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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蛊毒之术

“早在鸣涧山庄建成之前,这里原本是一个官员的别院。院中的那口井在那时就已经有了。别院里的一个丫环在受到官员的凌辱后跳井自杀了。从此以后,她的冤魂经常在这里游荡。”

柳茸神色凝重地向叶离愁叙述着。

“而且每当她的冤魂出现,便必定会附身在小姐身上。”槐景的表情变得十分阴鸷。

叶离愁猛地转过头,看到楚嫣垂着头,愀然站起了身。轻飘飘的移动,仿佛浮游在空中。

“宋,宋小姐?”叶离愁惊惧的频频后退。

楚嫣绾了髻的长发披散下来,在夜风时起时落的吹拂下,露出青紫的脸色。“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我死的好不甘啊------”

屋中不知何时飘起浓雾,屋中的三个丫环都不见了人影。叶离愁的心脏几乎快跳出嗓子眼了。他已经挨到墙角,再无退路。便壮着胆子又一次提声问道:“宋小姐,你怎么了?”

趋近了叶离愁的楚嫣猛然抬起头,好一张苍白可怕的面容!

一声惨叫过后,叶离愁连夜逃出了鸣涧山庄。

屋中的四个如花少女笑得岔了气。“只是知道那叶离愁有勇无谋,没想到会这般不成气候。”

当她们擦干眼角笑出的眼泪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咦,扮鬼跳井的松青怎么还不回来?”

“我怕她有闪失,还特地让靛冈躲在井下作后备。”杨絮嘟囔着。

“难不成-------”槐景一脸怀笑的故意拖长乐尾音。

东园,林庆轩手执构造图在园中踱来踱去。绛云又为他冲泡了一杯茶,滚烫的沸水浇入有蓝色印花的青瓷杯中。萎蔫的茶叶立即翻转着舒展开,盈盈如澈,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温润香气。

林庆轩边踱步边自言自语:“原来在啼莺月满楼院中的古井下面竟然有一个暗房。”

再说松青,她扮鬼跳入古井中,却被什么东西一绊,跌痛了尾骨。定睛看向凑过来的“东西”,原来是靛冈那张不知死活的大脸。喝骂还未出声,身下竟又凭空出现一个大洞。松青和被吓得眼泪鼻涕一起流的靛冈滚了下去。

当他们从痛觉中清醒时,发现处于一处暗房之内。暗房的墙壁上嵌着一颗通体明亮的夜明珠,使这里又如白昼。

靛冈立即像猴子一样跳了起来,四处摸索,兴奋得仿佛即将升天。“这是什么地方?好好玩,好有趣喔。”

松青不顾形象的揉着不断受到挫伤的尾骨,边揉边冲靛冈喝道:“快找出去的路啦!”跟靛冈这个阴阳怪气地家伙呆久了,连语调变得都有几分像他。

“咦,墙壁上怎么有字?”靛冈细细的摸着那一行字。

“上面写着什么?”松青也凑了过去,看到三个大字—真言壁。

“我听庄主说过,只要回答真言壁提出的三个问题,出口就会自动打开。”

这时墙壁上又出现了一行字仿佛有种神秘的力量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内存在。字体一笔一画的出现,深深地刻印在坚硬的墙壁上,闪烁着幽暗的光泽。松青不禁绷起了背脊上的筋肉。

“你的属相?”诵读完,松青一脸茫然。

“快回答呀,否则出口就不会出现了。”靛冈焦躁的左腾右移。

“我属相为虎!”巨大的回音一波波的冲进两人的耳廓。

第二个问题又出现了,一样清晰的字体“一生中最窘迫的时刻?”

松青预感真言壁上的问题会越来越私密,额上不禁沁出了冷汗。现在才发现上了靛冈的当,应该让他回答才是。

在松青犹豫时,他们身下的土地忽然摇撼起来,从墙上不断有石块剥落下来。“快,快回答!”

“是------是靛冈扑向我要香料的时候。”松青闭上眼睛,憋了长长的一口气。

暗房终于不再摇晃了,第二个问题也出现在真言壁上,夜明珠刺目的光华仿佛带着一丝嘲讽,使松青的眼皮不禁然跳动了两下。“你心爱的人是谁?”

