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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多情刺客之几度花开(一)

青墙黛瓦,塞上人家,好似一副水墨画,萍水上漂游着白鸭,划着一道道绿波,听,那是林间的燕子声声呢喃,飞回了农家。千年古茶,一山一水一流连,一云一月一牵挂。道是人在夕阳下。看鸟呀,花呀,虫呀,鱼呀,枝头绿了新芽。

话说,古月一行四人来到了乐安县外的一处山丘,见那流火西沉,冷霞明灭,黯淡的云光射在山峦间,添了一层压抑的氛氲。古荥在前叫道“快啊,前面就是信州了!我的腿啊!太累了!”坐在青石上,捶着小腿肚子,古月叱道“你就不能闭嘴!一路上就你不消停!怎么我们都不喊累,就你喊累!”杨翰背着长筒鼓,和古笙在后面一边聊着天儿,一边走着,古笙笑道“大姐,你也不能怪她,谁让她就是这么半生不熟呢!”古荥听此,气打不一处来,大步上前欲揪古笙的耳朵,古笙见了,连跑带叫的,跑到杨翰身后,叫道“啊!啊!翰哥救我!翰哥救我!”杨翰此时正要携壶而饮。刚到在嘴边儿,古笙抓着杨翰的身子绕着圈儿,杨翰手中的酒壶晃晃悠悠地,叫道“酒洒了!酒洒了!”古荥见了杨翰,虽说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叫道“你个古笙,给我过来!别老是躲在你翰哥后面!”古笙叫道“我就不过去!过去干嘛啊!过去挨揍啊!”古荥和古笙一路打一路闹,而杨翰有时也参与其间,虽不像古笙古荥二人那么能闹腾,但也是给一行人带来了歌声与欢乐。有时古月古笙二人一队,古荥杨翰二人一队。而古月在前,望着山丘,想着今天晚上的宿处,在隐隐约约的迷雾间看见不远处的山里有一间庙,便说道“你们快些走啊!前面有一间庙!”那是一间破旧的庙,四下渺无人烟,见那庙里尽是一些破檐败瓦,烂木蚀柱,残砖漏垣。进了门子,有一处方形的院子,古月说道“今天啊,咱们四人就在这里吧..”便走了进去,古笙说道“呦,这儿怎么供的是阎王爷啊?”只见那阎王雕像,刻的青牙潦嘴,漆面红眼,古笙心道,那阴间的十代冥王各是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转轮王。上前打量着,喃喃道“这是哪个阎王?哦,原是包拯!久闻前朝开封府有个包文正,为官清廉,铁面无私,就是长相有点儿黑,人称包黑炭..”想到这里,便是暗心笑着,历史上的包拯是个大白脸,白白净净的,后人在戏剧传播里,把他描绘成黑脸儿,还有额上月牙,实是公正威严之意。古笙便是上前礼拜,古荥见了,上前诧道“你居然还拜他?”古笙眯着眼儿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见到阎王拜一拜,以防半夜鬼叫门,呜~呜~”学着鬼叫,音容相称,便是吓唬着古荥,古荥赶道“去..去!不要吓唬我,你以为你姐姐我是吓大的?”古笙眯着眼儿,闪到一旁“是啊,我姐姐啊,她就不是吓大的!”张着爪子“呜~呜~”地叫着,古荥瞥道“这小子,打小就没个好心眼儿!”抬起头来,看了看阎王塑像,十分凶恶,着实有些汗颜,暗心祈祷,“阎王不要找我,阎王不要找我..”忽然,一阵“嘭”地声音,浮尘扬灰,原是檐上因长年失修,一块木板掉在了阎王脚下的案面上。古荥吓得面色大变,虽说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但心里在想着,古笙这小子就等着看我笑话呢,不能失了面色,只好故意长吁了一口气,其面目怔怔,杨翰回过头看了一眼,一看古荥没什么大碍,就接着低下头收拾草垛,古荥匆忙地跑到古月身边,说道“姐姐,我们今天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啊?”古月边收拾着边说道“这附近又不见人家,我们不在这里能去哪?”古笙笑道“这阎王传说啊,都是人造的,你看你那胆小样儿,到底害怕什么啊?”古荥瞥道“且,谁害怕了?”古笙说道“你说的啊?好!翰哥今天晚上跟我睡啊!”说着,便是一边儿收拾着草铺子,杨翰对古荥说道“没事,我保护你啊!”不时,天色见黑,几人在阎王塑像面前点起了火堆,院里却是格外寂静。忽而一阵惨风吹过,杨翰知道古荥害怕,所以就同古荥打着长筒鼓,唱起了歌,哼道“流浪,流浪,梦想在远方,流浪,流浪,梦想在远方,任凭明月的荒凉,多了几分惆怅?流浪,流浪,梦想在远方,难遗忘..”古荥和杨翰心有感应之间,也是一同唱着,不时,古荥见古笙在一旁捧书看着,捂嘴笑道“我看你啊,是白天云游走四方,晚上熬油补裤裆..”古笙瞥道“嘿,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啊,我这叫勤思好学,懂么你?”古荥说道“你快拉倒吧,就你还勤思好学?别学了,来这儿敲会儿鼓吧..”