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私心，而他同样的。
就算是现在的长孙心中有蒋玉又如何，蒋玉如今的身份，当初她在选择抛弃还是未婚夫的长孙鸿旭而嫁入皇家的时候。
就早已注定配不上长孙的喜欢了。
……
长孙鸿旭的脚步微微一顿，黑色的锦靴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几分突兀。
有反应！
魏涯再接再厉。
“虽然我这些年没有在京都来过，可是皇后蒋玉可谓是大明的一大传奇人物。”魏涯追上长孙鸿旭的脚步，看着他的脸色几分斟酌，“听说方面嫁给了穆连城，多年无颜女一朝蜕变第一美人。”
“那场面，听说见过的人皆是久久不曾回神。”
魏涯的声音在空旷的地道中层层叠叠的回音着，长孙鸿旭回头瞧了他一眼。
想起这一次见到的只是穿着一身素淡却万分精致的宫装的女子，明明只是淡淡一些妆容，脸色依旧是苍白着的，却是仍旧丝毫不掩她天生丽质。
好像蒋玉自从嫁了穆连城，伴随她的一直都是美人名声。
不，她应该一直都是极为貌美的。
难得的，长孙回头应了一声魏涯的话头，“与穆连城又有何干系，一个人的美貌皆是天成。”
蒋玉的美貌，本就是自小如此，只不过肯定是如他一般有层层的原因，才会被掩盖。
蒋玉貌美，又与穆连城有什么干系，简直胡言乱语。
魏涯：“……”
如此迫不及待的分清楚蒋玉和穆连城之间的关系，长孙这样的表现，若是说心中没有丝毫那皇后蒋玉的位置的话，魏涯是一千万个不相信。
“不管如何，我可是听说这皇后娘娘蒋玉对穆连城，不可不谓是一往情深啊。就连穆连城在入宫的第一日就将她的堂姐姐蒋若素，名义上的弟媳带进宫来，且还全心全意的照顾着……”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爱屋及乌，喜欢穆连城连带着还要喜欢他喜欢的人？”魏涯挑着眉，几番感慨。
说起来，魏涯确实是对这蒋玉表示无法言说的感慨。
因为知道了大明的当朝皇后竟然还有和至交好友长孙之间的不为外人道也的关系，他就已经是几番调查了这蒋玉的自从长孙鸿旭离开京都之后的所有事情。
在感慨的同时，他也不由心中替好友感到不值，替蒋玉感到可悲。
这明显也是如花似玉的美人一个，若是依照他往日的性格，无论如何也是会多一些宽容的。
可是这一个，还是大明的京都第一美人，怎么就如被糊了眼睛迷了心窍一般。好好的一个姑娘，竟然是差一点一生都搭进穆连城那样一个小人身上了？
此次若不是那穆连城不知为什么，忽然就下了让皇后娘娘蒋玉手执凤印，重返坤宁宫的旨意。
他可是早就听说，这一次其实穆连城早就打算要将早就在外界传闻的沸沸扬扬的是惑国妖后的蒋玉给火焚而死。
哪里就知道峰回路转，在他还在感慨这样一个堪称痴情之人就要被穆连城亲手葬送，一命呜呼的时候，还能够死里逃生？
魏涯摇摇头，也实在是心中对于蒋玉这样的人充满着感慨。
“不是的，现在的蒋玉可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一心喜欢穆连城的人了。”
因为魏涯的一时感慨慢了脚步而率先走前了一步的长孙鸿旭顿了顿，听得了蒋玉的话，不由皱眉为她解释着道。
这也是应该。
“这说的倒是在理。”魏涯不自觉点头附和。
心中也不由想到他曾经在暗处见到的还未待过天牢，经受过层层的折磨的五皇子妃蒋玉的模样。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听说，五皇子妃蒋玉对五皇子穆连城可谓是一心一意。
可是如今已经是为么多年过去了，因为曾经惊鸿一瞥的惊艳，就算是并没有喜欢，魏涯也是将大明的蒋玉。这个难得一见的绝色的美人略放了放心上。
可是每一次听到打听来的事情，魏涯才是心中满是复杂。
虽然他也并不介意美人喜欢心上人，且还是她本身的夫家的心上人，况且，纵然蒋玉生的无比的貌美，她也是并不喜欢这一类型的。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蒋玉也是多少与好友长孙鸿旭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牵扯。
怎么说也是长孙鸿旭曾经的未婚的妻子，若是当年并无意外的话，现在也应该是长孙之妻。
可是若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明明是蒋玉多年来失去的孩子，还有不仅是她如今的苟延残喘，还有她的母族，蒋国公府的没落。
如此种种。
蒋玉还是如从前一般还是一心一意喜欢着穆连城的话，他倒是真的要怀疑这蒋玉到底是不是像戏文里所唱着的那般，是被穆连城种下了独属于南疆存在于传说之中圣蛊的情蛊的东西，成为只听从于穆连城一个人的提线木偶了。
可是魏涯很清楚，南疆根本就不存在情蛊这种逆天之物。
若非如此，拥有着这样神秘的蛊物的南疆就根本不可能存在至今，而是早就被别有用心之人灭了。
而如此也说明，蒋玉确实是没有被控制的可能的。
就像是他当初特意调查所知道的那样，完全仅仅是因为在多年前因为一次外出巧遇了当年还是五皇子的穆连城，而一见钟情。
所以才会这么多年有这样多的堪称愚蠢的行为的存在。
一见钟情？
像是他们这种时常都是刀林剑雨的存在，一见钟情在他们的眼中，根本就是小儿过家家，又何曾放在眼里过？
只不过……
“长孙，这蒋玉身为皇家之后，你又为她解释什么？”魏涯忽然出声带着几分好奇的问到。
长孙鸿旭仍是行走在前的身子微微一僵，一手负于身后，在魏涯没有看到的地方抿抿唇，沉默着没有回话。
空旷的地道之中一度又变的沉默起来，只剩下一声声并不沉重的的脚步声在回响着。
出了地道。魏涯怀里抱着他们已经寻找许久的檀木盒子。
既然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那他们就已经不必再在此处危险之地继续停留。魏涯也该将盒子趁早送回战王府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