一直聒噪的靛冈突然安静下来,一脸期待的注视着松青。松青的嘴角正在抽筋,脸变形的极为可怕。“没有!”她负气似的背过身去。

他们脚下的土地再一次剧烈的震荡起来,伴着隆隆的轰鸣声,似乎即将坍塌。大大小小的碎石坠了下来。夜明珠瞬时黯淡,寒冷的黑暗慢慢袭来。

“真的没有吗?那我们会死的。”靛冈带着哭腔说。

“那由你来重新回答好了。”松青咬着牙,带着威胁的语气。“属相?”

在一波更为剧烈的震荡来临之前,靛冈嘶喊道:“牛!”

“一生中最窘迫的时刻?”

“被你拿奇怪的香料熏得时候。”靛冈紧紧闭着眼睛,只有嘴巴一开一合。

“你心爱的人?”松青猛然想起了靛冈中毒时口中所说的“阿青”,胸中不禁燃起一股莫名的火焰。

靛冈睁开眼睛,透过扬落得灰尘凝视着松青,以不比寻常的铿锵语气说道:“她名为松青!”

松青的大脑仿佛被闪电击中,一片混沌。原来靛冈口中的阿青竟是自己。一想到这里,她的心脏似乎是被什么力量牵扯着,在陌生的律动下起伏。松青随即浑身酸软,瘫坐在地。

一切震动都停止了。靛冈走向松青,表情是不似他的严肃,写满男子汉的刚毅。真言壁洞开,那里就是出口!

靛冈向松青伸出了手,“我来背你。”

松青并没有抗拒,将手搭在他温厚的掌心,被他小心翼翼的背在了背上。好温暖的体温,松青仿佛醉酒般感到一阵眩晕。心脏的起伏愈加剧烈起来。

松青不禁有些怀疑,这个人真的是她所认识的那个阴阳怪气的靛冈吗?何时竟变得这般有男子气概。一直以为他很羸弱,其实仔细感受起来,他的身体还是很结实的。

“你所说的是真的吗?”松青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的背脊,极其小声地问。

“我说的什么?”靛冈的声音很低沉。

“说你喜欢我------”松青的声音低若蚊蝇。

“是真的,你对我又是怎么想的?”靛冈微微转过头,松青看到了他光滑的侧脸。

松青紧紧抓住靛冈的长衫,用认命般的语气说:“我也是喜欢,喜欢你。”

“真的吗?”靛冈霍的恢复了原本的姿态,声调当即扬高了几度。

松青的胸口蓦的滞住了,仿佛从美梦中跌醒一样。不禁悲叹,原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松青并没有沉溺在悲伤中太久,便被一阵滚动生吸引了注意力。她转过头,竟然看到一颗巨石正向他们滚来。她紧张得抓住了靛冈的头发用力摇晃起来。“你不是说只要回答了真言壁的问题我们就能离开了吗?”

被松青抓疼了的靛冈哀号着:“我也不知道啊!”

眼看巨石越滚越近,他们马上就要变成新鲜的肉酱了。靛冈放下了背上的松青,将她放在身后,独自面对庞然巨石。

靛冈凝聚起身体中的内力,周围的磁场随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松青屏住了气息,看到靛冈将内力运于掌中,在巨石压来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色的光从靛冈掌中迸出,将巨石震得粉碎。

巨石的碎屑象雨一样纷纷落下,在还未褪尽的银色光芒中,松青不可置信的看着靛冈。靛冈以为松青对自己的爱恋又增长了一分,便涎着脸凑近她,指了指侧向她的脸颊。“奖励一个亲亲吗。”

靛冈忽然听到了骨节的爆裂声,松青正紧握双拳恶狠狠的看着她。“既然你内力如此深厚,那么方才为什么没有震碎真言壁!”

从莺啼月满楼的古井下面,传来了靛冈惨绝人寰的哀嚎声。

而楼中的楚嫣与她的三个丫环正在品茗。“看来松青并没有事呢。”

屏风上的婉丽苏绣在羞月的抚照下愈发朦胧别致。鱼肚白的绣屏上,炉银红盈盈的展开,吐出姜黄的蕊心。鹦哥绿在旁点缀,如泼如厾。

第二天在得知叶离愁已经被吓走,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踏入鸣涧山庄,楚嫣得意地脸上不禁多了几分诡笑。

“很好,今天已经有许多人向林------不,我爹告别了。看来这一招很有效。那么现在就只剩下那个难缠的莫无名了。”

这时,有人在旁不配合的嘤嘤啜泣了两声。杨絮端坐在檀木椅上,正拿着锦帕拭泪,旁边的槐景好生劝慰她:“他风流成性,人人皆知,只是你偏往那火坑里跳。”

因为丫环们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楚嫣微微有些不悦。“发生了什么事?”

