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晚上是固定的到沈家吃晚饭的日子。
向俊华早早收了工，陈露又下厨做了一桌饭菜。
“每次都做这么多，我们父子俩多不好意思。”向俊华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他总是拗不过陈露的热情。
“向阳爸，你要再这么说，我就变脸了啊。”陈露佯怒道。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
沈薇娜还是挨着向阳坐，“阳哥，我要吃鸡腿。”
“多吃一点青菜，老吃肉。”陈露抢先一步夹了一筷子的菠菜放进沈薇娜碗里。
“青菜不好吃。”沈薇娜皱眉。
“来，娜娜，吃青菜好，你看阳哥也有吃。”说完，向阳吃了一大口的菠菜。
沈薇娜思忖了一下，也吃起菠菜。
晚饭后，向阳主动洗碗，已经吃沈家的了，就不能两嘴一抹，啥都不干。
沈薇亚一起帮忙，“今天听辩论社的人说你们班有一个叫苏小暖的女生也去辩论社面试了？”
沈薇亚高一的时候就加入辩论社了，因为向阳。但她只是普通的社员，也不像向阳这样经常打比赛，所以她没有面试别人的资格。
其实她不懂辩论，也不是非常喜欢辩论，只是因为向阳喜欢。
她见过向阳打比赛，思维逻辑严密，论点总是剑走偏锋。特别是他穿着西装，在台上沉着冷静高谈阔论时，意气风发，沈薇亚总觉得有说不出的魅力和风华。
向阳身体僵住，然后回道，“是。”
“怎么高三了还来面试？”沈薇亚靠着灶台，双手别在身后。她穿着一条牛仔短裤，双腿皮肤白皙，均匀细长。
向阳低头搓着碗，模棱两可地应道，“嗯。”
沈薇亚荡着腿，“看来也是很喜欢辩论了。”
向阳想起林墨远跟他说的，苏小暖碰见生人讲话会紧张，一紧张就会口吃，所以她很喜欢辩论。
哪里会口吃，今天不讲得挺好的？
“听说她今天讲的内容很特别，很震撼。”沈薇亚的上半身微微靠向向阳这一边，“今天你这个副社长当面试官，肯定有听过，说出来让我也听一下呗，我很好奇。”
“没什么好说的，我都忘记了。”向阳的手没在洗碗池的泡沫里，沈薇亚没有看到他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那她进了么？”
“这是林墨远的事，我只负责面试。”向阳洗碗的动作没有被打断，碗和碗之间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沈薇亚完全侧过身去，这样能看见向阳脸上的表情，“那你呢，你给她过还是不过？”
三位面试官，有两个以上同意就算通过面试。
向阳思虑片刻，“嗯，给她过了。”
沈薇亚面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和林墨远、王宁比，向阳是出了名的严格，通常都是过了前面两个人的关，却过不了向阳这一关。
“阿阳都给她过，那她肯定讲的好。下周开团会的时候，我要去看看她。”
向阳没有接她的话。
“听说她和林墨远有关系，有人还说她是林墨远的女朋友。”
向阳眼前划过苏小暖和林墨远相拥的片段。
心觉得很闷。
“都高三了还来参加辩论社，看来对辩论是真爱。”沈薇亚这话让人不难听出其中绵里藏针般讽刺的意味。
向阳难得开腔，“我对辩论也是真爱。”
沈薇亚一下噎住，她不知道向阳是正常说话还是故意而为之，只是讪讪地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