古笙说道“好!敲会儿就敲会儿..”咚.咚.咚哩个咚..咚.咚.咚哩个咚..看到了古月在一旁看着火堆,愣着神,漫长的思绪随着飘然的火光向着远方而去,说道“大姐,你也来吧!”便把鼓交给了古月。古月说道“我?我不会啊!”古笙说道“诶呀,大姐,你敲敲就会了!”杨翰说道“是啊,大姐,你慢慢地学一学,最重要的掌握节奏,跟着拍子来”古荥说道“实在不行,我教你,大姐”古笙嘲道“你快不要误人子弟了!就你这技术,才刚刚学个皮毛而已,就敢自称先生?”古荥和古笙二人吵来吵去的,便听到古月在一旁慢慢地敲了开来,一下一下是一下。不时,古荥因一天的路途奔波,已是劳累不堪,便靠在杨翰的肩头打着盹,古月见了这个妹妹,有些没招,成天就知道没心没肺地傻乐呵,现如今有了杨翰细心地照顾着古荥,便有了一丝欣慰吧。古笙走了出去,见那夜色凄迷,流光满院,一镰钩月挂在心头,东风来自远方,草萋萋地翻着一层一层的麦浪,那是谁家少年,还在追逐着山间的风?看明月,为何常缺难圆?吹拂着田垄上的花香,遍地已暖。古月走来,看着古笙遥望远方的影儿,就知道他是在想漫枝姑娘了,不好说什么,时觉四周有些异样,上前拍了拍古笙的肩头,回到了庙里的阎王雕像处,古月同杨翰甩了一个眼子,杨翰便略有会意。此时古荥靠在杨翰的肩头呼呼地大睡着,古笙走在柱边儿,席地而坐,背倚着柱子,古月靠着墙壁,四人就这样地闭上了眼睛。忽而院外几声“唧..唧..”的叫声,忽而有一阵鬼凄嚎叫之声“阎王殿里来相逢,十八地狱鬼来听..”杨翰轻轻地捂着古荥的耳朵,不要让这鬼声影响到古荥的睡眠。古笙听了,暗心笑道,“这是哪里来的小鬼,连个对联儿都不会对!”便是把包裹放在屁股下面坐着,翻了个身子,忽而一道暗影在墙上划过,准备上手拿古笙的包裹时,古月翻身速起,抓着那人的膀子,迅速地撩了个挑子,原是一个破衣蓬发的小贼,古月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偷取我等一行人的包裹?”那小贼哀求道“各位大侠,饶命啊!”不时,古荥在杨翰的肩头迷迷糊糊地醒来,见古月抓着那小贼的领子,怒斥着,还没等古笙说什么,翻身而起,上前抢着说道“老实交代,说!”那小贼说道“各位大侠,小的本是这一处村落里的农民,唤作宝山,因连年饥荒,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不偷一些东西,我饿啊!”古荥说道“偷就偷罢,居然还敢以饿为借口,不要狡辩!”古月听此,看了看那人的相貌,四肢瘦的跟麻杆儿似的,便觉得这其中大有隐情,只好就坡下驴地问道“政府部门不是下令分配粮食了吗?”宝山啐道“呸,中饱私囊的官员有多少?我们村饿死的又有多少?指望他们,恐怕我们这些村民早就饿死了!”古月和杨翰三人商量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你带我们去你们村里看看,行吗?”宝山说道“好!我这就带你们去!”就这样,宝山带着古月一行四人来到了村里,古月一看,就明白了,残垣败瓦,被土块砌成的房屋流着黄泥水,一群步履蹒跚的老人聚在老槐树下,瘦骨嶙峋,蔫皮如皱,月亮在秃秃的头顶上发着暗淡的光,多了些许怜悯。他四人同这些老人相互交谈着,有一老人对他们说道“我们这些人啊,饿啊!家里的壮丁都出外打工了,每年国家给的钱,也是迟迟不来,村上报到镇上,镇上也不管,就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了..”镇上,村上不管,那是没法管,毕竟这是自己的上级,自古以来,都是上级管下级,强大的管教弱小的,有钱的管没钱的,而下级对于上级尽献谄媚之姿,有一句话,叫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更别说这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推脱责任,“我们都已经报到了镇上,而镇上不管,镇上不给办,我们能有什么法子?”“镇上还说,到时候就到了,不要着急..”这些话,反倒是起个安抚人心的作用,等个一年半载的救济款还不到。也就是说,当面说着,背后面不知有多少道道,干不了任何实事儿。就算到时候钱来了,人却没了,怎么没的呢?等的日长夜久,肚饿心慌的上了吊啊!可能没这么严重,因为一点儿小财,就上了吊!让一些不知情的外人看来,岂不是笑掉了大牙?真相是,这些救济款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把一些老人们给熬干死了!一些没有能力的穷人们给饿死了,一些政府官员见此,纷纷议论道,熬死了正好,饿死了也好,这些老孩儿们成天啥也不干,半死不活的,就会拿着小马扎儿坐在南墙跟晒着老阳儿,数算着日头儿,有什么资格领取救济款?就省着给了罢,还有那些穷人,做的最下等的活,最肮脏的活,为社会生产也造不成多大的利益,反倒是持着一种看不起的态度。