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看到奔向狮子楼的武松瞬间就惊慌了,但他的内心告诉他一定要镇静。他心里寻思着:“武松本是清河县人,最近才因为他兄弟武大来到阳谷县,那肯定没有见过我,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其他人蒙混过去。”他随即走到那王财主身边,对他说道:“兄弟,小弟突然想到家中有急事,所以我必须先走一下,一会不管谁来,若是问起我,就说我半个时辰前就走了。”
那财主也不知什么情况,看见时明急匆匆的样子,便诺下了。
时明意识到这个人可能关键时候靠不住,便赶快离开街阁,寻找他法,正好碰见一个扛着泔水桶的小厮,便上前揪住道:“你这厮,快把外套脱下来!”
那小厮虽不情愿,但奈何惹不起西门庆。
和那杂役换了一副,便对他说:“你!躲进杂房,没有半天儿不准出来,要是坏了我的事,必打断你的骨头!”杂役赶紧就灰溜溜的躲了起来。
这时,只听楼下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噔噔蹬'的几声便停了下来。
随后,一个阳刚赤猛的声音问道:“西门庆大郎和甚人喝酒!”
只见那酒保颤颤巍巍的答到:“和一个一般的财主,在楼上街阁儿里喝酒!”
武松顺着台阶一路冲撞过来,时明见那武松,有一米八的个子,膀大腰圆,把楼梯上的人撞的卟愣不愣的,他赶紧抗起扁担,镇定自若的和武松擦肩过去,就在这时,武松回头叫住了他,把他吓了一跳,他使自己强装镇定,转过身去。武松问他:“西门庆何在?”他指了指上面,那武松便离开他往上走去,时明随即奔出楼去。
他松了口气,便赶快离开,一出狮子楼,随即向城门样子的方向跑去。
就在到即将跑出城门之时,忽然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时明一惊,便想不好,定是那武松察觉到什么,追了过来,没想到速度这么快。“哎呦妈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我虽不该,但请给留个全尸啊!”时明转身梆梆的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哥哥唉,你快跟我来。”时明抬头一看,不是武松,松了一口气。便问他是何人,那人便道是西门庆的小弟,因大夫人不放心,遂时刻在西门庆旁边保护着。
《水浒转》是时明最喜欢看的一本小说,在书中,西门庆祖上本是一个破落的商人,到他这代呢,专门不干正经事,纠集一帮小弟,坑蒙拐骗,放高利贷,根现代的黑社会有几分相似。后来,又勾结官府,做起了生意,发了大财,成为了整个山东境内有名的富商,放到现代,也是胡润富豪榜上有名号的人。
“若是泉下有悔意,方恨不义和荒淫,西门庆,西门庆,你犯下的错误,凭什么我时明要为你承担呢?”
时明是真不想要这幅臭皮囊,穿越到水浒,谁不想当英雄好汉?但奈何好像有意而为一样,老天爷正好跟他开了个玩笑,让他重生到了西门庆这个鸟人身上,时间又好不凑巧,正是被武松打死之前。
至于西门庆的那些雄厚的资本,以及身边美艳动人的妻妾,时明非但不稀罕,甚至有些惧怕。天青汝窑瓷中那首七言绝句仍旧徘徊在脑海中‘财好色做恶事,换来横死为报应。若是泉下有悔意,方恨不义和荒淫。’。在釉色中长久的生存中,使他明白了那种困住他的力量是强大的,至高的,不可质疑的。这种力量压迫着他,使他认为那二十八个字将决定着他的生死。至于三天内用光130万两的财产,确实是一件难事,按古代的1两银子大概等于现在300元人民币来换算,130万两就是4.9个亿,莫非这西门庆真有这么多钱?再说现在也不是考虑此事的时候,先咋么这怎么跑的远远的吧。
他和那小厮在那正商量着去哪避风头,忽地从远处又跑来一个小厮,那小厮过来便道:“恭喜官人,那武松询问张财主未果,情急之下,失手将其打死,现已到官府自首去了。”
身边的两位甭提多高兴了,但时明却是眉头紧锁。那张财主并没办什么错事,却因为我横死狮子楼,我岂不是又做了一件不义之事?
在那二位的的带领下,时明回到了家中,这西门庆的庭院甚是气派,梅兰竹菊,池塘假石,秋千摇椅应有尽有。打门里跑出个妇人来,那妇人大概二十多的年纪,脸上涂满脂粉,但那胭脂却化成一溜一溜的,显然是刚哭过的,她跑过来抱住了时明,一边报怨他不听自己的话,一边又赶紧询问身体受没受伤。随后又跑出来五个姑娘,全是梨花带雨。她们各个天姿国色,而且还一个比一个年轻,换做任何一个男人,被六个妖艳女子围在中间,心神难免不会动摇,时明也是如此。但那几位女子越是黏着他,那二十八个篆书在他脑海里就越像一个紧箍咒折麽着他,如果违背了那宝瓶中的旨意,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不好说,况且他的内心一直在告诉他,不要违背!不要违背!
嘿!时明用力一甩,那六位女子尽皆倒在地上,不是他不怜香惜玉,而是色字当头一把刀,那西门庆当初便是因此而丧命,我时明绝不走这条倾覆之路!
随即走进正厅,将一小厮唤过来,问小厮家中钱财谁在管,那小厮说是账房先生管。于是叫来账房先生。让那账房先生报出名下资产,这一报不得了,那西门庆光在钱庄就存了80万贯,再加上名下开的生药铺,酒楼,妓院总资产足足140万贯,这些钱是什么概念?前些日托塔天王晁盖所劫的‘生辰纲’也只有区区十万贯。神宗时期的国库收入,是7000万贯,由此可见西门庆的家底是多么丰厚。
一贯钱就是一两银子,那用光130两的考验不是很快就能完成了吗?不义且富贵,于我于浮云!
那管账的问时明道:“老爷,帐是这么多,您有什么吩咐吗?”
“你即刻派人将那80万贯取出,拿40万贯打点官员。”
那管账的问道:“老爷如果想推脱罪责,按现在的价位,2万贯可以了,莫非是想至那武松于死地?”
“至你大爷死地!”
那管账滋溜的吓一大跳,慌张的说道:“老爷,我大爷哪惹着您了,您可别千万跟他过不去啊!”
时明无语了,他竟然气急说出现代话了。
“我是让你给官府使钱让武松从轻发落。”
“老爷,这是为何!”
“滚!照我说的去办就行了,在取40万贯给王财主家送去,王财主因我而死,我必须负责!”
管账的脸上异常复杂,似乎是见到了疯子。时明对此并不意外,只要他按时明说的去做就行,至于时明的心思,就没必要让他知道了。
天色已晚,时明躺在自己的卧室,六房的妻妾他一个没去沾。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在他进入熟睡的阶段时,那熟悉的天蓝釉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