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常君敛他们。隔尘躲在门后听着他们四人的对话,早在他们下来前,隔尘就用神识探过,发现神识穿不过门去。于是隔尘就直接随便进了一个门先躲着,然后抵住门,让他们以为这个门打不开就行。
风鸟啄了啄隔尘的脑袋:“小娃娃,是那个水丫头,你不出去找她吗?”
听到风鸟的称呼,隔尘小声地笑了笑:“水丫头?林佳音?风鸟你这起名真随意。现在,先不见面了。”
“为什么?”
“我没想为什么,反正感觉现在先不要见了比较好。”隔尘摸着门喃喃道。首先因为一个李洙就不能见面,已经连累过元其齐了。其次,她要是告诉了常君敛,以他的性子,她大概又得欠他的了。
门外的四人想了半天谜语,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何刃先起身把每个门打开试了试,除了隔尘在的那个门,另外两个门都可以打开,里面也都是相同样子的甬道,神识同样是探不进去。
“会不会那个打不开的门,就是正确的通道?”常君敛盯着那个门说道。他总觉得那里面有什么。
“不会这么简单。”何刃说道,然后四人又陷入了沉默。
让他们四人以为这个门打不开后,隔尘开始起来看看甬道里面怎样。她随便进的一个门,也不知道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更不知道错误的里面有什么危险。
往里走了大约一百五十米,有一个拐角,隔尘拐了过去,就是一条死路了。看来这条路是错的了,幸好,也没什么机关。
“小娃娃,这里有块石头突出来了。”风鸟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隔尘抬头看去,风鸟正把爪子抵上一块小石头,还没等隔尘看清,就直接脚下一空掉了下去。
隔尘眉头一挑,是机关!可是知道了是机关又有什么用!她都掉下来了!
这个洞极宽,隔尘的身高根本做不到撑住洞边停下来,只能任由自己掉下去。几秒后,隔尘落入了一个光亮的地方,下落的速度也慢了下来。隔尘浑身被柔和的灵气包住,身体完全放松了下来,意识也渐渐不太清醒,慢慢地沉睡了过去。
睡去的隔尘又飘了一段时间,最后落到了一片草地上。落上草地的瞬间,隔尘立刻清醒了过来,从草地上直接跳了起来,警惕地防备着周围。
这是什么地方,刚刚竟然让她直接毫无防备的沉睡了过去,明明只要让她正常下落或者在刚刚她睡去的时候下手,就能直接让她死去或者重伤。这个地方,到底是秘宝之地还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陷阱?
“风鸟?”隔尘尝试着给风鸟传了一下音,但是没有回应。果然和外界隔绝了。
隔尘从地上起来,将神识探了出去。附近并没有什么生灵。她在地上划了一道后,随便拣了个方向走了出去。
每隔二十步,隔尘就划一道标记。走出去许久,依然全是草地,也没在地上发现她划的标记,可以推断的是,她确实没有在同一个地方打转,而且这里是实打实的大。
怎么出去啊?隔尘颓废地坐到了地上,全是草地天空,这地方除了这些什么都看不到,更没有什么看起来就不对劲的地方,而且也没有办法给风鸟传音,她也是看不到丝毫出去的希望。
“飒——”一阵风起,青草随着风舞动,一波接一波,像绿色的海浪。
隔尘突然觉得手腕一疼,抬起胳膊一看,手腕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正在往外渗血,已经浸湿了隔尘手腕的袖子。
隔尘立刻警惕地翻开草丛,看到并没有刀剑之类的东西。
此时,风又起,草浪再现。隔尘跳开了那个地方,双手蓄满灵力警惕着四周。直到风灭,也没有看到哪里有什么攻击发出来。
怎么回事?难道是看到她有所防备所以不发动攻击了?还是说,攻击已经发出了?可是她哪里都没感觉到疼啊?隔尘立刻把身上摸了个遍,最后发现自己的裙边和裤脚都被划烂了,露出了白生生的脚腕。
手腕,裤脚,裙边,都是在草里,难不成就是草划破的?而且只有起风时草才会锋利到这种程度。可是这里到处都是草,也没有一片空地。
没有空地就创造空地。隔尘立刻发出风刃剔出了一片空地,直接跳了过去。
“啊啊啊啊,汝怎么可以这样!汝不能砍吾种的草!”空中传来一个孩童的声音。
“谁?快出来!”隔尘又提起了防备,警惕地看了四周。
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男孩渐渐显现在了空中,一身青白的外袍敷衍地挂在身上,腰间敷衍地系了一条带子,下身半透明,看不到腿脚。他一脸忿忿地说道:“叫那么大声干嘛?汝砍吾的草吾还没计较呢!”