别忘了,要是没有这些辛苦耕作的农民,你们这些人哪来的粮食?我们这些穷苦人家,虽然做着最苦,最累的,最脏的活,可是我们活得有尊严,快乐。用自己的辛勤劳动创造价值,创造快乐。总比你们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却什么都不是的人要强吧?这些钱,有的反倒又收回来了,装进了自己的腰包,装进了自己的小金库,保险柜里。贪赃枉法,可算是,一张票子废了半年黑脑油!却是神不知,鬼不觉,偷偷地插上翅膀飞走了……总之,拖延时间,能拖多久是多久,其结果,还是受苦受难的穷苦百姓得不到利益,穷的还是啷响,你看那损色儿,官员们的口里,眼里,肚里流着黑油。刮了一层又一层,就是在太阳底下一晒就干了。干了好,干了好,看看到底是阳丁还是阴卯。就怕不阴不阳,皆是透明了。怕也怕,呱呱呱,看不见,摸不着,大白脸儿,黑心肝儿,玳瑁镜儿,拉丝线儿,小领带儿,白衬衫儿,好一副文人的模样儿,倒不如去刮刮肚上的油皮,左蹭蹭,右削削,闪的发亮,油的发光。亮凄凄,灰惨惨,黑毛酱皮都削掉。你且不知,最是利于健康!嘘...你听,唰,唰,唰。一声疼,两声叫,三声四声,脏神臭鬼,淫神乱魔皆是玩完了。古月听了,对于这些贫民深感同情,准备到第二天去找乐安知县,看看这是怎么回事,第二天一大早,而杨翰和古荥给这些村民买了一些食物就赶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他二人碰到了杨林,一个是壮气英豪,一个是秀气流骨,杨林叫道“哥!你怎么来了?大娘身体可好?”杨翰说道“好啊!我来这儿瞎逛逛,婶婶身体怎么样?”杨林说道“很好啊”杨林因前些日子盐民与官府的事儿,还没有弄完,欲往县衙走去,忽而看到了古荥,说道“哥,这是..”古荥同杨林热情地打了个招呼,杨林说道“我叫杨林,你就是翰嫂了?”古荥羞道“别瞎说,我还没过门呢”杨翰听此,哈哈大笑,说道“翰嫂?对!这就是你翰嫂!你那张妹妹,怎么不见人影啊!”杨林说道“她啊,这两天可算离我远一些了!”杨林凑上前去,说道“这两天在家偷学女工呢..”杨翰一听,惊道“就她那样儿,还学女工?不扎了手,就算不错了!”就在这时,街上一阵声音呼道“杨翰!你在背后又说我什么坏话了?”杨翰便知这声音是张玲,杨林说道“得,冤家来了吧?”杨翰说道“那当然说你长的好看了,除此之外,你在家做女工的时候呢,不要扎了手啊!”张玲瞥道“什么人,一见你就没好话,就不能说个好听一点儿的?”见了古荥,说道“这位是..”正待古荥说些什么呢,张玲说道“打住,打住,让我猜猜昂,这位不就是翰嫂,翰嫂好!翰嫂好!”古荥笑了笑,杨翰说道“丫头,你调侃够了吧?”张玲嘿嘿一笑,杨林说道“既然来了,怎么也得去雾灵山庄看看啊!”杨翰正提着东西呢,说道“不了,不了,我下次再去吧,这回来的太匆忙..”说了一会儿,便和古荥同二人作别而去。古月和古笙来到了县衙,一群盐民还在门口闹着事儿,要钱,要讨个公道“狗官!出来!”“狗官!出来!”凡是敢于喊狗官的,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也是被逼迫的,不然,他们这些人,怎么吃饭?怎么揭锅?怎么让老婆孩子过上好生活?古月上前敲着县衙门口的大鼓,忽而几个衙役冲了出来,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打扰县太爷!”古笙说道“呦!这政府官员还有休息的时候啊?外面闹着事儿,官员在里面慢慢休息着,好个悠哉啊”衙役们因前几日被一个少年给打了,见到古笙古月二人,有些心有余悸,磕磕巴巴地喝道“你..你是何人?胆敢多管闲事..”说着,便是颤颤巍巍地上前抬棍就打,自乱了章法,对付几个衙役,古笙一人足够了,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些衙役被古笙收拾的噼里啪啦,古笙笑道“小意思,跟我斗!”拍了拍手,古月古笙二人和一些盐民步入了县衙,身着官蓝长褂的师爷见这么多人,哀求道“各位,这是干嘛啊?”那些盐民叫道“狗官!还钱!狗官!还钱!”古月同知县相谈,甚是无果,便把齐玉郡主提了出来,那县官心道“齐玉郡主?哈哈,这些人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又说道“上级有令,我等谨遵上级法旨,不敢违背齐玉郡主的意思..”古月一听,便知道,这明明是打着齐玉郡主的旗号,中饱私囊,“齐玉郡主有令!让我这么收的,她对皇上说了,要把粮食集中起来,放入仓库,有困难的时候再发放给农民嘛”这些官员,把上级一些好听的,利己之言讲的头头是道,其实是变相地为了自己的利益,从而使上级的言语变了味,指令换成了为中饱自身利益的毒药。