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鸢抱着楚萧萧前脚进了凤麟阁,司墨轩后脚就跟了进来。
“我说,你怎么把这小娃娃直接抱这来了。好歹也和人家楚念说一声啊!”
司墨鸢坐在抱着楚萧萧坐在凳子上,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点心递到楚萧萧嘴边。
楚萧萧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孩子,孩子都有一颗爱吃的心,遇见好吃的,就抵不住诱惑。
楚萧萧不愧是公主级别的,虽然美食很合口味,但是吃起来还是非常优雅的。
比宁晨不知道强多少倍!
“踏进燕国之内,她便注定是司家的媳妇。”
司墨轩嘟嘟嘴,走到宁晨身边,宁晨是一个女眷,所以她便一直就在这凤麟阁了。
“啊~”司墨轩半蹲着,张大了嘴巴!意思很明显,要吃的,要好吃的。
宁晨不好意思的窥了一眼司墨鸢和皇后,发现二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耐人寻味的笑容,不禁有些脸红。
该死的司墨轩,到哪都没个正形。
宁晨心里嘀咕着,手快速伸到桌子上,摸死一块点心便扔进了司墨轩的嘴里。
司墨轩立马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媳妇,给的就是好吃”
司墨轩朝着宁晨竖了一个大拇指。
要不是司墨鸢和皇后在场,宁晨绝对一个大飞脚给司墨轩卷西域去。
而没心的司墨轩还在埋怨司墨鸢和皇后在这里妨碍他发挥。
“我说皇兄,你今天是不是受啥刺激了,态度不对劲啊!”
正在低头逗楚萧萧的司墨鸢听后,立马骂了一句“滚犊子”
皇帝爆粗绝对是少见,就连皇后也是第一次听见司墨鸢说这么不文雅的词语。
心中不由的也猜测,司墨鸢是不是真的受刺激了,但皇后可不敢像司墨鸢那么平淡的说出来。
挨了骂司墨轩不以为然,事实上司墨鸢也没指着,司墨鸢会把自己的话当回事。
习惯成就自然
“皇兄,没什么事,我和我媳妇先走了。”
司墨鸢没有搭语司墨轩,转而对着王怀道:“去替朕把与儿找来”
“是”
王怀立刻下去
皇后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当司墨鸢说出楚萧萧要成为司家媳妇的时候,皇后就隐隐猜到了什么。
皇后心中默默叹口气,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司墨轩见司墨鸢不搭理自己,牵起司墨轩的手,便要往往外走。
“站住”司墨鸢叫住司墨轩
“干嘛!”
“宁晨的册封,放在你的房间里了,那俩只鸡鸭,给朕养好了。”
石墨轩……
果然还是没忘
司墨轩僵硬的笑笑,牵着宁晨便跑了出去。
相国寺,北燕招待外宾的高级住所。
相国寺主持,法号了空。
甲字一等房,飘忽不定的烛火倒映出俩道人影?
姜维望着飘忽的烛火,有所思道:“难道说,北燕传说中的定海神针真的存在?”
坐在姜维对面的是一名老者,年岁大约在六十往上。
老者道:“九将军,已经派人在北燕境内,暗寻许久,都没有什么眉目,只有一名暗丁,说曾听一名醉酒的军官说,说年前姜燕大战,燕军境内,大将军帐内,有一个隔层,每次出战之前,宁达都会进去许久,而且还不许任何人进入,违者斩立决。”
姜维一听见九和,心中就不免生出一股气,就是在那场姜燕之战,九和为主帅,姜维为副帅,在最后的决战时,姜维和九和意见不合,九和竟然亲自抄起军棍打了姜维的屁股,而且战争最后竟然输了,那场以荡平燕国为目标的战争,以失败告终,最为让姜国难以承受的是,姜国当时最精锐的鹰虎豹三个步兵营去全军覆没,当然燕国的代价也是十分惨重的。
在姜维心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因为九和自己独断,如果听他的,战争也许就是不一样的结局。
不管怎么说,这是他姜维一生都忘不掉的耻辱。
越想越气的姜维,重重的拍在木桌之上,砰的一声吓了老者一跳。
老者有些不明姜维为什么会突然生这么大的气,忽然,老者好像在脑海里捕捉到了什么。
老者起身,对着姜维躬身抱拳,道:“将军早些休息,我先告退。”
姜维看了一眼老者离去的背影,冷冷的说道:“九和的一条狗罢了!”
陈府
陈静坐在书房,拿捏着一杆毛笔,想要写些什么,又感觉整张白纸竟然没有可让自己下笔的地方。
“老爷,太子求见”
一个穿着褐色布衣的小厮突然闯入,话语惊着了心不在焉的陈静,以至于一滴墨落在了陈静的衣服之上?
有些严重洁癖的陈静,怒喝道:“不会敲门吗?滚出去。”
“是……是”
小厮连忙转身离开
“国丈好大的怨气。”
小厮离开后,司无然煽动着一把纸扇,走了进来?
“太子,这个时候你怎么能来。”
陈静并没有起身行礼,而是有些冷冷的说道
“国丈多虑了,我来看看自己的外祖父,有什么错吗?”
司无然笑了笑。
陈静没有在和司无然纠结这个问题,他知道现在的司无然已经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而且陈静隐隐的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野心非常的大,如果给他足够的空间,足够的力量,后果真的无法预料。
“太子深夜来我这,所谓何事,直接说吧!”
司无然几步走到陈静身后,放下手中的纸扇,双手搭在陈静的双肩之上,轻柔的捏了起来。
“外祖父,听说姜国使团进京了”
司无然的声音不大,但在陈静的心中却如同惊涛骇浪。
“不错,太子问这事干什么。”
司无然笑了笑“你说我能不能提前坐上那把龙椅。”
“砰”陈静重重的拍在书案之上,愤怒起身,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等混账话。”
司无然似乎早就料定陈静会有如此态度。
“外祖父,我就是说说嘛!你干嘛这么认真。”
陈静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道:“老臣身体尚好,太子既然看过,就请回吧!”
司无然脸色一变,直呼道:“陈静,谁不知道朝堂之上,篡权之心最大的便是你,可你呢一心想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一心又想做流芳千古的辅臣,你这般优柔寡断,怎能成大事”
说完,司无然愤愤的转身,冲出书房。
留下眼神呆滞,空洞的陈静。
他到底想要什么,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
至高无上的权利?还是一代流芳千古的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