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欧泽衍的语气听起来很是理直气壮,“回来,开门。”
沐言汐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也反应过来,上次他让她走时忘记归还钥匙,没想到还真有要回去的住的时候。
“你在做什么?”欧泽衍一秒内没听到答案,又发起疑问。
“有饭局,我现在可能走不开,要不,你自已过来拿吧?”
“什么饭局?”
“接了个代言,正在陪老板吃饭。”
“什么代言,哪个老板?”
沐言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显示的的确是欧泽衍没错呀!他什么时候变得话这多了?还是些和他无关痛痒的事。
沐言汐犹豫了一会,反正她在他面前已经是个没羞没燥的人了,便也不客气地回答,“代言卫生巾,卫精公司的张总。”
“在哪?”欧泽衍果然没在意她所代方的东西对于男性来说有些敏感。
沐言汐报上酒店名字和地址。
“在门口等我。”
“欧……”沐言汐很想说她为什么不能进去等,非要在门口等他?在这吹冷风吗?然而,不等她反抗,他就已经挂了电话。
沐言汐瞪了眼电话,不打算理他,可身体好像越来越热,在这外面吹吹冷风也不错。
渐渐的,眼皮越来越重,身体乏力犯软,还有异样的可耻反应,沐言汐猛地回过神来,想起离席时的那杯酒。
她还是大意了,明明文斯就坐在她旁边,要做点小手脚太容易了。她千防万防,没想到会被欧泽衍的一通电话乱了阵,让人有机会做手脚。
沐言汐不敢多呆,等不及欧泽衍赶来,准备打个车自已去附近医院挂水。
她刚一动,文斯就和张总走了出来,一左一右的拦住了她。
“你们怎么出来了。”沐言汐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脸上的红晕却出卖了她出此的状况。
“看沐小姐这么久没有回去,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张总油腻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谢谢关心,我可能真的不太舒服,想先回去。”
文斯催促道,“合同还没有签呢,怎么也得把合同签了再走吧?”
沐言汐看向他,不知是否受身体不适的影响,目光腥红,如嗜血的罗刹,文斯惊得后退了两步。
“合同还是留给文经纪人你自已签吧!”
沐言汐懒得再跟他们瞎客套,朝前走了两步。
“我说让你走了吗!你几次让我难堪,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文斯红着眼,不管不顾地迎了上去。
“让开!”沐言汐不客气地一脚踹了过去。
文斯知道她是有几招厉害的防狼术,赶紧躲开了。
沐言汐却因为浑身虚软,踉跄一步,差点跌倒。所幸文斯没再挡着她的路,如醉酒的人一晃一晃的向前走去。
周边已经围上了几个看戏的人,文斯就算知道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又碍于旁人围观,一时不好下手。
“你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你妹妹喝醉了吗?还不赶快把她带进去!”张总给他使了个眼色。
“哦,对!”文斯一听,赶紧上前去扶沐言汐。
“别碰我!”
沐言汐强迫自已提高警惕力,一看到文斯手伸过来,立马拍飞,目光腥红地瞪着他。
文斯看着她那双似是杀过人的目光,再一次畏惧了。
“你他马傻啊!”张总推了文斯一把,在他耳边悄声道,“先把她搞了,留些照片视频做把柄,她敢不听你的话吗!”
文斯这才回过神来,“对!”
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干。曾经就有一男一女两个艺术,脱离了他后想要高飞,还不是被他利用这种手段牵制住,怎么也无法逃开他的掌心,供他玩弄,为他赚取一笔不小的不法收入。
两人脸上带着“好心”的笑容,再次向沐言汐伸出了“援助”之手。
沐言汐刚好走到台阶边,拍开一只咸猪手,跟鞋一扭,整个人往台阶下跌去,陡然落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沐言汐闻着那人身上很熟悉的气息,头也没抬,安心地问,“臭石头,你回来了吗?”
温香暖玉入怀,欧泽衍还没来得及高兴,听到她的称呼,身体一僵,又在她不安份的在他身上游走的手中回过神来,深深看了文斯和卫精的张总一眼,把沐言汐抱上自已的车。
“刚,刚那是……那是欧,欧总吗?”张总有些不敢置信地问旁边的文斯。
文斯脸色极其难看,艰难地点了点头。
“他,他们是……什,什么关系?”张总嘴唇哆嗦地问。
“我……我不知道。”文斯脸上一片阴霾,他怎么也没想到,沐言汐居然真的搭上了欧泽衍的船!
如果他们的关系真的非同一般,又让欧泽衍看到了这种事,那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行!他不能让沐言汐就此踩到他头上!
文斯快速地拦下一辆车离开,任由张总在后面如何惊恐地叫唤,他都听不到。
“臭石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车上,坐在副驾驶座的沐言汐仍旧不安份的蹭着开车的欧泽衍。
再次听到这个亲呢称呼,欧泽衍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泛白,在红灯路口停下。
就算有安全带绑着,沐言汐的大半个身子仍旧探到了欧泽衍身上,抱住他的脖子,像个巨型挂件一样挂在他身上,滚烫的脸颊蹭着他冰冷的还有点硬的脸。
“臭石头,你总算回来了,当我孩子的爸好不?”沐言汐闻着他身上安心的味道,诉出了心中的渴求,“我不介意你丑,你也不要介意当我孩子的爸,好不?”
“沐言汐!”欧泽衍咬牙切齿的低喝,目光阴沉的可以滴出墨汁。
“臭石头,我们拼个婚,凑合过日子吧。”沐言汐仍旧无意识地嘟囔,“你只要在家帮我带孩子就好,我养你们。”
欧泽衍沉默良久,“好。”
原本要左转去医生的车子,在直行的绿灯亮时,直接开了过去,回公寓。
沐言汐越来越迷糊,被人坐车上抱起时,熟悉的味道窜入鼻中,寻着对方的唇献上自已如火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