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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样的味道

下午,劳伦拿到了尸检报告。

敲门,走进雷蒙警长的办公室,“警长,尸检报告出来了。”

雷蒙站起身,接过劳伦递来的尸检报告,皱着眉头翻阅,于此同时,他对劳伦说道:“流浪汉的事情要叫卢克他们抓紧,不能拖太久,杰克逊局长已经对我不满了。而这件杀人案,则由我来全权负责。”

十分钟后,雷蒙放下尸检报告,使劲揉了揉眉弓骨,死者的身份没有确定下来,这无疑给此案增加了破解难度。

“劳伦,你看了这份尸检报告没有?”雷蒙看向劳伦。

这是他最得力的手下,有着无比清晰的头脑,且没有被定向思维固死,悉心培养的话,以后会是个破案的好手。所以,每次有新的案件雷蒙都会让劳伦先进行一番推理分析,然后不足之处再由自己加以引导,查漏补缺。

“看了,并且我找到了几个突破点。”劳伦点头,开始述说自己的想法,

“第一,经鉴定,死者身上的灼烧是厨用喷火枪造成的,而死者体格较大,要造成这种程度的灼烧程度,所需的量会超出一个正常家庭的使用量。所以,我们可以用排除法,所有有关烘焙的店面我们要去调查,以及,售出这种厨用喷火枪的超市。第二,鉴定死者是在三天前死亡的,而在这三天,我们接到过23起失踪案,我觉得死者极有可能是这失踪的23人之一,所以可以根据死者的身形,让失踪案家属前来确认。”

“不错,短短时间能想到这两点,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助手啦。”雷蒙警长哈哈笑道,“帮我买两杯咖啡上来吧。”

雷蒙警长从口袋里摸出20美刀,放到桌面,劳伦会心一笑,拿过美刀,出门去买咖啡。这是雷蒙警长长年来形成的一个习惯,思考案件的时候必须要喝咖啡,这样思路才会愈加清晰。

就好像现代人的一个陋习,蹲坑必备手机,否则就难以拉出来。

不一会儿,劳伦就提着两杯咖啡回来了。雷蒙轻轻啜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劳伦,这不是瑞肯咖啡店的咖啡吧?”

“警长,你太累了,瑞肯咖啡师两天前就失踪了,是他的妻子来NYPD报的案。”劳伦解释道。

“失踪了?”雷蒙喝着陌生味道的咖啡,脑海中有一道亮光闪出,他忽然激动起来,觉得自己可能抓住了一个点,“劳伦,你经常去瑞肯咖啡店买咖啡,我想,瑞肯的身形你应该熟悉的。还有,他的妻子是盲人。”

看着激动的雷蒙,劳伦一下子就会悟:“警长,你的意思是叫我去确认下,然后……”

“不错,走,现在就去,不过,委屈你了。”想到劳伦等下看到尸体又要呕吐的情形,雷蒙警长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不过,案情紧急,作为一名伟大的police,在这一点上义不容辞。

“ I am the police。”劳伦正色说道。

两人来到police停尸房,雷蒙把口罩递给劳伦,等劳伦戴好口罩,雷蒙把尸体上盖着的白布拿开。

“身形上吻合瑞肯。”劳伦强忍住呕吐的欲望,确定无疑地说。

“太好了。”雷蒙激动地一拍手,“马上打电话给瑞肯的妻子来103分局,再度确认死者的身份。同时,安排警员开始排查大量购买厨用喷火器的商店以及家庭。”

雷蒙和劳伦在停尸房外面的走廊上等待瑞肯的盲妻。不多时,瑞肯的妻子由103分局的警车送过来,她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没有孩子,嫁给瑞肯20年,天见可怜,瑞肯并没有嫌弃她是个盲人,反而格外爱她,这让她感到十分幸福,然而,三天前的夜晚,丈夫没有回家,第二天去了丈夫的咖啡店也没有丈夫的影子,于是她报了失踪案。

探路的木棍敲击在停尸房悠长阴暗的长廊里,声音透着一股诡谲的节奏,要不是高大威猛的雷蒙警长就在身旁,劳伦早就忍不住夺路而逃了。见了瑞肯的盲妻,雷蒙没有说话,而是示意搀扶她的103分局女警员引导着她去停尸房确认。

不多时,停尸房里传出嚎啕的哭声。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哭声,雷蒙警长与劳伦对视一眼,均在内心确定下来死者的身份,就是瑞肯。这种灼伤,等同于是马赛克,普通人用肉眼去分辨,当然分辨不出来。而恰恰瑞肯的妻子,她的特殊性,她是一个盲人,通常认识事物都是依靠事物表面的触感。更何况她与瑞肯朝夕相处二十多年,只要她的手摸上他的脸,就可以通过表皮和骨骼知道是不是他。这是一件悲哀的事,不太美妙的结果。

可能凶手也不曾想到,他千方百计隐瞒死者的身份,会这么容易就被雷蒙查出。

雷蒙吩咐劳伦安慰一下瑞肯的妻子,而他,则去布置任务。死者的身份确定下来,就可以从死者相关的人员开始排查。

这个案件开始明朗起来。

至少,希望不会在原野上那么遥远。

连续几天下来,雷蒙警长都投身在这件凶杀案里。幸在,这两天来的努力没有徒劳,他带着103的警员逐个排查,凡是与瑞肯相识的都没有杀人动机。以及,附近的烘培店这几天都没有购买大量的厨用喷火器,最后,他们在一家零售小卖店找到一丝线索。据零售小卖店店主讲述,三天前的一个夜晚,一个兜帽华裔男子在他的店里买了10瓶厨用喷火器。由于对方穿着兜帽,又始终低着头,店主并不记得对方的模样。更令雷蒙气急的是,这个零售店并没有安装任何监控。

线索到这里又成了一个谜。

不过,最佳嫌疑人锁定在华裔男子。这区域又小了很多。让店主描述了下对方的身高,雷蒙警长用心记下。

“警长,附近新开了一家咖啡店,听说味道还不错。”下班时间,劳伦说道。

“行,我请客。”雷蒙想着这几天精神太紧绷了,是时候喝杯咖啡放松下自己。

由劳伦开车,很快就来到她说的那间咖啡店。咖啡店的门面很小,里面位置寥寥,然而布置得很雅观,进去后给人一种安静的氛围。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可以看见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店主兼职服务员的老板上前服务。

“两杯原味咖啡,一份少糖,一份三勺糖。”劳伦说道。

“好的。请稍等。”

看着咖啡店老板转身离去的背影,雷蒙警长微微皱眉。“怎么了?”劳伦问道。

“这老板是个华裔。”

“警长,你需要放松,纽约市华裔一大把,我们总不能见到一个就怀疑是犯罪嫌疑人吧?!”

“你说得对,是我多心了,不管是白人黑人黄人,只要他是纽约市民,且安分守己,就是我们NYPD保护的人群。”

“请慢用。”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端上来,等老板回身到吧台,雷蒙拿起来抿了一口。

“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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