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和那个沈段花挺好的吗？大家都说你们……在交往。”苏小暖还嘴道，但不敢大声，嘀嘀咕咕。
“沈段花？薇亚？我怎么都不知道我和她在交往？”
看吧，叫沈段花叫薇亚，多亲昵。叫她呢，苏！小！暖！
不是，重点不是这个，他的意思是……他没在和沈段花交往？
苏小暖心神不宁地拍了拍安桐的肩，还没开口安桐给她指了条明路。
“问庄易或者……杜梓腾，他们有经验。”
杜梓腾离得太近，她怕又会被向阳笑死，最后打算问庄易，好歹和他也是有过下了几盘象棋的革命友谊。
下午课任老师大手一挥说下课，向阳便看到苏小暖跟只兔子似地往前窜，窜到了庄易的座位旁。
收拾李馨儿的时候脾气火爆得不行，拦都拦不住，硬气得很。现在一份检讨书还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犯了错误，需要写检讨书一样。
等苏小暖从庄易那里取完经回来，最后一排就剩下向阳一个了。
“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帮你写检讨书的。”
向阳说一半留一半，吊人胃口，但苏小暖立即抓住那丝生机，马上折腰，“要，要，要!你不是说你不会写的么？”
向阳眼里藏着戏谑，“我是说我没写过，哪句话说我不会写了？”
好吧，她又被坑了。
“晚上我还要写十道真题呢，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好不好？”
“以后做事不要再冲动了。那个记过处分，李馨儿记100次都没关系，你记一次就是一次。”
苏小暖承认她敢情用事，她不应该将蚯蚓倒在李馨儿身上。
自我反省完，苏小暖也说道，“那你以后不准再说我疯。”
他说她的这句话，她打算记一辈子！
“好。”向阳撩起唇，轻笑着答应道。
下午放学，向阳特意留下来辅导苏小暖数学。
“这种类型的题目都懂了吗？”向阳的语气像一个严厉的老师。
可惜某人不是一个怕老师的好学生，还有些嫌弃，“知道啦，都讲几遍了。”
向阳失笑，用笔敲她的额头，“我这个教的人都没说什么，你倒没耐心。这么厉害，明天数学能考几分？嗯？”
苏小暖顿时失了底气，说的话还是很逞强，“才补几天呢，哪那么快？一口吃不成胖子，这也不是你说的？”
“明天认真考，还有这几道一定要记住先算出区间值。”
向阳为了方便，将椅子拉近，从窗外看，两人之间距离很近，头几乎要靠在一起。
沈薇亚觉得心沉闷得难受。
“阿阳。”
向阳和苏小暖同时往窗外看去。
“剩下的下周再讲吧。”顿时失去了热意，苏小暖开始收拾书本。
向阳还是坐在离苏小暖很近的位置，突然拉住苏小暖的手腕，“我晚上打你电话。”
这些问题没那么迫切，苏小暖不知道向阳是因为没有帮她讲解而内心愧疚还是想跟她打电话，给她讲解。
“不用。”苏小暖垂下眼睑。
她很明白她和向阳的关系，算同学，也算朋友，但怎么算都不可能超过他和沈段花的关系。
“回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良久，向阳起身，拿上书包便走出了教室，然后和沈薇亚肩并着肩离开了她的视线。
紧握着铅笔盒的手突然松开，书本收拾一半也就放着了。
五年前只是一场萍水相逢，就算他记得又怎么样？
她是不是迟到得太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