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姐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才引发了我的怀疑。所以,她很快镇定下来小声对我说:“方经理,我就是这里的一个打工仔,能知道什么秘密啊?我说你有幻觉,可能是有点唐突,让你不能理解。可是,我是对你关心则乱呀。你想想,这个酒吧里无论什么秘密,什么声音,又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想看到你这个好好的年轻人,被好奇心给害了。所以才会故意说重一些的。好了,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有什么想法以后再说,我们赶紧下楼吧。”
她说完这些,当先向楼梯下走去。
胡大姐刚刚的解释,虽然听起来似乎很合理,但却依然难以令我……将心中的疑惑释怀。
所以从这一刻起,我自然而然地在心里对她增加了一点芥蒂。
下楼以后,我告别胡大姐,匆匆地走出了QQ酒吧。
这时候,外面依然下着非常细小的雨丝。
只见路边的赵富民,正用双手扶着那棵歪脖树,来回扭动着腰身。
他一见我回来了,马上问道:“你是回去大号了一个吧?要不怎么这么半天!”
我不知可否地一笑对他说:“赵哥真不好意思啊,我这是懒驴上磨,让你久等了。”
“嗨,什么话呀?”赵富民半幽默地说道“你当我是皇帝呀,管天管地还能管着人家拉屎放屁了。我告诉你吧,我除了沾花惹草的本领象皇帝,其他方面就是一个随和的老好人。你能遇到我这样的大哥,是你的福气哟。”
我低头谦逊的一笑说道:“大哥,这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不但性格随和,而且对待朋友一掷千金,我很佩服呢。”
赵富民想了想说道:“小刚兄弟,你赵哥我对朋友不吝啬钱财,那也是分对谁。比如你这样值得交心的好朋友,我的确是一点都不小气的。不过要是我看不上眼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其实,我这辈子花在女人身上的钱,比花在男人身上多太多了。”
我想了想,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交女朋友就得花钱的,不花钱是不行的。”
赵富民开心一笑说:“女人这个东西又感性又物质,只要你肯给她花钱,嘴巴又甜,她们就会像哈巴狗似的追着你屁股后面,甩都甩不掉。当然了,咱自己长得也不能太差劲,至少得像你我这样的,稍微帅气一点,那么桃花运永远都走不完的。告诉你,我搞女人的经验多得很呢,我随口就能给你讲出几套方法论,你想不想听听?”
我见他说起这种话题来精神大振,似乎连腰疼都忘了,不禁暗笑此人色心太重。
我抬腕看了看手表说道:“赵哥,你有伤在身,先把你送回家要紧。你看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先打辆车,一路上接着聊好不好?”
赵富民漫应了一声说道:“好啊,那就先打车回家再说,我的好经验只传授给你一个人,不能让出租司机听到。一会儿到家,你把我送上楼,在我家小坐一会儿,我躺在沙发上给你讲。”
我听他这样一说,心中暗暗叫苦。
很快,我们两人便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赵富民坚持要坐在前面方便付账的副驾驶位置,我便坐在了后排。
一路上,赵哥果然三缄其口,我正好利用这个时间拨通了丹尼尔斯的手机电话,嘱咐他一定要把小冉安全送到家。
大约十多分钟以后,车子开入银川市的中心老城区,在一幢看上去很有年代感的三层旧楼前停下来。
下车以后,我扶着赵富民,他指着道儿,走进了正中间的一个单元门。
赵富民的家是在二层,所以上楼并没有太费力气。
进入他家大门后,赵哥点亮了灯。我这才发现,他住的房子竟然就是传说中格局非常宽敞的那种——老干部房。
赵富民很自豪地告诉我,这套住房是当年国家按照领导级别分配给他父亲的。这些年他和姐姐一起经营的阿西亚餐厅挣钱了,兄妹两个又在开发新区专门为老人买了一套物业很高端的新楼房,让两位老人家搬去那边安享晚年,而他就留在了这里,自己住。
我本来想把他送到家就走的,可是赵富民表示很想留我坐一会儿,跟我聊几句天。
我顾着朋友情面,便答应了。
接下来,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又把话题往男女方面扯。
我心中灵机一动,想道:“胡大姐之前跟我说过的那些关于赵哥的劣迹,也不知道有没有水分。我何不借着话题略施小计,让他自己讲出从前的那些事儿呢?”
