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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多情刺客之寒来风急(三)

墨香苑内,才子济济,佳人抚琴,绿茵,紫鸢,蓝珠等人也在唱和着诗,“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君子万年,宜其遐福。乘马在厩,摧之秣之。君子万年,福禄艾之。乘马在厩,秣之摧之。君子万年,福禄绥之。”不少才子眉目相接,传情与之,而古笙在下面连跑堂带吟诗,唱道“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我有嘉宾,德音孔昭,我有嘉宾,鼓瑟鼓琴..”路过二楼时,敲了敲漫枝的门子,叫道“漫枝姐姐,今夜是元夕,出来弹会儿琴罢!”漫枝听此,说了一句“知道了..”便在屋里独对高楼明月,想起她的燕郎,心道“燕郎,不知在何处?”杯酒小酌,她脸上泛着媚人的红晕,提笔写道“烟楼重壁,梦为远别,燕郎何处?指的愁莫,愁莫,相思了无益,烛影空时,怎堪剪?和泪碎,细细,绿窗待盼何人归?..”古笙在楼下唱着,哼着歌儿。郎风也来了,环视了一下四周,拍手叫道“看来朝廷这次是真下苦功夫了!早该如此!早该如此!”

就在这时,古月一个人来了,古笙问道“二姐呢?”古月倾耳小声说道“你二姐啊,你二姐约会去了!”古笙笑了笑,古月说道“那个..二娘有令,让你明日速速返回山寨!”古笙说道“什么事这么急啊,姐姐?”古月顿了顿,说道“嗯,相亲..”古笙听此,感觉后背凉了半截,心头大惊“相亲!”便把古月拉在一旁,说道“姐姐,相亲?我没听错吧?”古月说道“嗯,你没听错啊,就是二娘让你回去相亲啊!”古笙说道“我不去!”古月心里了解这个弟弟的想法,只是不好明说,小声说道“你可以看看嘛,万一要是有合适的呢?”古笙的态度非常坚决,说道“不去!不去!坚决不去!”古月说道“你不去相亲,小心二娘派人把你绑回去啊!”古笙听此,只好允了。不时,漫枝走了出来,同古月打了个招呼,说道“古笙,你不是说要一起唱一曲么?”古笙此时像一根蔫了的萝卜,有气无力地说道“好..”便和古月,漫枝一起来到了琴旁,哼着永叔一曲《蝶恋花》“帘幕东风寒料峭。雪里香梅,先报春来早。红蜡枝头双燕小。金刀剪彩呈纤巧。旋暖金炉薰蕙藻。酒入横波,困不禁烦恼。绣被五更春睡好。罗帏不觉纱窗晓”古笙弹着琴,不时,便弹错了调,漫枝见他无精打采的,问道“怎的,弟弟有何心事啊?”古笙支支吾吾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漫枝看了看古月,古月说道“二娘让他回去相亲..”古笙低着头,羞道“诶呀,大姐,你怎么跟二姐一样..”漫枝说道“哦?相亲,好事啊!应当去啊!没准有哪个女子看上你了呢..”古笙听此,说道“诶呀,漫枝姐姐,我..”漫枝说道“你怎么了?应当去的!难不成你有对象了不成?”古笙低头不语,古月看了看古笙,上前说道“漫枝姑娘,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漫枝说道“咱们都是朋友,有何不当说的..”古笙听此,急忙起身,捂着古月的嘴,叫道“姐姐!”便把古月推了出去,古月说道“你干嘛啊?”古笙说道“诶呀,姐姐,你就不要说了..”古月说道“嘿,你二姐幸亏没在,要是你二姐在的话..”古笙说道“诶呀,我明日跟你回去还不行吗?大姐你就不要说了..”此时的古荥正在街头跟杨翰把酒叩着鼓,哼着太白一曲《鞠歌行》“玉不自言如桃李,鱼目笑之卞和耻。楚国青蝇何太多,连城白璧遭谗毁。荆山长号泣血人,忠臣死为刖足鬼。听曲知甯戚,夷吾因小妻。秦穆五羊皮,买死百里奚。洗拂青云上,当时贱如泥。朝歌鼓刀叟,虎变磻溪中。一举钓六合,遂荒营丘东。平生渭水曲,谁识此老翁。奈何今之人,双目送飞鸿。”