然而这些毒霍的受害者,往往都是老百姓,这个就类似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这个比那些还要严重!就好比左手渔翁之利,右手点头哈腰,尽献谄媚之姿,上下皆是有理,话又说回来,这些官员,怎么可以这么聪明?一个比一个精的跟猴似的,从而导致了国家的一些款项,到不了老百姓手里,在中间不知道经了多少手,抽出来多少血汗?还有一种情况,全部老百姓都知道每个人的救济款多少钱,比方说国家规定,每个月的救济款一百文,能到达老百姓手里的款项,就是八十文,七十文,六十文,乃至更少,老百姓既已知道,要问责政府,而政府说什么给你交了这个费,那个费,乱七八糟的费用,反正横竖都是政府有理,而百姓的利益在何处?吃到官员的肚子里去吧?跑到官员的口袋里去了吧?百姓还没处伸冤,告,你能告的响么?告谁?只有哭天哭地,徒捏一把泪。一把泪,有谁知,这就导致了百姓有理说不清,百姓倒是占理,说的清吗?说了能不能办了实事儿?正所谓天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皇帝脚下的败草残根,自己还拔不过来呢,门前的土,清理都清理不过来呢,更何况已是遍地蝗虫,要贪食百姓的麦子,蛀食国家民族之根基了。此诚乃危急存亡之秋也。若是不抓紧,不下狠手,受苦受难,受损失的皆是人民啊!古月古笙见此无果,便是走了回去,见那二人也在,于是同那些老农民聊了会儿天,其中有一个圆脸农民说道“前些日子,我听别人说啊,在城里有一个持刀杀人犯,在街上砍来砍去的,死了仨,伤了伍,其中有两个半死不活的在急救里!”一旁的方脸农民问道“那人怎么了?是脑子有毛病么?还是有些精神病啊?”那圆脸农民说道“不知道,谁知道哩?听说是不想活了..”一旁的尖脸农民说道“不想活,你就死了吧,干嘛非得祸害别人呢?”一旁的斜眼农民问道“现在那人怎么样了?”那圆脸农民说道“不知道啊,听政府说,这是个什么团队作案,从临县过来的,城里没准还有哩!”一旁的尖脸农民说道“甭听政府瞎嚷嚷的那一套,这不是弄得百姓人心惶惶么?小题大做!该出门的,放心出门就是了!”古荥听此,摇了摇头,插口说道“我看,如果这人要是冲进衙门里,杀他几个官员,什么县官儿,知府,杀他几个贪赃枉法的,你看,这才是杀人犯!才是好汉!不然,伤了几个普通的路人,算的上什么本事?”现在的官员,有哪几个是诚心诚意为人民群众服务的?有了钱财,就往自己腰包里尽情地装,正所谓“‘小西装,俏模样,满脸笑意都走过,一身狗皮黑心脏。清知府,鼓囊囊,宝马香车满地跑,阁楼破亿似胶房。口里喷着大臭气,怀中搂着美娇娘,美娇娘,红桃花,搽绿粉,胭脂香,唇激朱,出弹簧。明珠十斛光煌煌,锦祛罗衫步椒房。花香酒暖春茫茫,芳席金缀没日光。庭前鸨儿多碎语,劝君莫跌烟花巷。’古人说,‘民不与官斗’不是不斗,是时候未到。”一旁的几个农民听了,点头说道“是,是,不错!”古月听着古荥吆喝着,眼神一转,便把古荥叫了过来,同他三人商量着,说道“要不然,今天夜里,我们几个当一回江洋大盗,如何?”古荥拍手叫道“好!好!江洋大盗好!”古笙问道“大姐,怎么个江洋大盗啊?”古荥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你都不懂?也太笨了吧?”杨翰在一旁对酒长歌,停了歌,说道“我看,这方法好!”古笙对古荥瞥道“就你懂得多!还拽个词儿,你若是读书的时候这么用功,就好了!是吧,大姐!..”古月在一旁点头微笑着,古荥趾高气扬地瞥道“且,英雄不问出处,我啊,不跟小屁孩一般见识!”古笙在一旁撇着嘴,嘟囔着。于是,他四人趁着月黑天高,蒙着面来到了乐安县衙,准备替这些老人拿回应有的救济款,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还是古荥果断,闯进了知县睡觉的房间,白纱帐里,只见那知县赤身裸体,盖着被子,匆匆忙忙地叫着,“来..”话未出口,便被古荥把玩着刀架在脖子上,旋着寒凛凛的刀光,喝道“说!你的钱都在哪里?”小妾在一旁拿着被子慌慌张张地盖着,知县的态度还挺强硬“不知道!”我的钱,凭什么给你啊?古荥看了一眼小妾,把刀挪在了知县的大腿根儿上,说道“你那小妾好美啊,不过呢,就看你有没有福气消受了!”知县颤颤巍巍地惊了神,满头皆是大汗,慌道“不..不要!大侠!我说!我说!”眼睛往一旁的柱子上斜视着,古荥喝道“快些!快些!”架着刀,知县匆匆地抽起裤子,起了身转动着一旁的木柱,忽而地板裂开一道黑洞,进去之前,古荥要挟着知县,对小妾喝道“你若是敢出一声,你家老爷的命,可就没了!”小妾吓得匆忙点头。地洞里,油灯一照,金晃晃,银灼灼,黄金白银上亿,各种稀奇珠宝,古玩字画,数不胜数,肯定是这知县贪受的贿赂,不然,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县官儿,哪来的这么多钱?