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那昏暗的光线下,只见猫猫忽闪着她那一双充满神秘古惑的眸子,对我说道:“除非那个拿着照片的人,不再对你有敌意,或者……能把你当成朋友。”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难道,那个拿着照片的人,他认识我吗?可是,我来银川这几个月也没接触过什么人,更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猫猫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大龙猫,你的头脑太单纯了,你可知道,现实有多么复杂?你和那个人虽然互相之间,不认得。但是你们两个,却都认识同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的露露弟弟。“
我听她这样一说,不禁心向下一沉。
我想了想对猫猫说:“露露是因为涉嫌毒品的案子和淑兰煤气中毒那两件事儿,才被抓进去的。虽然我当时也在场,可是又和我有多大关系啊?他总不会将露露被警察抓走的事迁怒于我吧!”
猫猫嘻嘻一笑说道:“大龙猫,我确实在他面前没少说你的好话。可惜呀,人家就是听不进去。人家说了,张淑兰是你的小女朋友,张淑兰去勾引露露搞了对象,给你带了绿毛子,所以你一定会在心里怀恨我家露露。”
猫猫这样一讲,令我觉得既生气又好笑。
我对猫猫说道:“猫猫,我来银川找张淑兰,那就是为了通过她找到老张姐姐,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啊?再说了,无论是你还是露露,大家都曾经单独和张淑兰接触过,你们什么时候发现过我和张淑兰之间有过暧昧?真是瞎扯淡的事儿。”
猫猫赶紧说道:“这些,我当然知道了。可是我知道没有用啊,咱们需要让那个拿着照片的人明白才可以。我这不是也在帮你想办法嘛。其实,我有一个很简单的好办法。既可以证明你、露露和张淑兰之间没有那种三角关系,又可以让那个拿到照片的朋友对你产生好感和信任。要不要我讲给你听?”
我见猫猫主动帮我想办法、出点子,心中还是挺感激的,便问道:“可以呀,你说出来听听。”
猫猫咪咪一笑对我说:“你明天去一趟分局,告诉那些警察露露是冤枉的,他根本就是害兰兰煤气中毒的人。因为兰兰出事情的时候,露露刚好开车去加油站给她买冰激凌,哪有作案的可能?”
我想了想对猫猫说道:“我去公安局跟警察说什么有用吗?我是谁呀?人家能听我的吗?猫猫我觉得这回,是你想的太简单了吧。”
猫猫却把头一摇,赶紧对我说:“大龙猫,我让你去,是想让你给他们提供新的线索。因为小月跟我说过,那天晚上发现兰兰煤气中毒之前,她曾经在阳台上看到了一个脸上有血迹的鬼面人,当时把她吓坏了,还尖叫了一声。这说明很可能另外有人爬窗子到过兰兰的房间去害她,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我听她这样一说,心中暗自想道:“看来猫猫最近没有跟警方接触过,所以她对案情的进展丝毫也不知道。如果她要是知道了,警方已经掌握了露露案发时不在现场的录像证据,从而排除了露露谋杀淑兰的判断,那么今天她也就不会来求我了。那……我何不将计就计,假装答应帮她去找警察提供线索,卖她一个顺水人情。然后过两天再告诉她,警方已经排除了露露谋杀张淑兰的可能性。这猫猫很可能一高兴就帮我把那两张不雅照片给要回来了!”
我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却不急着马上答应下来,而是问道:“那既然小月儿看到了鬼面人,你让她自己去公安局找警察不就行了?干嘛非得让我去呀!”
