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马攸婷如愿以偿地考入北大,她心潮澎湃!一遍遍狂喊:“北大!我来了!我终于来了!”她兴奋地雀跃,因为在她心中:北大——是一块圣地,这里有中国最优秀的学者,他们有丰富的学识,闪光的才智和独立的思想!北大!有一股特殊文化底蕴,整个北大因此而美丽;北大,你拥有不朽的魂灵!
马攸婷置身在在燕园中,她怀揣梦想的眼神,让人无比羡慕。她幸福地行走在一条浓郁覆盖,幽静深远的长径上,映入眼帘的石桥、流水和柳荫,那么亲切!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那么静寂!她心中一一记下建筑物的名称:百年纪念讲堂、光华楼、图书馆,宏伟、华丽、庄重!校园深处,未名湖犹如世外桃源般让人流连忘返:博雅塔、石舫、枫岛、翻尾石鱼等等,给人一种清新、淡雅、恬静、深邃的感觉,马攸婷享受着此时此地的美好,闭目呼吸,嘴里不由地蹦出四个字:“人间圣地!”
文涵拿出本子,背诵着胡辣汤配料!他陶醉在思绪里,脑海中不自觉地蹦出一幅唯美的画卷:美食节大赛时,胡辣汤荣获第一名!全国各地都有‘逍遥胡辣汤’的招牌!
文涵信心满满地找到杨朔,说道:“姑父,你考虑没考虑过将咱们的胡辣汤做大,开连锁店!全国各地都有咱们的分店!”
杨朔呵呵一笑,摇头。
“你手艺这么好,怎么不试着开些连锁店?”文涵不解地问道。
“手艺再好,我就两只手!连锁店开遍全国?我没分身术,咋熬汤啊?”杨朔不以为然地说道。
文涵听后,哈哈大笑起来,慌忙解释道:“姑父,你不了解连锁店的宗旨!咱们招想开胡辣汤的加盟商,负责培训,他们交加盟费!咱们的职责是教他们熬制胡辣汤,做各式各样的小吃,他们自己管理,自己经营!”
杨朔不解地问道:“熬胡辣汤火候很重要,他们把握不好火候,味道相差很大!他们若学不精就开店,不净砸胡辣汤招牌么?还有,咱们的配方咋办?你该不会连胡辣汤秘方一块卖了吧?”杨朔说道最后,有些焦虑地看着文涵。
文涵看到杨朔严肃的表情,知道姑父误解了!赶快说道:“姑父,我们将厨师培训好,再让其开业!不能砸咱自己的胡辣汤招牌!他们需要的配料,我们提供现成的!他们加盟后,只需要花少量的钱购买即可!”
“这样啊!我还以为别人加盟咱们的店,咱们连胡辣汤秘方都要给!告诉你小子!配方啥时候都不能卖!”杨朔警告文涵道。
文涵嬉笑道:“姑父!我又不傻,卖配方干啥?”
杨朔打量文涵后,说道:“小子!你脑瓜好使!我干胡辣汤这么久了,没想出这么好的点子,你小子真行!”
“姑父!我要有这么聪明的脑瓜就好喽——这点子可不是我想的!昨天给富豪通电话,他给我出谋划策!他可是一个活诸葛!他说外面好多店面都是这样经营的!这样的话,我们老家的胡辣汤店面,就是总店,照常经营!外面开些连锁店,还能多挣些钱!要不咱们试试?”文涵看着杨朔的脸色说道。
杨朔犹豫片刻,说道:“听你讲的是不错!可——真正经营不一定可行!来回取货不方便!”
文涵哈哈大笑道:“姑父啊!你out了!物流那么方便又不让你跑着送货!你担心啥?”
杨朔摇头道:“交给外人你放心?天南海北的都不认识!”
文涵见劝杨朔不信,说道:“姑父,现在物流方便的很,花少量的运费,别人直接送货到家!你有啥不放心的?”
杨朔摇头说道:“万一把货弄丢了咋办?”
文涵说道:“姑父,咱们现在的物流公司,相当于过去的镖局!交给他们货物,就相当于签有协议!货物丢的话,他们是要赔偿的!还有——两三天货物能走遍整个中国,多方便!”
杨朔不信地问道:“你说花些运费,我们的货物能到全国各地?我们啥都不用管?”
文涵说道:“当然了!我们花少量的运费,图个省心安心!他们赚些运费!这样吧,姑父——今天我抽时间带你去看一下物流公司,你看他们是如何发货收货的!”
杨朔思虑半天,不语。
文涵有些急躁地问道:“姑父,这样经营,你到底干不干?”