古荥要挟着知县从地洞里走了上来,见那小妾拿着花瓶惊慌着朝古荥打来,古荥一闪,正好打在知县的肚子上,古荥抓着小妾的手腕,笑道“就你,还想打我!”小妾听了,面色大变,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害怕地叫道“来人呐!抓刺客!”知县却对小妾又恨又烦,喝道“你个败家娘们儿..就不能小声点儿!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啊!”瞬间惊了衙役们,匆匆赶来,“快!抓刺客!”“快!抓刺客!”却见那古荥拿了钱财,破开门子,上檐而走,也不管拿了多少,多了的,那些农民就多给点,少了的,只好再拿,又不是不知道官员的藏宝之地。短暂时间内,那些官员们是挪不了藏宝地方的,这一类官员,胆小如鼠,同时也是胆大包天,一个小小的县官儿,就贪了个黄金上亿,若是大点儿的官儿,岂不是富可敌国了?不过呢,这些人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随即畏首畏尾,还是乐命为先。乐命为先。他四人回到了村落,把一些救济款项发给了这些老人们,分到最后,还剩下一些财物,当他们欲把这些剩下的财物分割时,这些老人都不要,相互推辞道“我们拿回应得的,就够了”“你说,我们这些人,年岁大了,为国家也做不了多少贡献,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吧!”古月却把这些财物交给了其中一个有声望的老人,而且,并对那老人说,如果哪一家若是有困难,再拿出来救急。临走前,古笙对宝山说了一句话“以后饿了,偷东西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让别人逮住啊!你这次幸亏遇到的是我们,要是遇到了别人,不被打个半死才怪呢!”古笙知道,对于这些人,大家都没有吃的,不偷肚子饿啊,所以说,若是可怜人偷一些吃的,我们还是要放过他们,并且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帮助他们,成全别人,不也是一种美德么?不要不依不饶的,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一些可怜人是记住这一点的,但是对于一些明知故犯的人,偷鸡摸狗,胡作非为,游手好闲,不三不四的人,我们是不是就应该拿起法律武器进行反抗了?既然说到这里,有一句话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说的不对,天底下可怜人多了,你恨的过来么?恨不过来的,人家跟你素不相识,又没有仇,你凭什么恨人家啊?这个道理是讲不通的,就因为人家偷了一些吃的?还是因为背后的社会因素,例如一些人被这个社会逼的,是被压迫的,是被剥削的,那么就该另当别论了,还有一个词叫“乐善好施”我们的生活中,还是要多一些给予。

次日清晨,山间的迷雾散尽,峰回峦曲,溪水映着蓝天,流涧迭浪,彩绫荡着寒烟,古月一行四人哼着歌儿,敲着鼓,“江湖路,几重山。君亦复何求?万事静波澜。瑶草碧,春水蓝,风儿吹,人儿美,一梦醉了千山..”他四人一路唱着下了山,一路来到了乐安县外,见榜上张贴了一张通缉令,一行路人念着“此人实属江湖人士,昨夜入室盗窃,如若抓获,当赏金百两!若是提供有利信息,以帮助破获本案者,当赏金十两”古荥拍手笑道“画的太好了,还蒙着面,这县里的画师,了不起!这般黑模样,不知哪个贼?”古月等三人听此,哈哈大笑,便是来到了县衙,见一少年带着一些盐民聚在衙门门口闹事儿,既是敲鼓,又是呼喊着,那少年正是杨林,一些衙役想起前几日被这个少年打的屁滚尿流的,便不敢再对这些盐民们动手,这其中也有一些富贵人家,一些稍微有点钱的盐商趁机幌喝着。不时,衙门的师爷走了出来,对杨林点头哈腰地笑道“这位少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杨林撩衣说道“我想干什么?很简单,你们只要把钱还给这些盐民,不然的话..”上前一步,抓着那师爷的衣领,喝道“不然的话,我这拳头可是不认人的!”师爷惊道“这位大少爷,容我同知县禀报一声啊..”便是匆忙跑进县衙,忽而杨林看到了杨翰一行人,便上前同他们打了个招呼,说道“哥,嫂,这二位是..”杨林说道“这是你翰嫂的姐姐和弟弟..”杨林说道“你二位就是昨天来衙门敲鼓的人吧?”古月古笙点了点头,不时,知县走了出来,急忙上前礼道“这位大少爷,您有事儿么?”杨林说道“这些盐民的钱,你准备怎么处理啊?你不要说你没有钱啊!”知县听了,支支吾吾的,既不想掏钱,还不想挨打,忽而古荥站了出来,说道“知县老爷,你的小妾好美啊..”知县一听,惊道“原来是你!”古荥上前说道“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啊?”