猫猫却把嘴一撅,哼了一声说:“我当然对她讲过。但是小月太狡猾。她先对我说,害怕警察,从小见到警察腿就哆嗦,所以不敢去公安局作证。我对她说,你为了咱们的朋友壮壮胆量去一下,没啥子了。这小月竟然这件事儿拼命地给我推销她代理的美容产品。说实话,她在沙湖开那间小店铺卖美容产品,全都仗着我干爹呢。而且我也对得起她,以前用过她推销给我的瘦脸针,说的天花乱坠,却根本就没啥子用处。所以这次我干脆不去求她了,只要你告诉了警察,警察自然会去找她的。”
我听猫猫这样讲,不禁心里想道:“猫猫跟小月表面上是好朋友、好闺蜜。可是暗中却勾心斗角,互相利用。真不愧是蛇鼠一窝了。”
我想到这儿不禁心中暗笑,赶紧对猫猫说:“猫猫,如果露露真的谋害过张淑兰,那我一定不会帮你这个忙的。不过刚才听你所说,凶手可能另有其人,那么作为张淑兰的朋友,我认为自己确实也有义务去提醒警方。因为我觉得,只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才能够保证张淑兰今后的安全。”
猫猫听我说完,象是忍不住伸手拉着我的胳膊说道:“对头,你终于想明白了。你这样子去做,对露露好,也对你自己也好!这才叫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我听猫猫这样说,心中暗笑想道:“猫猫呀猫猫,你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今天给我送了个大便宜来。其实,我前几天早就把鬼面人的线索提供给上官警官了,警方应该很快就会找小月谈话的。”
我心里想着,嘴上却对猫猫说:“猫猫,这件事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做。那就这样,我明天就帮你和露露去一趟分局。不过,剩下的照片你可一定要帮我要回来。”
猫猫频频点头说道:“大龙猫你放心吧,我一向说话算数。”
她又转过头说顺子道:“你先出去,到车里等我吧。”
那墨镜壮汉顺子看了看猫猫,又看了看我,然后站起身来,走出了酒吧。
她说完站起身,对着我仰起头、张开双臂说道:“那就抱一个,我回去等消息。”
我见她摆出这副姿态,又含情脉脉地仰视着我,心中不由得敲响了警钟想道:“我原来吃过亏的,今天可千万别碰她。”
我想到这儿,赶紧摇了摇头,对他伸出一只手说:“咱们老朋友握握手就可以了,抱来抱去的多俗啊。”
猫猫却把眼珠一转,说:“不嘛,你要抱我,你不抱我……那你一定是要后悔的。”
我淡淡一笑说道:“就握握手吧,我没什么可后悔的。”
猫猫却不与我握手,她突然走近一步,吐气如兰,轻声对我说:“你别忘了,你今天撕掉了一张照片,还有五张在我这里呢。你要是不抱我,我就先带回去了,你啥时候抱我一下,我再给你。不过嘛,夜长梦多。也许我带到哪里不小心丢掉了,让别人捡去了呢。”
她说到这儿,又凑近一步,色眯眯的望着我说:“这王张照片都很精彩呀,其中一张呀,你下面个东西就像个香蕉一样,要不要我拿出给你看一看?”
我听她这样讲,不禁面红耳赤,又紧张心跳。
我赶紧说道:“你……你既然都带来了,那就给我吧。省得你带回去又给弄丢了。”
猫猫却不回答我的话,而是深情款款地望着我,摆出那张开双臂等待拥抱的姿势。
我无奈之下只得跨前一步,用双手环抱着她柔软的腰肢。
一瞬间,我感觉到她也用双臂环住了我的腰身,而且抱的很用力很紧……
演唱歌曲——执着
就在我心中感到既无奈、又百感交集的时候,只听猫猫小声对着我耳也说道:“你伸手到我的胸口来,那五张照片都藏在我的内衣里呢。
我心头突突直跳,赶紧说:“你干嘛总喜欢把东西藏在那儿?”
她娇滴滴地回答道:“放在这里也不会丢失,又安全……又贴心,你说是不是?”
我支支吾吾的说道:“你自己拿出来就行了,我不去拿的。”
她却将我抱得更紧了,哼了一声说道:“看你有多清高?那好,你不拿我就走了。也许把你大香蕉那张掉在酒吧门口,或者掉在吧台的地面上,这个可都不一定哦!”
她说完果然松开了环着我的双手。
我心中大急,赶紧说:“我拿、我拿……你快告诉我怎么拿?在哪儿!”
她嘻嘻一笑,忽然用柔嫩的小手一抓,牵引着我的大手,迅速地向她衣领内伸去。
我此刻的心态在介于拒绝与接受之间,兀自踌躇和犹豫着,可是那动作的过程又是那么短促。转眼睛,我指尖触到的温度似乎正传达出一个信号,这一次被她就范几乎由不得我了!
