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融了云朵真元和空间规则，一炸一大片。
如果在平时，很多赌客都能避过，但这一刻，楚阳一拳已经将他们打蒙了，身子受伤不说，应有的实力也发挥不出来。
所以，馒头袭来的时候，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炸。
若仅是一轮也就罢了，可楚阳给了云灵儿灵玉，云灵儿能量充足，馒头连绵不绝的飞过来，他们便伤上加伤。
偏偏这里的空间不像王天柱所在的阵法空间，大阵里面，空间是有限的，而这个广场上，空间是无穷无尽的。
天地空间如江河之水，取一瓢水，附近的水立马把这个水坑填平，空间也是如此，被炸之后，附近空间马上就涌过来。
而空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时候，还另有一种威力，反正对赌客们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他们的伤越来越重了。
楚阳也没闲着，亲自冲了出去，一拳一个，让他们失去战斗能力，随手再把他们搜刮个干净，无论是储物戒，还是玉佩之类，统统拿走。
一个扔馒头，一个出拳头，两人横扫全场，在场之人都吓住了，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画面。
姬如雪心中是后悔，本以为楚阳这一劫逃不过，谁知道他轻描淡写就解决了，如果她之前继续冲动下去，那她的命运已经改变。
不过，现在也不算很迟，她大声说道：“公子，我写三千万极品灵石欠条，帮你打扫战场怎么样？”
楚阳眉毛一扬，“刚才那一拳，你应该明白欠条并不是随便写的。”
“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就更知道，欠的越多，受到的影响就越大。”
“我的良心，需要自我救赎。”
姬如雪很坚定，楚阳又道：“你是觉得我现在赢定了吗？不一定的，龙虎堂不是那么简单的，你看步堂主都没有慌。
所以，你现在下注，万一我一会儿打不过步堂主，落到了步堂主的手里，你的下注不仅血本无归，还会受到牵连。”
恩？
还真是有这种可能！
但楚阳越是这样劝她，她就越是要下注，她不能再像之前那么傻，姬如雪点头，“我决定了，就跟着公子混。”
“好吧，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领悟到我的意思！后面的路那么难走，你写三千万极品灵石够吗？”
“……”
原来点在这里，怪不得说出那么多理由，不过，还是熟悉的灵石直男味，说明事情还在方远的控制当中。
姬如雪直接甩出一个大数字，“十亿极品灵石的欠条？”
“那还不赶紧写，写完了好收拾战场。”
楚阳果然态度秒变，姬如雪也是欣喜若狂，楚阳真的没有介怀她之前没和云灵儿那样坚持到底。
也因为此，姬如雪很卖命，写完欠条后，她一江春水斩了出去，对付一群受重伤的人，一江春水很有效，春水到哪里，哪里就是江，姬如雪也学着楚阳那样搜刮得干干净净，哀嚎声、痛骂声再次响起。
但姬如雪却不管不顾，反而不惜燃烧生命精血做事，她要讨好的是方远，而不是这些赌客。
楚阳也很欣慰，这样的良心真的很好。只不过，如果姬如雪的实力一直这样，修为得不到提升的话，以后她再写十亿极品灵石的欠条也不会有多大用。
欠条，对于那颗种子来说，就是养料。
修为越高，欠条数目越大，养分就越充足，种子才能更好的成长。所以，他没接受姬如雪之前三千万极品灵石的欠条。
再所以，如果还想在姬如雪身上剪羊毛，那就是让她变强，楚阳心里想着，扔了一块灵玉给姬如雪，嘴里说道：“姬小姐，我发现云小姐扔出一只馒头炸毁一片空间后，再去炸新生的空间，威力很大。”
“恩？”
云灵儿和姬如雪一声惊咦，姬如雪思索起来，方远不会平白无故与她说这句话，定是有深义。
而云灵儿当即实践起来，三只馒头扔出去，云灵儿激动了，“公子，你说的是真的。”
云灵儿扔得越来越兴奋的时候，心里面还生出了另外的想法，她的馒头只是利用一点点空间规则将附近的空间引爆。
爆炸的空间，是在馒头外面的。
如果她将这些空间给包裹在馒头里面，让馒头变成包子，她不仅可以将空间规则领悟得更深，也能让威力大增。
想到便做，云灵儿再次尝试起来，馒头变包子不是那么好变的，但不管有没有成功，杀伤力都是存在的。
