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啊!杨茗,徐放大人让出此院与你!真的是琴瑟共鸣,交相辉映啊!”
“什么啊!吴俊哥,徐放大人也是让我于此处暂避一时的”
“可是,想不到会招致扬州那夏延实的搅扰!真是可惜了!”
杨茗实有怡情此美景之心,但叹不能随心所愿。
“这王斜庄乃谕旨所建,皆按皇家园林标准所设计,其建筑艺术非普通园林可比拟的!在此一观,真的大饱眼福啊!”
“不若在此常作园中人,怎么样啊!吴俊哥!”
杨茗那娇弱羞花的神韵如同园林的点缀。
“在果园之中,你亦常作竹林人,此处又感其园林奇景,而又呼之常作园中人,这岂不是三心二意、心猿意马!呵呵……”
吴俊不禁释怀一笑。
“又揄笑我,怎么了,人家是情不自禁,并不是见异思迁!我怀揣纯洁致玉、百般无瑕的一片真情,才有感这园林胜景的”
“不可小觑,如此之真性纯洁,百般无瑕,如一馥郁国色天香,怀然于心中啊!”
吴俊欣赏着庄院中的一隅花林,几乎同化于这之中。
“呵呵……,怀化于心中?是谁的怀化之心呢?”
杨茗若有所思,判断隐约。
“这可是心中一纯洁之地,岂可随便抒于他人呢,呵呵……”
吴俊微微一笑,用手移开花林之中一树枝。
“如欲知其中意,还得细品之!如若亦不解,真情万千来”
这声音似乎穿透了这片花林,绕花不散。
“真情万千来……,好一个真情万千来!”
杨茗有感而叹,心中如饮花芳。
此时已出花林,走入那黯然阁旁边的一处荷花亭。
“小姐,那个原来在黯然阁里的衣物和所用物品都已整理完毕,请小姐过去察看一下!”
不远的芸雯轻盈小步跑了过来。
“吴俊哥,我们一起过去看一下,那里还有我上次忘带的《夜俦相饮图》”
“哦……,《夜俦相饮图》,此画怎会藏于此处,你心胆也太大了!万一盗取岂不遗恨千年!还什么你的纯洁至纯,百般无瑕啦!”
吴俊感到诧异,这世之绝品,怎么会藏于他人的庄院之地。
“呵呵!……”
杨茗不禁开怀抿笑。
“这是赝品,当初拿到这里来是为了迷惑夏延实他们已伙的,如此贵重之物,我怎会随意放之此处,让人轻易一观呢?”
“原来如此,能迷惑于他人,肯定接近于这旷世真迹,不防一观其面!”
吴俊兴步而起,往黯然阁走去。
“此画亦无所破坏,挂于云堂桌后,我亦没卸下此画!”
杨茗看着仍挂于云堂桌后的那幅《夜俦相饮图》。
而那桌上一起和芸雯下过的围棋已散落一地,棋盘也遭剑痕。
芸雯见杨茗看着那散落于地面的围棋子,遂蹲身俯地而拾。
“小姐,还有从杨府所带的一箱金银也已不在,其余画轴祯卷的,则完好无损,书籍也安然无恙!”
芸雯把这些情况细告于杨茗,杨茗点头确认。
“好,我知道了,这些剩余的杨府之物,全部打点好,先暂时运回雒城知府!”
杨茗看着一些整理出来的衣物和物品,又看了看这黯然阁的园林艺术装饰,真是有点舍不得离开此地。
“这《夜俦相饮图》乃赝品不虚也!迷惑真品,杨小姐真是别有用心啊!呵呵……”
吴俊驻足观看良久,才回眸一笑。
“是啊!这画虽曰赝品,但也是上品,文学士乃江南书画界的屈指可数之人,其授徒而教亦不多,就乃我与茜箐姐也!”
“什么,于茜箐,这我床中人也曾学于文征明学士,这真的怡人耳目,如悟顿醒啊!”
吴俊怎么也想不到于茜箐会受教于文学士。
“呵呵……,不可思议吧,想不到你会不知,这些日子在一起,也未有发现……”
杨茗感到这秘密茜箐姐会藏的这么久。
“妄为儒雅小舍之江南一学士也!还远离尘世,隐于那书斋画舍之中,真是虚有其名!”
这机会终于让杨茗给逮住,这让她快活于心。
“呵呵……,真如杨茗小姐所言,妄为那雅舍之一学士哉!”
“不过,茜箐她是以音乐名冠江南,这书画她只是偶有所染,我也是不甚注意啊!”
那于茜箐善长古筝之乐音,并且在江南闻名遐迩。
“那这《夜俦相饮图》何人所作呢?出于你们何人之手!”
吴俊提步到杨茗近前一问。
“不告诉你!何必问我呢?于茜箐姐自然会告诉你!”
杨茗矫情于吴俊,因为有于茜箐的影子在,她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不勉为其难呢!不过这笔法不象于茜箐之轻柔笔触,对,一定不是她的所作!呵呵……”
吴俊仔细察看一番,果然观出其玄之处。
这赝品根本不是于茜箐所模仿而就的,也不是杨茗所画,乃是杨府一童生所画的。
“好了,吴俊哥,不与你陶冶什么画了,再说这赝品也不值的一提!”
杨茗看见几个军士都把芸雯所整之物抬了出去。
又回头看了看芸雯忘了取下来的那《夜俦相饮图》,会心一笑。
“这画就挂于此处好了,就赠与这徐放大人的在此款待吧!也算是表我一点回赠心意,呵呵!”
杨茗携步出黯然阁。
吴俊见此画尚有神韵,就吩咐军士取了下来。
这杨茗暗然回眸,本意就是这样,虽未说,但其意是抛给吴俊过的,就是赠与吴俊的,虽然无法与真迹可比,但这张《夜俦相饮图》里的女子也是出自她的神韵为模板的,还是可认为自己的化身,是杨府里里的上好之赝品。
“神韵俱佳啊!可谓杨茗之神韵啊”
吴俊自认也是这样,虽然在县衙于大人的书房里也见过一幅《夜俦相饮图》,但是神韵完全不一样的。
“呵呵……,吴俊哥!画中人你可要好好的品尝哦!也是纯洁至纯,百般无瑕的!或者她会呼之欲出的!”
杨茗就是这样的,善于言情寄于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