就在这时——
只听屏风的另一侧传来胡大姐的声音道:“方经理,你在这边吗?有个客人要点歌。”
胡大姐这一声召唤,一下子帮我解开了这个尴尬的僵局。
我赶紧答应道:“胡大姐,我在这儿呢。”
我说完这句话,赶紧松开了环在猫猫腰间的双手。
可是猫猫却依然还是那样抱着我,仰着咪咪的笑脸,竟然一点也没有害羞、收手的意思。
就在我不知所措中,胡大姐已经现身在包厢区里。
她看到这场景后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目光闪动着说道:“唉哟,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二位。”
我立刻说道:“是时候,你,你来的正好。猫猫非要教我跳舞,可是我学了半天也没学会呢。胡大姐你是跳舞高手,来帮我们指点指点吧。”
胡大姐一脸不信的表情,可是仍然笑了笑说道:“方经理,我也不是什么舞都会跳的。”
猫猫却突然扭过头,看着胡大姐说:“我要跟他跳的是两步,两部就是贴,对吗?”
我听猫猫这样讲,赶紧对着胡大姐摇摇头使眼色说道:“我……我其实是想学交际舞的。”
胡大姐像是心里有数,她目光闪烁间说道:“两步也好,三步也好,其实都是交谊舞。方经理,我想教你试试,看能不能教的会。可以吗?”
她说完走上前来,看那意思,是想让猫猫把我让出来。
可是我却感觉到猫猫不但没有退让的意思,反而一下子把我抱得更紧了。
就在我心念转动间,只听胡大姐柔声对猫猫说道:“妹妹,我只教方经理几个基本动作,然后还把它还给你教,你不会舍不得吧?”
说话间,只见这两个女人四目相对,目光中似乎彼此暗藏了敌意的火焰。
我赶紧顺势说道:“猫猫,你就让胡大姐教我两下吧。你正好可以歇会儿嘛……”
我一边说着,一边反手到背后想抠开她环在我后腰间的双手。
猫猫却嘻嘻一笑,主动松了开来。
只见她一旋身坐在了三米外的椅子上,伸手拿起桌上的香烟,叼在嘴里说道:“你们俩个跳吧,别忘了是两步哟,我给你们把把关。”
胡大姐走到近前拉住我的双手说道:“方经理,先说说舞者牵手的姿势,应该是一边高一边低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牵着我摆出动作。
猫猫却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道:“哪有那么多讲究?无所谓嘛。两步就是贴,你两个抱在一起是可以的。”
胡大姐却不理她,而是按照正规方法教我。
却见一旁的猫猫吐了口烟雾说道:“大姐,你再凑近一点贴上去,贴到他胸口就对了。隔着八丈远跳两步多难看呀,亏你还是会跳舞的人。”
胡大姐却不生气,她将嘴唇贴在我的耳边说道:“方弟弟她既然这样说,那我们就做出来气气她。”
她说完一挺身,索性就将上身紧贴在了我的胸口上。
我没有闪躲,而是随着胡大姐的意思,任她贴在我的身上,并且按照她说的左脚、右脚……开始练了起来。
我们没练完几步,只听猫猫那冷笑中带煞的声音说道:“光贴身子叫什么贴?你俩个脸也要贴上哟!那才好看。”
猫猫话音刚落,胡大姐突然把脸颊也贴在了我的脸上,并小声在我耳边吹气般的说道:“你要想看她气成疯猫,就不要躲我,贴给她看。”
胡大姐说完竟然一转脸,将她的两片红唇贴在了我的嘴唇上。
就在如此近的信息相通、四目相对中,胡大姐那近在眼前的一双眸子那么深邃,令我一阵晕眩。
就在这同一刹那,只听猫猫的声音在不远处喊道:“好!好!你亲,你亲,你们亲得好。原来早就弄假成真了!”
随着她话音落定,只听啪的一声响,像是有几张大纸片儿砸在桌子边,掉到了地上。
接着,我听到猫猫愤然站起,噔噔噔地离去脚步声。
就在我神情错愕之时,胡大姐的嘴唇已经离开了我的脸,只听她悠悠的说道:“其实她可能真的喜欢上你了,方经理,你会有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