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澈好不容易清醒,却发现身处环境并不是药王谷,这让他脸色骤然阴沉,穿上靴子就想出去。
云月扣门进入:“公子,您的伤尚未痊愈,请不要擅自出去。”
慕云澈一看,是在药王谷贴身伺候自己的那个侍女,好似……名唤云月,明白这是颜儿的心腹,脸色不由得和缓:“这是何地?”
云月俯身:“回公子,少主有令,公子以后便在此休养,不该问的不要问。”
慕云澈一听最后一句话,脸色难看:“她是想要软禁本王?”
云月手指一颤,面色无波地跪倒:“云月不敢!”
“本王看你很敢!”
云月垂头不语。
“白昼,护送本王回朝!”
云月膝行至门口,“公子今日若是想要出此门,先过了云月这一关!少主有令,云月誓死不渝!”
云浮和焚画听闻,也齐齐跪地。
慕云澈轻哼:“白昼!墨羽!涣棣!”
三人齐齐领命出手。
白昼不亏是声名赫赫的九夜殿殿主首席暗卫,云月在他手下走不过十五招,被点了独门睡穴。
云浮一看云月被制,不由得心慌,因为她学艺不精,仅仅只是药王谷的侍女,怕是敌不过训练有素的暗卫……
墨羽作为暗卫首领,武艺也是不错,轻轻松松地制住了云浮。
待二人都人事不省之后,焚画才恭敬道:“南鹤参见殿主!”和她对招漫不经心、并未下死手的涣棣也收手垂头而立。
“很好。”慕云澈轻笑道,“南鹤,自即日起,你便回九夜殿吧!”
焚画,不,准确的说,是南鹤,惊恐道:“殿主,属下做错了什么?”
“你并未做错什么,”慕云澈声音毫无起伏,“南鹤,你还是不适合潜伏。你竟然不知道,你早就已经被药王谷少主怀疑了。”
“是,”南鹤心服口服,“属下遵命!”
慕云澈回头张狂一笑:“本殿带着一百二十六个暗卫,都能从大食的百万大军中全身而退,滁王,他是什么东西!”
慕云澈动用了许久不用的九夜殿人脉,像一把尖刀,直直插入都城羽伩,当初大食布置的一百二十六人,如今只剩十八个人。
他带着这十八个人,堂而皇之地要求守城官开门。
幸好,项云寰早已料到如今的局面,把守城官换成了项家军的人。
城门大开。
摄政王慕云翊似笑非笑道:“大食不好玩么?贤侄要回来蹚这一趟浑水?”
慕云澈斜倚乌骓,勾唇:“慕云一族之人,如何能够玩物丧志?”
慕云翊正色:“这么说,不仅阿沣要与本王作对,阿澈你也要横插一脚是么?”
“本王母后离奇死亡,还不许与父皇合葬,”慕云澈冷笑,“皇叔觉得侄儿该如何做?”
慕云翊轻笑:“为了萧氏的名分倒也不难。听说阿沣夺你爱妻,自然势不两立吧?不如阿澈你奉我为主,萧氏我就给个好名分。”
慕云澈神色一冷:“皇叔且请慎言!”
这时,慕云翊的士兵一阵骚动。副将景沉清急忙去看,回来脸色苍白:“王爷,王妃娘娘出宫了!”
慕云翊神色一慌:“赶紧把卿瑜带过来啊!”
慕云澈勾唇: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清楚楚。滁王慕云翊自小便没有一丝破绽,其他皇子想要把他弄得身败名裂,结果全部都是自食恶果。要说谁是他的软肋,那就是他的王妃、谢御史中丞之女谢卿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