知县惊慌失措地说道“不..不..”古荥喝道“说!”只见那知县还是不吭声,主要还是舍不得,“老子辛辛苦苦得来的钱,凭什么分给你们啊!”杨翰和古笙二人便只好翻身而入,进到了知县卧房的地洞里,里面放着约莫五十口大箱子,里面的金银财宝,字画古玩,不计其数。而二人从中抬了两个箱子,来到了衙门门口,古笙对知县说道“你的钱,还有那么多呢,够你后半辈子花了!”说着,杨林把该盐民的钱,都分发给了盐民,对于一些衣着褴褛,家境贫寒的盐民,还是要多分一些,并让师爷在一边儿登记着,不采取平均分配,毕竟这些人当中有一些是浑水摸鱼的盐商,富商。杨林同这些盐民说,要努力搞好团结,以防这些富商,盐商再行欺诈,若是富商以武力胁迫他们,要挟他们把今日的钱财收回来,这些盐民必须要团结一心,共同进行阶级抗争。说着,杨翰一行四人和杨林来到了雾灵山庄,正是“紫霞走滂沱,云气出高峦。林荫收暝色,澄江无苍烟。映蔚醉游子,澹然舀空川。何处觅林景?乐彼夕霏还。”阳春三月,山顶上还堆积着未融化完的雪,主要是杨翰既然来了,不去拜见杨林的父母,总是不合适。随后,杨林和杨翰一行四人便来到了信州城内的一家酒馆,人声嘈杂。古笙说道“多谢款待..”杨林甄了一碗酒,说道“几位是从临安城来的么?”古氏三人点点头,杨翰调笑道“我们不从临安,从哪里来啊?”杨林想起漫枝姐姐好像也是从京城来的,便提了提她的名儿,古笙听了,心头一惊,再也控制不住喜悦,问道“漫枝姐姐在何处?”杨林顿了顿,说道“她和一个小女孩往西边去了!”杨翰说道“兄弟莫惊,我等此行,就是陪着古笙来寻漫枝姑娘的,而我,却是要找一个自称无名客的人,听说此人武学甚好,若是能见到他,定当拜师学艺,真是三生有幸!”古荥听了,在一旁为杨翰的决定高兴着,因为杨翰同她说过自己的志向“要骑最快的马,要爬更高的山,要喝最烈的酒。”其次,就是听自己的好朋友狗儿和齐玉郡主说过的无名客,心有敬仰之意,若是有缘,定能相会一面,自然也想跟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学一些本领,学一些真东西。古月一行四人和杨林作别之后,便来到了一处镇子上,杨林晃了晃空空荡荡的酒壶,却是无酒可饮,和古荥到摊前买了酒,来到了一处村落,见那远处山影深沉,绿荫似染。原是北临官道,南近溪库,几个小孩子在耍着水,淌着河,村尽头,牛羊成群。桑麻古道,堆着层层叠叠的砖石,荆棘篱笆,鸭鹅扑凌着翅膀,嘎嘎地叫着。这处村子很大,大约有几千户人家,有的则是高墙大院,有的则是篱笆村舍。各处贫富不一,古月一行四人见那村头有个老汉坐在青石上静数着夕阳西下,古笙上前问道“老伯,这里是哪儿啊?”看得出来,这些老汉有点儿耳背,用手护着耳朵往前倾“啊?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古笙只好大声地说道“老伯,这是哪儿啊!”据那老伯的意思,这处村子叫作南田村,古月等人便是找了一户农家住了下来,那户人家叫张农,为人很是热情好客,一家四口人,一夫一妻,龙凤齐全。古荥见了两个小孩,便上前和他们玩了起来,嬉皮笑着,不时,十来个壮汉拿着刀,张扬舞爪地从小路上走来,惊的鸭鹅满地跑,鸡飞狗跳。农家对此却是避之不及,那伙人瞅了他们四人一眼,冷峻道“你们几个是新来的!”古笙客气地笑道“对啊,外地来的..”那伙人便闯进了篱内,张农急忙让座,甚是害怕的样子,其中有一人说道“你们几个既然来了我们南田村,总得有几个子儿吧..”古荥听了,知道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要钱么,上前说道“那我要是没有呢?”古笙一听,便是拉着古荥,忙着从包里掏出了一绽银子奉上,说道“几位爷,这儿有,这儿有..”那伙人便是夺了钱财离去,口气十分不好。古月问张农“这伙人为何如此强悍?”张农叹了口气,说道“几位有所不知啊,这伙人,本是我们的村头的下属,也都是一个村的,为了钱,连乡亲都不认了,我们这里的地都在他们这些抢匪手里,他们想卖就卖,卖了地,挣了钱,都装进自己的腰包,我们这些农民只能获得少部分的卖地款,卖了地吧,又甚是要好,我们分了钱,得了利,倒是不假,可是,钱分的太少了,那些富人们在这里做生意,开办学堂,一座座金山,一座座银山,就此堆了起来,还说是县里同意给办的,我们只好允了。后来,那些富人原本说好修通往后山的路来着,一直不给修,坑坑洼洼的,一些年长的老人们走了光摔跤,不光如此,这些地被他们圈了起来,听他们说啊,自从盖完学堂,就没钱了,没有全用,几百亩地啊,就这样荒了四年,我看啊,政府的这些官员们,都跟有钱人沆瀣一气,搞得我们这些农民啊,实在是没办法啊!”对于那些富人来说“管他呢,先圈起来,等有了钱再说,路?你摔倒了管我什么事儿?正好,摔死一个少一个!”古月说道“盖学堂,倒是好事啊..”