杨朔思虑片刻,问道:“需要多少钱?”
文涵吸口气道:“具体多少我不清楚!我觉得咱们至少要先投入二三十多万!少的话经营不起来!”
杨朔吃惊道:“啥?二三十万?我手里就十七八万的养老钱,全折腾进去万一赔了咋办?不成!我这么大年龄了,经不起折腾!”
文涵弯腰贴着姑父,说着连锁店的大好前景,劝着杨朔。
文涵说的天花乱坠,唾沫星子乱飞,杨朔就是摇头不同意,嘴里说道:“不行!那是我和你姑的养老钱,万一赔了,咋办?”
文涵笑道:“姑父,你经营一辈子胡辣汤,我粗略算了一下,每年你能结余几万元,我攸笛姐买房、买车你都帮衬些!还能有十几万的养老钱,按理说你做的不错!可——姑父,胡辣汤可是你一辈子的心血呀,你就不想让它发扬光大么?姑父,胡辣汤生意该转型了,不转型的话,咱们守着一家店面,啥时候胡辣汤也不会遍地开花,全国人民都尝不到胡辣汤美食,多遗憾啊!我看出来了,你想做,可不愿投资!呵呵——你当老板不投资,谁帮你投资?”文涵说后唉声叹气起来。
杨朔依然摇头,表示不同意。文涵知道,他怕自己一辈子的积蓄打水漂了!
文涵嘿嘿一笑道:“你不同意没关系,我找我姑去!不是我劝不动你们=是我下的功夫不够!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风不是龙卷风,知道是啥风?哈哈!耳边风!”
杨朔急了,呵斥文涵道:“我不管你小子刮啥风,我只看好我的钱包!告诉你小子,这个社会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的!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成功呢?成功的尾巴你都抓不住!”
文涵不满地‘哼——’一声,去找秋菊了。
秋菊听文涵的豪言壮语后,吸口气道:“文涵,不是姑和姑父胆小,不敢尝试新东西,你也知道我和你姑父不懂电脑,也不会经营,猛地转型,能行么?你刚才也说了,胡辣汤需要转型,不转型憋死原地,转型的话,我怕转死!”
文涵安慰道:“姑,你怕啥,我跟你打工!电脑和经营方面我学!你和姑父只负责传授手艺就行了!”
秋菊思索片刻后,叹口气拒绝道:“你说外面很多店都这样经营,经营的很好,这我信!要是以前,我和你姑父肯定干!可——可现在不行了,文涵!你攸笛姐最近的情况你知道吧?她怀孕了,该生宝宝了!朱天顺的腿截肢后!一直跟着你攸笛姐的!你说,将来我们老了,动不了了,我们三个老人还有你攸笛姐的公公、婆婆都指望你攸笛姐两口,我手里没点钱,将来净拖累他两口!将来出生,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了!我这边万一有个闪失,这个家就——文涵,你说的我都懂!可——不是姑和姑父不想去试试,我们真折腾不起!”
文涵看着鬓角斑白的姑姑,心里叹息道:岁月真不饶人啊!听到姑姑的苦衷后,他再也不觉得他们没有眼光,固执己见了!文涵知道多说无益,索性就闭上了嘴巴。
不忙时,文涵会用手托着下巴,陷入深思。
杨朔看着沉思的文涵,用粗糙的大手抚摸着他的脑袋,劝道:“还想呢?开连锁店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别做了!”
文涵盯着姑父的背影,心中泛起了感伤,自言自语道:“我不想像姑父一样,日子几十年如一日,一层不变地生活!唉——现在一眼能看到十年、二十年后的生活!活着还有什么激情?还有什么意义?我要在变化中成长、成功!”
文涵心中猛然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己开店,自己当老板,再也不畏首畏尾了!文涵惆怅地想着资金来源,他嘿嘿一笑,朝家走去。文涵回到家中,偷偷打开爹娘的柜子,扒出房产证,看一眼,房产证写得是父亲的名字。
文涵打听清楚县城商品房抵押贷款所需手续,随后一两周,他开始留心父亲的身份证。一日,健鹏随手把身份证放在客厅茶几上,文涵趁爹娘不注意,偷偷将健鹏的身份证装到兜里,又偷偷溜进父母房间,把房屋买卖合同、收据单子从爹娘床头柜中小心谨慎地取出揣在怀里!疾步朝银行跑去。
文涵顺利地抵押贷款二十三万,他把钱存在一张卡上,装在贴身衣兜中!趁健鹏和婉晴在厨房做饭时,快速地把身份证和房屋买卖合同,归置到位。
文涵跟健鹏和婉晴商量道:“爸!妈!我想去北京找富豪,跟着他学些东西!”
