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疾风突然吹过,惊起了地面上堆积的层层落花。
身上的男人发出一身痛呼,便倒在了一旁的地面上。
“何小姐”熟悉的声音响彻在何温宁的耳边。何温宁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的向来者求救。
夏封本是在鸿福酒楼等待着旧友小叙,却不想时间过了多时,却还未见故人。听闻鸿福酒楼内的景园景色上佳,便独自来此闲游。却不想,刚逛了没多时,便察觉到林间的异样。想着是不是哪对小情人幽会于此。夏封曾经也是风月场中之人,此事他便是最了解不过。
他本是也不愿多管闲事,坏了别人的兴致。但是这次,不知怎的,他的心中竟觉得如果不去一探究竟,会酿成什么眼中的后果。
夏封压低了脚步声逐渐靠近林子,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扇子轻轻拨开面前的树枝,未曾想过竟见到此幕。
夏封虽然是个风流的人,但是也从未强迫过任何女子。此时正不悦的皱着眉头,正要靠近时,女子挣扎着的脸庞竟朝向了这面。夏封看清了月光下女子的面孔,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和泪痕,而此人,正是他求而不得的何家小姐—何温宁。
夏封没有丝毫犹豫,瞬间跃出,一脚将那个压在何温宁身上的男人踹倒在地。
转身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何温宁身上,半蹲着将何温宁轻轻抱起。
“温宁,你怎么样。”夏封关心的问着怀中的何温宁,语气温柔带着安抚的意味。眼神则是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何温宁将头靠在夏封的胸膛上,脸上一片苍白,神色惊恐未定,一只瘦弱的手从身上披着的衣物中伸出,紧紧的攥着夏封胸前的衣服。眼神无意间瞥到夏封衣内在颈间佩戴的玉牌。已经失去力气的何温宁在这一瞬间对救了她的夏封满是依赖和感激。
感觉到怀中人的反应,夏封满是心疼,看向跪倒在地上的男人,眼神中的愤怒更盛。如过眼神可以杀人,那这个男人已经死了几百次。
“这件事,不会这么结束的。”夏封恶狠狠的看着倒在地上狼狈的男人。起身抱起何温宁,还未等走几步,便见到夏信一行人。
“宁儿”何敬一眼便见到夏封怀中所抱的何温宁,心疼和愤怒充斥着何敬的心。
夏信也不悦的皱着眉头。同时目光怀疑的看向夏封身后的场景,同时汇英将地上的男子制服在地。
“何大人,令千金完好无损的交还于你了”夏封神色认真的看着何敬,将昏睡的何温宁交到何敬怀中,却不想被身旁的夏信一把抱起。
“贤王这是何意?”夏封不悦的看着自己的这个总爱一本正经的哥哥。
“你又是何意?”夏信满是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夏封,夏封对美色的追求和手段,世人皆知。夏信的话让何敬也不由得重新审视了夏封。
夏信抱起何温宁转身走向楼阁内,丝毫不理会在身后眸色复杂的夏封。
夏信的脚步突然停止,“犯人已经抓到,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我希望这事最好与你无关。”
“贤王兄为何与何大人深夜在此,莫非是在“叙旧”?”夏封的声音此刻让人觉得阴凉无比,话语中满是冷笑的意味。夏封的眼眸此刻在夜光下仿佛散着幽暗的光芒,冷冷的注视着夏信的身影。
夏信未曾理会半分,径直的抱着何温宁走向阁楼。低头看着何温宁的眉眼,夏信竟是松了一口气。
何敬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夏封,心中竟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厢房内;
何温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屋外的光线明亮的让她有一丝不适。还未等完全清醒过来,便见到何敬焦急的面孔
“宁儿,你还好吗”
“都怪爹,怪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保护好你”何敬满是愧疚的坐在一侧握着何温宁的手。
“爹”何温宁回想起昨夜的惊魂,不禁泪眼模糊,满是委屈的抱住何敬。
“贤王”何温宁无意间和正坐在椅子上的贤王对视,又是羞愧又是委屈,竟说不出来话,只是呆呆的坐在那,眼泪也忘了擦。
夏信关心的看着她,眼神里竟是不经掩饰的温柔之意。
“贤王殿下昨夜里可是和爹一起守了你一晚上。”何敬叹了口气,贤王的为人,他是再信任不过的了,如今更是对贤王赞赏无比。
想到被关押起来的那个登徒子,何敬恨不得火冒三丈,亲自去收拾了他。
何敬虽是年纪大了,是个武人,但也并非一点儿女情长不懂,此刻竟是识趣的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一时间屋内无比安静,何温宁苍白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微弱的红晕,双手紧紧的绞着被角。
“好些了吗”夏信端着刚沏好的茶水送到何温宁身边,亲自为她吹散茶的热气,再递至嘴边。
何温宁点了点头,并未言语。如此受辱,她的心中也并未有一丝好过。
夏信明白她的所想,轻柔的将手覆在她的头上。
“不必担心,此事未有几人知晓。事情本王会处理好的。”
何温宁看着夏信的脸庞,此刻竟是异常的安心。
“姑娘若是担心名节,不知可愿做贤王妃。本王虽身体有恙,却万万不会辜负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