古荥问道“认识你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杨翰说道“我啊?无名是矣..”说着,杨翰饮了一口酒,说道“烈酒,才是好酒!吾生平要喝尽最烈的酒,骑尽最快的马,爬尽更高的山!”古荥第二次喝酒的时候,还是觉得酒很辣,尤其是烈酒,于是连连吐舌,用手不停地扇着风,见杨翰喝着酒,便学着杨翰,痛饮一番,脸上泛着红晕,甚是好看极了,醉道“满天都是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用手上前抓着夜空的星星,和杨翰相倚相醉在街头,直到天明,古荥悠悠忽忽地回到了墨香苑,古月看着古荥回来了,闻着古荥一身酒味,叱道“你去哪喝酒了?还喝的这么凶?”古荥醉汹汹地笑道“嘿嘿,姐姐,我没喝酒..我没喝酒..”古月朝着古荥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真是有点儿恨铁不成钢,古月没叱喝几句,古荥便靠在栏杆上睡着了。古笙走了过来,说道“咦?二姐这是怎么了?”古月气道“你二姐啊,她醉死了!”古笙知道大姐在生着气,说道“罢了,罢了,看来我只能和这个醉鬼同乘一匹马喽!”

说着,古氏三姐弟骑着两匹马回到了天狐寨,古荥被天狐寨的丫鬟们架回了屋子,一醉不醒,刚一回去,古笙就来到了季氏的房间,季氏叫道“笙儿,我和你父亲前些日子托媒婆为你在山寨里物色了几个女子,来,笙儿,你看”说着,便拿着几幅画像给古笙看着,古笙说道“娘,你干嘛非要我相亲啊,我还这么小..”季氏听此,且遣旁人散去,抿了抿茶瓯,缓了口气,说道“不小了,笙儿,谈着谈着就到年龄了..”古笙说道“娘,我能不去吗?”季氏停了手,把茶瓯一嗑,怒道“你为什么不去啊?”古笙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理由,只好点点头,答应了。就这样,季氏陆陆续续地给古笙介绍了几门亲,不是古笙不愿意,就是女方不愿意,总之,亲事未成。

不知何时,有一身着鞭甲的人走了进来,正是诸葛青云,同季氏侧耳说了一些悄悄话,季氏点了点头,犹是火冒三丈,怒道“来人!把古笙给我叫来!”古笙此时正在古月房间里跟二位姐姐相谈甚欢,忽然一声传唤,古笙便来到了季氏的房间,季氏摔了茶瓯,茶叶散了一地,怒道“你..居然到百花楼那种地方打闲工?”古笙在一旁只好跪着,不敢言语,心想着等娘亲生过气,就完事了,一旁的兄弟说道“不知少爷看上了百花楼的哪位女子啊?”诸葛青云说道“久闻那百花楼的女子,漫枝是头一等啊..”古笙听此,低着头,眼神灵动着,季氏长吁了一口气,试探地说道“你既然为了那百花楼的妓女,还回来找我干什么!”古笙听此,说道“不,漫枝姐姐不是妓女!她是个好女人!”季氏听此,犹是愤怒,气的身子直颤,怒道“果不其然,你果真是为了那青楼娼妓!”古笙说道“娘,漫枝姐姐不是!”季氏听此,便怒道“还不是娼妓?让我的好儿子开始忤逆他亲生的娘,就是娼妓!娼妓!..”古笙听此,便不好说什么,似有气不敢出,随便季氏骂着,季氏叫道“去!把那两个丫头叫来!我倒要问问这两个姐姐是怎么看的好弟弟!”说着,古月古荥走了进来,古月说道“二娘,不知你叫我姐妹两个来有何要事!”季氏说道“跪下!”古月便跪了下来,古荥在那趾高气昂地站着,说道“你个老妖婆,不知今日又要发什么疯了!”季氏听此,一掌袭来,古荥避之,只见那季氏又是一掌,这时,有一只雄壮的大手抓着季氏的手,正是古宏玉,古宏玉说道“你疯了?我教你掌法,不是让你对付家里人的!”季氏怒道“哼,再不管教,儿子就被她们带坏了!”古笙说道“爹爹,二位姐姐打小待我如亲兄弟一样..”古荥听此,犹是愤怒,骂道“哼,什么亲兄弟!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兄弟!”说罢,便是离去,古笙听此,回身喊道“姐姐!姐姐!”追出了门外,季氏喊道“你若是离开院子一步!休怪我不认你!”古月还在一旁跪着,心里好像在盘算着什么。

