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叮咚——”
有人按门铃。
“谁啊?”方烟从沙发上起身前去开门,门一开,外面站着一个稍显瘦弱的男人。
许冬昼将手上滴水的伞收了起来,“外面好冷啊,”许冬昼将伞拿到门外,甩了甩,鞋子在门垫上擦了擦,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方烟向沙发走去,回头问道。
“我……?”许冬昼咳了咳,“我来不是很正常吗,你做饭了吗,闻着还勉勉强强。”
“没有。”方烟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勉勉强强你就别吃,你来不是蹭饭的?”
“你好凶啊,”许冬昼故作委屈的噘了噘嘴,扑闪扑闪大杏眼,看起来非常油腻:“烟烟姐姐……”
像是在模仿哪个人。
他故意的。
这一声喊得方烟鸡皮疙瘩涌起,她打了个寒颤,搓了搓胳膊,用一种极其诧异的目光打量了一遍许冬昼:“你怎么了,还好吗?”
“我非常好。”
“但我看你这儿有点不太好。”方烟指了指脑袋。
江邱南离开后不久的某天,一天方烟和江秋北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方烟与江秋北对视了一眼。
难不成,是他回来了?
方烟和江秋北从沙发上爬起,方烟冲进厨房拿出了一根棍: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甭管你是哥还是弟,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江秋北刷地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得却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个人。
“怎么是你?”方烟大吃一惊。
江秋北狐疑地看了方烟一眼:“你认识他?”
“认识认识,她认识我。”许冬昼小鸡啄米般点头,伸出手来将两人向身侧拨了拨:“让一让,我要进去了。”
“你怎么来了?”
“我来吃饭。”许冬昼环视了下四周,最终定睛到了方烟的手上:“怎么拿着根棍儿,你的欢迎方式可真有趣。”许冬昼爽朗地笑了起来,这一阵海洋般宽阔的笑声让江秋北的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一个人儿来。
当然,许冬昼自然是没有发觉的。
他走到沙发旁,慢悠悠地坐下。门边站着两个一动不动的人。
“我喝葡萄汽水。”摆出大佬姿态。
“没有。”身后传来一个冷漠回应。
“那雪碧吧,我这个人,不太挑的。”许冬昼略一思索,爽快回答。
“没有。”身后传来另一个冷漠的回应。紧接着是一阵拖鞋声,身边走过来一个人儿。
许冬昼一抬头,旁边站着不知道什么表情的江秋北。
这一眼,许冬昼终于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江秋北的脸。
“你……是江邱南的弟弟?”
江秋北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没人说过你们俩很像吗?”许冬昼凑近了一点,像一台扫描仪,上下左右精细扫射。
扫射完了,得出结论:“就是长的没有你哥哥好看。你哥的那个脸,啧——”许冬昼咂了咂舌,感叹道:“绝了。”
江秋北捏紧了拳头,碍于“与烟烟姐姐认识”的情面之上,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手,缓缓开了口,就是听着总有些咬牙切齿的劲儿。“你喝白开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