健鹏一直想让文涵干些体面的活,说道:“你去北京投奔富豪,当然好!比卖胡辣汤有前途!跟着富豪好好干,说不定将来能像富豪一样成为讲师!给人授课!”
婉晴笑道:“你想出去闯荡,我和你爸都不拦着!你去跟你姑、姑父打声招呼再走!”
文涵雀跃地说道:“好嘞——我这就去!”
翌日,文涵一人踏上北上的列车。
文涵到北京,找到富豪,他自己的打算后。
富豪皱着眉头,担忧地问道:“文涵,你把你家县城的房子抵押给银行开店,有点冒进!还有——你爸妈还蒙在鼓里,对吧?”
文涵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富豪说道:“文涵,你爸妈对你的态度有问题,这我承认!可——你也说过,他们只对你态度不好!呵呵——文涵,你认真思考一下,再回答我!你觉得自身有没有问题?”
文涵听了富豪的话,沉思片刻,点头说道:“我性格有很大的问题,我知道!”
富豪接着劝道:“文涵!你急于求成,想证明自己!我理解!可——你考虑过没有,你手里虽有二十多万,在北京只能找个僻静地段,开个小店,想开连锁店!资金不够!还有,你把你家县城的房子抵押出去了,你爹娘不知道,你一年内若能赚钱还回银行贷款还好,可若赔了呢?赔的话你咋办?”
文涵思虑良久,不好意思地笑了,幽幽地说道:“富豪,说真的我没想过会赔!我跟着姑父大半年,学了不少东西,有正宗的胡辣汤手艺,怕啥!”
富豪摇摇头说道:“手艺好是一回事!自己当老板经营是另外一回事”。
文涵盯着富豪,急切地问道:“那你说现在咋办?”
富豪无奈地苦笑道:“文涵!你这样做考虑过你爹娘的感受没?你赚钱最好!将来把本钱一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可赔的话,银行去收房咋办?你这样做等于把他们架在火上烤!”
“我就是怕我开店他们担心这,担心那!才故意瞒着他们的!我用心经营,哪能赔呢?”文涵急切地争辩道。
富豪接着劝道:“文涵,趁你现在没有开工!我的建议给你爹娘摊牌,听听他们的意见!你开店一个人肯定不行,你要出工资找人帮忙,还不如把你爹娘叫来帮忙,能省些工资不说,还有个知近的人可以商量!”
文涵思虑一会后,叹口气道:“从小我哥哥姐姐比我学习好,爹娘看到他们,心里能乐开花!在他们眼里学习不好,考不上大学,等于废人!一辈子没啥出路!说真的,我心里很压抑,我想尽快做成些事,让他们看看,我不是我爹说得‘扶不起来的阿斗’”
“你想成功这我知道!也理解!纸里包不住火,他们早晚会知道你抵押房子的事!你做事要考虑别人的感受,你觉得呢?”
“你说的我都懂,可小大(小叔),我不管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我都愿意!就算没人帮忙,我宁愿找外人,也不愿找爹娘!心里真不愿!你体会不到从小在辱骂中长大的孩子的感受,更不可能知道从小到大,不管心里多难受,只能憋在心底的绝望!小大,你不懂的!我想成事!我想让爹娘给我说几句贴心的话!我更想让他们用看哥哥姐姐的眼神,看我一眼,哪怕一眼!你不懂的!你不懂那种压抑跟绝望,我有爹有娘,可我心灵是个孤儿,是个孤儿你知道么?”文涵说着眼中浸满泪水,大哭了起来。
富豪递过去纸巾,文涵一把接过纸巾,大哼鼻涕。
富豪什么也不说,只静静地陪伴。
文涵哭痛快后,接着说道:“小大(小叔),从情感讲,我真的很需要他们!就算我心理再需要他们,我也不会向他们开口的!我不知该怎么跟他们说,我从小到大,有任何想法,都一个人闷在心里!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跟他们说的!”
富豪耐心地问道:“文涵,你爸妈在你外出这段时间,一定后悔死了,他们也有所改变不是么?”
文涵说道:“他们与以前确实不同了!就因为他们与以前不同,我才更想着干点事,不让他们替我担心!小大,胡辣汤店盈利前,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想给他们个惊喜,更想得到他们的肯定和认可!说真的,用他们的房子抵押贷款,我心中很愧疚!在西华看到他们我难过地哭了好几次,有时真忍不住想跟他们明说!我最终忍住没有说!跑你这来了!”