到了夜晚,古月独坐山头,数着寒星,冷冷的风,吹拂着她的面颊,仿佛一天的烦恼随着烟云尽散,她对着月亮,好像在诉说着什么,山峰的起起落落,总是不见了太多,太多。她心想着,是不是那月光的寂寞,偷走了风儿的歌?还是那星儿流转着她的眼波,汇成一道道心的长河?古笙走了过来,说道“大姐,今天的事儿,是我娘不好..”古月说道“二娘如此说,却是为了你好,也是望子成龙之意,你要明白..”古笙听此,点了点头,说道“大姐,你和二姐真的没把我当成亲兄弟吗?”古月回过头来,摸了摸古笙的头,微笑道“傻弟弟,你这说的什么话啊,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再说了,你二姐的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打小口是心非,没遮没拦,当然也是由于我疏于管教”古笙听此,想着大姐为了他二人操劳,不辞辛苦,而且大娘死的又早,对于二位姐姐满是愧疚之意,说道“大姐..我想二姐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啊,要不,我们把她找回来,以后我们三个永远不分开..”古月对着山头,长嗟了一口气,就在这时,一道亮丽的流星从夜空划过,飘向远方。飞着流浪的话语:“等她玩累了,就会回来的..”

此时的古荥,却还是醉在街头,醉在西湖边,与杨翰相叩着长筒鼓,杨翰唱道正是太白一曲《笑歌行》“笑矣乎,笑矣乎。君不见曲如钩,古人知尔封公侯。君不见直如弦,古人知尔死道边。张仪所以只掉三寸舌,苏秦所以不垦二顷田。笑矣乎,笑矣乎。君不见沧浪老人歌一曲,还道沧浪濯吾足。平生不解谋此身,虚作离骚遣人读。笑矣乎,笑矣乎。赵有豫让楚屈平,卖身买得千年名。巢由洗耳有何益,夷齐饿死终无成。君爱身后名,我爱眼前酒。饮酒眼前乐,虚名何处有。男儿穷通当有时,曲腰向君君不知。猛虎不看几上肉,洪炉不铸囊中锥。笑矣乎,笑矣乎。宁武子,朱买臣,扣角行歌背负薪。今日逢君君不识,岂得不如佯狂人。”古荥觉得自己好多曲子,都不会唱,且跟杨翰相差甚远,只好在一旁拍着鼓,吆喝着。就在这时,古荥发现对面不远,有一个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在桥岸边走来走去,掏出了一堆纸,让它随风散尽,好像白闪闪的星星一样耀眼,古荥便起了疑心,一直观察着那人的所作所为,同杨翰说道“你看,那人怎么鬼鬼祟祟的?”杨翰把酒笑道“嘿嘿,鬼鬼祟祟,不是强盗就是小偷!”说着,古荥拽起了杨翰,跟了过去,一看那人手里拿着一摞纸,逢人就给,古荥走了过去,恰好发给了他俩,只见纸上写着“皇上有令,齐玉郡主,罪该万死!”“皇上有令,齐玉郡主,罪该万死!”杨翰一看这个,想起齐玉郡主干了那么多利国利民的好事,又是深得民心,到头来,却被定为“罪该万死!”,此举定是遭人污蔑,便是气打不一处来,上前抓着那人的肩膀,怒道“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那人刚要说什么,只听后背一阵“飕,飕..”数十把飞镖,那人便中镖而亡,古荥见此,叫道“小心!”杨翰猛地一抬头,朝后弹了几个空翻,飞镖一下一下地落在地上,紧追其手,忽觉杨翰在地上捡起几个石子,朝着房檐上,“咚”地几声破空之音,飞击而去。那黑衣人便是忙乎躲闪,足底飞镖,古荥侧身闪了几下,踏檐而追,叫道“有本事不要跑!”那黑衣人的速度极快,古月追了半个时辰也没追上,后又回到了杨翰身边,古荥说道“诶,真是不知道是谁想害齐玉郡主了..”杨翰说道“哼,天底下想害齐玉郡主的人多了,只可惜,一个个都没那个本事,所以就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让民众恨她,也真是几只苍蝇嗡嗡乱叫而已,而且叫的还挺烦人!..”