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国,群山连绵,十万大山。用来形容的便是雁荡山,雁荡山横跨在燕姜俩国中间,是燕国南拒姜国的天然屏障。
就算是祖祖辈辈生活在雁荡山的百姓,在黑夜里也不敢只身深入雁荡山,而最近雁荡山中更是穿出闹鬼的怪谈。
雁荡山深处,一个年近五旬的老者和除了眼睛全身都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人走在漫步在山路上。
朝堂之上任何一位大臣,见老者一定会惊叹,被贬为庶民的宁达怎会出现在这里。
宁达一边走着一边一字不落的看着手里司墨轩的书信,越深读下去,宁达的眉头皱的越厉害,这封信里前半段是在告知宁达,如今姜国主力不在,让宁达带领着新训练的虎狼卫混进羗族,以羌族的名义去姜国打打秋风,如果可以,顺便伏击一下回援的九和。
后半段却……给宁达一种在交代后事的感觉,这封信里详细的说了虎狼卫日后的如何发展,虽然司墨轩特别标注,怕自己忘了,所以先交代宁达,多一个脑袋多一份记忆。
司墨轩字面行间说的轻松,但宁达深知这司墨轩所说的一切可是燕国的机密,虎狼卫的发展,是司墨轩一直是视为重中之重。
一件被天天放在心头上的重事,会忘记?宁达不信?
但这里边到底暗含着什么隐情,宁达无处得知,除非司墨轩亲自说出来。
再或许是宁达想多了吧!
宁达长吐一口气,对着身边黑衣人说道:“王爷还交代别的了吗?”
黑衣人摇摇头“王爷只嘱咐小的,这封信比命重要,安全交到将军手里,小的的家人会有莫大的好处。”
黑衣人如数把话说了出来,没有隐瞒,因为他知道面前的人是不需要隐瞒。
宁达略有所思的点点头,最终苦想无果,长叹一口气,对着黑衣人道:“你回去吧!”
黑衣人抱拳道:“是”
流沙只听从司墨轩,服从的是唯一的命令,但不代表可以对另外俩位知道流沙存在的人不尊重。
黑衣人消失后,宁达继续向前走着,约么十多分钟后,宁达的面前出现了一片供人居住的房屋群,房屋不远处还有震慑天地的叫喊声。
以往的宁达,听见这充满昂扬斗志的叫喊声,心里总会有一种满足,但是今天他却没有半点满足感,司墨轩的信里明确的交代了,这次的行动一是为了解宁晨之围,二便是让虎狼卫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回,战场的厮杀是最好的训练,不要怕牺牲,温室里是养不出,能抗过暴风雨的花朵的。
看着写在纸上的字,宁达仿佛听见了司墨轩那慷锵有力声音,一直以来,宁达拿虎狼卫当宝贝,一切好的都会想着他们,现在看来他错了。还好这个错误发现的及时,若是这样死性锻炼出来的虎狼卫,上了战场,那可就真的晚了?
“钱顺”宁达朝着房屋群上边,茂密的深林,鼓足了劲喊道
“末将在”茂密矮丛中,快速探出一道魁梧的身影。
“集结部队,准备出发”
钱顺愣了一下“出发?将军向那出发?”
军人的职责是什么?
服从
无条件的服从
宁达心中突然有些堵闷,如果在真正的战场上,这一问一答中,就有可能失去所有的战机。
机会总是会就给有准备并且时刻准备的人的,不然就会稍纵即逝。
“让你集结部队,那么多废话,回来自己领三十鞭子”
宁达的话里充满了怒气
钱顺大感不妙,今天的宁达不对头啊!钱顺就算有一万个为什么,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赶紧转身钻回草丛,紧接着低矮的草丛中就传来,钱润的骂上
“都别练了,集合集合了,他娘的,在磨叽老子抽你”
钱顺的骂声传入宁达的耳朵里,宁达不禁的耸了耸肩,极具嘲讽的说了一句“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这时候,宁达浑然已经忘了,自己骂钱顺的时候了。
一盏茶的功夫,宁达面前站着整整齐齐的五千人,这还只是这大山之中的一部分,在雁荡山之中,隐藏着司墨轩的俩万精锐。
对于这俩万人,宁达并没有打算全部带出去,俩万人一齐出动,那就真的有点掩耳盗铃铃的意思了。但也不能只带五千人去,那就没意思了,司墨轩的意思很明显,可以摸索着几座防御力不够的城池打一打。
为了保险起见,宁达决定让俩万虎狼卫分批行动。
“儿郎们,作为一名军人,我们生来就是保家卫国的,我们所处的并不是四海生平的时代,作为军人要有为国奉先的觉悟。”
宁达和以往一样,每次出征之前,他总是会说一些振奋人心的话?
“时刻准备,时刻准备”五千人,五千只嘴,五千个嗓子,共同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气势震天。
宁达满意的点点头,振臂一呼“出发”
楚国以西,是一片荒芜之地,主宰这片荒芜之地的的族群叫做羌族。
羌族原本生活的地方本不全是荒芜之地,还占据着一些还算富饶的地方。
但如今,他们却被强大的姜国赶了出来,从羌族被驱赶出来那一刻,历代羌族族长,都传递一个不允许违背的誓言。
血债血偿,不死不休
这俩句话交代的便是羌族和姜国的日后发展关系,资源贫瘠的羌族生活都成了问题,哪里还有夜心去和姜国争雌雄。
这天,供羌族组长的山洞里,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你是谁”
羌族组长木儿多警惕的望着现在自己面前,但面目却被完全遮挡住的黑衣人。
“我叫沙”黑子人的嗓音像是喝了热油一样沙哑
木儿多警惕的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沙缓缓开口道:“代替我的主人跟你们谈一笔生意”
“你的主人是谁,谈什么生意。”
沙摇摇头“我的主人是谁,我无可奉告,如果那天他想见你,你自然就知道了。”
木儿多冷哼一声“那谈什么生意总该说说吧!”
沙隐藏在面具后的嘴角微微上扬,一步一步的走向木儿多,木儿多十分警惕向着自己走来的沙,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短刃。
沙走进木儿多身边后,弯下身,附在木儿多耳边低语道:“放心吧!我没有恶意,我是来……”
“当真?”木儿多不敢相信的大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