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豆豆的故事(1)
安豆豆第一次听说赵宇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在高一全校的升旗仪式上,赵宇穿着校服站在主席台上念着检查。那时候他念得很不通顺,甚至在念到自己的错误时还出现了不服气的口气,这样的检查明显就是别人替他写的。
不得不承认豆豆从那次升旗就记住了那个叫赵宇的高二男生。只是对于一个大自己一届的男生,就是比较注意也只是像听八卦消息一样过去就算了。
那之后不久听说赵宇又和人打架了,学校本来打算开除他的,可是他家有钱有势学校只能让他留级以示惩罚。这样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从上下两层缩小为在同一楼层上课。
赵宇所在的6班和豆豆所在的1班是门对门,只是他教室的后门对着她教室的前门,她教室的前门对着他教室的后门。很多时候豆豆都可以听见赵宇大声的说笑声,那样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像是常常打架的流氓学生。
赵宇到了6班之后很快和那个班的一个叫“陶苏”的女生好了。陶苏是她们班公认的美女,曾经放言高中不谈恋爱要好好学习,结果没有几天就被赵宇收服了。
我想赵宇那个时候应该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吧,那样耀眼的男生也难怪有资本祸害一个又一个女生。
豆豆第一次和赵宇说话是在高一后半学期的体育课上,因为体育老师换课的关系那天1班和6班一起上体育课。假小子一样的豆豆喜欢打篮球,所以就早早的跑到体育组借了一个篮球准备一会自由活动的时候打球。
赵宇去借的时候已经没有篮球了,从办公室出来的他却正好看见了抱着篮球下楼上体育课的豆豆。
“同学,这个篮球是你的吗?”这是赵宇对豆豆说的第一句话,豆豆说到这的时候脸上看起来很幸福。
“是我借的,怎么了?”
“看不出来女生也喜欢打篮球啊。”
“那又怎么了。”豆豆一脸警惕。虽然曾是会注意他的女生,可是却绝对不是花痴的那种。
“你是1班的吧,一会上课一起打吧。”
“你自己不会去借球,为什么我要和你打。”
“我也想啊,可是体育组已经没有篮球了。我是我们班体委,要是借不到篮球会被我们班男生念的。要不你把球借给我,你想吃什么我买给你。”
豆豆看着他一脸认真可怜的样子,于是把抱着的篮球递给他说:“给你吧。”
“真的?”赵宇不可思议的问。
“美女,你真是太善良了。想吃什么我买给你。”他豪爽的承诺。
“不用了。”说完豆豆转身上楼。
我问豆豆是不是对赵宇使欲擒故纵计,豆豆瞪我一眼说:“我当时还没有那么高招,只是我觉得自己的脸快煮熟了,赶快跑了。”
那时候的豆豆应该是个挺单纯害羞的女孩吧,现在的豆豆变成这样是不是也多亏了赵宇伤害她的功劳呢。
之后的事情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通过一颗篮球产生了一段浪漫的爱情,他们两个人常常会在楼道里碰到,可是却就只是陌生人般擦肩而过。因为到现在赵宇都不记得,他曾在高一的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答应过一个女生一件事。
像赵宇那样耀眼的男生又怎么会因为一个篮球记住一个平凡的女孩子,可是灰姑娘的爱情却是那时候很多女孩子所向往的,这些人当中当然也包括了豆豆,而那个像王子一样的人也理所当然的从小说里的男主角变成了那个叫赵宇的隔壁班男生。
高二文理分科,豆豆在考虑了一个月后终于选择了文科。当她在八月份补课的第一天踏入教室的瞬间,看见了那个让她注意了一年的男生正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和别的男生侃侃而谈CS,那个时候他们就不期然的走进了彼此的生活。
豆豆,赵宇和陶苏分在了一个班里,或许是老天爷和他们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吧,豆豆坐在了赵宇的前面,而陶苏则和他们有着对角线的距离。
