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和江予知他们几人吃着果子的风念舞突然晕了过去,再醒过来就看见眼前奇怪的景色,还有自己透明的身体。
“我这是…又死了?”风念舞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不疼……江予知你个大笨蛋,不知道果子有毒的吗!”吼完之后风念舞才觉得哪里奇怪,“不对,有毒的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再加上,感觉江予知还是很疼风念舞的,不可能拿有毒的东西过来啊,难道是灵魂出窍?”接着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摆了摆手,“哪有这么扯的事啊,一定是我做梦还没醒!”
不管触碰什么都只会穿过,风念舞看着自己的手摇了摇头,然后观察着周围,“这,应该是书房吧,没记错的话爹爹的书房不是这样的摆设,那又是谁的呢?”风念舞一头雾水,走到书桌前打算找寻一番,这时屋外的脚步声,让她高兴的立即转身跑了过去。
“瑾瑜,小舞那丫头是淑慎唯一的子嗣,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想保住她,即便江家覆灭……”江敬之看起来似乎老了许多,他看着江予知,揉揉他的脑袋,又拍拍他的肩膀,“你母亲还有两个弟弟我都派人送走了,你也快些离去。”
“爹……母亲没了您怕是会活不下去,所以……”江予知看着江敬之笑了起来,然后一计手刀将江敬之打晕,单手接住江敬之倒下的身体,“爹,孩儿不孝,不能给您养老送终了。”说完将江敬之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走到书桌前刷刷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风念舞被眼前发生的事弄的晕头转向,跑到江予知的面前。“江予知,你怎么能打晕舅舅呢。”她伸手想要抓住江予知的衣襟,可是却穿了过去,她忘了自己在这里并没有形体的事实。看着江予知写下的绝笔,风念舞更加有些失控,“江予知你疯了?!江予知!大哥!大哥!”触碰不到,声音也传达不到,只能这样看着……
“明笛。”江予知轻唤了声,一直在屋外守着的那人,立刻走了进来,单膝跪地。
“少爷。”
江予知将信装好,走到他的面前,“你懂的吧?”
“是,少爷。”明笛站起身,接过江予知手中的信封,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枚小笛子吹响,眨眼间,几名黑衣男子出现跪在江予知的面前。明笛将手上的信封交到领头的男子手上。
“暗萧,少爷有命,立即护送老爷与夫人他们汇合离开北昭,等到了大夏皇城再将这封信交到老爷夫人的手上,不得有误。”
暗萧站起身接过明笛手上的信封,看了看明笛,又看了看江予知,有些为难,“这……”
江予知一脸郁闷的表情,冲着暗萧摆了摆手,“暗萧,你就按明笛说的去做吧。”
“是,少爷。”暗萧说完扶起江敬之,“走。”暗萧一声令下,几人消失在了原地。
看见这一切的风念舞在一边激动的直拍手,“什么鬼,这也太扯了吧!”然后她走到几人消失的地方,轱辘轱辘的转了好几圈,什么都没能发现,激动的跑到江予知的面前,“大哥大哥,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厉害了吧!”接着想起江予知刚刚所写下的绝笔,大声的对他呼喊着,想要抓住江予知的手好好询问一番,依然扑了空……只能难过的收回了手,看着这一切。
江予知有些生气的看着明笛,“二弟说的没错,你确实失了管教……”
“少爷您说什么呢,明明是您自己说‘你懂的吧’属下难道理解错了?”明笛露出苦恼的表情,“要不属下去将他们追回来?不过就我这速度想追上有点儿悬……”
江予知拿着折扇对着明笛的脑袋一阵狂抽,“说瞎话的本事见长啊。”
“少爷息怒。”明笛退后一步单膝跪地,然后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看着江予知,“少爷,属下的易容术最为精湛,所以……”
“不必了。”江予知收了折扇,双手背在身后走到门口。
“明知会死却还要去吗?!”明笛不懂,明明‘风念舞’根本就不值得他这么做……
江予知许久没有言语,看着眼前熟悉的院落,转过身来笑着说道“用我乃至整个江家换她,值。”
风念舞被他的笑容晃了眼,仅仅一瞬间,眼前的景色发生了变化。
江予知摇着折扇在水榭中晃来晃去,看见踏着湖面清波飞身前来的那人,收起折扇,紧盯着他。“你,最好说到做到。”
那人笑着抖了下衣袍,“本王会是那种不守诚信之人?”接着拍了下手,“只不过,你,是不能离开这里了。”然后那人飒的一下飞离了水榭。
江予知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许多的人瞬间从水底窜出,阵阵的灵力暴击在他的周身炸开,想要用灵力撑起屏障,却没有任何反应。想起某人的笑颜,他也笑了起来,“抱歉,失约了……”
风念舞看着湖中心的水榭瞬间崩塌,沉入水底,跟着消失的还有江予知的身影,“江予知!大哥!大哥!”远在岸边的风念舞一步都无法前进,面前仿佛有看不见的墙壁将她阻隔,她使劲的敲击着,大喊着,大哭着瘫坐在地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梦的话就快点儿醒过来吧……呜呜…………大哥……”接着景色再次发生了改变。
“哐!”的一声,将沉浸在哭泣中的风念舞拉回,她胡乱的抹了两下眼泪,面前的景色已然不是户外,熟悉的物件摆放让她为之一惊。面前一名男子背对着她坐在地上,他周围散落着数不清的酒坛,仿佛在说着什么,直到风念舞看见佛台上的牌位上的几个字。
“爱妻……江…怡舞……”她不敢相信的倒退了了几步,然后跑到佛台前,双手颤抖着想要拿起牌位,然而再次落空。“母亲……”
“淑慎啊,让我一个大男人照顾孩子什么的,你说你安的什么心……”风若鸿提起酒坛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我把她养这么大,容易吗?那个臭丫头……”他长长的打了个酒嗝,“大哥他们一家失踪了,我……一直没能找到……抱歉啊。”接着风若鸿拿起江怡舞的牌位认真的抚摸了两下,
抱在怀里,笑着点燃了周围,“我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呢……小舞……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