就这样,杨翰把那些纸给扔了,和古荥大步前去,该唱歌的唱歌,该喝酒的喝酒,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说着,古荥回到了天狐寨,同古宏玉和古月说着城中的事情,古宏玉听到齐玉郡主这四个字,很是敬佩,也有些义愤填膺,说道“老二,你干得好!干得对!什么王侯将相,不为百姓谋利的官,该杀!该杀!”古荥对古月说道“姐姐,你说,怎么着能够谱出好的曲子?好的诗歌?”古月叱道“哼,让你好好学习,你不好好学习,吃了哑巴亏,这不..”古荥低下了头,说道“我知道错了,姐姐..”古月冷道“哼,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晚了!当初你早干嘛去了?这个你得问古笙,他可是这一项目的行家!”就在这时,古笙走了过来,见古荥在那坐着,叫道“二姐..”古荥见此,鼻头一扬,脸扭了过去,不做声,古笙知道二姐的孩子脾气,便走了过去,倾耳说道“二姐,我们一会儿去个好玩的地方,怎么样?”古荥心思很是好奇,看了看古笙,心道,哼,想让我上当,没门!便蔑眼说道“不去!不去!你走开!”就在这时,季氏大哭地走了过来,叫道“老爷,老爷..”古宏玉说道“又怎么了?”季氏泣道“老爷,今天我早起梳妆之时,发现柜台上有一只死耗子!”说着,古宏玉说道“不就是一只死耗子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季氏的眼睛瞥向了古氏姐妹二人,说道“只怕死耗子的事小,万一惊了自家人,那就不好了..”古荥见此,心道,昨天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今天又是没事找事!瞪大了眼睛,说道“看我干嘛?你看我干嘛?我又没在天狐寨!”古宏玉说道“她昨天出去了,这不现在才回来..”季氏走了过去,看了看古月,古月低下了头,季氏娇媚地冷哼了一声,说道“真是一个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古荥见此,心道,哼,这老妖婆,打小就看我们不顺眼,说到底,是想将我跟姐姐赶出山寨,想到这里,便是火冒三丈,站了起来,上前吵道“你看姐姐干嘛?你看姐姐干嘛?你个老妖婆,死了一只耗子而已!我看没准是你自己放的,想栽赃嫁祸吧!”古笙听此,心道,不好!怕是要坏了大事!便上前说道“娘..你..”说着,古荥和季氏便打起来,双掌双拼。各弹出三丈来高,后退十丈远,管家季成在一旁看着,却不敢言语,两人提步而奔,各自在眉宇之间惨光凄凄,伸出双掌,谁知,古宏玉一跃而上,受了两人各自一掌,“啊!”地一声叫着,众人见此,急叫道“爹!”“老爷!”古宏玉顿时觉得五脏震痛,嘴角滴着鲜血,咳咳说道“二位,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还有我这个丈夫吗?你们让我和月儿,笙儿怎么面对?”古月大步上前,封其经脉,说道“爹,你怎么样了?”古月上前冲着古荥叱道“谁让你动手了!”古荥说道“那个老妖婆她污蔑你!”古月听此,打了古荥一巴掌,手上很是疼,颤抖着,古荥捂着脸,委屈道“姐姐,姐姐,你..你居然为了这个老妖婆打我!”季氏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心道,打你怎么了?还要赶你呢。古荥上前一步,拉了古月就走,古笙叫道“姐姐!姐姐!”季氏叫道“你走了,就不要认我这个娘了!”古笙说道“哼,不认就不认!”季氏在后面叫着“你!”说着,古氏三姐弟便离了黑虎堂,古月古荥二人出了天狐寨,骑着两匹快马,古笙跨马而追,喊道“姐姐!姐姐!”只听见“吁”的一声,马儿不停地踱着步子,古荥回头说道“你跟来干什么!”古笙露出尴尬的笑容,说道“嘿嘿..”古月怒道“你傻笑什么!快回去!”说着,扭过头去,连看都不看古笙一眼,骑着马,“驾!”“驾!”和古荥一同前往临安城的方向。古笙听此,想起昨天夜里姐姐对他说的那些话,如今却弄到这个地步,只好不甚沮丧地下了马,看着二位姐姐远去的身影,自己牵着一匹马,时不时地回头望着,便走了回去。