富豪听了文涵的话,眼神净是难过,一个孩子从小到大要经历怎样的绝望,遇到麻烦和问题,宁愿找外人倾述,也不愿找爹娘诉说。此时,他再也不觉得文涵不懂事了,只觉得健鹏哥和婉晴嫂子的教育出了问题,很大很大的问题。富豪思索片刻,说道:“文涵,你离家出走这段时间,你爹娘放下工作出来找你,说真的,他们很爱你!”
文涵低头难过了起来,良久抬起头说道::“他们舍弃一切找我,他们爱我,我知道!我也爱他们!小大,我这十多年只有离家出走才感受到他们是爱我了!我很感动!就是因为确定他们在乎我,我才更想让他们认可我,承认我!我最近一直反省自己,觉得自己太不孝顺了,从小到大让他们感觉丢脸,让他们伤心难过!有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与他们相处,该怎么与他们说我的心里话!他们没有教我怎么爱,他们也许心里真的爱我,可——可我感受不到!真不知,是他们爱的方式有问题?还是我领会爱的能力有问题?我从小也也试过用他们喜欢的方式,讨他们开心,可不管我怎样做!都达不到他们的期望,得不到他们的称赞!真的,我仔细在脑海中,搜索一遍,从小到大,他们没夸过我一句!离家这段时间,我反复考虑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不够优秀!我刚才想你说的话时,猛然想起一个可怕的现象,我跟你说,你不能笑话我,你要先答应我!我再告诉你!”文涵表情严肃,目光恳切地望着富豪,见他点点头后,接着说道:“我,我从记事起,在这个家里,从来没开心地大笑过,你信么?我说的是那种笑,由衷的、开怀的笑,我笑过,但我的笑只是附和家人,讨好地笑!你信么?说真的,我觉得没有人会理解一个从小没听过赞扬孩子的心声,我真的觉得没有人能够真切体会到我的感受!”
富豪盯着文涵看几秒钟后,认真地问道:“你在家里不开心,得不到肯定和关注,拼命讨好他们!你能快乐才怪!”
文涵默然地说道:“我只想快速开店、成功,让他们看看我虽考不上大学,照样能活出人样!”
富豪有些着急地问道:“你只是为了得到他们的肯定,才这么急功近利?你知道么?这个社会有一种人,无论怎么活都不快乐,就是你这样的讨好型人格,为了取悦他人,不停地改变自己的初衷和喜好,只为得到别人的认可,看到别人开心,以取悦他人为乐,可自己并不快乐!若别人一直不认可,就费尽心思揣摩别人的心思,若再得不到关注和重视,会郁郁寡欢,这种人说到底,是长期缺乏关爱和自信造成的!文涵!你想做事,我不反对!我只希望你做任何事,都为你自己心里快乐和舒坦而做,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你再这样下去,很易得抑郁症的!我不希望你这样,文涵!”
文涵思虑一会道:“小大,我想得到他们的肯定!可我打心眼里喜欢熬胡辣汤!我十多年从没得到过他们的表扬,不也长这么大了?我这么坚强不会得抑郁症的!”
“文涵,得抑郁症的人都很优秀,很坚强!他们优秀有过分追求完美的习性;
另外长期的压抑得不到满足也容易得抑郁症,你是不是抑郁症我不清楚,我希望你真的是喜欢胡辣汤才去做的,而不是为了得到任何人的认可,你明白么?”
文涵思索着富豪的话,认可地点点头。
富豪接着说道:“文涵,你若执意瞒着你爹娘,我只帮你隐瞒两月!我们以两个月为期限,正式经营两个月,若经营不好,我再把你爸妈叫来!有些好的生意,刚开业就能火爆!还有先别慌着做大,一两间店面就行!至于加盟连锁店,暂时别想,等你生意稳当略有盈利时再考虑这事也不迟,你把房子都抵押上去了,可没有退路了!凡事稳当为主”
文涵见富豪同意自己的主意,兴奋地点头笑了。
一周后,文涵在一小区门口,找到两间门面房!这两件门面房以前是做烩面生意的,老板觉得不挣钱,想盘出去。文涵看看房间干净、明亮、温馨,心中甚是欢喜,见饭馆设施齐全,所有灶具八层新,想把灶具买下!待一问一月房租后,文涵打退堂鼓了,一间门面店一月房租一万,两间房子的地方,房租两万,加上水费、电费、人工费一个月至少三万,一碗胡辣汤才卖多少钱?文涵犹犹豫豫找富豪商量对策。
富豪听到文涵的顾虑,仔细盘算后,说道:“一碗胡辣汤按十元或十五元算,你一天卖出去七八十碗就行!你不还要卖豆腐脑、八宝粥和其它面点么?应该差不多!问题是你胡辣汤初开业,生意怎么样不知道,明天你去附近其它早点店看看,这附近早点生意应该差不多!”