杨絮急忙站起躬身答道:“今日我见在与莫少主带来的女眷调情。”她心碎的垂下了泪。

初见那玄霜便知是个风流种子,可惜单纯的杨絮却偏偏坠入了他织的情网。

“小姐,我们要不要给他一些惩戒?”柳茸提议道。

对,轻视感情的风流公子人人得以诛之!“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这里倒有许多勾魂索魄的媚药呢。”槐景朝众人抛了个销魂的媚眼。

蛊毒,媚药和****可是槐景的专供领域。她得意地摆弄起腰间的那些小瓷瓶。楚嫣想,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她也算是一专业人才了。

午后时分,楚嫣便带着她的四个丫环浩浩荡荡的向东园走去。走过幽长的回廊,穿过几道拱门,再行至萧萧竹林,她们便看到了居中而建的孤雁只影楼。

这一次,槐景主要只想试一试她的新毒—寒衾缠绵之毒。然后去对付那个忽视她魅丽的岩石男绛云!

见到了易容成宋刚的林庆轩,楚嫣不觉露齿一笑。两人暗下互递着绵绵情愫,但表面上依然要以妇女相称。

林庆轩看到楚嫣身后的丫环们端着茶具,不禁有些疑惑。“嫣儿,这是作何之举?”

“品茗啊。得知爹爹这里有上好的碧螺春,便来讨上一杯。”楚嫣粉红的脸颊多处了两个小酒窝。

看到楚嫣顽皮的笑脸,林庆轩就知道她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既然茶具已经端来,于是就命绛云去煮茶。

玄霜为楚嫣奉上了一杯氤氲袅袅的碧螺春。抬眸间,楚嫣冲他狡黠一笑。玄霜有些愣怔,楚嫣身后的杨絮强忍着心痛和不忍,硬是憋红了一张脸。

楚嫣姿态优雅的啜饮起来,可是刚喝上一口,她突然痛苦的捂住了咽喉,“这,这茶------”

这一举动可吓坏了孤雁只影楼中的众人。一脸痛苦的楚嫣示意玄霜喝上一口,玄霜也想尝验一下是否有毒,便不做犹豫的饮了一小口。

“这茶真是------好喝啊。”方才还做痛苦状的楚嫣在玄霜饮完茶后又恢复了常态,朝远处一脸焦灼的林庆轩眨了眨眼睛。

林庆轩长出了一口气,聪明的他立即察觉她们来此的目的是在针对玄霜。在楚嫣佯装中毒时一定向茶杯里下了什么药。估计不会是索命的剧毒,林庆轩便不打算再做理会。一屋子的人都悠闲的品起茶来。

离开东园,五个如花少女都很是得意。“寒衾缠绵之毒会在十个时辰以后生效,到时我们再来吧。”一想起方才绛云没有看风姿绰约的自己一眼,槐景就有些气愤。

第二日天晓时分,楚嫣带着四个丫环再次向东园走去。她们几个直接坐在东园的院中,抚起琴来。柳茸边抚琴边吟唱道:“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

好梦被惊醒,琴声虽清丽悠扬,歌声虽如秋虫啭鸣般悦耳,此时也象魔音穿脑般使人头疼不已。楼中的四个大男人全部走出来,想看个究竟。单单缺少似乎已经中了毒的玄霜。

五位少女再接再厉,指尖流泻的音符愈发动听。当楚嫣还是二十一世纪的高中生尹筝时,很小便开始学琴了,琴艺并不逊于古代的大家闺秀们。

这时,孤雁只影楼的门突然被弹撞开。从里面轻盈的跃出一个红衣身影。那个人正是被蛊毒侵袭的玄霜。只是他一身舞女似的宽袖红裙,腰间裹着红缎,眉描如画,面若桃花。

玄霜和着琴声舞动起来。歌声响起,他便依这歌词动情演绎。唱到“红锦地衣随步皱”时,玄霜便做愁肠百结的模样,拖曳长裙行走。唱到“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时,他就跳到园中摘花来闻,然后将手覆到耳边,好似在听远处的箫鼓声。

玄霜破坏形象的一系列举动正巧被赶来洒扫的女婢看到。她们都露出了幻灭的表情。

“我们在抚琴时还有人闻琴起舞,就更有一番情致了。”楚嫣停下动作,向林庆轩福身行礼。

琴声刚一停止,玄霜便倒头呼呼睡去。他的模样就好像靛冈的翻版。

“他中的是寒衾缠绵之毒,只有碰到了真正心爱之人毒才会自行解开。如若无法遇到,他只怕会越来越女性化,也难和别的女子亲近,最后就会去勾引男人。”

