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衡猜的不错,来的人正是久日不见的绾秀樱,手上挥舞着锁链,坐在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的房顶上。
“哟,夫君,好久不见呐!”绾秀樱一见面就惯用自己那副流里流气的样子。
“身为女子,不知道何为礼义廉耻?”白君衡也不生气,很淡定弹去自己身上莫须有的灰尘。
绾秀樱瞧着白君衡这个小动作,眉眼顿时就笑弯了,说道“看来是想我了,夫君可别嘴硬好么?”
白君衡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释然,正准备转身走人。
绾秀樱看了也不着急,悠哉悠哉的坐着。
果不其然,白君衡脚踏出几步,还是转过来面对着绾秀樱“不知道你可考虑了本宫说的那些条件。”
这回绾秀樱却没有急着回答白君衡,也是歪着头深思熟虑了一下,但白君衡却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在这儿等着绾秀樱在自己面前考虑,准备扔下一句话就继续自己的比试的人听见一句。
“好啊,如果这样你能喜欢我的话。”
这是他对绾秀樱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多年之后自己一人独自面对这空荡荡的宫殿,也只能回忆回忆,捂着流血的心去坐上那骷髅堆积而成的宝座。
州府内,新晋的州官把李文的妻眷处理好之后,命人开始整理这偌大的州府,搜也搜出不少的东西,不单单是李文贪污,就连他养的几房小妾也比的上天都寻常富贵人家主母的月例,他那大夫人更是了,估计贪得也不少。
新晋州府官名叫沈峰,一阶武者,正站在大厅上听各大商贾的汇报,了解情况,看见白君衡走进来,连忙跪下。
“下官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各大商贾好歹也是经过风吹雨打,摸滚打爬的精明人,反应哪能不快,呼啦一众人也都跪下喊着千岁。
白君衡坐到主位,没有一下子让人起来,只是问焚影和痴笑有没有回来。
“回殿下,并未看见两位大人,许是还在外面。”
“也罢,沈峰,你作为一州父母官,我希望你的聪明都用在正事上,我觉得你也不想落到李文的那个下场。”
李文三日后,处于腰斩之刑。
“殿下说的是,下官一定鞠躬尽碎,尽心尽力的为百姓造福,还望殿下放心。”沈峰赶紧说明自己的立场。
“都起来吧!”绾秀樱站在白君衡的一旁,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众人内心的想法。
“你们下面有的人可真是心上说的一套,嘴上说的一套啊!真真是虚伪至极。”绾秀樱的声音不大不小,但也能够让在场人听清楚。
沈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自己头上坐着的人还没发话,一旁的小女郎却不怕白君衡的身份,看来她的身份也不简单。
“我的身份当然不简单,用得着你碍着白君衡的面子说出来嘛?”绾秀樱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因为自己打岔,让一亭子的人都还跪着。
“大胆,竟敢直呼太子殿下的名字。”不知道是被绾秀樱看穿了想法还是真的觉得绾秀樱冒犯了白君衡,总之反应这么激烈,还真是让绾秀樱皱起了眉头。
“你说,这下面有人不干净?”白君衡这时候终于说话了,也不在意绾秀樱直呼自己的名字,他觉得她没说自己是他夫君就很不错了。
“对啊,就那个长的很猥琐的那个大叔,穿红色衣服,衣服上有铜钱的那个,还有他周围的那几个。”绾秀樱没理沈峰,指出跪在后边的几个人,绾秀樱笑了一下,挪几步脚凑近白君衡咬耳朵。
“你知道他们说什么么?”惹得白君衡侧着头看她,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什么意思?
“他们说你……”绾秀樱在白君衡耳边悄悄的说,白君衡手上的青筋暴起,看样子似乎不是什么好话,后面那几个点到的人也是脸色煞白,不停的抖抖抖。
“主子。”焚影直接闪着进来了,而后来的是痴笑,与焚影出场方式不同,痴笑脸上是挂着笑慢悠悠走进来的。
“主子。”
白君衡没理他们,“滚过来!”
那几个人狠狠地抖了一下,众人让道,亭子让出一条小路来,几人迫于白君衡的威严,慢慢的爬过来。
“一阶商贾议论本宫流连花丛,与那李文没什么分别。”白君衡笑出声来“那你又有何分别啊!本宫正愁揪不出李文留下来的蛀虫,你们来作为突破口倒也是省了本宫不少力,带下去,严查。”
“殿下饶命啊!许是您旁边的那位姑娘乱说的,我们没,没想。”
“呀呀呀,你说谁是姑娘呢!”绾秀樱运气隔空扇了那人一巴掌。
终归还是无用之人,都被拖出去了。
“好了,你们也起来吧!”白君衡站起来“你们随我回东苑!”
沈峰忙的弯下腰“恭送殿下。”
站起的人们又跪下了,都是平民老百姓,跟着新官走准没错。
痴笑和焚影也料到白君衡会讲什么,白君衡走在前头,三人就在后头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