三声,看向了黑衣男子,“桑芫她,没死。”
黑衣男子怔了怔,不可能,她跳下了忘川河,怎么可能?
黑衣男子看了看竹墨青绯红的两颊,兴许只是醉话吧,他在心里想着。
叹了口气起身,脚尖轻点树枝,下一秒,黑衣男子就消失在了树林里。
光弘看着黑衣男子的背影,拿起手里的酒对着天空敬了一杯,又将酒拿了回来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