听到楚嫣的话,院中的男人都恐惧得后退一步。心想,女人对花花公子的怨念还真是可怕。

施礼退出了东园,杨絮难掩抑郁之情,先行告退。而其他三人也有管家派下来的差事,就留楚嫣一人的庭中流连。

桃红柳绿,花妍如霞。彩蝶在其中戏耍,双翅的开阖间带来许多花粉,在朝阳的光晕中好似细腻浓郁的胭脂,轻轻地施在澄静的水面上。

楚嫣坐在庭中欣赏着园中的美景。这时,莫无名摇扇走来,怕惊扰了楚嫣安谧的面容,轻声道:“宋小姐,可否与在下一同游园呢?”

楚嫣可真是受惊不小,因为她正想着如若发现林庆轩有不衷心之举,便从槐景那借几种蛊毒媚药来使。“莫,莫少主。”

看到楚嫣微蹙的额眉,莫无名以为她有什么心事,便在旁边坐了下来。“我妹妹这次也随我来到了贵府。原本是打算与祈云山庄的少主多相处几日,怕婚后夫妻间会生疏。可那林庆轩不辞而别,害得我妹妹这几天一直都食不知味。如若小姐愿与舍妹结交,互诉心事也好。”

莫无名的话犹如五雷轰顶,楚嫣不可置信的撑大了眼睛,心脏也象脱了缰般狂猛的奔驰着。“林庆轩与另妹订了亲?”

“对,祈云山庄已经在几天前向家父提了亲。婚事就订在了明年。”

楚嫣心中的全部热情在这一瞬间全部被浇熄了。她没想到林庆轩竟像这古时的所有男子一样,都有三妻四妾的意愿。那他又要把自己放在何种位置,一个妾吗?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心也一片片的碎了,凋零的不复完整。

楚嫣谎称身体微恙,便向东园跑去,她要去寻一个答案,她要林庆轩亲口回答她。如果林庆轩彻底另她失望的话,楚嫣就决定离开这里,重新穿越回属于她的时代!

楚嫣怒气冲冲的冲进了孤雁只影楼。此时林庆轩正准备出去练剑。看到楚嫣蹙眉怒瞪得模样,还以为她遇到了不遂意的事。

“林庆轩!”楚嫣提握长裙,用尽力气嘶喊道。

林庆轩发觉事态不对,旋即转身关上门,撕下了脸上的面具。走到楚嫣面前,柔声问道:“嫣儿,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不是和莫无名的妹妹订了亲?”楚嫣咬住牙,抑制着满腔的愤怒。

林庆轩一脸茫然。“莫无名德妹妹是谁?”

这时,关紧的门忽然被一股内力冲开。林庆轩的面目在阳光下暴露无疑。门外站着的正是紧跟着楚嫣来到这里的莫无名。他平日温文的脸竟然挂着狡黠的笑意。

“果然是你,林庆轩!拜访祈云山庄时我曾见过你的手下。没想到你竟然大意的将他们引进了鸣涧山庄。你软禁了宋庄主再易容成他的模样,一定是对宋庄主德强大家产有所企图,竟然还要掳取宋小姐,简直太卑鄙了!”

楚嫣这才明白原来是中了莫无名德计。自己这样不理智的找过来,竟害了林庆轩。

林庆轩没有理会莫无名淬出的口水,凛然的抱拳拱手。“莫少主,我想你是误会了。”

“不要再装腔作势了!我这就去通告天下,让武林裁决你!”莫无名转身要走。

楚嫣立刻慌了神,倘若这件事被通告天下,林庆轩就不可能再陪在她身边了。情急之下,楚嫣超起桌上的盆景就向莫无名砸去。因为楚嫣并不是习武之人,没有内力可言,显然也无法形成具有震慑力的杀气。于是,在莫无名没有反抗的情况下,他当场就被砸晕了过去。

“好准啊!”惊讶的林庆轩感叹道。

楚嫣倒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哭哭啼啼的抱住了林庆轩。“轩,对不起,误会了你。害得你被人发现了。”

林庆轩爱怜的抚着楚嫣颤抖的肩头。“你也没必要将莫无名砸晕过去。如果这件事真的昭告天下,那我们就各归各位。前几日,我爹传来了书信,说你爹已经有了悔改之意。而且我爹也曾向他提起我们的婚事一事,你爹已经应允了。”

“婚事?”楚嫣从林庆轩胸口抬起羞红的脸。“谁答应要嫁给你了?”