文涵吃惊地张大嘴巴说道:“你说啥?一碗胡辣汤十五元!在我们那,一碗胡辣汤五元都嫌贵,十元还差能凑合着卖,十五元不一定卖得动!”
富豪一乐,说道:“西华是县城,这是哪?北京!店面贵!人工贵!你价格低的话,不够本”。
文涵思虑一下,说道:“理是这么个理,就是不知道顾客能不能接受的了!我明天去其它早点店转转!”
翌日,文涵早早起床蹲在一家早点店外,心里数着进出饭店的客人数,等中午十一点半,进出饭馆的共一百二十三人,人均按十五元计算,三十天可盈利五万五千三百五十元,这样一个月可挣一两万!文涵心中美美地想着,朝店里走去,他要亲自尝尝这家挂着‘正宗逍遥胡辣汤’的早点如何,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要成为对方的竞争对手,肯定要了解对方实力如何。
文涵见胡辣汤有两种,一种十元,一种十五元,笑着询问道:“老板,这两种汤价格怎么不一样?”
老板笑脸相迎道:“十元的这种没牛肉,十五元的肉多!”
文涵听后,咬咬牙要一碗十五元的胡辣汤,搭配着千层饼吃了起来。文涵看着胡辣汤的汤色不错,粘粘稠稠的,颜色很正,舀一勺,放入嘴中,细细品味起来,汤入口还行,辣味十足,应该是干姜和胡椒配料太多的缘故,小茴香放的太少!口感还行,后味不足。文涵品尝胡辣汤后,会心地笑了。
晚上,文涵说道:“小大,我今早上街喝胡辣汤了,又是一家冒牌胡辣汤,还没我做的好喝,生意就那么好了,若最正宗的胡辣汤开业,生意岂不火爆!”
富豪笑道:“你不了解人家的底细,净瞎说!你咋知道人家是冒牌店?”
文涵呵呵一笑,说道:“小大,我胡辣汤喝一半时,仔细看了,正宗的逍遥胡辣汤,需用木勺子盛汤,这家却用铝勺子;盛汤后需用小拇指甲盖大小的铜勺,依次淋上香油、陈醋,香油需用籽粒饱满的新芝麻榨油,醇香;醋若用米醋,糖醋、白醋均不行!纯粮醋效果好!他家卖素胡辣汤,你知道么?素胡辣汤需搭配水果醋,水果醋酸味清淡,液香柔和,这些道道这家老板显然不懂!”文涵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地告诉富豪。
富豪听后,笑道:“看来你的兴趣在胡辣汤上!你这半年真没少下功夫!”
文涵浮躁地说道:“那是当然!”
文涵先找家打字店,把招牌换了——马记逍遥胡辣汤,招牌最后面加一个圆形的圈,内写三个小字‘川萱宝’换过招牌后,文涵赶快招聘人手,文涵只招两人,招的人多,开的工资自然也多!他招了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多岁,初来北京,住地下室,文涵店面管吃,一个月还能净落三千元,还行!就跟着文涵干;女孩与文涵年龄相仿,周口扶沟的,文涵看她文文静静,干活麻利,就把她留下了。
人已招齐,选个好日子,放挂炮,店面正式开业了!
文涵准备两个大锅,一锅熬胡辣汤,一锅熬八宝粥,半人高的铁桶里做好一锅热气腾腾的豆腐脑!面食有:煎包、油条、千层饼、包子等等。一切准备就绪,文涵开心地等候着顾客的光临。
店面外,人来人往,行色匆匆的路人,一晃而过!没有在文涵新开的店面做丝毫的停留!
文涵看看门面店里的钟表,已是上午八点钟,店内人烟稀少,根本不是自己期盼的门若集市,文涵忧愁地考虑原因!不知不觉,文涵的心情已跌入低谷。他急躁地站在门口,看到行色匆匆的路人,赶快上前打招呼,企图张罗进店一两人。行人多数摇头而去,他忙活了两个小时,总共张罗进店八人。
文涵有些气馁,更有些失望,这种境地与他想象的相差甚远!他有些心急地舀碗胡辣汤,细细品味起来:辛辣爽口,口感舒滑,回味无穷!不由地说道:“味道这么好,怎么会没人呢?”
是店面才开业,没人知晓?还是自己太年轻,别人不认可?文涵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想从中找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