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丁是个典型的半调子,打小就机灵、霸道兼淘气。那件事后,他申请调离了宾阳市到了眼前的城市。牧白是小言杭青梅并竹马的女孩,言杭那傻小子不知,牧白的心压根就不再他那。
那天他们喝了酒,喝醉了,牧白利用他制造了一假象。而醉酒的他什么都不知便被言杭那臭小子误会了,打的那叫一惨,鼻青脸肿的到家给老爷子吓一跳,说是家里进贼了,就差去报警。
他这三叔做的窝囊。眼瞅那小子有了出息,他打心里是高兴的,可言杭那小子记仇,十二年了愣是不搭理他。布七是个人物,能降住目中无人的言杭,好、真好。
黎明,闹钟的时针刚指到8点,言杭已等到罗市集团的门口,眼睛盯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白念来了,言杭走上去不由分说的揪着她的领口往地下停车场去了。
由罗市集团到地下停车场,一路白念都在挣扎却始终未能挣脱言杭的手。他如拎小鸡般的揪着白念衣服的领口不放,冷冷的语气中带着疏离和陌生,言杭性子急,拐弯抹角的话他不擅长,“布七跟你有仇吗?”
白念心里咯噔一下,嘴里却死活抵赖:“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言杭一张脸拉的是又黑又长,“没关系吗?我真是小瞧你了。你不装能死吗?白念,你给我听好:敢动她试试。”
言杭自裤兜里掏出手机,白皙的指尖滑开手机屏幕,播着一段视频。看到视频白念的眼睛都变了色,她杵在那里,惊吓、震惊一涌而出。阿耐怎么会有这段视频?
视频里播着一段扒光衣服的男女,白念便是这段视频的女猪脚,而男一便是罗市集团的客户,告布七窃用创意的对方公司负责人。言杭打心里佩服白念的手段和奉献精神,可是他的眼里却处处透着讥讽和鄙夷。
言杭不知,白念最受不了的便是他的眼神,他爱布七的眼神、他鄙夷白念的眼神、他目空一切的眼神。布七到罗市集团是早晨的8点半。白念一瘸一拐的走来后,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她,可惜布七专注于她的电脑显示屏,并未看到其它。
中午饭的时候,言杭,她的小男友。男友前之所以加了小字,那是他两手里拎了三个卡通饭盒,很萌的那种和他的范儿不搭。
布七出去和方默打了招呼,问她如果不介意一起吧,方默摇头,她怕她的存在刺坏布七和他男友的眼。布七戳下她的头,表示她不勉强她。
转身走进办公室,眼前的言杭全身透股高冷的王子范儿,却偏偏扮个丫环卖相,实在逗比,使布七憋笑憋的肚子疼。
他上前,她的办公桌上麻利的摆了菜,一碟酱牛肉、一碟小鸡腿上加了个大闸蟹;素菜,一份松仁玉米,一份虎皮青椒。趁她瞎想的功夫,盛了小碗的米饭递她手里。他边递饭边问,“先吃饭,这个点一定饿坏了?”布七接过碗,“你一说,我是真饿了。”
言杭往布七碗里夹个鸡腿,这时有人推门走过来。
“阿耐,这么丰盛的午餐!幸好,我腿勤来了。布七,下回有这好事叫上我,资源共享吗。阿耐,这碗是我的。”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叶齐不客气的拿过言杭面前的碗,扒了一口米饭,“酱牛肉做的不错,”不会功夫,一碟酱牛肉成了底朝天。
“好家伙,这鸡腿够味,嗯,不错。”吧唧着嘴,一个接一个的啃。“哟,松仁玉米,这个我喜欢。”端起小蝶,来个一碟倒,“布七,你放心,资源共享,不用你动手,这份我帮你解决。”
整碟的松仁玉米都倒他的碗里,“阿耐,不是我说,你小子真损,这些个菜布七一女孩能吃完吗?你当这是喂猪呢?”吃个饭都不忘添油加醋,言杭的朋友里除了叶齐能这么干,也是没谁了。
叶齐吧唧着嘴,他这添油加醋的能耐真是够大,听了他的话,布七放下手里的碗筷,眼睛盯着斜上方的电脑屏幕,“我饱了。”
咽下仅剩的一块虎皮青椒,叶齐问布七要了手纸,擦了擦满嘴的油腻。“阿耐,走了。布七,资源共享。你是女孩不是猪,他拿喂猪的标准去喂你,要我早跟他闹掰。”言杭气急吼到,“滚,”一拍桌子,手里的小蝶都摔地板上了,“瞧瞧,阿耐这暴脾气,布七你可有的受了。他可是出了名的钻石老五加暴力狂。他这个臭毛病改不掉了,要不这钻石王能轮到你。单身、多金,剩下的不要我说,自个想下。”
言杭双手合十,很虔诚的说,“朋友、兄弟、他二大爷,求你了,口下积点德吧!”叶齐拍下他的肩膀,“我那是实话实说。”转身,走了。这头言杭凑上去哄着布七,“小七,叶齐那小子的话可不能信的,你看他刚才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典型的羡慕嫉妒恨。他怕咱们成了,就他单着。”
布七依旧问他,“你拿喂猪的标准喂我?”言杭摇头的同时帮布七捶背,“小七,要信叶齐的话母猪都能爬树了。”布七转身,“阿言,我不生气了。真的,不生气。我信你不是暴力狂。好了,你走吧,晚上回家去说,这会我要工作了,这房间里有摄像头。”自打窃用创意一事后,罗市集团把看到的看不到的地方都安了监控。设计部总监的办公室自然不例外。
言杭麻利的收拾了碗筷,离开时,对着摄像头亲吻了布七的额头,用他那似熊掌的肉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二,对上嘴型便是‘你二。’
言杭故意气叶齐的,打心里更把叶齐从头到脚问候个遍,叶齐是真够小人的朋友,布七是女子,他二人倒是一拍即合,言杭心里跟打翻醋坛子似的,极其难过的说:这世间‘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一损友外加一女友。这辈子他算是没白活真是赚了,有两活宝陪着,想寂寞都难。
言杭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是言丁他不得见的三叔打来的。十二年了,他三叔从未主动和他联系了,手机铃声一遍遍的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