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爱对团建活动兴趣不大。
特别是对墨子非提出的团建活动更是没有兴趣。
于是把想建议的事情推给了实习生。
小麦倒兴高采烈起来,自告奋勇的组织小伙伴们讨论起来。
最终这帮年轻人都提出:要玩点有活力,刺激的。选去忘川谷最理想,可以穿越铁索桥,可以皮伐漂流。
于是大家黏着钟爱去和墨子非商量。
钟爱看着这些从象牙塔里刚出来青春单纯炽热的他们,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拗不过他们撒娇作揖左一个姐姐,又一个爱姐的请求,硬着头皮走进墨子非的办公室。
墨子非正拿着手机打电话:“希望不要主动打电话给我,今天给你一次机会,下次再犯你就出局了,明白吗?”遂把电话挂了。
“上次你提出的团建的事,我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大家觉得忘川谷不错,您看呢?”
今天倒是难得的好脾气:“可以啊,年轻人占多数,就依着大家,那里风景不错,长辈们要是不愿意运动,可以在山下小筑里等,喝喝茶,钓钓鱼,唱唱歌都行。住宿一晚,我们次日返回。”
钟爱倒是有些诧异了:“以为不会那么容易说服的,一定会诸般问诘,心里还打了腹稿,考虑如何多些理由说动他,不想就这样直接敲定了。”
钟爱开心的冲他一笑,编贝般牙齿微微露着,脸色微微沁着粉红,绽放着明亮的光彩,墨子非还是头一的次看见这样柔和的钟爱,不禁觉得陌生又让人心神清亮。看着她巧笑嫣然,突然觉得怎么原来就这么俏美,之前只是觉得是个可以砸味的女孩。
“那谢谢你了。”这句也是软语温香“我想请个假,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他的脸突然阴冷下来:“团建活动就是为了增强团队意识,你这个头带的可不好。”
钟爱看着他突然变脸,说话小声了些:“我恐高,我也怕水,我去也玩不了。”她停顿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我是宁愿待在家里看看剧。”最后一句话小声的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千万不要惹怒他啊,为了那一众小朋友可以如愿的去忘川谷。
她有些懊恼起来,人有了顾虑真是就强硬不起来了。
二
“好啊,你可以不去,那就改地方吧。”他冷漠的。
钟爱偷偷的瞄他,是生气了,那种“修罗”神情又流露出来了。
“别,别,别。”她着急起来,走进他桌前:“那我不请假了,我去。”她竟然向他妥协了,眼神还流露着不甘,声音却着实温柔。
他神情稍微舒缓了些,紧蹙的眉头微微松软下来:“好,那就这么定了,你通知下去,让行政把预算做出来,好去财务那预支费用,然后后续一应联络事宜你都吩咐他们办好,你负责把好关。”
钟爱咬咬小银牙,暗忖:“真是见鬼,乱套了,这一摊子事怎么就成她该管的了。”但忘着线条棱硬,板的像把整个冬天贴上的脸,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好的,那定在哪天?”
“就定后天,周四吧,那天天气不错,玩一天,周五回来,就给大家放假半天,也不占用大家周末时间。”
钟爱暗自嘀咕:“这会倒像个有人情味的好老板了。”
他盯着看,看她娇唇蠕动,却没发出声音“你是不是又暗自咒我?”
钟爱故作甜美勉强的对他笑:“哪敢啊。”
他忽然冒出一句:“以后裙子穿长点的,特别是在别人面前别穿这种短裙。”
她真的觉得自己今天忍的够了,转过身挑衅的说:“我这裙子怎么了,露了不该露的吗?还是犯了国法?工作上的事你管着就管着了,私人的事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他又习惯性的蹙眉:“我这是好心提醒你。”
“我乐意,你的好心我可以不收吗?”
他突然站起来,冲到她面前,一把揽住她的细腰,火辣辣的盯着她:“你要让我教你一课,你穿短裙容易发生的后果吗?你挑衅一个男人会发生的什么吗?”
说着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盖住她的嘴唇。这么冷硬的一张脸,他的唇却是柔暖的……
她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四
突然的疼痛,他松开了她。一丝咸惺的味道布满整个口腔。
他像只野兽,眼睛有些发红,惊异的盯着她:“你这只野蛮的母豹子。”他突然骂。
她神奇混乱,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你这只变态的到处滥情的公狗,今天对你是轻的,你记住穿短裙的女人也不好欺负,你也给我记住,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任你鱼肉。”她恢复了泼辣野蛮,小脸绷的紧紧的,一副要与之拼命的样子。拳头紧握,姿势僵硬可见她的紧张。
他突然后悔自己莫名的冲动,忘记自己的疼痛,反怜惜和心疼起她。他这是怎么了,他本无意冒犯于她。他见过多少女人,都淡定自若,游刃有余,遇到她,就在刚才,他发现他的思维和行动分裂了。
他是最不屑“霸王硬上弓”的。这是无能男人才会去做的龌龊事。他一直在享受那些女人屈膝拜服在他的腿下。他从不主动去……除了那种“钱交,从来不用心脑,可以任由恣意。
而当下,他竟然意志魂沉,虽然索吻时短,但碰触她香唇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感觉到燃烧的“沸”点……
他有些狼狈的看着像一只刺猬,随时准备玉石俱焚骄傲的她,往后退了两三步,让她感觉有个安全的距离,他非常非常温柔而诚挚的说:“对不起,我失误了,我向你道歉。”
她胸脯起伏的厉害,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忽然眼泪噗嗤噗嗤的滚落下来,手指着他:“你坏,你坏蛋……”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小心翼翼递给她:“好,我坏,我是坏蛋。我再也不会了,真的对不起。”
看着她把眼泪擦了,情绪也缓和稳定些:“你再待几分钟,我保证不碰你,不打扰你,这会出去,这个样子别人看了会……”
她看着他诚惶诚恐的样子,又觉得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突然这样也蛮可怜的。
她勉强的对他笑笑:“我是有男朋友的,今天的事我当没有发生过。”然后想想又不对,昂起头,补了一句:“反正对你无丝毫感觉,所以就是不存在。我已经忘记了。”
他望着她,突然觉得有了挫败感:“这是个不知道自己是妖精的小妖精。”
五
钟爱觉得疲累。
虽说不介意了,嘴里那咸丝丝的感觉却提醒刚才那一幕的真是存在。
她也后怕:“要没控制住把人家舌头咬断怎么办。”想着遂一阵脸红。
在院门口,竟然看到易深倚靠在那里,对她温暖的笑,日落的余晖衬的他整个线条都显得融润,浓密的发下,炯炯有神的眼睛,含情脉脉。
她跑过去,抱住了他,把头闷在他怀里:“想你了。”
易深抱起她,转了一个小圈:“呀,我的好姑娘说想我了。告诉我有多想?”
钟爱亲亲他下巴的胡茬:“你有多想我,我就有你一半想我那么想你。
”
易深哈哈笑起来:“我宝贝就是聪明,永远爱我要比我爱你少一点,所以我注定就死在你这掌握火候的技巧里,我老婆就是旷世聪慧的小狐狸精。”
钟爱突然问:“一个男人说一个女人是狐狸精的时候,是不是表示他喜欢她,对她着迷?”易深故作深沉,思考一下回答:“是的。”
钟爱又问:“一个女人说一个女人是狐狸精的时候,是不是表示她嫉恨她,对她讨厌。”
易深想了一下回答:“好像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