豆豆依旧默默无闻的生活,赵宇还是他们班的体委,陶苏成了文艺委员。我想我还是很难想象大一的时候凭借着自信和能力初试就被纳入学生会的豆豆,竟然那么走过了的高中生活。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佩服距离的威力,他可以让两个人又不熟变得很熟,也可以让两人由熟变得不熟。
某一天上课的时候豆豆拿着新买的体坛杂志看,就被坐在身后的赵宇发现了。他们从乔丹聊到了伊塞亚、托马斯,詹姆斯、西拉斯然后又聊到了姚明,那个时候赵宇应该是真的被豆豆所吸引了吧,毕竟女孩子一般没有人会喜欢这些。
在所有的人眼中高二似乎就离高考很近了,所以很多学校几乎每个月都会月考,而月考之后就是按名次排座位好学生可以随意挑同桌。豆豆的成绩在班里属于中上等,她当时的同桌是个学习很好的女孩子高考时也是他们学校唯一一个考上北大的人。而赵宇则是班里面的后几名,可是老师对赵宇格外关心将他调在了第二排,不过他更喜欢座位靠后的生活。
换了座位的第二天早上赵宇就搬着东西对豆豆的同桌说“我和你换座位,你去我那第二排坐吧”。
一切都是那么突然,一切又好像都是必然,所有的故事都开始了。
我问豆豆那时的她有想过之后会和赵宇有那么多事情吗?
豆豆告诉我她曾经期望过会和赵宇有些什么,可是她那时也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先不说陶苏对赵宇一直以来的忍让包容,就是没有别人赵宇看她也只是假小子。爱或不爱都只是她自己的事情,与他无关。
赵宇的魅力让他的身边从不缺少女生,那时的陶苏总是因为这件事和赵宇生气。开始的时候赵宇还会解释会哄她,可是后来赵宇已经懒得再去解释什么了,反而是陶苏自己生完气还要反过来和赵宇道歉。不得不说那时候我们爱的真的好卑微,连自己都不再爱的去爱着别人。
国庆的时候他们学校意外的居然放了七天假,那七天里赵宇每天下午都要骑车穿越大半个城市来豆豆家附近找她打球。豆豆的头发已经齐肩了,绑不起来却也松散着难受,也许就是那几天赵宇发现了身边的人竟然是个女孩子吧。
10月10日,一个十全十美的日子,赵宇在下学的时候塞给豆豆一张纸条让她回家再看。在车棚取车子的时候豆豆就忍不住看了。
安豆豆:我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好像喜欢你了。——赵宇。
豆豆说那张纸条现在都被她锁在抽屉里的盒子内,那应该是他喜欢过她唯一的证明。
第二天豆豆若无其事的去上学,赵宇问她看纸条了没有,她说看了。赵宇又问她怎么想的,她说这个玩笑不好笑。结果赵宇抢过豆豆的语文书,在旁边做笔记的空白地方用黑色中性笔写下“我真的喜欢你”六个字。一页纸的六个字,因为太过用力变成了三页十八个字。
豆豆抢过书来,合上书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赵宇生气的站起来踢倒椅子大步走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以为赵宇冲豆豆生气了,陶苏特地绕过教室以赵宇女朋友的姿态向豆豆道歉,却不知道她这样的举动更是让豆豆心里难受。
豆豆说她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现在回头看去觉得真的太矫情了,可是那个时候一方面开心着,一方面担心着,总之是很矛盾,觉得很委屈。
下午的时候赵宇憋不住的主动和豆豆说话了“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是喜欢你了。一会下学我就和陶苏说清楚,我要和她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其实早在他记得她之前她就已经喜欢他了,只是豆豆并不好意思说。
当听到赵宇要和陶苏说清楚的时候,豆豆一个着急就抓住了赵宇的胳膊,赵宇当时开心的笑成一朵花。
“别说,求你了。”
赵宇没有办法,只能说:“我和她分手,但不说有喜欢的人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