张农说道“好什么啊,我们这些农民的孩子上不起那学堂,一年的学费要十两纹银,我们不吃不喝,光靠种地,一年才能攒够五两,这还不够交学费呢,要是外出务工吧,倒是好些,一年内攒的钱,怎么也够供孩子上学了,看来我们这些人是上不起了,这学堂,还是留给外面有钱户的孩子们上吧!..”近年来,这处村子人口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可是都是一些有钱人来这儿养老的,有的在镇上,县里有着不少财产,坐着轿子,骑着高头大马来来去去的人,就是贫富差距悬殊,富的富,穷的穷,那些有钱人啊,要是带动着当地的一些穷人,促进经济发展,让这些穷人过上好日子,那就好了,以人的自利性,寡矣!寡矣!还有一些做伪慈善之人,把钱给了一些穷人,大呼道“发钱了!发钱了!”引得众人赞之,鼓之,传之,嚷之。“你看,这些人多仁义!办的尽是一些好事儿!”然后又把钱从穷人的手里收了回来,即左手给出去,右手再收回来,钱呢?只是在穷人的手里打了一个光溜子,一转眼,还没捂热乎呢,就没了!其意为以哗众取宠的手段来获取大名私利,唉,我们这些穷人哪,靠别人是靠不住的,还是只能靠自己吧。话说回来了,穷人们,唯有团结一心,才能脱贫。

顷刻,即是入夜时分,那伙人点着火把,骑着高头大马,从篱前奔驰了一遭又一遭。夜半三更,窗外的明月照在枕头上,热浪滚滚,吹来了一丝丝昏沉的睡意,飘扬着炕头上家家户户烟火里的鼾声,一阵“咿呀~咿呀~”的哭声把杨翰惊醒了过来,小孩子们都在安稳地睡着觉,杨翰看了看在另外一张床上睡觉的古笙,小声叫道“古笙!古笙!你听到什么了?”古笙睁开了眼睛,说道“咦?翰哥,这声音怎么像小孩的哭声呢?”张农小声地说道“嘘..”杨翰敲了敲墙,同墙那边的古荥小声地说道“古荥!古荥!听到这是什么声音了吗?”古荥起了疑,扭头看了看睡在一旁的古月和李氏,还有一旁睡着的小孩子,小声地问道“这是什么声音,李嫂..”李氏小声地说道“嘘..这是西边的山鬼号叫之音..”古荥好奇地说道“山鬼?这世上根本没有鬼啊..”李氏说道“你看那外面的人,就是保护我们村子安全的,我们每个月都给村上交一些保护费..”古月一听,便略有会意,心道“鬼?明天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鬼!只怕是人心的鬼..”次日清晨,一声声鸡鸣,逐退了黑夜,远处的山峦,漾着白茫茫的晨烟。古荥醒来,见古月没在,便走了出去,见他三人和张农一家子相聊着,伸了个懒腰,睁开朦胧的睡眼,高呼道“好早啊!”古笙叫道“数你起的晚!”古荥叫道“嘿,没事找事!”说着,便欲上前打古笙,连踢带撵的。古笙忙着跑到古月身后,叫道“大姐!”古荥叫道“你个墙头草,就会找庇护!”古荥和古笙便闹了起来,古月说道“好了!好了!”二人便停了下来,古笙上前调笑道“二姐,昨夜遇到鬼,害怕么?”古荥瞥道“怕!怕鬼就不是你老姐!”古月和他三人商量着,今天想去山峦里看看是哪个老鬼在作怪,同张农打听了一下那片闹鬼的山峦怎么走,看看路上有没有什么障碍,张农说道“沿着门前的路一直往北走,穿过一条溪流就到了”临走前,张农还特别提醒他们要小心山鬼,古月说道“鬼?这世上真有鬼吗?”张农说道“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听别人说的,他们都说那只鬼吓的很,白天不出来,晚上乱嚎叫,在山洞里住,要吃人哩!”说着,古月一行四人便来到了山峦处,正是“青桑老树,水影波商。落峰青石涧,破天峡谷长。木栈通幽曙,奇洞在山阳。”上到半山腰处,见那半山腰上有个一丈多高的山洞,便沿着岭磴走了过去,古月在前,那三人在后,古荥虽说不信鬼神,但还是有些害怕,跟在杨翰身后,古月点着火捻,步入了洞中,阴森森,光灼灼,一排石像,浮着冷烟,在一行石塑的脸上显出狰狞面目来,有些骇人。凑近一看,原是一排十八罗汉,杨翰在后面跟古荥说道“你看,没必要害怕么..”古笙在后,捂嘴忍不住咯咯地笑着,古荥从嘴上拽掉古笙的手,叫道“墙头草,笑什么!墙头草!”古笙说道“怎么?你害怕归害怕呗,居然让不让人笑,管天管地,你能管的了别人笑啊?”古荥听了,上前欲打,古笙就跑,古荥叫道“不要跑!不要跑!”二人在追逐打闹着,向前奔去,忽而传来古笙的一声“诶呦!”之后,便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哭声,古月杨翰二人便是急忙赶去,只见古荥手里拿着一个球,问道“大姐,这是什么啊?”古月拿了来,终是确认着,半夜的哭声终是从这个球里传出来的,便说道“我看看到底是哪个鬼!”说着,古月一行人等下了山,来到了张农的家里,古月同张农说了说这个球的来由及其作用,大胆地说了说自己的猜测,便来到了村头住处的弄堂里,张农同来来往往的人们叫道“各位!各位!快些来看啊!快来看看这个球啊!能唱歌,能说话,还能听到小孩的哭声哩!”