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恶毒的法子
村长就是那么一个女儿,赶紧的拿了银子去城里找回来了一个有些名气的大夫,大夫瞧了半天也没有瞧出个问题来,只说是邪气入体,得好好养。
那家里人像供过祖宗似的养着,不仅没见那怪病好起来,反而是更严重了,原本一天发作一次的,渐渐的变成一天二次,一天三次。
如此又过了几日,听得村里另外二家子人也得了怪病,一个人发作起来双眼发红,摸把刀就要砍人,什么人都认不得,就像头杀红了眼的猛兽,别外一个人发作的时候说全身痒得要命,挠得全身都血迹斑斑的还说痒,哭爹喊娘的说难受。
如此,村里人便觉得肯定是这三个人冲撞了邱青云,也是去邱青云家里偷盗的人,一时间见,村里的人都疏远着她们,就怕那煞气也传到她们的身上来。
邱青云曾经在屋子里下了不少的病毒,这些病毒可以阻碍人脑里的神经动作,是以那些人可以偷外院的东西,却进不得屋里来,如今,潜伏着的病毒终于进行了反攻占领,她也明白了是那些人上了她家偷东西。
“青云,这你是怎么做到的?听说那三家子人现在天天愁云惨淡的,村里的人都怕靠近呢!”三娘每日必来报备一下最新情况,因此对于村里的这些事儿很是好奇,相处了这么久,她才不信这是那莫须有的煞气呢,一定是这人用什么手段做成的。
不过,这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做到啊!
“呵呵,佛曰:不可说!”不是她不说,而是说了三娘也听不懂,而且可以还是招惹祸端。
“佛?是谁?”三娘以为是某个高人。
邱青云只笑笑,并不接口,很快的,就听见在院里和阿荷一起认着字的喜儿‘咚’‘咚’的跑了进来:“妻主,有好多人来了!”
后面跟着抱了一怀枝条儿的阿荷,而那踩着积雪的嘎吱声,也清楚的传了进来。
“嗯,外面我和三娘来应付就行了,你与阿荷去里面等着就吧!”
喜儿与阿荷听了乖乖的应了,邱青云则与三娘起身走到院外,坐在了他们先前的凳子上。
待一群约摸十个人挤过她这院子的时候,院门外已经围满了一群人,那些人冬日里无聊至及,有这样一个好戏可看,自是乐得看戏,当然,她们也没忘了邱青云带煞的传闻,一个个的只也在院外伸长了脖子向里面瞅,没敢迈进来。
邱青云也不管外面的那些人如何,她盯着中间被人扶着的三个女人,一个个都面色憔悴,头发枯黄,没了正经人样,一个是村长家的,她认得,另外二个叫不出名字,但也面熟,常常与张家结党成群的,是上回里还起哄让她把蛇肉分出来的其中的之二。
后面跟着的应该是这三人的亲人,手里还提着不少东西,有那么个有心眼儿的,走了二步,‘碰’的一下便把院门儿给关了,堵住了一干看热闹群众的视线。
先开口的自然是村长,只见那陪着笑说道:“青云哪,真是对不住了,昨日里我才知道我家那不成器的女儿拿了你们家的东西,这不,今儿个我把我那不孝女给带了来,一来给你赔个罪,二来把东西还回来,另外,我还多送了些,当作是赔礼了。”
邱青云看着这站着的中年妇人,只见她虽然脸上带笑,却仍被她捕捉到了那丝厌恶与怨恨,心里不由得嘲笑,这村长自家女儿当了偷贼,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面上没有表露出来,邱青云淡淡的应了一句:“原来是这样,都过去了半月了,本来我也没打算追究下去,不过就是少了些自家种的东西和夫郎养的鸡,大不了冒着雪多上几次山,在悬崖边儿晃荡着采些药材,好歹我也能正正经经走路了,不至于摔下去,这样的话,日子也能过下去。”
一旁的三娘心底不由得暗暗佩服,这话说得太有水平了,一是嘲笑村长女儿偷东西都偷了半月了,村长‘才’知道实情,二是点明了自家因为那些个‘不值钱’的东西,冒着生命危险上山采药过活,三是说明她腿好了,是个人都能欺负过来,反正饿不死。
村长用周围的几人听完这话自是脸色不好看,那村长女儿如今要死不活的挂在村长的身上,迷糊着呢,自然也听不清这话的意思。
倒是一旁疼儿心切的村长夫郎陪笑道:“呵呵,青云可不要误会了,你看我们不也是才知道实情的吗?这不,便诚心诚意上门赔礼道歉来了,如今大家都是一个村儿里的,和和气气才是正理,而且你来这大西村儿时间不长,以后要是有难处,自然就可以来找我们,我们哪里会不向着你的?”
“张家大哥这是说的哪里话,您的女儿也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还小呢,偷些东西也不碍事,我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断不会为此坏了二家脸面不是?东西我哪儿有不收的道理?”
村长夫郎原是张家姐妹的大哥,十多年前嫁与村长为夫郎,前些日子对着她还一幅高高在上的表情,现在处处赔着小心,毕竟他就那么一个女儿。
见邱青云这样说,那村长夫郎脸上一喜,便把手里的东西给搁在了院里一个显眼的位置,邱青云扫了一眼,有二只大公鸡,还有一袋子面粉和一块风干的肉。
另外二家也纷纷效仿,将东西都放在了那里,东西加起来比先前所偷的只多不少。
邱青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我知道她们先前进我家也不明白这煞气的厉害,我也不想害她们性命,只是这驱煞的法子有些痛苦,看你们能不能接受了?”
三娘也帮腔道:“对啊,这煞气可了不得,曾经我见着一条狗进了青云的院里,把她家的一块肉给叼走了,结果第二天,我就看见它死在了河边,全身都黑了呢!”
其中有人回应道:“我记起来了,二个月前我去河边洗衣服恰好看见一条死狗,那好像昌村尾何家的,确实全身都黑了,好恐怖的呢,原来是这个原因!我道它怎么就忽然死了呢!”
“哎呀,我也看见过,后面好像被谁给埋了!当时都有好些蝇子围在旁边哩!”又有一个声音惊呼。
“我好像听我们家的说起过,当时没放在心上,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这话一说,让其中的一些人不由得有些慌神,在这个时代,她们都是十分迷信的,如今被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哪里还能不惊慌?
邱青云似笑非笑的看了三娘一眼,如果没有记错,那条狗似乎是偷到三娘家的东西,然后被三娘堵在了她家院里给弄死的。
对此,三娘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对着邱青云挤鼻子弄眼的,邱青云也不去点破,有了这么一个强有力的‘证据’,她乐得看众人的忽变的脸色。
“青云哪,只要能治好了我这不孝女,受些苦也就罢了,等她好了,我一定好好的说她,并让她亲自给你道歉。”村长继续放低身段说道,如今她也只能寄希望于邱青云了,失去唯一的女儿,没了后,她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