殊不知,有一双眼睛在树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古笙回到了天狐寨,也不理季氏,季氏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哪也不许去!听见没有!”古笙耷拉着脑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古月和古荥来到了临安城外,发现颇涛带着一群人骑着马,浩浩荡荡的,最起码有三五十个壮汉,朝着石马岭的方向而去,古月就当什么也没看见,接着往前走,走到临安城楼的时候,说道“是时候了!”古荥不明白姐姐的意思,问道“什么是时候了?”古月说道“看来今晚,你要累一场了..”古荥说道“嗯?”古月说道“走!下马!”古荥问道“怎的?姐姐?”古月叱道“让你下马,你就下马!”说着,古荥下了马,二人把马牵在了一旁,便是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走去,荒草枯木,冷风在山峦间呼啸着,随着黄昏的影儿,变得一片肃杀之气。只听古笙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叫着“姐姐!你要去哪?太累了!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我们骑着一匹马去,不行么?”古月没理她,古荥在后面一阵牢骚,“这个人,放着好好的马不骑,非得让我走着去!”嘟嘟囔囔的,古月听此,抬起胳膊,回头叱道“你给我住嘴!再不住嘴!我真抽你!”古荥便不敢作声,只好乖乖地跟着姐姐往前走着,不时,便是天黑,林间一片荒凉,古月和古荥蹲在灌木丛里,忽然,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古月小声地说道“嘘..等会儿那批骑马的人来了,我们就开打,记住,下手越狠越好!能杀掉的,全部杀掉!”古荥一听,暗暗一惊,这是亲姐姐么?从小到大没听姐姐这么说过啊,今日这是怎么回事?待那颇涛等人骑着马匹赶来之时,闻得林间风吹草动,古月小声说道“上!”二人便是一掌击之,瞬间马惊人仰,二人各打下了两个壮汉,背靠着背,停了下来,颇涛说道“是你!看来那日我就应该杀了你,以绝后患!”古月说道“你杀了我,你们的行动,不就暴露了吗?”古荥问道“姐姐..什么行动?什么暴露了?我怎么听不懂啊?”古月上前一步,说道“哼,一些亡命之徒!被官府通缉,竟打我天狐寨的主意!”颇涛听此,有些慌张地说道“赶紧让开,不然有你好看!”没说完,古月疾步迅起,朝着颇涛击去,使出了金蟾流掌,断节指等数十招朝着颇涛击去,古荥也不于落此,和其他壮汉打了起来,二人与众人大战几十回合,颇涛被古月一掌击了下马来,颇涛一扬尘沙,古月便被迷住了眼睛,用手腕挡着,被颇涛一剑在衣服上划破了几道长长的血口子,古荥见此,叫道“姐姐!”说着,便是回身一掌击去,古月负着伤,对付着四十个壮汉,有些吃力,被那些大汉打来打去,捉弄来,调戏去,而一旁的古荥犹是不敌,被那颇涛一掌打倒在地,三五十个壮汉见此,淫心大起,上前步去,古月说道“妹妹,连累你了..”古荥说道“不..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姐姐,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就在这时,一道闪光不知从何处飞来,只听得那三五十个壮汉声声呜咽,再回首,皆已暴毙身亡,颇涛见此,忙乎上马而奔,没跑多远,只听得,骏马一声长嘶,一间歇,又是一声呜咽。古月见此,便知道是谁的剑,回过身来,作揖说道“阁下!多谢了!”对古荥说道“这不,有马了么,快上马!我们回天狐寨!”等古月古荥走后,在树上的燕南飞把酒笑谑道“一群亡命之徒,为了分一杯残羹,不择手段,该杀!该杀!”

