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出陈列已久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我一时间找不到话题。
“喂。”
“是我。”
“你舍得打电话了？”
“……”
“能请你帮帮忙吗？”
“说。”
“明天来法国巴黎一趟。”
“遇到什么麻烦了。”
“特大的麻烦。”
“行，大鱼大肉给我准备好。”
他的脾气还是很暴躁。
但对于我来说，无比的温暖。
时光流逝太快，我开着车来到飞机场。
人潮涌动，接机的时间快到了。
我下了车。
茫茫人海中，捕捉他的身影不容易。
最终，还是他先把我认出来。
“噗，你干嘛把头发剪了。”
他一上来就开始戏谑我。
“这重要吗？”
“不重要。”
“那不就好了，上车。”
“咦，变化挺大的啊。”
“……”
“也只有你没变。”
“我这叫专一。”
“……”
“不是，现在去哪呢？”
“等会你就知道了。”
很快，我们来到了医院。
“你生病了？”
“没有，上去就知道了。”
“整得这么神秘。”
魏铭瘪嘴，跟在我旁边。
踩进电梯。
我有点紧张，怕他不肯帮我。
“育婴室？”
他转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不敢说话，在护士的陪同下换上衣服。
隔着玻璃窗口，宝宝就在里面。
“你的孩子？”
魏铭悄声细说。
我点头。
“和他的？”
“是。”
“那你叫我过来干嘛？”
“他要从我身边夺走孩子，我想请求你的帮忙。”
他沉默了，我心头焦急，除了他，我不知道还能找谁。
“好。”
就在这时，程夋成出现在门口。
他静默地守在门边，眼角衾着阴霾。
我和魏铭直起身。
二对一的视线，电火碰撞。
“走吧，先出去。”
魏铭拉着我的手。
我却感觉不自在。
我们和程夋成擦肩而过，就像电视剧里边的那样。
“林清念。”
程夋成第一次这么叫我，生涩又乏味。
“你真狠。”
我的脚步停驻了。
“我一直以为孩子是我的，所以没有去做亲子鉴定。”
“早就给你说过，他是魏铭的。”
我强扭过身去，程夋成双眸紧闭，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而我，胸腔里在酸痛。
“老婆，我饿了。”
魏铭的插话，成功把我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那我们去吃饭吧。”
我就要走了，程夋成拽住我的手腕：“除非你们俩结婚，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
他是认真的，认真得让我感到害怕。
“林清念，你这辈子也别想躲避。”
“你放开她。”
魏铭挡在我身前：“她是我老婆，你没资格这样。”
我看不到程夋成此时的表情，但是他身上飘逸出的怒意，足以威慑到我。
“程先生，求你放过我吧。”
“别求他，别降低自己的尊严。”
魏铭搂着我的肩，他带我离开了怒气横生的地方。
坐在车上，我们俩都松了一口气。
等平稳好后。
魏铭冷笑一声。
“你真的爱上他了。”
“没有。”
“别编。从你看他的眼神，和几年前看我的一个样。”
他玩弄着手机，继续说道：“我太了解你了，林清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