林庆轩用手扳起楚嫣的脸。“难道你是想嫁给别人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除了我还想娶别人,如果你要想三妻四妾的话,我现在就离开!”楚嫣负气似的嘟着嘴。

林庆轩的脸色忽然严肃起来,他用郑重的口吻说:“嫣儿,除了你我是不会再把别的女人放在心上的。”

听到林庆轩这一番真情表白,楚嫣有些飘飘然了。他们紧紧相拥,连心跳的律动都是同一个节奏。

“那莫无名又该怎么处理?他不可能会善罢甘休的。”

楚嫣诡笑起来,“我自有好办法。”

绮罗莎帐,幽香袅婷。淡淡的荷叶香吹进濡闷的室内,犹如刚沏好的清茶,浸润了浊重的口喉,丝丝缕缕的清香熨帖着畏寒的肠胃。

莫无名醒时仍感觉头疼欲裂,浑身疲惫的竟连眼睛都无法睁开。而且身体的一侧象是被另一个柔软的身子靠着。难道会是软玉在抱?莫无名不禁自嘲起来。不过这幽香真的好像美人身上的体香,莫无名又偎紧了一些,伸出还有知觉的手臂紧紧揽住。

“啊!”忽听一声刺破长空的尖叫。

莫无名被这尖叫刺激的猛地睁开双眼,看到屋中围着许多人。有参加招贤会的公子,还有鸣涧山庄的丫环。他们都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而且神情中充满了鄙夷。

莫无名立刻清醒了,打量起床上的自己。震惊的发现他旁边确实偎着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他们两个都浑身****,不着寸缕!

“没想到莫少主竟有断袖之癖!”

“太令人失望了,怎么玄霜会喜欢男人!”

莫无名身旁的那具“男尸”名叫玄霜,不幸身中蛊毒,成为陷阱中的一枚棋子。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听我解释。”莫无名连忙将棉被往身上掩了掩。

睡梦中觉到了一丝寒意,玄霜争抢着棉被。莫无名****的身子又露了大半,惊退了屋中仍然待字闺中的少女。这时,楚嫣也走了进来。看到如此不堪入目的场景,花容失色的掩住眼睛尖叫起来。

莫无名百口莫辩。如果再提及宋刚是林庆轩易容之事,怕是被怀疑成为了掩盖与玄霜间的不正当关系。

第二日莫无名就收到了霄雩门门主的飞鸽传书,责他即刻返回霄雩门思过。

面对着楚嫣居住的莺啼月满楼,莫无名频频叹息,回忆着楚嫣的如花笑靥,莫无名心痛至极。百感交集中,提着包袱,施展轻功,消失在如墨的霞色中。

不消几日,前来参加招贤会的各方宾客们陆续离开了鸣涧山庄。楚嫣和林庆轩都长出了一口气。当他们以为终于有太平日子过时,两人的手下却开始了明争暗斗。

袅袅琴音如同珠玑般轻灵的撞击着鸣涧山庄的亭宇楼阁,逝水如雾,芳气笼人,借着披拂婉风吹进了雨洇阁。

林庆轩正在书房为楚嫣读书。楚嫣托着下巴看着他,一脸的痴笑。当听到琴声时,林庆轩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窗前。“嫣儿,你听。是谁在弹琴?”

只听了片刻,楚嫣便掩饰不住大笑起来。“怕是我那些丫环们又在戏弄玄霜了。”

“中了那寒衾缠绵之毒,每听一次琴音毒素便会深入一层。她们不怕玄霜真的会变成一个女人吗?”林庆轩不免担忧的说道。虽然他也想救玄霜于水火,但毕竟是玄霜有错在先。

“放心吧,她们会掌握分寸的。而且只要玄霜找到真正所爱之人,毒也就会自行解开啦。”想到玄霜受困的模样,楚嫣对着竹林吃吃的傻笑着。

看着楚嫣天真烂漫的样子,从林庆轩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真希望中毒的人是我。”

“为什么?”楚嫣不解的看着她。

“如若是我真的中了毒,在你面前就可以自行化解。”

面对着林庆轩灼人的目光,楚嫣羞红了脸。“胡说什么,你是不会中毒的。”

林庆轩忽然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了楚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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