楚阳看到这一幕，不得不感慨这位碰瓷公主的悟性真不是一般的强，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毕竟云灵儿变强了，写出来的欠条养料就更足。
姬如雪似有所悟，但还是差了点灵光一闪，楚阳再次说道：“一条滚滚流动的江，如果在中间堵一下，再放开，江水会不会流得更凶？”
“是！”
“这就是一江春水向东流，抽刀断水水更流！”
闻听此言，姬如雪眼放精光，她不仅完全弄明白了楚阳所说的意思，而且以前的很多疑问都茅塞顿开，她摸到了规则的门槛，闻到了规则的气息。
“公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姬如雪发出狼嚎般的誓言，再次攻击出去，这一回，她在领悟抽刀断水水更流，在去推规则的大门。
楚阳笑容愈加灿烂，又看向了安九墨，安九墨本来就没从一个人一拳打倒一片人的震惊中回神，再看到云灵儿和姬如雪的反应，又是惊中加惊，对上楚阳的目光，心里没来由一动。
“姑娘，一刻钟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你已经错过了当徒弟的机会，如果你再错过当丫环的机会，那么，你……”
“我当。”
安九墨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她一脸发蒙，是的，她觉得方远是创造了奇迹，可正如他所说，这根本不是龙虎堂的全部实力啊。
到现在为止，龙虎堂出手的就是步惊雷，严格意义上来说，步惊雷被偷袭了，都没能出手。
龙虎堂还有虎卫，那一个个从生死地狱杀出来的虎卫，哪一个不是越阶斩杀的主？
还有龙虎堂的阵法都没有启动，方远不一定能笑到最后，她也不至于赶着去当丫环的。
只有一种可能，她受到了刚才那股内疚的影响，只有那种心境才能让她点头当个丫环。
楚阳才不管是怎么回事，又收了个来头甚大的丫环，他好处可是不少，不说冥冥之中的气运之类，就是那颗种子都更稳固了，甚至隐隐有破根的迹象。
“你叫什么名字？”
“安九墨。”
虽然安九墨还不是真心实意、心悦诚服要当丫环，可话都出了口，她也不会反悔。
“九墨，这个名字不错，墨一听就是用来写欠条的。九墨，先给我来一张欠条，我装个逼给你看。”
“……”
安九墨有点黑脸，姓方的收她当丫环，就是要让她写欠条的么？接下来步惊雷就要真正下杀手了，他还能将什么逼？
但是，身为一个丫环，公子说了，她能不写吗？
看云灵儿，一边弄包子，一边还对她说：“九墨，写吧，写了有好处的，有些人想写都没机会写的。”
“好处？”
安九墨表示只看到两个走火入魔的女人，好处是一点都没有见着，她一边腹诽着一边写着欠条。
云灵儿还凑过来，看到她只写了一百万极品灵石，便说道：“九墨，再加个零，不对，再加两个零。相信我，一定会有幸运的！
比如我，你能想象，在一个时辰之前，我还是一个只有洞天修为的武者，还在为一百极品灵石拼死拼活？
跟了公子这一路，我想得很明白，欠条数目写得越大，机遇、好处就越多。不信，你看姬如雪，她已经在悟了，要不了多久，她就能领悟规则了。”
安九墨不是一个随便就能让人忽悠住的主，可看看云灵儿，再看看处于人我合一的姬如雪，她不自觉的多写了两个零。
当楚阳拿到用安九墨鲜血写就的一亿极品灵石欠条时，那颗种子生根了，楚阳嘴角的笑意浓到可以绚烂整片天空。
种子，是规则的种子。
他领悟规则了。
现在可以叫欠条规则，而这只是最开始，后面还有很多很多的路，还有一系列的规则。
欠条，只是引火线，只是突破口。
当然这个规则，也是从蚁行天下中来的。
原本，他以为这条规则，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要找很多很多的人，写下很多很多的欠条才能凝种、生根。
却不料老天爷真的照顾他，让她碰上了安九墨这个来历神秘的女子，直接让她在短时间内推开了规则大门。
从现在开始，他也有摘星境的修为，若是爆发真实身份的全部实力，古法境的人他都能与之一战。
这个远方山，是他的福地。
他要让这条规则，像森罗榕那样，一施展，就会铺天盖地。
楚阳打定主意要弄更多的欠条时，姬如雪浑身一颤，因为她听到了身体里面有“崩崩崩”的裂响声。
似乎，有什么尘封的东西，在从身体里面钻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