“你是什么人?”
“吾?吾是这里的看守人!汝不经允许闯入了这里!吾应该要解决了汝!”小男孩小手对着隔尘一指,另一只小手叉着腰道。
隔尘礼貌地抱拳行了一礼:“我闯进这里纯属意外,望阁下开恩。我也是想要出去才一直在走,阁下需要我做什么才能答应放我出去请告诉我,我一定竭尽全力做到。还望阁下在我做到后,不计前嫌帮我出去。”
小男孩似乎是对“阁下”这个称呼格外满意,得意地把手收了回来抱在胸前:“汝只要打败吾,别说是出去了,吾和吾的地方都是汝的!”
隔尘有些为难地看这男孩,叹了一口气婉拒道:“我只想出去,阁下,还有别的选择吗?”
小男孩立刻着急了起来,直接从天上飞了下来到隔尘面前:“汝不能这样子啊,汝得和吾打架,吾都好几千年没见到人了,吾想出去啊!”
“那你直接放我出去和我一起走。”
“那可不行,决斗是吾察看汝实力的方式。且圣上大人说了让吾守着这个地方,一定要决斗打败吾的人才能带走吾和吾这里。”
“那我不和你决斗。”
“那不行,汝必须和吾决斗才能出去,才能带走吾。”
“我就只想出去。”
“不行!汝不能这样做!”
“那决斗方式我来定。”
“可是,圣上大人说,决斗决定实力……”
“那我不决斗。”
“……好吧!汝可以决定决斗方式!反正吾刚刚也差不多知道汝的实力了!汝决定决斗方式吧!”
隔尘诡异地一笑,伸出了拳头晃了晃:”剪刀石头布,会不会?”
小男孩懵懵地看着隔尘的拳头,问道:“汝说得这是什么啊?吾怎么从来没听过……”
简单地交代了规则后,隔尘用你刚学我让着你为由和小男孩以三局两胜定胜负。
第一局,隔尘剪刀,小男孩石头;小男孩胜。
第二局,隔尘布,小男孩石头;隔尘胜。
第三局,隔尘剪刀,小男孩布;隔尘胜。
对局结束,隔尘得意地扬了扬拳头:“我赢了,你把我送出去了。至于你和这个地方,我还是不要了,毕竟我是耍的手段赢得你。”
“不行,汝赢了就是汝赢了!当初说汝定决斗方式也是吾同意的。好了,吾现在是汝的了。”
“你看起来这么小怎么这么古板?果然不能看外表。”
小男孩没有理隔尘,从空中降了下来,下半身也显现了出来。然后在隔尘四周开始画阵法,隔尘有些懵,她只是想出去才忽悠他的,没成想这小男孩是认真的,不禁有些着急:“诶,你先别画……”
小男孩打断了隔尘:“吾所说之言必行!”
隔尘也没话可说,不再插嘴。自己这算是捡了个便宜吗?
阵法很快就画好了,小男孩叽里咕噜地念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隔尘听不懂的话,然后让隔尘划破额头逼出精血。
隔尘乖乖照做了,小男孩又接着说了一些咒语,然后浑身发出黄色的光芒,进到了隔尘的精血中。隔尘的精血缓慢地成了一个血红的镯子,套到了隔尘受伤的手腕上。
隔尘也在阵法的冲击中晕了过去,再一睁眼,就已经在那个甬道里,眼前是风鸟在着急地看着自己。如果不是手上的血镯,隔尘当真怀疑是自己被石头砸晕了做了一场梦。
风鸟拿爪子弹了弹隔尘手上的血镯:“小娃娃,你这是又戴上了什么好东西?才不见了一会,我都没来得及着急你就自己回来了。”
“才一会儿……吗?”隔尘有些疑惑,她明明记得在里面走了很长时间,还和那小男孩折腾了一会,应该不只是一会吧?
小男孩的声音在隔尘的识海中响起:“吾的地方和外面的世界时间是不一样的,它太慢了,吾就快多了。”
响在隔尘的识海,隔尘也没隔绝,风鸟也听到了小男孩的声音,立刻警惕地朝小男孩吼道:“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小娃娃的识海!”
小男孩立刻起了势,周身浮起一个气场:“吾,吾是领域的守护者,是汝主手腕上的领域的守护者。现,吾成主的所有物,故,吾现请主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