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回去之后湘处没有直接离开，和那个医生一起到红酒店坐一会儿，并且让祖宗下班后过来一趟。
医生是第一次过来，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他只是湘处的顾问，除了脑子好，别的也没什么特殊能力。
“要喝什么？”
“你知道我只喝水。”
“就给他一杯温水够了。”
吧台将两杯子“飞”给他们。
“哇哦，酷。”
“放心，无毒。”
对方笑了下，浅尝一口，水中半悬空浮着一片薄荷叶。
“看来以前不过来是正确的，要用科学数据来解释这些恐怕我会发疯。”
“现在不会？”
“跟你接触久了，习惯很多，虽然还是有点毛骨悚然。”
坐了会儿，门铃响了。
“嗯？”还未见人，浓郁的香水气味扑鼻而来。这味道很冲，但和医院里的某种味道很像，不由让医生好奇转过身去看一眼。
“是位大美女，你看……欸，你看啊。”
对方不理会，别过头就是不看。医生见他反常的表情，突然知道了什么。
“欸。”他小声问，“难不成，就是她啊？”
对方斜眼看他一眼，就当是默认了。
“Hi~ o(*￣▽￣*)ブ”医生喊了一声，和她挥手打招呼。对方冷漠看他一眼，也注意到旁边那人，直径向他们走来，却又路过他们，朝里屋进去。
“她看上去很讨厌你，真巧，你看上去也是。”
“……”对方站起来，走出去，是到外面吹冷风抽烟。后来等女人出来才知道，她是这里的店员。现在店里就他们三人，显得自己格格不入，还只是点了杯白水，便是跟着一起出去。
“他来了。”也不晓得湘处是怎么知道人到的，但确实有车进来，停在旁边。
“她呢？”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人在哪里，是否安好。
“送回去了，你把刚才和我说的，有关她一半一半的事情再和他说一遍。”
医生笑了笑，三个人就进去说。
……
“就是这样，你能明白？”
“嗯。”祖宗在这方面算是专业，“所以她是在梦中通过联系到另一个‘人格’，与死去的人联系。”
“没错，你还真明白了。”
“所以，那所学校估计也只有她能找到有关的线索。”
“这也可能就是针对她的缘故。”
“你说针对？”
“难道不是么？讲不定她原本就应该死了，可灵魂不完整，取不出来。”
“另一个在其他空间，所以才会这样。”
“你这说法最有可能，但你们认为她有这个能力的可能么？”
“有。”祖宗肯定得说。
“怎么这么肯定？”
“也可能就是上次的事情造成的，她破解了卫家的事情，能在空间穿行。”
“她并不是靠自己走出来的。”湘处一直沉默，这时候突然说话。
“是之前，进去的时候。你不也发现了才会跟着她。”
“只是碰巧而已。”湘处喝了一口咖啡，也只是嘴上这么说。
“看来确实值得深入研究一下。”医生虽然不参与，但觉得有趣得很。
“你把他们两人都关在里面没问题么？”
“你放心，只要是普通人，保证三天都醒不过来。”
“你现在可以说说看那个人了。”
“男的？”
“嗯。”
“他有分尸案前科，在三年前，重度精神病患者，坍塌的门诊部建筑下面翻出来的大多数尸体都是他的杰作，但我去看过，他们都有意外伤害的病例，可大可小，前期根本不会有谁在意，最后恶化也怪不到他身上。也是巧，其中一人我见过。就事故前一周的周六，是他儿子强迫他来检查，工地员工。他儿子说他经常说胡话，精神失常，脾气莫名暴躁，夜游，还会时不时头疼。后被检测出脑中嵌入2mm细铁钉，才想可能是安全帽上的，但他也没多在意，后拒绝治疗就走了。我想说的是，这人我去联系了他儿子，说是隔一天就到了那个门诊，为了省钱，也说能将钉子取出来。”
“也就是说他到了门诊部取东西？”
“其他人也基本如此，死于破伤风感染。”
“那为什么要把尸体埋在下面？”
这声音，是熟悉的女声。他们三人回头，小荑突然出现，从里屋出来，并向他们走来。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湘处和祖宗面面相觑，再看一眼坐在吧台的那个女人，刚才并没有门铃的声音。
“后门，员工通用的。”小荑没有说，她回去上楼的时候碰巧看到Rose下楼来，一时魂不守舍，就悄悄跟在她身后，亲眼看她朝这里走来，又不敢暴露自己，就从后门进来。
只不过是小小迷妹而已，却不想听到了这些。
“不敢一个人呆着，就想着过来坐坐。”又给自己做了“解释”，“副班长驾驶推土车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么？”
“嗯。”祖宗应了声，她坐在旁边。
“要喝什么，湘处请客。”
“不了，不麻烦。”
“难得的，下次可没这机会了。要不就也喝咖啡吧。”湘处冷冷瞪了他一眼，医生笑着明显是要占便宜，就要了杯咖啡，Rose进里屋去煮。
“明天你加班么？”
“休息。”
“嗯。我总结你们刚才的意思，是不是只要我再联系他们，说不定就能知道更多的内容。说不定他们不是直接接触，通过梦境也说不定。”
“梦空间不是阴间，所以我们都察觉不到，但这太危险了，你要自己一个人面对。”
“刚才不是说了，我只有‘一半’，他们拿我没办法。”
“确实可以这样试一下，用催眠。要是有什么意外，也好立即停止。”医生不好发表什么，但既然本人直接切入主题，那就再好不过了。
“嗯，就这样决定了吧，我也想快点结束，好专心考试。”小荑笑了笑，也好安慰他，还有自己。
“不错，我喜欢你这性子，就现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