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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两个月亮

当沈默他们终于爬上山顶时一个个趴在地上就不想动弹,可现实逼着沈默不得不起来,他还不想死。再一次从空间拿出对了泉水的矿泉水递瓶给沈如烟,自己也抱着瓶喝了两大口,然后给两只狗狗水碗里倒上让它们喝。空间泉眼里的泉水很奇怪,每次只能装上小半碗,每装一次之后要半个多月才能再装上小半碗。他知道这泉水的珍贵,所以这些年每次装上都存放在瓶子里放好,从来不随便乱用,平时偶尔和他妈妈喝一次都是对上水再喝,根据这些年母子俩从不生病这一点,他们就觉得无论是这水还是那颗果子绝对是能救命的宝贝。

沈默拿出望远镜观看周围环境。在边是连绵不断的高山,右边山脚下是一遍看不到边的草原,风中的野草一浪盖过一浪,正前方是一座石头山,树木很少想要知道山那边是否有人家还得翻过山去。习惯抬手看时间,对着上面时针又无奈的放下手来,经过十来天的了解,他们都明白多半已经不在地球上了,沈默已经确认过白天是28小时左右,夜晚却只有8小时,这样的现象怎么会是地球,他们从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已经有点习惯,日长夜短,以前一日三餐变成现在一日八餐,以前工作八小时最多十多个小时,现在却二十多个小时在拼命赶路。他们俩都知道现在的处境,回去的希望很渺茫,该怎样好好活着才是真理。母子俩都好庆幸虽然在一个危机重重的陌生地方,但是他们一家人在一起,沈如烟有时会难受愧疚觉得自己拖累了儿子,要没有自己他可以进空间躲避危险和舒服的休息,不会吃那么多苦,可她不后悔跟来,要是这次她没跟着,从此以后再也无法见到儿子一面,再也不可能有他一点消息,自己只能在另一个世界牵挂,无助的期盼再也回不去的儿子,想到那个结果她就后怕,儿子就是她的命,没了他她将无法活下去。

看着身边的沈默:“小默时间还足够我们干脆翻过那座山吧,说不定有人家,就算没有说不定就有石洞。”

沈默嗯了声带头往前走,他知道自家老妈心里着急难过,觉得拖累了自己,每天不停奔波赶路再苦再累也硬撑着。沈默心理明白得很,可现在状况确实很糟糕,也没有充裕的时间去安慰她,只能等找到个安全的地方再跟她好好谈谈,现在跟她说什么都没用。现在的路况相比之前已经好走不少。时间在流逝,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滴落,后背全被汗水浸湿,脚步却一直没停,距离山顶越来越近,腿好似不是自己的。到达目的地却不能休息,时间已经不多要尽快找个安全点的地方晚上休息。找遍四周围终于在天暗下来时找到了个石洞。石洞不大,在树上猫了这么多天的两人哪里会在意,只要能平躺着睡上一觉就觉得幸运不少了。赶紧趁着还没全黑,在旁边找来一堆枯木树枝和引火的干草,取草时特意收集了很多,准备在睡觉的地方弄些干草放地上再放上被子睡起来就不会太硬了。弄够枯草后又在收了几个大石头回到洞里,把几个石头堵在了石洞口。

沈默从空间拿出几盒牛奶,几盒百宝粥,几颗巧克力糖放在背包上面,又拿狗粮,狗盘放在旁边地上由他老妈去喂狗狗,他拿出火机点燃一把枯草,再弄些小树枝放上面,等树枝燃烧起来再放上几块大枯木,然后拿出个三脚的圆铁架放在火堆上,再拿出个小钢锅倒进半锅水盖上锅盖放在铁架上烧着。沈默坐到一边再拿出两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母子俩一人拿着个苹果啃了起来。两人吃饱休息会儿后锅里的水烧开了,沈默拿出两个盆子把开水倒了些在两个盆里再从空间里放出一桶水,倒些进两盆里,两人拿出各自的毛巾洗脸,洗完后又倒些开水在盆里,换过洗脚盆后脱掉鞋袜泡起脚来。两人脚上早就伤痕累累,满脚血泡,浸入水后疼痛难忍,泡过之后又拿出针和棉签,把针消毒后把一个个血泡都挑破后,把泉水倒点在小碗里用棉签往血泡处涂泉水。两人弄完后又喝了些开水躺上被子上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清晨,一阵鸟叫声传来,沈默睁开眼睛,一缕阳光从石缝中穿透进来,两只狗狗在两人身边跑去跑来对着两人撒娇,两人狼狈的躲着两条狗舌头,几分钟后母子俩都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这是掉下悬崖至今第一次开心的笑容。好不容易逃离狗嘴,沈默问他妈妈还要不要再躺会儿,沈如烟拒绝,说什么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沈默只好无奈耸耸肩。这个早上后沈如烟心情放松了不少,一直皱着眉头偶尔也会消失不见。

迅速收拾好东西后又开始往前走,太多未知的东西使他们不敢停下脚步,幸好有泉水这个灵药,脚上血泡一晚上就好了。看上去不高的山却爬了那么久还没到,沈默拭了下额头的汗水,不时转身拉一下沈如烟,两人体力消耗很大,还是中间吃东西时休息过几分钟。

“快要到山顶了,再坚持会儿,到了后我们找个山洞好好休息休息,今天好好吃饨饭,再不吃饭我就要疯了”沈默边走边给自己妈妈打气。

当脚踏上山顶两人再也不想动,沈默坐在石头上,沈如烟仰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大口喘气,两只狗子四脚趴开肚子挨着地面,舌头探出长长在嘴外,这种天气热的人都受不了,何况是毛孩子呢,又递了瓶对了泉水的矿泉水给沈如烟交代她要小心后,