当人们问张农要搞什么玄虚时,故此还以为张农脑子被烧坏了,村头和一些打手也走了出来,喝令制止,杨翰见了,迅身而起,好一个回旋踢,一人一脚,有的被踢到了脑门,有的被踢到了胸上,打的牙血满地,这些打手们便是倒地嗷嗷叫痛。时当张农拿着球朝地上一摔,那球便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婴孩般的哭声。四周的人们说道“这,这不是半夜的鬼叫声么?”又好像明白了什么,张农指着村头说道“就是村里这些人,曾经卖地给一些奸商,让我们这些村民得不到利益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这些人居然想要把那座大山给卖掉啊!”人们听此,却对此嗤之以鼻,有的人却心道“大山卖掉了,管我什么事啊!挨家挨户过自己的日子,有喝的,有吃的,有钱花,就行了,你那大山的死活,哪怕全烧了啊,与我们何关?”甚而嘲笑着张农“你这不是多管闲事,该干嘛干嘛去!”有的人,则不以为然,也不表态,什么也不想,张农接着说道“大山若是被卖掉了,那么我们的家园就被毁了!”经过一番言谈,引起一些村民的反思,有一圆脸樵夫说道“我说呢,前些日子上山砍柴,看到这些人带着一群外地人在山上转悠着,不知道要干什么!若是大山丢了,那么树木就没了,我上哪儿去砍柴啊!”有一渔夫说道“没有这里的青山绿水,我们去哪儿打渔啊?”一些妇女说道“若是这些青山绿水没了,我们去哪儿洗衣服啊!”一些年轻的小伙子和年轻的姑娘们说道“若是这些清溪流水,鱼儿,鸟儿,虫儿,奇花硕果,都没了,我们去哪儿相会?去哪儿嬉戏?”一些孩子们说道“大山,溪流若是没了,那么我们放学之后,去哪儿捉鱼摸虾啊!”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在说,这些山林没了,我们去哪儿唱歌,去哪儿歇息啊!溪底的鱼儿吐着泡泡,眼里盈出点点清泪,仿佛在说,若是溪水被污浊了,我们去哪儿生存啊,林间的树木在止不住地喘息着,仿佛在说,人们啊,要是把我伐没了,就无法再给你们送去凉爽的山风,也不能让你们在炎炎夏日避暑纳凉了,就连小孩子,自然界的生物,也是如此,所以,请少一些熏心利益,为他们多创造一些童年的乐趣,还给自然一片美好,当是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子孙之福定能延至千秋万代,千秋万代!一些老人们振臂呼道“大山!大山!你就像我们的母亲,时时刻刻地守护着我们!”听吧,听吧,那是风,在大山之间呼啸着,哀号着,发出苟延残喘的慈悲。村头见状,心里十分不甘,挺着立于磨头上说道“休得听张农等人谣言惑众!过几天,道师就来了!定会为我们驱妖除魔!”古笙说道“你说的魔鬼,恐怕就是一些奸商吧!”一些村民们在下面议论纷纷的,便是吵吵嚷嚷地指责着村头,村头只好说了实话,叫道“各位!各位!我们还得需要钱财,没有钱财,逢年过节,你们哪来的米面油啊?”一些村民们说道“我们不需要了,大不了我们自己种,自己吃,自己做!不需要外人的施舍!”一干村民应声道“对!自食其力!自给自足!”然而,这其中不妨有些不一心的人,暗自冷笑道“哼,现在都发展经济,进入的皆是经济社会,没有经济实力,光靠这些耕农,没过个几年就要淘汰掉了!”应声站在村头一边儿,一些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说道“大山不能动啊!大山不能动啊!我们祖祖辈辈千秋万代的基业,就是这座大山给予我们的啊!大山..不能动啊!你们这些人,给子孙后代积点德,留点儿根吧!”村头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啊,你们有所不知啊,经济,才是发展的出路!邻村早已卖了山,占了地,人人皆有层楼府阁,我们呢?”张农说道“人家是人家,咱是咱,一看你就是攀比心理,咱干嘛非得跟别人比啊!”古月听此,说道“各位,我能插口说一句么?”一些人们哼哼着,张农说道“姑娘请说..”古月说道“大山不能卖,这是对的,因为它属于自然,也属于我们人类,更属于我们祖祖辈辈,如果我们不保护好自然,那么迟早要遭到报复的,对于自然中的山山水水,虽然我们人类只是借助者,暂住者,没有任何权力买卖自然中的一切,至于如何带动经济的发展,我提议,不如在山上种植一些果树,养殖一些物种,进而形成一定的规模,要发扬地方的特色,然后再进行系统的管理..”一些老人们,喘着气,说道“我们并不想发展经济,也不想搞这么多事情,只想还给大山一片安宁。”说着,老人们的眼里溢满了泪水,古月听了,为这些老人的说法,深受感动,回头望了望这座大山,迷雾笼罩在山顶,一种不可言说的神圣,在心底敬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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