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的狗子走在路中间,大车路过是二丫他爹拿命救了他的小命,老头临走前拉住他的手托他照顾二丫。酒后那次,二丫有了他的孩子,责任和愧疚傍身他领二丫来,那知却是害她。家里的小老头子赶她走。他的愧疚使他的病情加重。
镇子的人们都错了,他这病和二丫其实没多大关系。他回到镇子布家小七却走了。此后的半年里,一度低迷、后悔、自责的他患了间歇性精神病,那是遇上二丫前。这些年,他爹给的药他都扔了,布家小七走了,他好和不好有个毛用?
你拼了命的去跑,却还是错过。狗子默认了他和布家小七的现状写照。布家小七是他心底那道最柔软的和最不可触摸的坎,那是他无法入的梦。
汽车的喇叭声和着镇子里的狗叫声,狗子他爹听了声音到门口,车轮压过带起阵阵干土。从言杭车里下来的狗子手里拎一水果袋,那是下车时布七硬塞给他的。车走了,狗子和他爹没说话,进屋后,他才发现袋子里的卡和小纸条的密码。
他爹透过破旧的纸糊窗子,看到蹲炕边哭的跟泪人似的狗子,怀里抱了那件不准别人手摸的新衣裳。‘哎!他家狗子的病咋又犯了。打二丫走后,他家狗子一犯病就抱那件尘封的新衣裳蹲炕边哭,两眼哭的跟蟠桃似的。’瞅眼,他爹揪心揪心的,却也是习以为常,除了叹气就剩叹气了。
和家人别过后,言杭和布七他二人便搭订好的机票去了巴黎。这年头,出国那跟过马路似的。陌生的国度陌生的人她却玩的开心,只因身边这个男人。
岁月静好,不去计较贫和富;生命里,总会有个人是你的羁绊;是你活着的动力。
法国,巴黎的街头,人头攒动,她和他却是显眼。她咖色毛衣配了牛仔裤,上面穿了乳色的毛呢大衣。他穿咖色阿玛尼上衣配了乳色裤子,上面搭件黑色羽绒棉衣。二人脚上都穿了慢跑鞋,这搭配完美诠释了情侣套装一词。
他牵她的手漫步街头。法国人的浪漫世界公认,他们却比法国人更加的浪漫。布七不习惯法式早餐,他便带她去中式餐厅。她要酥酥的鸡腿,他便每顿饭都点份小鸡腿。
这天下午,布七要了份‘chicken’,他刮下她的鼻尖,语气甜到炸,“chicken是英文,这是法国要用法语。”布七吐了吐小舌头,这是法国,她摇头轻声道,“法语?我不会。”不会就不会吗,她说的倒理直气壮,好像这是件多么光荣的事。
和他一起,她负责动口不负责动脑,动脑的活有他言杭。傻丫头负责喂饱自个一切都OK了。用餐开始,她面前的碗堆的跟个小山似的,她拼命刨都刨下不去,“这个不错,尝尝。”他往她碗里又夹了一筷头酱牛肉,“停,我饱了。你这是喂猪呐?”照他这么喂下去,不出个把月,她一准壮的跟头膘肥体壮的小牛似的。
哞……树桩旁栓个膘肥体壮的小牛。言杭知道她又开始瞎想,梦入神游了。撇开她的不满,“小七,你瘦了。”附加一句,“肥猪和壮牛是你我都要,肉多了好,肉肉的。”
“去你的,真拿我当猪喂?你才肥猪和壮牛。我饱了。”容易满足的人更容易生气,没心没肺的人活着不累,就像这会生气走出餐厅的布七。“小七,我错了。小七,我的脚,”言杭追的急,脚下一滑他蹲下,“小七……”
布七停下转过身,“阿言,你脚崴了?疼吗?”言杭站定,“那你生我气吗?”布七,“不气了,你的脚疼吗?我看看。”她弯下腰准备去看,“小七,我的脚不碍事,刚才走的急滑了一下。不信,你看。”言杭说完,踢踢腿、动动脚。
“你要真生气,打我几下,要不亲我几口,怎么着都行,就是求你不要再气了,生气长皱纹。我不嫌弃就怕到时候你唠叨个没完。”这招屡试不败且凑效。布七听了这话好气又好笑,“骗人,又唬我。”
巴黎的街头,人头攒动,他们眼里唯有对方,时间将定格这一刻。
法国,他们又去了埃菲尔铁塔。‘因为刚好遇见你,留下足迹才美丽;因为刚好遇见你,留下十年的期许;’他们才从车上下来,言杭手机响了,接通,“你说什么,竟有这事?怎么可能?”都是言杭问。
那头说了什么,布七不知,眼前言杭的表情不好,准确说是很难看,从他拉长的驴脸可初步判断事情非常的严重,具体严重到什么程度就看言杭怎么说了。
布七爱瞎想,可她没想到的是,她的瞎想也有歪打正着的那天。她不去做侦探真是可惜了。言杭,“好,我知道,搭最近的航班,我们马上动身。”
等等这个‘马上动身’是什么意思?她脑容量小,就在她费神用脑想这四字的意思时,言杭挂了电话,“小七,我们马上动身,搭最近的航班。”马上动身原来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布七扭头,“埃菲尔铁塔这我……”到跟前了却看不上,就像那饱受饥饿的人对着橱窗里的美食咽唾沫却不解饿。
刚准备反驳,“那天,咱们去白马镇那天,你的提案出了问题。”顿了顿,“你的提案那时我发叶齐了。”赌气的布七这会用尽脑汁想,那天,我的提案,“天哪,提案的事我忘了。阿言、你帮我发了?”言杭,“我发叶齐了,提案出了问题,我们要马上赶过去。”
国内机场,人群噪杂,言杭推着行李箱,布七跟后边走,一路低个头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言杭停下等她上前,一手推行李,一手很自然的搭上她的肩,“怎么了,不舒服吗?”布七,“没有,”言杭,“没有,真的没有吗?”却不接他的话茬,“阿言,那个提案,”打断她,“小七,我信你。要不你辞职,我养你。”听了他的话,布七却没吱声。
布七挺憋屈的,为毛她的提案又出了问题?言杭更是想不通,傻丫头的提案又出了问题?言杭揽着布七的肩安慰似的拍了拍。
他言杭信布七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