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第一天,阿富汗北部,墨纳斯德城南方34公里外。
“把枪放下!!”火人左手掐住俘虏脖子右手举枪瞄准冲锋来的阿富汗人!
“放下枪!!放下枪!”栗凡大吼,枪口不停在切换瞄准目标。
“放下武器!!!”本杰明用力摘下头上的夜视镜枪口对准这些人。
这些阿富汗人暴怒地说着阿拉伯语,同样把枪口对准十二人。
“不不不不,他们是盟军!是盟军!友军!解除戒备!”就在这时!从恐怖分子里跑出一个全副武装的美国人拦住了这些恐怖分子。
他嗓音厚重,鸭舌帽反戴,虎背熊腰,大约有四十多岁,是个老兵,由于天太黑,只能迷迷糊糊看见他的面孔。
本杰明一步当先从凹坑里出来对兄弟们说:“把武器放下。”
这样,十一个兄弟才将枪口朝着地。
阿富汗人还是围成了半圈,出于警惕,并没有放下枪口。
“让他们起来,他们是来护送你们的。”那个老兵说。
本杰明回过头对火人跟卢克说:“放那两个起来。”
火人用力把手上的阿富汗人推出凹地。
两个阿富汗人似乎非常生气,骂声不停,手势也不停比划。
“对不起。”放两个阿富汗俘虏走后卢克感到很抱歉。
“祝你平安。”本杰明表示内心很抱歉。伸出手要跟他握手。
被火人差点打断下巴的这个长胡子阿富汗男人情绪很激动,但还是伸出了友谊之手,同时用阿拉伯语说:“你们美国佬太急躁了,没看见我们枪口低垂吗?还好队伍来的快否则我就要死在那个坑里面。”
本杰明听这人叽叽哇哇说了半天,但是一句也听不懂,只能陪着点头说“sorry”
“可以跟他说,我们很抱歉吗?”本杰明向帽子反戴的老兵寻求帮助。
老兵立即跟这位情绪不稳定的阿富汗人说:“他们对此事很抱歉,想得到你们的原谅。他们都以为你们是塔利班部队的人。”
“唉算了算了。”这个阿富汗人摆了摆手说,随后对一个肩扛毛瑟枪的小孩示意,让他过来。
“你是他们的队长?”老兵问本杰明。
“对,你们来晚了,我们在距离十八公里外的南方击毙了二十余名基地份子。”
“我就说事先定好的位置怎么死了一群人。我们跟着你们的脚印一路跟来,你不会说阿拉伯语?”
“NoNo。”本杰明摇头。
“乌兹别克语呢?”
“还凑合吧,我中文俄文还不错。”
“用俄语就够了,我们走吧。天要亮了,我们要长途跋涉,你们的降落点不好。”老兵跟本杰明说完,侧过身用外语在跟这些阿富汗人沟通。
本杰明对兄弟们说:“带好装备我们要走了。”
那个背着毛瑟枪的小少年跑到卢克面前想帮他提子弹箱,卢克一看突然一个小孩跑过来,立即伸出手臂拦着并叫他:“嘿退后!”
小男孩听不懂,弯下腰的一瞬间卢克用力推开他声音大了很多:“不要碰我的东西!”
小孩皱起眉头用外语在说些什么。
使唤这个小孩去帮忙的阿富汗男人立即更加不满,又用他们听不懂的外语情绪激动的说,同时两只手在空中比划。
卢克感到很抱歉:“sorry,我只是不让他碰这些子弹。桑Q。”
可能这个阿富汗男人大概知道了卢克说这句话的意思,这才跟着队伍重新回头继续长途跋涉。
……
金灿灿的朝晖缓缓钻出天际,渐渐染红了东方的长天,高高的黄山主峰被灿烂的云霞染成一片绯红。
从7点半一直走到十一点,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
这里的房子都是土屋,简陋,相当简陋!感觉这里被飞机的炮弹炸过,房子都是残缺不全,最高只有二楼。
每面山坡,每一座房子的上面和地上都有阿富汗盟军站岗。
栗凡估计站岗的人约有上百人。这些阿富汗友军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头戴一个阿富汗地区的传统帽子——整个脑袋只露出一双眼睛。
可见这里的温差变化巨大。
看见十二人到来,阿富汗友军都盯着他们目不转睛的看,十二人也目不转睛盯着这些人。
“到了,这里叫“也奇莫”,是杜斯塔姆将军的基地。你们的营房在这边,跟我来。”帽子反戴的老兵对本杰明说,一路上,本杰明的眉头始终是皱起来的。
本杰明说:“老师,卡森,你们两个先站哨,两个小时换一岗,注意周围情况。”
“好。”
“明白。”
老师和卷毛大胡子卡森回答完,就脱离队伍,持枪往另一边的山坡上走去。
……
这个破屋外面看着烂,里面更烂,没有床,只有草堆,一个做饭用的灶以及一个还燃起火的火堆;几乎没有任何家具,只有墙边放着五六个铁制军用收纳箱,可以用来当桌子和板凳。
“我来看看,你们箱子里面装着什么。来这里,肯定要带一些礼物。”老兵打开铁箱子,里面没有光装子弹这一种,而是有各种压缩食物与一瓶“威士忌”。
“这玩意儿还不错,在他们***国家绝对超受欢迎!”老兵准备拿这瓶酒和门口的马饲料当做见面礼。
本杰明上完厕所从门口进来,一看老兵在翻箱倒柜,便说:“所以你的工作是挑选礼物?”
他起身带本杰明进来,像房主人似的跟本杰明说:“这里就是你的新家,要吃什么别客气,灶上的面包很棒,虽然我不知道它是用什么做的,但味道很棒。”
“跟我介绍一下你有什么情报。”本杰明问完,目不转睛盯着老兵,并弯腰拿了一块面包。
栗凡看见老兵跟队长都吃了,饿了十几个小时的所有人都开始陆陆续续拿面包吃。
一块面包含在嘴里,使老兵说话支支吾吾的:“我知道的不多,就以下这些,北方联盟的民兵基本上分为三个派别,他们互相为敌,杜斯塔姆将军、阿塔将军、哈莫奇克将军。所以现在是三头马车,哪三头?互不沟通,互不协助,在战场上遇到对方,八成会甩下塔利班,开始互相残杀。”
老兵说完,已经在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看来他这是要走了。
“那我们的接头人杜斯塔姆将军呢?”本杰明问老兵。
老兵:“阿布扎·玛西卡·杜斯塔姆将军,他是以色列人,16岁开始打俄国人,现在54岁。”
本杰明说:“我知道他的生平,我想知道他人怎么样?”
“他人怎么样??”对于本杰明这个问题,老兵觉得很想笑。
“对,他人怎么样?他的性格,残暴,开朗,忧郁。”
“他喜欢歌舞剧目曲。”
“歌舞剧目曲?”本杰明答。
“对,我专门揣摩别人的心思,可是他的,我完全摸不透他,我只确定两件事,他恨塔利班,塔利班恨他。”
这时,栗凡有一个问题问老兵,他说:“我们是不是,得担心周围这些人…会不会把我们出卖给塔利班?”
“要是我说的话,我会挺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