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湖一下下摔打着裂天虎,发出砰砰声响,碎肢残血四处飞溅。此时,裂天虎早无了气息,只有神魂依然有知,可是炼体者神魂弱小,向来是依体而存,若无了肉体只怕其神魂也难以久存。
孰湖直将裂天虎摔成肉泥,方才洋洋而退。斗兽台上灵光一闪,裂天虎之碎身血泥全部无了踪迹,场上又焕然一新,向才惨绝人寰之事恍如一梦,四周观众已然将之抛诸脑后,他们都引颈而望,不知接下来出场者又会如何?
古剑望着幕幕惨剧起起落落,对这斗兽场完全失去了兴趣。他全身心研究者台上护阵,直至将其研究透彻。他不知龚鹏能否上场?上场后可抵敌手?
古剑皱着眉头望着血淋淋地斗台又被一焕如新,心下大是不耐,寻思着是否直接去寻人,此时台上灵光一闪,让他心有所感,抬眼望去,心下一松,暗道:“终于出来了吗?”
台上现出之人正是龚鹏。他略显粗犷,目光慵懒而又冷厉。他随意地站在台中,目光向左右扫视了一下,望向从光门中传送而出地荒兽,见是一头暴猿,不仅不忧,反露喜色。他对着这头暴猿咧嘴一笑,并向其招了招手。
暴猿身形高大威猛,不仅力大无穷,兼且灵活无比,往往为人所惮。它见对面之人态度轻慢,心中不由大怒,双手对着自己胸口猛拍了几下,张嘴一呼,发出一声历叫,然后一纵一跃已到了龚鹏身前,沙钵般之拳头顺势砸下。周遭观众齐呼一声,也感心惊。
龚鹏嘿嘿冷笑一声,沉腰错步,挥拳迎上,竟要与暴猿对击。看着他小小的拳头,众人讶然不已,均觉其自不量力,都等着看他惨飞而出,有人心中更是觉得此战已了,暗呼无趣。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暴猿惨嚎了一声,捧手暴退。它退至一旁,细心查探下发现食中二指指骨已断,钻心之痛让它对龚鹏是又惧又恨,手一招一柄狼牙短棒显现于手,拎起后急跨几步,兜头砸向龚鹏。劲风呼呼,力道惊人,显然已是尽力一击。
龚鹏脸色平淡地抢上身来,挥拳硬撼。棒拳相交,发出金铁交鸣之音,震得人耳中嗡鸣不已。只见两人甫交辙退,旋又疾进相攻,不一时只听殿中嗡鸣声交错相激,响成一片,一人一猿幻成一团,难分彼此。
古剑见龚鹏变得如此凶悍,暗自赞叹,暗道:“此处倒是适宜他磨练己身,可惜过于残酷,性命难有保障,只能带他离开,不然一旦陨落,悔之何及!”
龚鹏甚是凶悍,暴猿在他猛攻之下连连后退,一只手臂软塌塌垂在身侧,全身各处更是伤痕累累,,一副惨不忍睹之状。
暴猿眼光失神,早已失了斗至,苦于无法离开,不然早就落荒而逃了。此间规矩:上得台来,不死不休。它此时已是心如死灰,只是象征性地做着抵抗。
龚鹏顺手抄住暴猿手腕,另一手抵住其肘部,用力一拗一扭,将其手臂折断,顺起一脚将其踹飞。
暴猿跌至台上,蠕动了几下,终究未能站起。
观众瞬间沸腾,欢呼不已,口中又嘶喊道:“杀!杀!杀!”此乃他们最为期待之一刻,也是每次落幕之常式。
暴猿眼底闪过一丝悲色,脸上却显出一丝解脱。一入血煞终归一死,生有何意,死有何惧?它闭起双目,任心神飞驰,往事如电一闪而过,方悟万事俱空,皆为浮云。
龚鹏抬眼望着眼前观众,负手而立,朗声说道:“我愿受笞千杖,饶其性命。”
殿中呼声顿寂,旋又哗声四起,随之人生鼎沸。台上突兀一道光华闪过,那满脸愕色之暴猿一闪而没,而一道千斤铁杖凭空现出,挾风带雷地向着龚鹏背部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