说着,夜半时分,古宏玉受着伤,在黑虎堂里歇息着,为今日的事情而感到纠结不已,叹着气,“都何必呢?..”忽然,一闪飞刀朝着古宏玉刺来,古宏玉眼前一亮,提气奋起,双手伏地,弹了几个空翻,只听得黑虎堂外一阵厮杀声,管家季成赶忙冲了进来,说道“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诸葛青云起兵造反了!”古宏玉听此,大怒“什么!”顿觉五脏六腑震痛,口喷鲜血,已是无力再战。诸葛青云带着人冲了进来,说道“老家伙,该让位了吧?”古宏玉虚弱地说道“是你!”一旁的人说道“杀了这个老家伙!他的两个女儿和他的老婆子,还有山寨这些财产,就归我们了!”说着,众人起着哄,举着刀,黑灼灼,光煌煌,相互吆喝着,诸葛青云上前了一步,拔刀一刺,只听得,一声“老爷!”管家季成便被刺胸而亡,古宏玉提气而起,使出了全部力量,与诸葛青云相斗着,显然不敌,被打的节节败退,季氏和古笙二人上前,便是一掌,为古宏玉挡了过来,季氏叫道“老爷!你怎么样了?”那边古笙与诸葛青云相斗着,不敌,却被诸葛青云打到柱子上,咳咳吐血,诸葛青云大步上前走去,抓着季氏的手,恶狠狠地说道“你若是从了我,我就饶你一命!怎么样?”季氏啐道“呸!”诸葛青云扇了季氏一巴掌,说道“呦!性子好烈啊,本寨主喜欢!”说着,便上前去嗅着季氏的脖子,古笙在一旁喊着“放开我娘!”就在这时,古月古荥从门外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先是一记伏掌“嘭”的一声,朝着诸葛青云的背部速击而去。二人一旁手提大戟奋力一挑,那诸葛青云瞪眼而亡,众人见此,晃了神,忙乎跪着。

事后,古宏玉想要把天狐寨寨主之位传与古月,古月说道“爹,女儿不要,你还是传给弟弟吧..”待古宏玉欲找古笙时,古笙说道“儿子武功薄浅,恐怕是担负不起这个重任哪,有负于爹啊!”古宏玉知道,古月古笙不要,古荥就更不可能要了,经过此事之后,季氏同古月说道“以前的事儿,是二娘的错..”古月拉起季氏的手,说道“没啊,二娘,你永远就是我的二娘啊..”但对于古笙的婚事,还是要抓紧一点儿,季氏叫道“相亲!”相亲,相亲又是相亲,有谁知道这个少年的心里事呢?唯有古月。这天夜里,古月依旧独坐山头。静数着漫天繁星,古笙走了过来,说道“姐姐,我有话想对你说..”古月说道“有什么话,尽管说罢..”古笙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古月知道古笙的心里事,就是等待着他主动说出来,以锻炼他的勇气,说道“你怎么了?..”古笙低着头,说道“姐姐,嗯..你觉得漫枝姐姐,怎么样啊?”古月说道“嗯,挺好的啊..”古笙说道“那,我..唉”磕磕巴巴的,古月看着古笙,抚着古笙的头发,说道“既然喜欢上一个人,那就大胆的追,不论结果如何,最起码让对方知道你的心意,是好的..”古笙低着头,说道“嗯,我知道了,姐姐,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他又在哪里啊?”古月望了望山间,眼睛仿佛是在装点着远处的烟火,风儿轻抚着她的脸庞,送来的却是一声声发自灵魂的呼唤:“在天涯..”

