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雾?
是的,灰雾。
就是那个没啥大用的,一直留存于自己梦中的东西。
但是就在刚才,孟献在闭上双眼的时候,他进入了灰雾中。
这是第一次在没有睡梦的时候,而是在白天就进去的情形。
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但是孟献却是从中看到了一丝光芒,在灰雾之中,有散发出金色的光。
而原本在眯眼的时候,还看见的飞舞的龙,却是在孟献清醒之后,消失不见了。孟献从哪个灰雾的空间里,带出来了一丝雾气,而那丝雾气,似乎已经融入了自己的身体,这也是他一下子恢复精力的原因。
但是之后,孟献却是进不去了。
似乎那片灰雾空间,已经屏蔽了自己。
而就在天空一左一右的两个太阳落下山的时候,孟献两人,终于是看见了一座钟楼。
是的,钟楼,就真的是钟楼。
就是一座大楼中间,吊着一个大大的青铜钟。
连敲的东西都没有,仅仅是一座大钟吊着而已。
“这里,就是山顶了?”
孟献这个时候精力却是充足,就仿佛吃了十全大补丹,这个时候,孟献觉得自己能够一夜十七次!
而吴怡,一进来她就坐在了石凳上了。
一手捏着剑,另一只手则给自己扇风,嘴里也是微微张着,大口的喘气儿。
“哎哟,刚刚不是挺能的吗?”
孟献一屁股坐在了吴怡的对面,嘲笑道:“不是一直跑我前面的吗?怎么?累趴了吗?”
吴怡横眉冷目,一双眼睛盯着孟献,就仿佛是老鹰在盯着下面的兔子。
“额,额,那啥,你看这星星多漂亮!”
孟献指着外面的太阳余晖,讪讪说道。
“话说,我们来这里究竟干嘛?”孟献左右望了下,然后看向这山顶上的另外一条路,道:“我们不会还要走吧?”
就是那条路,从中缓缓走出来了一位童子,短发白衫,手里还拿着一块玉。
“家师已等待两位良许了,请跟我来。”
童子来到两人的近前,然后施礼,说完话后就转身去引路了。
孟献看了眼吴怡,毕竟是这个女人带着自己来的。
“记住,进去了别乱说话!”
吴怡冷声道:“不然,别说我不照顾你!”
说完,吴怡就跟着走了,留下了孟献坐在那里。
孟献站了起来,同样跟着走了。
照顾?说的好像我欠你人情一样。
爷爷无缘无故的就签订了屈辱条约,莫名其妙的就卖身了,我都没说你找我麻烦的那些个事儿。
为什么人家穿越,就是美女怀中坐,小弟远方来呢?
这跟那些旅行家,那些个作家说的不一样呢?
一路上,没有任何的话语。
那个童子,丝毫不管后面的人,只顾着自己走自己的路,而后面的吴怡,丝毫有点忐忑的样子,那双手,除了捏剑更紧以外,就是另一只捏着自己脱下的衣服的手,同样的更紧了。
最后面的孟献,则看着前面的人,眼睛里是愤懑,还有那么一些疑问。
不一会儿,三人眼前就出现了一座道观。
就好像是旅游名山一样,同样的道观,修的美美观观的。
走进观里,东绕一圈,西绕一圈,就来到了一处池塘边上了,而这里有一个亭子,亭子里面,则是坐着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儿,手里拿着鱼竿,脚边则是一个鱼篓子。
童子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让两人在这里等待,而他则小心走进老者身边,悄声说话。
之后,只见童子走出来,引着吴怡进去,老者与吴怡说了两句话,就被童子带着,走另一边出去了。
现场,只剩下了孟献,还有钓鱼老叟。
看来,这就是进山的目的所在了。
这个老人,就是属于姜太公那一类的存在了?
只见那个老者,对着笑了笑,向孟献招了招手。
孟献指了指自己,见老者点头后,就走了进去。
都已经上了桌,还能跑掉咋的。
孟献学着那个童子的样子,小心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走进了亭子。然而,就在这亭子里,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却是没有话语声。
额?这个时候该干嘛?
孟献看了看老者,这个时候,不应该老人说话了吗?
然而,这个老者却是稳坐钓鱼台,两个眼睛看都不看孟献,只顾着那根鱼竿。
“额,老人家,天黑了,该去睡觉了吧?”
孟献小声地开了口了。
然后老人举起了一只手,竖起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嘘……看,上钩了……”
“上钩了?”
孟献望向了鱼竿。
只见老者直接就拉了起来了,上面还有一条活蹦乱跳的,大概手掌宽的大鱼。
“哟!大鱼啊!”老者笑的都裂开了嘴。
只见他熟练的拉过鱼线,然后取下了鱼,放进了鱼篓里——这是里面唯一的一条鱼。
但是孟献注意力却是在那根鱼线上,只见上面的鱼钩处。
竟然是有鱼钩的?
切——
浪费感情!
孟献还以为这应该是愿者上钩来着,结果呢?
老者似乎看见了孟献的目光,嘿嘿笑了一下,道:“小伙子哟,钓鱼肯定是需要鱼饵,需要鱼钩的!”然后他拿起了鱼钩,摸了摸钩子的地方,又说道:“鱼钩肯定不能是直的,不然是吊不了鱼的!”
“额,那不一定,愿者上钩嘛。”孟献反驳了一下。
“哈哈,今晚吃鱼,小伙子愿意做这个愿者吗?”
老者放下了鱼竿,然后收起了鱼篓,提着鱼篓,就往另一条路走去。
“小伙子,跟上啊,别走丢了哦。”
孟献亦步亦趋,倒是跟上了路,除了有点微微喘气之外、
“今晚多亏了小伙子啊,我倒是有福咯。”
老者边走,边说。
“小伙子,嗯,叫孟献是吧?”
“是,是。”孟献回道。
他懒得去向人家为啥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似乎,自己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秘密来着?
不论是刘显茂,还是张韧吴怡严颜他们,都似乎是知道自己这个人的。
“孟献,嗯,挺好的。孟家啊,好多年了。”老者感叹道,“该是人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