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沈渥丹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是蒙的,再紧接着便是红霞满天。
“还不快起来,你想在我身上呆到什么时候?”濯染看着呆呼呼的沈渥丹催促着。
这么一个大男人压在我身上还是蛮重的。
“哦哦。”沈渥丹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
“拉我一把,刚才那些药粉里混着软骨散,我起不来了。”濯染朝着沈渥丹招了招手。
沈渥丹考虑了一会儿,才把濯染拉了起来。
“走吧,一起去看看里面有什么。”濯染稍微休息了片刻,等待软骨散的药效过去了之后,在缓缓地走了起来。
两个人随着通道缓缓前进,在终点是一个石棺,上面刻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号。
“放血吧。”沈渥丹看了一会儿说的道:“直接放就行了,要从那个中心开始。”
“行。”濯染拿起铁棒,将那个高大的男子按在了石棺上,直接粗暴的捅出一个洞来,鲜血哗哗哗的往下流。
男子自然是痛的死命的挣扎。不过本来就四肢被废,又加上失血过多,他再怎么挣扎,怎么可能挣扎的过呢?
所以他就乖乖地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男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在他的声音下,他的鲜血顺着一条条纹路从中心向四周扩散,逐渐形成了“隐”这个字。
石棺抖动着,它的缝隙越来越大,渐渐地,底座和上部分离。
濯染将男子如同垃圾一般随意地抛在地上,随手推了石棺一下,露出了空落落的石棺。
“什么也没有?!”
“之恒,别挤,再看看。”濯染仔细的摸索着,终于在按到一个什么凸起的东西的时候,石棺的底部竟然出现了一个暗格。
打开,正是此行的宝藏:一块令牌和一个卷轴。
“到手了?你打算怎么用?”
沈渥丹看着这两样掌握着皇室命脉的东西被濯染拿着,不由好奇她接下来的计划。
“祸水东引。”濯染朝沈渥丹笑了笑吐出这几个字,至于其他的,就要靠他自己领会了。
沈渥丹点了点头。
“善。”
“那我们回去吧。你还是待在那个客栈里吗?”
“嗯。夜已深,回去歇息去。”
“走。”
两道人影飞速地移动着。
……
“娘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巨,我现在好多了,你放我下来歇歇。”
鬼画子趴在他的肩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里面的烟尘太大了。回去风寒肯定又要加重了。又要挨爹爹的批了。”
“娘子,勿忧。奴会回去领罚。娘子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娘子,刚刚我出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有别的人在。”
“那是自然。我可不相信那会是偶然存在的。
根据墨家古谱所遗留下来的事可没有交代这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就是不知道谁负谁胜。不过这些与我们也毫无关系。我们的任务已经达成了。
现在可以回去交差了,再不回去,爹爹要哭鼻子的。”
一想到这个鬼画子就不由皱了皱眉头,露出一张皱巴巴的脸。
“唉!头疼!”
“那奴明日就带娘子启程。今日先在此地休息,奴怕娘子的身体吃不消啊。”
“行,带我回客栈。”
“是。”
……
“早生歇息。”
“嗯。”
从沈渥丹所住客栈赶回来的濯染又再一次启程,踏上了祸水东引的道路。
茫茫黑夜中,一个黑影在别人家的屋顶上跑来跑去,但是没有声音发出来。
如果,没有亲眼所见,恐怕不会想你上房顶上还有个人。
突然间,一个黑乎乎长条形的东西掉了下去。
黑衣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东西掉了,不紧不慢的继续赶着。
……
“殿下,奴在偏殿墙旁发现了这个。”
一个家丁打扮的人急匆匆地冲到了正在书房练字的皇子前。
“何物?竟然值得你如此莽莽撞撞!”
“殿下,是……”家丁打扮的男人在皇子耳边轻声细语地说着。
皇子越听越惊恐,居然是这个东西。
我平日里藏拙,整天不务正业,引来了上天眷顾啊。
皇子想来想去,仍然觉得不安全,于是开口吩咐的:“速度,去请傅兄过来,尽快,就说是有要事商量。”
“是。”
家丁打扮的男子冲了出去,飞上墙檐,急冲冲地往一个方向赶。
……
第二日开考!乐科!
乐科有六乐:云门、大咸、大韶、大夏、大護、大武等古乐。
这一天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发生。
只是青冢台上四皇子是缺席的,官家的脸色也没有好看的哪里去。更没有抱着他的美人嘻嘻哈哈。
第三日,第四日……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谢氏一族在天子试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这一天是不同寻常的一天,这一天考的是御科,射科的同考。
御科有最基础的五道:鸣和鸾,逐水车,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
鸣和鸾需要做到行车时和鸾之声相应。
逐水车需要做到随曲岸疾驰而不坠水
过君表需要做到经过天子的表位有礼仪。
舞交衢需要做到过通道而驱驰自如。
逐禽左需要做到行猎时追逐禽兽从左面射获。
因为是射御科同考,所以先选好马是重中之重。
马场内数百匹颜色为枣红色的马静静地站着,脖子上挂着的号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它们昂首挺胸着,即使被千万双眼睛注视着,它们波澜不惊,悠闲得晃晃尾巴,动动蹄子,时不时啃两口草。
看起来还慢温和的。
这让走过来的御科第一场考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即使他们的个头比较高大,有些矮个子的跨上去就十分费力。
马匹都是按照号牌随机分好的,至于人能不能制服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运气好的话,选到温和一点的就可以顺利的通过考试。
运气不好的,选到脾气暴躁一点的,啧啧,那想要通过考试可就麻烦了。
都是些文弱书生,即使能上马射箭,也不过是花拳绣腿,稍微激烈一点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