此时的古荥依旧和杨翰在街头把酒欢歌,叩着长筒鼓,唱和着太白一曲《少年行》“君不见淮南少年游侠客,白日球猎夜拥掷。呼卢百万终不惜,报仇千里如咫尺。少年游侠好经过,浑身装束皆绮罗。蕙兰相随喧妓女,风光去处满笙歌。骄矜自言不可有,侠士堂中养来久。好鞍好马乞与人,十千五千旋沽酒。赤心用尽为知己,黄金不惜栽桃李。桃李栽来几度春,一回花落一回新。府县尽为门下客,王侯皆是平交人。男儿百年且乐命,何须徇书受贫病。男儿百年且荣身,何须徇节甘风尘。衣冠半是征战士,穷儒浪作林泉民。遮莫枝根长百丈,不如当代多还往。遮莫姻亲连帝城,不如当身自簪缨。看取富贵眼前者,何用悠悠身后名。”古荥问道“上一次你还没说呢,对了,认识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古荥,你叫什么啊?”杨翰携壶笑道“我?无名是矣啊..”古荥说道“咦?你怎么也没有名字啊?”杨翰哈哈大笑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天真,我叫杨翰,无名一说,是听我一个朋友说起的..”古荥想起了燕南飞,疑道“哦?朋友?哪个朋友啊?长什么样啊?”杨翰说道“怎么?你也想见见我那位朋友?”古荥点点头,就在这时,狗儿从街上走了过来,喊道“朋友!今日可否有酒喝?”杨翰跟古荥说道“这不..我的朋友..”扬起手臂,叫道“这里有酒!”古荥见到狗儿,便说道“不..不是他啊..”狗儿一看古荥,虽然嘴上粘着两撇小胡子,但也看的出来,这是个女流之辈,便故意笑道“敢问这位少侠,你说的他,何人是矣?”古荥跟狗儿说了说燕南飞的模样,狗儿便知道她说的是谁,便说道“我哪里有人家那么大的能耐,况且我也不认得啊..”古荥听此,便只好不语,杨翰说道“来!喝酒!喝酒!干!”便把一壶酒丢给了狗儿,就这样,三人唱着,杨翰问道“你的科举考过了么?”狗儿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不然我也不能在街头和你如此消遣啊!”杨翰问道“想当官儿,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齐玉郡主啊?”古荥听此,说道“怎的?他也认得齐玉郡主啊?”杨翰说道“他和齐玉郡主,可以说是忘年之交啊..”狗儿说道“别人当官是为了当官,为了捞财,而我当官却不是为了当官,却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让他们能过得好,吃的好,喝的好,让天下百姓能够过上幸福的日子,远离孤独,贫穷与疾病。只有这样,我才不枉此生啊..”说着,杨翰听此,为之奋起,大笑道“哈哈!好!老朋友,我支持你!”便是一口又一口酒,古荥并不理解狗儿的思想,心道,为了整个天下有什么用?到头来,不也是虚空一场吗?而狗儿想起了齐玉郡主,便说道“当然这其中缘由,也正因为我和齐玉郡主是忘年之交,所以我才不能去求救与她,一切靠自己,不然对不起所有人,包括无名客..”古荥问道“怎么又一个无名客?”狗儿听此,大笑道“天底下的所有人都是无名过客,包括你我他..”古荥满脸疑惑之时,狗儿在地上捡起了一张随风散落的纸,上面写着“齐玉郡主,罪该万死,当满门抄斩!”狗儿笑道“哼,现在那些人,终究是怕了啊..”杨翰说道“这就是人民群众的力量啊,待明日,你就看着吧,这纸条上又是一个样!”古荥虽是听不懂,但也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

这一日清晨,齐玉郡主来到了灵隐寺,独坐佛前,虔诚地合起了手掌,对佛祖许着愿,祈福佛祖保佑这个国家能够繁荣昌盛,也唯愿来生能做佛前那一朵莲花,倚清风而眠,伴着南屏晚钟而歇,齐玉郡主的面颊,是多么的沉静而又宛然。那颗灵明的梵心,静如夜空。随着经殿的香雾散去,佛祖那拈花般的微笑,看着她,仿佛她不再属于人间,虽也听得鸟啼花落,阅历过许多香车宝马,但只不过白云苍狗,浮华一瞬,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婆娑便是整个世界,人生,谁能没有遗憾呢?那些偏安于浊世的人,又有谁能理解她?我们一般人是理解不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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