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点,利艾山洞。
本杰明跟老师坐在山洞一处火堆旁吃饭。
本杰明吃了一块小饼干,对老师说:“你看到他们行军了吗?”
老师点点头:“对,看见了。”
本杰明:“五分钟内全军便可以出发。我猜塔利班那边差不多。”
老师嚼着大饼,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堆说:“这是场硬战!”
本杰明:“这些人都很彪悍。”
“你怎么会这么懂马?”
“我小时候在农场长大,都是我爸教我的。”杰克逊深邃的目光忽得闪烁了一下,像有重重心事压在他心里:“…他大概只对那些马匹温柔和善。”
老师:“所以你父亲经常用拳头打你?”
“还有皮带,反正他手上有什么就用什么打我。”本杰明说这些心里话的时候脸上显得很平静,只是喝酒的次数逐渐增多。
老师:“是吗?那他跟我父亲一样货色。”老师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始终看着火堆,眼前炎炎烈火,仿佛看见了他爸的暴行,若有所思。
本杰明:“恭喜你。”
老师又说:“希望我们能快点完成任务。两千年来阿富汗一再遭到各方入侵,‘成吉思汗’,‘亚历山大大帝’…真是一个战火不断的国家。”
“你研究过这里了?”
“我原先是一位历史老师。”
老师说完,本杰明愣了,两人面面相觑。
本杰明下一秒一下就笑了:“我草少来了。”
老师也同样如此:“我发誓,真的。”
本杰明没忍住又笑了:“艹,我也记得好像看过,你档案里有记录的,但是当的时间不长,怎么了?”
“有个垃圾骚扰我女朋友,被我揍了一顿,伤得还挺严重的,眼看就要坐牢了,所以…我选择了从军,”
本杰明又喝了一口酒:“多年后,你跟我坐在这个山洞里。”
“早知道就去坐牢了。”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大笑。
这个笑声,吸引了一个人,这人穿着厚厚的棉服,深眼高鼻,浓浓的眉毛;他大约五十多岁,被岁月划过的痕迹已经烙在了他脸上,特别是他满脸黑白相间的胡子,格外惹人注目,这个人正是以色列人——杜斯塔姆将军。
他忽然走来,貌似很生气:“你的人为什么还在站岗??你们是客人,我会保护你们的。”
“我们不止是客人,将军。我们还是盟军。我的人不是防你们,而是跟你们一起防守。”
杜斯塔姆脸色变得很难看,虽然他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愤怒,但听他语气还有说话时不怒自威的眼神,将军现在真的很生气:“这是我的责任!”
“我们经过严格训练的,要服从命令。”本杰明说,老师在一旁静静看着。
杜斯塔姆将军微微摇头,本杰明跟老师应该都没看见,将军肃然道:
“这就是你与我之间的差别,
你上面,
有很多人;
我上面,
只有神。”
紧接着,头也不回,出了洞口。
一瞬间,两人哑口无言,沉默了,不知该怎样回答。
“队长…他…突然怎么这么热情了?”
“…是啊。”
……
CN基地,阿富汗边境以北137里。
那面美国国旗飘扬的司令部帐篷外走进一个女兵,她手里抱着文件夹快步走进帐篷。
里面正在忙碌的正是之前面试栗凡等十二人的军官,他助理以及另外一大堆人。
“长官,”她走过去把文件交给光头军官,说:“这是本杰明发来的现场报告,他请求为杜斯塔姆将军的人空投物质。快入东了,他们需要装备和粮食。”
光头军官停下手上的工作看了一眼报告,“运过去,贾斯汀·卡森呢?”
“不清楚,那里的地势阻断无线电信号他觉得他正在前往杜斯塔姆的总部。”女兵貌似很忙的样子,跟军官助手把一张地图在桌子上铺平,看着地图说:“我们推侧他们在这里,利艾山。”她用笔在地图利艾山方向画了一个圈。
“不是,等等,”光头军官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贾斯汀·卡森难道没有跟本杰明在一起吗?”
女兵:“本杰明把人分划为两组,一组六人,他带A组,卡森,带B组。”
光头长官很无奈:“天呐!他怎么会这样安排??”
女兵:“杜斯塔姆将军只给了他们6匹马,显然只有骑马才能翻山越岭。本杰明说,马匹不只是交通工具,他说杜斯塔姆还靠它们打仗。”
“骑马打仗?”光头军官感到惊讶,不过并没有在脸上表现。
女兵:“对,骑马打仗!”
光头军官看着地图上的利艾山,敬佩得点了一个头。
……
塔利班占领地,拜伸村,墨纳斯德城南方27公里处。
一片山坡上,遍山都是骑兵跟拿枪的人。
人群的目光都在两个人身上,一个以色列人,一个美国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们俩拿着望远镜在往山下望,在看拉穆·拉赞兵营的位置。
“拉穆·拉赞的兵在那里。”杜斯塔姆将军拿掉望远镜用手指山下跟本杰明说。
“哪儿?”本杰明又举望远镜。
杜斯塔姆将军又戴上望远镜说:“你看那些皮卡车,那就是他们部署在拜伸村外的兵力,”
“好,我看到了,将军,我跟你说明一下,我要靠得够近才能提供准确目标……”
“太危险了!”杜斯塔姆将军立即打断本杰明的话。
本杰明:“这里太远我们无法从这里请求空中支援。”
“我每折损500人,你们美国人才受一点皮肉伤,你明白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
“要是有一个美国人死了,你们政府就会离开,我们就会输掉战争。”
“听我说,投弹高度是3万米,引爆炸弹的不是飞机,是我,要是不够靠近,就无法提供……”
杜斯塔姆受不了了,在他旁边早就受不了了,把手伸向本杰明旁边的杰克逊,语气很不耐烦的说:“把你的小地图给我,小地图给我啊!”
杜斯塔姆用手指山下八公里方向的那片塔利班兵营,然后说:“那里,看到没有?”紧接着他又手指地图上一个小黑点:“这里,塔利班。这里,塔利班:还有,这里,也是塔利班。都是,好了,丢炸弹吧。”
栗凡会心一笑:“队长,他没明白你的意思。”
本杰明看着山下握着地图,还是坚持说:“不行,距离太远。”
“丢炸弹!”杜斯塔姆将军直接压着怒说。
本杰明的嗓音立刻大了两倍:“我怎么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塔利班,我的敌人只有一个!”
杜斯塔姆将军皱起眉头,双瞳与本杰明愤怒对视:“不然会是谁?”
本杰明:“这儿有很多支军队,只有一支是美国的敌人。”
“你是说我是骗子吗?”杜斯塔姆将军气的怒目圆睁,声音都被气的低了很多。
本杰明依然很淡定:“不是,我是说这里距离太远精确度不高,就这样草草投弹,最后连炸到什么都不知道。”
杜斯塔姆将军大怒,不理会本杰明直接从身上掏出一个大哥大对讲机,对那边大声说:???????????????????????????????????!
(拉赞!我跟美国人在一起,他们要来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