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算来算去,半年也不算是很长,不过是回头瞟一眼,就又换了个新房。
本来时间就不长了的小学生涯的飞轮在依泽来了后更是飞速运转,很快经历了枯燥的假期,初中大门就像我们敞开了。而她的人生就像是被规划好的一样,不需要她多做些什么便能向前推进。不出意外,又和我做了同班同学,怎么看都一定是父亲的“大手笔”。我也不在乎了,总是习惯默默的看着她,不张扬的样子。
我没去过多么遥远的地方,就只是在东北一角独居一隅。在城市里洋洋洒洒过着不知目的的生活。依泽不同。隐隐约约还能记着她在晚课结束后,我们偷偷在操场上遛弯,背着沉重的书包,月光倾洒与我们身上,把我们照的靓丽的时候,我们刻意避开巡视的“恶”主任偷偷溜到小卖部买吃的的时候,她对我说过的话。
瞳年,我们不一样。我要好好考试,才能到更远的地方。
她很少叫我的网名(但我的网名几乎全班同学都认识),而我却喜欢叫她大头,这是她的网名。而初一的我捧着懵懂与无知,也未过深究。我们总是会在大门关的前一秒飞奔出去,彼此侥是有些心灵感应,总是尴尬的不行。
其实应该是心理使然,她的成绩突飞猛进,甚至成为了班级班长。荣耀的位子。我笑了,那个位置足以让一个内敛的人外向起来,让她敞开她那封闭的可怕的心,这不是很好吗?我紧随其后,坐在了副班的地方…总是要有个人陪着她不是?
我忽然感觉我就像是跟屁虫,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怕她被欺负,但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初一的孩子们总是对班长有着打心底的敬畏之心,又有谁敢接近她?她又孤身一人。但没有了舆论的压力,我自然的走上前去,成为那“孤单沙漠的一朵花”。
想起了江苏泷那歌,不由得哼了起来,又成功吸引了那马尾女孩的注意力。
瞳年,别唱歌。
我停滞了一秒,还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大头,下次你唱。
果断的斗嘴总是带有些奇怪的意味,但我和她的距离却悄然拉近。她不善言表,倒像个高冷女孩,我在她旁边,跟所有的人打交道,直率的性格倒也很快在班级熟络起来。这一唱一和…倒是像CEO和秘书…念此不由得汗颜。
写到这里,我突然接到了收到了依泽的微信“约吗”
呵,她可不知道我在给她宣传呢。
回忆的思绪一下子被打断了,望向窗外,高耸的大楼却挡住了一切,没有树木,没有绿色,阳光却打了进来,只留下一片金色空旷的小区失去了活力,叫卖的声音层出不穷。其实我想过,生活中并不全是依泽这样的女孩,富的穷的胖的瘦的,世界不缺少女孩,她们甚至多的有些装不下,可是被注意到的又有几个呢?
心突突了两下。我早已经把她当作了…当作了挚友吧,没有男孩和男孩之间的友谊,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理解,更没有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攀比。我们之间的感觉是微妙的,甚至于我有一种错觉…就算是我永远的离开了她,去了别的地方,她也会来找我,她不会去找别人,也没有人会去找她。但很显然,我的想法立刻被当头一棒。
我一直在想这两章的标题写什么,但当想到这一切的时候,真的就好像眼前浮现出那几翼天使的模样,写下的时候那突如其来的埋怨惊了我一颤。对我来说,离开她的那几日是快活的,回来却是黑暗的。路西法带着自己坠落,却未曾想到,同样坠落还有…我?
大概是去年的时间吧,想想也真叫快,我由于身体的一些毛病去了北京,也旷了半年的学业,回来之后,朋友没了,就连最初的大头都远去了。
她的身边多了个朋友,扭扭捏捏真的是叫人看不下去,所有人莫不是都要把她当作小公主?这是我最为忍无可忍的。多次“觐见”未果心里也真的是窝的慌。
就像文曰:“四顾死寂无人诉,长夜空枕悬孤星”。回去之后随意靠在椅背上,从心发自肺腑的寒冷,眼泪仿佛一个劲儿就会从眶底溢出。紧抿着嘴唇,强迫自己不去回忆,强忍着对那个同学的厌恶…
路西法啊,你可曾看过你所摧残过的人啊,抛弃而去…
其实如今反思自己,也想要博得依泽的原谅,那时候思想幼稚,也有点…那种自己所有物被夺走的感觉,也当真不太理解。
人与人之间有些什么呢?想起易遥说过那句话,粗暴但精准:“有的时候,你得到的越轻易,越好,内心就越不在乎了,就看轻了,得到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失去了…就懂得珍惜了。”
谢谢路西法,让我懂得了一切,风吹雨打也比不过一次身临其境的经历…不是吗?
初中的突如其来的改变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时间逼着我们成长,仿佛一个催命符贴到了我们脑门之上……使我不知所措,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