沈默强撑起身体喝了口水去旁边找石洞。沈如烟看着沈默的背影心痛不已,几分钟后也爬了起来帮着找,这几晚总能听到野兽的狂叫声真的是吓人,证明这里是真的有猛兽的,只是他们运气好目前都还没遇上而已。两人转了好远才在一个山壁处发现一个比较大的山洞,可问题是洞口大宽,可想找到合心意的也太难了,商量后决定就在这洞里过一晚了,其实只要多收些大石头和柴火应该也能安然度过一个晚上。沈如烟留下在洞里各处放上一堆枯草,准备好后再用火机点燃,这个山洞有点大又潮湿怕有什么毒虫之类的,用火薰薰要好点。沈默收了几块石头和柴火就回了洞里,能大到堵住洞口石头一个没找到,这山上石头很多但都不是很大。把石头磊上后,山洞上方还剩下半米高的缺口没堵上,石头已用完沈默就没再弄,拿出要用的东西两人开始弄吃的,依旧是沈默打打下手抽空喂喂狗子。今天休息的停早,和母亲聊了下以后的打算,沈如烟就早早睡了过去。

沈默还睡不着就整理了下空间的东西。现在最多的就是香烟和酒了,大米有63袋,都是100斤一装,另外还有小半袋吃剩的,50斤一袋的面粉有27袋,水有很多都是在家里装的自来水,桶装矿泉水有15桶半,另外的瓶装矿泉水有36箱,另外还有6瓶对有泉水的,盐有42箱,每箱20包盐,其中一箱是用了6包的,其他调料也有很多,沈默挺挑食的,口味比较重所以什么调料都很多。母子俩的衣服鞋子也很多,一年四季新的旧的全在空间,幸得母子两人都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穿的用的重来就是喜欢就买,而且都喜欢休闲的,衣服鞋子基本都是现在这种环境也能用的。沈如烟的鞋子不少,里面就几双高跟的。沈默疲惫的退出神识,因环境不允许他不敢进空间整理,人在外面整理空间久了会很疲惫,刚刚也只是整理了一些吃穿的就受不了只得停止。

看了下洞外的情况,天还没黑,两只狗子在老妈身边趴着可能也睡着了吧,这些日子不仅人累狗子们也累得够呛,沈默也想睡可他不放心,现在就剩自己是醒着的,这洞口始终让他不放心,要是来几个力气大的猛力撞击几下磊上的石墙就有可能倒塌,以后见到大点的石头得多收集些在空间,还有柴火也得捡,想了下需要什么东西都记在脑子里。躺在被子上脑子里东想西想不知啥时候就睡了过去。天不知黑了多久后沈如烟醒了过来,火堆快燃尽了,起来添了些柴,检查了下洞口没什么问题后又躺了回去,侧身看着沈默,这段时间太累休息不够明显瘦了很多,虽然还是那么白净帅气,沈如烟心痛的眼泪在眼里流转却坚强的没让它出来。沈如烟一直很自责,孩子从生下来就一直跟着她吃苦受尽白眼,别的孩子有爸爸疼爱,被欺负时有爸爸保护撑腰,儿子却只有自己硬抗着,最残酷的是还要承受来自是亲的血亲给予的伤害侮辱,而做为母亲的自己却无能为力,给不了一个爱他的父亲,给不了一个坚实的依靠,自己唯一给得起的就只有母爱,陪着他一起去面对伤害与磨难,陪着他成长,她深信她的孩子会活的越来越好,儿子性格坚韧,虽然仍然对别人很冷淡但那只是表面而已,用时尚的形容就是傲娇,而他的冷漠只是针对他讨厌的人,在经历过伤害背叛之后谁又能始终如一呢?沈如烟最羡慕嫉妒恨的就是沈默这种不管在哪里只要有张平软的床就能睡得很好,就是随遇而安的一种人。臭小子睡觉怎么就不会打呼,沈如烟忍不住暗骂一句,因自己老被沈默调侃打呼可以完胜雷神。

正在发呆的沈如烟被洞外的亮光吸引,轻轻起来挪到洞口从上方半米长的空隙往天空看去,咦这么亮的月亮,怎么回事?旁边那个是什么?月亮,怎么会有两个月亮?沈如烟大脑一片混乱,呆呆的站在洞口望着天空,眼睛眨了无数次天上两个月亮依旧没少一个。本来内心还有那么一小丝丝侥幸也破灭,虽然有很多事实证明他们可能已经不在地球,可她一直用各种借口去否认,此刻天空的两个月亮让她无法再自欺欺人,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对于那个世界的亲人,虽然这些年都没有来往,可那一份依恋和歉疚总以为还有时间去弥补,虽然父亲的绝情让她绝望,可母亲的去世让她很自责,要不是自己的不幸让母亲心痛难过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因病离世,姐妹们从此不认她,她也无权怪她们,本来就是她的错,现在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她再也无法弥补过去犯下的错。任由泪水滑落,埋下僵硬的脖子,眼睛酸涩,情绪失落的沈如烟慢慢躺回地上望着洞顶,心里乱七八糟。

沈默叹了口气,其实早在沈如烟到洞口看月亮时他就醒了,早在几天前他就看到过两个月亮的夜空了,他只是没说而巳。不管是在哪里他真的一点不在乎,以前的世界不管是沈家还是陆家在他心里都没留下任何痕迹,占不了一点位置。那个世界就一个沈如烟让他放不下,后来多了两只狗子,而这个世界老妈和狗子仍然在他身边,他一点也不为回不去而难过。

妈妈难过他知道但他不能理解:“老妈,女人哭久了会很丑的”

“去,一边呆着别烦人了”沈如烟无奈的啍了声,她知道自家儿子在逗自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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