于是,我想了想对他说道:“赵哥,我相信你对付女人很有一套。不过,我还知道另一个人好像比你更厉害,那就是猫猫的弟弟露露。我听猫猫说过,露露虽然刚二十出头,可是已经交过一百多个女朋友了。更不得了的是,这个露露不光是在本地风流,他还去外地搞过不少女人呢。你想想人家刚二十岁就这样了,应该比你不差吧?”
谁知,我话刚说完,赵富民就不满意地哼了一声,不服气地说道:“露露,那不就是个毛头小子吗?他算个鸟!想当年,我在外地风流搞快活的时候,他还在娘胎里没出来呢。我告诉你吧,我二十多岁的时候,玩儿的比现在大。我还去千里之外的东北延边,那个叫珲春的地方搞过女人呢。”
我听他提到的地名,竟然也与胡大姐说到的那个……曾令我魂牵梦绕的地点不谋而合,禁不住将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我控制住自己略微激动的心情,用满带好奇的语气问道:“是吗?赵哥,那你太了不起了。我想……你那段经历一定很浪漫吧?能给我讲讲吗?”
“没问题,”赵富民满面红光兴致勃勃地说道“我那次去风流,不但过程浪漫,而且还挺惊险的呢!”
我立刻注视着他,凝神静听起来。
随着赵富民的讲述,胡大姐曾经告诉我的那些赵富民的婚前劣迹,便逐渐清晰地呈现出来……
原来,赵富民二十岁出头的时候,确实与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跑到东北延边的珲春市疯耍过一个夏天。
那时候,正处在八十年代后期,正是改革开放几年后,经济发展最迅猛,人们思想也最活跃的特殊时代。
所以像赵富民这种家庭条件优越的年轻人,就更容易在浮躁的整体氛围中追求享乐、迷失自我。
他刚一到延边珲春的时候,并没有玩出什么花样来,最多也就是和那几个哥们儿去歌厅唱歌,顺便寻找点刺激。
半个月下来,年轻的赵富民有点失望了。
因为他发现延边的姑娘虽然很大方、又能歌善舞,但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随便。
不过,他却在宾馆附近的一个小洗衣店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感觉。
原来,从小在干部家庭长大的他,比较爱干净,所以经常将自己的随身衣物拿到那家小洗衣店去洗。
一来二去之间,他就看上了那个颇有几分姿色的老板娘。
因为那个少妇,每次见他来了都很热情,还经常搔首弄姿地主动与他聊天搭讪。
赵富民心里清楚,这老板娘是识货的人,自己送洗的那些时髦的名牌服装,引发了她的好奇。
所以第三次他去送洗衣服的时候,就开始趁着旁边无人试探着与她动手动脚。让他心中窃喜的是,那女人总是半推半挡、欲躲还迎,这令他意识到有点儿戏,所以在谈话间对她的小动作就更多了。
不过,赵富民觉得,这个有夫之妇最多也就是和自己搞搞暧昧,寻个新鲜感觉而已,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可是几天以后,当他再一次提着衣服送洗时,情况却发生了令他出乎意外的变化。
那天,他照常趁着左右无人与她在言语挑逗的时候,伸手捏她的手。要放在从前,那少妇肯定一被触到手以后,就欲擒故纵地缩回去了。
可是这一次,却被紧紧他抓个正着,竟然没有退缩之意。
赵富民望着对方挑逗的目光,不禁心中大喜,认为机会来了。所以就肆无忌惮起来。
因为当时是清早,这个地处偏僻的小洗衣店也没有别人光顾,这两个人躲在柜台后面亲吻一番后,赵富民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从此,他就对这个洗衣店的老板娘欲罢不能了。
两人就这样互相勾搭了几次后,似乎彼此都不再满足现状,有了更“高”的要求。
终于有一次,那个女人主动约他晚上十一点还到这里来见面,赵富时明白这是“肉”送到嘴边了。
于是,他真的在当天夜里如期而至。
那少妇把他带到了后院一间存放床单的小库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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