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公邑在看到斩月破天戟的那一瞬间，也是愣住了。
斩月破天戟是现世之中，唯一一柄用人的精血炼制出来的灵器，也是唯一一柄在十大灵器排行榜之外的通灵性的灵器。
“斩月破天戟！你真的只是一个王爷吗?！”
司公邑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就好像是期待许久的人儿，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终于来了。
“是与不是，与你何关?”
墨萧萧的这句话，刺痛了司公邑的心。
是啊，她的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
司公邑握紧了拳头。
不可以！他等了那么久，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你……”
“你伤了百里川，说吧，你想怎么死?”
不过一瞬间，斩月破天戟却早已到了司公邑的眼前。
司公邑瞪大了眼睛，心脏止不住地高速跳动，深吸一口气，看着离他仅剩一厘米的斩月破天戟，苦涩地笑了笑。
“你当真要因为他而杀了我?”
墨萧萧盯着司公邑那双眸子，不知道为什么，司公邑那双带着痛苦的眼眸会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墨萧萧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咳咳……”
墨萧萧见百里川悠悠转醒，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下了。
冷冰冰地看了眼司公邑，收回了斩月破天戟。
“滚吧，别让本王再看到你！”
司公邑的眸光动了动，抿了抿干裂的唇，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墨萧萧，便一步步后退离开了。
墨萧萧见司公邑离开了，暗自松了口气，收起了斩月破天戟后，便一步步小跑到百里川的身旁。
“百里川，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百里川捂着胸口，慢悠悠地坐了起来，“咳咳咳……”
墨萧萧轻轻地拍着百里川的后背，给他顺气。
“百里川，你好点了吗?”
百里川的眼眸对上了墨萧萧的凤眸，突然笑了起来。
“原来你还是担心我的……”
墨萧萧看着百里川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突然有些心疼。
“百里川，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傻了?明明知道打不过他，你为什么还要冲上去?”
“叫阿川，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墨萧萧对上百里川满怀期待的眸子，抿了抿唇，小声道：“……阿川……”
百里川温柔地笑了笑，桃花眼中闪过一抹狡洁，“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墨萧萧瞪了百里川一眼，“刚刚醒就这么皮?还不赶紧调息去，命不想要了吗?”
百里川轻笑一声，便乖乖调息去了。
墨萧萧看着正在调息的百里川，心里五味杂陈。
百里川也似是感觉到了墨萧萧的目光，抬眸看去，“怎么了?”
“阿川，”墨萧萧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它好像动了，在你的胸口被刺穿的那一瞬间，它动了。”
墨萧萧在出生时就被发现是传说中的红鸾之命，所以，墨萧萧出生时的凤鸣，就是红鸾！
红鸾之命，既是灵药，也是毒药。
说是灵药是因为，红鸾之人的血，可治百病，甚至比纯凤凰血还要好。
说是毒药是因为，红鸾之人会在每年的中秋之日的三更时，遭受红鸾之毒的折磨。
而唯一的解决方法是找到纯阳或纯阴之命的人，利用他们的血炼制出一种药丸，再吞下，才可缓解红鸾之毒。
百里川闻言，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看着墨萧萧的眼眶渐渐红了。
“阿川，”墨萧萧抚摸着百里川那张因为失血过多而无比苍白的脸，“我以萧雪为聘，跟我回府可好?”
百里川闻言，一把抱住了墨萧萧，将头埋在她的颈肩，贪婪地闻着属于她的的气息。
“十年……十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