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盯着那休书，眨眨眼。
这丁周两家的人，自然是她想办法请来的。
不过——
来之前她可没说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老太太从哪里弄的休书？
“是我给的。”容焱道。
宋挽歌嘴角一抽。
“大伯娘好不容易发了毒誓，不能白费。”某人面不改色地道。
妈呀，她男人很酷有没有？
这事儿没惊到宋家的人，倒是惊到了周家的人。
陶氏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丁家众人：“你们什么意思？我们周家的人，是你们想娶就娶，想休就休的吗？”
“你们周家的女儿，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儿，我们丁家还不能休了？”丁家的老太太嚷道。
“不过是宋家人随口一说，你们丁家就信了？反正你们这休书，我们周家不承认！”陶氏冲过去，就将那休书给撕了！
丁家的老太太气的不行：“不是周四妹，难不成还是她吗？”丁家的老太太指着周氏。
陶氏瞥了周氏一眼，一咬牙道：“四妹啥性情，我清楚，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儿。”
轰的一声。
一道惊雷砸下来，差点将周氏电的站不住。
她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陶氏：“娘，你在说什么？”
陶氏自觉对不起周氏。
可她心知，这事儿闹到这样的地步，两个女儿她只能保一个，非要让她保——
“三儿，你就承认了吧，你妹妹年纪小，从小最是良善，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定然是你唆使了你妹妹，才让你妹妹做出这等混账事情来！”
周氏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笑了，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像是有个锥子，在捅着她的心。
陶氏一咬牙，别开视线。
人心都是偏的，没有哪个人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而在陶氏的心里。
显然周四妹比周氏更加重要。
宋挽歌啧啧：“陶姥姥，你这栽赃嫁祸的本事，可真是厉害。丁家姥姥，周家四姨嫁到您家，也有好些个年头了吧，自家的媳妇什么性子，你们不清楚吗？这事儿究竟谁干的，心里没数？”
她并不是帮谁，只是——
狗东西，想帮周四妹摆脱罪名——
没门！
陶氏的脸黑：“宋家的丫头，我们长辈说话，你一个小辈插什么嘴？”
“不过是说句公道话，怕陶姥姥的伶牙俐齿颠倒了黑白罢了！”宋挽歌咧嘴一笑。
“你——”
“陶家的，还真是狠心，为了一个女儿，就要牺牲另外一个女儿吗？”丁家老太太道。
周四妹可不是好相与的。
嫁进丁家这么些年，将丁家老太太压制的死死的，丁家老太太这些年可没少受气，早就对周四妹不满了，眼下得了机会，岂能放过？
“我丁家的休书既然已经送出去了，岂有收回来的道理，周四妹我丁家休定了！”
“没有休书，我看你怎么休？”
“我有。”容焱淡漠地道。
他说着，走到了丁家老太太的面前，也没见他怀里放东西，却掏出了一沓休书。
众人瞧见这情形一阵沉默。
宋挽歌都快被他笑死了。
容焱冷冷瞥了她一眼。
笑啥？
还不是跟你学的？
宋挽歌：“……”
容焱不怕死地补充了一句：“若是这些不够，我可以当场帮你写。”
周家的人抖了抖。
他丁周两家的事儿，他瞎掺和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