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严府门外来了四人,正是城主钱无为及三家家主。他们看到严府门上匾额已换成了‘古府’两个漆金篆字,面皮不禁抽搐了几下。
张易之低声说道:“看来此人有久居之意。”其余三人面色越发阴沉了,钱无为发狠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另两人颔首附和,也似下了决心。
钱无为打出一道传音符出去,不久后从府中走出一人,拱手道:“蔽主相请城主大人及三位家主。”
四人随着来人入府,一路步行来到大厅之上,仆役奉上灵茶,候了柱香时候,古剑才匆匆而来,进门便连连告罪道:“府中事物缠身,不及相迎,恕罪!恕罪!”
四人起身谦逊一番,又分宾主入座。坐定后,古剑向着那两人拱手道:“两位想必是赵、李两位家主了?”
两人拱手回礼。白面少须之人乃是赵家家主赵子城,而那面黑矮壮之人为李家家主李少然。
古剑道了声“久仰”,又言道:“各位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钱无为挺挺身子,微笑道:“小友新至,我等忝为地主,岂能无贺?此许薄礼,还请笑纳。”说着捧过一枚空间戒指,送到古剑面前。
古剑推辞不掉,接过纳戒,随手收起,传令摆宴。五人在酒席之上觥筹交错,其乐融融。月上中天,四人方才辞别。
古剑取出纳戒,向内一望,暗自吃惊。内里所盛极为丰盈。他不喜反忧,暗思:“甘词厚礼,用心不良,也不知他们是何居心?”他思索半天,然后嘿嘿一笑道:“任他们诡计百出,我又何惧?”说完自去静室修炼。
第二日钱无为遣人来请。古剑备了一份礼物随着来人来到城主府中,发现张易之等三人已然在席。古剑奉上礼物,钱无为笑纳后将古剑让之上席,五人推杯换盏甚是投机,直到月明星稀酒宴方罢,各自辞回。
此后隔三差五,五人交相宴请,情感日深,就连梁青青、龚鹏等人也时时出没于各府之中,自有各府弟子或内眷曲意交结。
这日在酒桌之上,赵子诚喟然长叹道:“岁月悠悠,白驹过隙,二千载后依旧不过枯骨一具,思之令人心焦啊!”
李少然也停下杯箸,悠然神往道:“何时才能跻身仙班,而与天地齐寿,日月同辉!”
钱无为愁上眉间,将酒杯放在桌上道:“边荒之地,资源缺乏,空有向道之心,最终只能望空而叹,空耗岁月!”
古剑不由好奇问道:“各位为何要固守此地,而不去闯荡一番呢?”
钱无为苦笑道:“修仙界残酷无比,像我们这等没有背景之人,出去必定是九死一生,还不如在这边荒之地逍遥一生,况且在这边荒之地偶尔也会有一些机遇,到时争夺之人不多,未尝不是另一番机缘。”
张易之连忙赞同道:“正是此理,就如那上古……”说到这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偷眼扫了古剑一眼,灿灿地笑了一笑,就不再说下去了。
李少然白了张易之一眼道:“古小友如今也不算是外人,况且要成此事还需仰仗小友之阵法之力,又何需有所隐瞒!”
张易之忙道:“这也是此事干系过于重大,我不得不小心一些,还请小友勿怪,我自罚一杯。”说着捧杯向着古剑拜了一拜,仰头饮了下去。
古剑微笑道:“既然干系重大,在下不敢与闻,我们不如继续饮酒。”说着端起酒杯道:“古某敬各位一杯。”
五人共饮了一杯,赵子诚将酒杯重重撴在桌上,高声说道:“富贵险中求,有什么必要遮遮掩掩地,而失去这大好时机?”言罢望向钱无为。张易之和李少然也将头转向钱无为,显然是要他拿主意。
钱无为微微一笑,道:“古小友莫要归罪,只因此时干系重大,我等才不得不多加小心,不过恕老朽口直,敢问小友贵乡何处?”
古剑嘿嘿一笑道:“古某来自穷乡僻壤,不敢污听,不言也罢。”
钱无为脸上显出为难神色道:“我看小友底蕴深厚,莫不来自于哪个大门显宗?我若将此秘密说出,小友一旦告之于宗门,此间之秘我们恐怕就要拱手相让了,更怕会性命不保!”
古剑沉吟片刻道:“在下绝非那个大宗弟子,也断不会将此间秘密告之于第三人知道。”
钱无为四人闻言,顿时松了口气,皆都道:“如此便可无忧了。”钱无为更是道:“老朽便代三位门主将这一秘密告诉小友,还望小友能与我们共得机缘,共论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