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将手里正翻阅的材料搁置，看了眼前面林墨远的身影，也慢步踱到外面。
辩论社的办公室在走廊的最里端，林墨远站在窗户边，问道，“你知道苏小暖吧。”
向阳的表情平淡如水，“知道。”
“她想来我们辩论社，一会儿会来面试，麻烦给个方便。”
向阳怔住，很快反应过来，“我知道了。”
“她不会辩论，一有人就容易紧张，一紧张就会口吃，所以她一直很羡慕会辩论的人。但她毕竟高三，辩论社又是一个热门的社团，每年招的人数有限。按小暖的条件，社团是不会招她进来的。还请你这个副社长高抬贵手。”
“五年前她家发生了一些事，她被迫离开宿城，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估计她也会和我们一样进了宿中，也不会等到到现在再来面试。”
“我知道了。”向阳没有反对，但也没有让林墨远继续往下说。
知道苏小暖这么多事，看来林墨远和苏小暖很熟悉……
五年前她离开宿城？她离开了宿城五年？
……
“有时间请你吃饭。”林墨远客气道。
“再说吧。”
林墨远和向阳最大的默契就是一起打比赛，在辩论场上合作，为宿中赢回一个又一个奖杯，但私底下两人并未深交。
向阳的性格有些淡漠，林墨远也不热情笼络、强人所难，愿意答应就达到他的目的了。
“小暖在你们班上表现怎么样？”林墨远问道。
向阳的脑子里闪过她咬牙切齿地用纸团砸他，还有很识相地留下来帮他做卫生的画面。
还有她那双似水一般灵动的眼睛。
“还好，没犯事。”
林墨远想着向阳会不会客气地夸苏小暖两句，这答案有点让他哭笑不得。
“没事了，那小暖的事拜托了。”
向阳点头，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下课后，苏小暖就忐忑不安地往辩论社跑去。
上次林墨远带她来过一趟，但她是个十足的路痴。一个路线没走过三次五次，她绝对记不住。
幸好今天是辩论社面试的时间，体育馆里有很多来面试的人。
苏小暖发现，不仅辩论社，其实很多社团也是今天招募新会员，所以现在体育馆里人声鼎沸，热闹得很。
走到辩论社的办公室时，门外已经排起了一条长龙。一个面试完毕后再叫下一个进去面试，为了就是确保每个人的观点不一样，即使观点一样，但论述的语言也不一样。
苏小暖没敢将包里的那份答案拿出来看，只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你也来参加辩论社？”
“当然，我是为了林学长来的。”
旁边的女生不大，应该是高一，头发拉直过，刘海快遮了半张脸了。
林学长？苏小暖猜测是林墨远。
想不到这小子这么吃香，苏小暖暗笑道。
“我喜欢向学长。”另一个女生直言不讳。
向学长是谁？不会是那个人吧。
“林学长多阳光，我喜欢阳光的暖男。”
嗯，这个评价很中肯，阿远确实是个暖男。
“林学长我不敢妄想了，有那个李馨儿，谁敢肖想林学长？我还是喜欢向学长，酷酷的，拽拽的，坏坏的，嘻嘻……”另一个女生说着说着就不好意思笑了起来。
呃……
苏小暖的头上感觉飞过一群乌鸦。
拽拽的……坏坏的……
确实挺拽，挺坏的，一看就是欠收拾的主儿。
“反正两个学长都好，我们班来辩论社的，有一半是林学长的迷妹，另一半是向学长的后宫应援团。”
噗！
苏小暖差点笑出声。
后宫应援团是什么鬼？！
“我们班也是耶，我们都超级喜欢两位学长。”
所以说都是一些小女生，苏小暖在心里暗叹，难道她们不知道辩论的魅力比两位学长还大吗？
“下一位。”
一边背稿，一边听着两位学长的八卦事，不知不觉就轮到她了，苏小暖提了一口气，给自己加油打气后走进了那间办公室。
门开了，一股冷气侵身而来。跟外面吵杂、拥挤、闷热相比，这里清净、清爽、畅快。
苏小暖站定了，上一刻还在回顾着昨晚写的自我介绍演讲稿，下一刻便看到前面整齐划一地坐着的三位面试她的人。
林墨远坐在最中间，苏小暖略微诧异后，想想也对，他是社长，选拔最优秀的新社员，辩论社才能继续成长。
但是，坐在林墨远右边的人是……向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