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太阳已经不见了身影,而远方的月亮,也快要升了起来。
而黄昏之中,孟献与刘显茂则坐在一起,谈论这各自的事儿。
“不论怎么说,你好歹活了下来,而且还获得了功勋。”
刘显茂手里拿着一壶酒,时不时的就往嘴里灌点。
“是的,我活了下来!可是,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送我上战场呢?”
孟献对此依旧是迷惑的。
按理说,吴怡那个女人有求于自己,那么就应该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才对啊?
可是,那个女人却又偏偏让自己上阵,去杀魂兽,而旁边这个人,似乎也不担心自己会死在那座城里,而且还明目张胆的让自己给他弄点核心回来。
“哈哈,孟兄弟,前几日你可是立下了军功的,放心吧,这次,没人会拿那些事儿来说你了!”
“说我?”孟献偏着头,望着悄悄探出头的月亮,道:“难道,有人在对付我?”
但是不至于啊!我孟献来到这个世界,连整个世界的面貌都还么有摸清楚,谁会对付自己呢?
吴怡?
张韧?
还是那个严颜?
按理说,都不存在矛盾的啊!
不说吴怡那个娘们儿需要自己传给她基础剑诀,就说那个张韧,那晚可以他出面把自己给捞出来的,而且还逼迫自己签订了屈辱的十八条!
严颜?那就更不至于了。虽然跟这个人见了才几面,但是孟献觉得自己还没有能耐去惹到他。
那么,是谁想要对付我?
又是谁,想要利用某种事儿来说我呢?
事儿?
我也没有干什么事儿啊。
不论是黄天渠帅,黄天力士,还是以前的杀魂兽的事儿。
魂兽?
不至于啊!
孟献在心里算了一下。
魂兽,第一次遇到,是在难民营里,那个时候,自己出逃期间,还抢了一把魂兽的枪。
第二次遇到,则是在那个院子里,自己似乎捡漏,杀掉了一个虚弱的魂兽,并且获得了一双能够看破弱点的眼睛。
嗯,也许自己看破的,不是弱点呢?孟献想起来自己在那座城里杀魂兽时,害死了的那个队长。
如今已经收队回来三天了,而孟献那个小队,有三个人获得了功劳,获得了晋升机会,而孟献回来了以后,就被抽了出来,直到现在都呆在这个帐篷里。
而孟献,也是在众目之下,杀死了一个魂兽,获得了功劳的,而那个带回来的核心,则是给了刘显茂——他没有拿出去交易,或者说,没有上交给张韧,而张韧也没有找他拿。
第三次遇到魂兽,就是在那座城里,孟献在吴怡昏迷,张韧和严颜擒住那头魂兽的时刻,用吴怡的剑,斩杀了魂兽的头颅。也就是这次,孟献获得了魂兽的基础剑诀,这也是吴怡想要的东西。
据吴怡所说,这不是某种魂技,而是用剑技巧,也算是一种剑招,是可以传授给他人的。
至于怎么传授,孟献就不是很清楚了,可能,是要醍醐灌顶,还是手把手教呢?
第四次遇到魂兽,就是张韧那次虎头蛇尾的出兵了。直接分成各个小队,然后在那座城的周边进行猎杀。
孟献来到这个世界的所有经历,都在这里面了。
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孟献得罪过那些人?
第一,吴怡,与之有利益关系,孟献手里有她需要的剑诀,那么,吴怡肯定会保护他。
第二,张韧,与之有契约关系,肯定也是会保护孟献的人。
第三,严颜,这个人与孟献没有交集。
第四,刘显茂,这是来到这个营地之后,认识的人,很显然,这个人接近自己,肯定有所企图,但是现在,对方并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伤害。
那么,还有没有别人呢?
孟献仔细的回忆,在月光中,面色呆滞。
并没有!
深夜里,孟献躺在了属于他的床上。
慢慢的,他睡了过去。
一片茫然的雾气之中,孟献蹲在那里,显得茫然无措。
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甚至他连做什么的想法都没有。
时间,也就在他目光呆滞,茫然之中,缓缓流逝。
月色之下,一道人影,进入了孟献的帐篷里。
只见人影对着熟睡中的孟献头部进行了隔空摸索,随后,人影离开了。
而这个时候,雾气中的孟献却是回神了。
他能够活动了。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想法。
而他头顶上方,一朵梅花飘落。
这里是?
孟献似乎记得了这里。
反正,在他的回忆里,自己应该进来过。
茫茫雾气,隔绝了一切。他能够看见的,就是有自己的手。
眼光所到之处,没有任何的东西。
他只能在这里寻觅,走走停停。
没有什么东西阻碍他,也没有任何的东西,去给他指引。
直到第二天日出东山和西山。
孟献睁开了他的双眼,看见的,是一个美人!
卧槽!
孟献一把把铺盖给拉了起来,然后一脸怒容,“你什么意思啊!大早上的就擅自闯入陌生男人的闺房?”
“什么闺房?”吴怡眉头一挑,“闺房是女人家的,你这顶多是狗窝而已。”
“屁!我这是金窝!”
“行吧,赶紧起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孟献随手就翻开了铺盖,反正身上也都还穿着衣服,也不怕什么。
“你先穿好吧!”吴怡摇了摇头,走了出去:“我在外面等你,这次很重要。”
孟献也没有磨磨蹭蹭的,外面这姑奶奶还掌握这他的命呢。
赶紧穿好了,孟献也就跟着走了。
没走出去多远,就是一条大马路,据说这是先汉时代修建的直道,距今已经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了,这也是西南的交通要道。
路上,停着一辆马车,而吴怡在一个老人掀开了帘子后,就直接坐了进去。
就在孟献也想要坐进去的时候,里面的吴怡发话了。
“你就在外面吧!”
孟献尴尬的对着老人笑了笑,老人拍了拍旁边的坐垫,然后扬起了手里的缏子。
车子,出发了。
一路上,孟献都想要问点什么,但是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也就只好默默的,望着路上的风景。
这还是孟献真正意义上的出远门吧?
来了这么久,待的时间最长的,还是和老李头一起在难民营的时候。
现在,也不知道老李头跑哪里去了,也许,已经是黄土一捧了吧?
夏日的风景,吸引住了孟献的注意力。
空气中是扬起的些许尘土,而周边是碧绿斑斓的树木,两侧是千姿百态的山峦,而更远处,是一条宽广的河流。
“那是青衣江。”
老人声音挺沧桑的啊。
孟献从中知道了这条江水的名字了。
“传闻中,当年这条河的源头,是青衣羌国。”
“可惜啊,如今的羌人,早就没了当年的辉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