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曲——
???所以我决定,今天暂时不向老张提起大雪。
????终于熬到了下课,我走出老张的小屋去院里的卫生间。刚关上小屋门,我就听到屋里传出咕咚一声响!
?????我不放心,赶紧转身推门一看,只见她又跌倒在了小床上,双手抱着膝盖浑身抽搐着,表情十分痛苦。
????“老张,我送你上医院去!”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用了,老师,我不能耽误你的时间,”她很固执地说“我在家里躺着,不会有事儿的,要是真的还不行,我就让淑兰他哥送我上医院!”
????我知道老张一旦犯起宁劲儿,八匹马都拉不动。
????所以,我也没有再坚持送她上医院。
????不过,我心中已经暗自决定,一定要等她病痛缓解后再走。
????于是,我耐下心来对她说:“老张,我不是那种怕事、躲事的人。所以,我今天既然赶上你犯病了,就不能一走了之。我在这儿陪着你,等你见好了我再走。”
????我说完,索性一屁股坐在了琴凳上。
????老张踌躇了一阵后,却说道:“哎呀老师,我这个类风湿关节炎啊,主要是神经性的。我不是对你讲过吗?我从小一看见老师就紧张。所以你在这儿我就容易犯病,没准儿你一回家,我这膝盖就慢慢地不疼了。老师,我现在真的需要放松休息,你在这儿看着我反而帮了倒忙,让我更加多受罪呢。”
???我听她说得有理,不禁皱起眉,心中泛起了犹豫。
????老张一见我被说得心眼儿活动了,便赶紧继续说道:“老师,我明天一早就去中医医院挂个号看病去。因为小刘原来跟我说过,她有个老中医的亲戚就在那个医院里坐堂。
????我听老张这样一说,心里感到轻松多了。
????我对老张进行了一番嘱咐后,终于离开了她家。
???我回家以后,心里总是牵挂着老张。
???过了两天,老张给我打来电话,她说她老家的村子前些日子拆迁了,政府给她们全村的人都上了医保。所以她要回趟老家,在当地的医院进行全面检查,因为那样可以报销。
????老张还告诉我,她最少需要两周的时间才能回来上课。让我别为她担心,等检查一有了结果,就马上告诉我。
????记得她临回老家前的那个晚上,也没提前打个招呼就跑来青年小区找我。
????当时,我对她的到来感到有些惊讶,便望着站在门口的她说道:“老张……你怎么大晚上跑来了,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老张却有些扭捏地,笑得不自然地对我说:“老师……弟弟,我要走了。心里舍不得你,我怕……没,没有……哦不,我是怕你忙起来没有水果吃,所以就给你提来两个大西瓜。”
????她说完,把左右手中分别提着的两个塑料大袋子,放在了门口的地上。
???那两个装在袋子里的西瓜,每个都足有十多斤重。
???我望着她,心中升起一阵感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只见老张眼圈发红,像是强忍着伤心、又似鼓足了勇气说道:“老师……弟弟,我,我舍不得走,怕……怕时间长了想念你。你可以让……让姐姐抱你一下,告……告别吗?”
???我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激动,但是在她真挚情感的打动之下,我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向前走了一步。
????我感到胸腹间被轻轻一撞,然后整个腰身被一双手臂箍住了。
????我感觉到老张耸动双肩在抽泣,但是这一切都发生得很短暂。
????就在我刚刚醒过闷儿来时,她已经重新站在一步之外了。
???当时,我看到她的神情中有一种满足与快乐。
????“弟弟,我……我会回来上课的,我走了。”
????她临走前说出的这句话充满了深情。
????就在她挥手和转身告别的一瞬间,我的心里莫名其妙地升起一种对眼前的不舍和对未来的担忧,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五味杂陈滋味……
???弹唱歌曲——再见了最爱的人
????????接下来两周的时间,我过得有些焦虑。一方面是因为淑兰总是对我有苛刻的要求,另一方面是因为,我心里始终惦记着老张回老家看病的结果。
????眼看时间过去半个多月了,可是还没有老张的消息。
???这一段日子,我照常每天中午去陪淑兰,她却从来都不让我晚上过去找她。
????有一次,淑兰突然告诉我说,她大姨妈好久没来看她了。
???年青的我没有听懂她的话,随口问道:“淑兰,原来还有个心疼你的大姨妈呀!怎么从来没有提起过她?”
???淑兰听我这样讲,立刻摆出一脸生气的样子道:“方刚,你是装傻,还真听不懂?”
????我被她训斥得一头雾水。不是所错地望着她。”
???只见淑兰习惯地眯起双眼来,眼珠儿一阵转动后,才用嗔怨的语气对我说:“我们女孩子每个月倒霉的那几天,就叫来大姨妈。”
?????我这才彻底明白了。我想了想,对她说道:“那你……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开点药物调理调理?“
???淑兰却翻了我一眼,然后命令我去附近的大药房,帮她去买妊娠试纸。
????青涩的我虽然不太明白,她说的妊娠试纸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心里已经隐隐地感到了有些不安。
????当我买到淑兰要的妊娠试纸,急匆匆地赶回她家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
????因为要回学校上课,所以我不敢再耽搁时间,匆匆地离开了她家。
???整个一下午我都感到身心很疲惫。
????晚上,当我回到家冲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时,只觉得自己精疲力尽。
????我闭上眼,困意阵阵来龚,全部意识都在飘摇和旋转着,这是酣睡即将到来的先兆。
????正当我就要进入梦乡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清脆的铃声。
???此刻的我,真心不愿意接听任何电话,只想能够沉沉地进入那酣甜的梦乡。
???但是事与愿违,手机响了一会儿铃儿,停掉以后,很快又第二次不停地响了起来。
???我在心中暗骂讨厌,同时努力翻了个身,不情愿地睁开眼,伸手去够手机。
???谁知就在这时,原本趴在沙发上睡觉的圆圆,大概不愿看到主人在最困倦的时候被电话打扰。只见它迅速地跳下沙发猛窜过来,“喵呜——”叫了一声,蹿上床头柜,用一双带着肉垫儿的爪子捂住了手机屏幕,还不停地拍打着。
???本来睡眼惺忪的我,被圆圆这个滑稽的举动逗笑了,同时也从困意中清醒过来。
???我依然躺在床上,柔声对它说道:“圆圆,别闹了,松开手机让我接电话。”
???圆圆听我这样一说,却故意用一双小爪子,将手机往远处拨弄,眼看就要掉到地上了。
???我在床上一挺腰身,同时伸长手臂,一下子就摁住了手机的一角。
????圆圆挠了几下手机屏幕,表示抗议,却并没有跟我争夺。
???我故意板起脸,看着它说:“去去去,回去睡觉去,再捣乱不给鱼吃了。
????这招,每次使用都一样灵验。
???圆圆果然喵呜叫了一声,跳下床头柜。它一边向沙发的方向一扭一扭缓步踱走着,一边时不时地回头看我一眼,一副无奈和不甘心的样子。
????因为手机铃声还在响着,所以我顾不上再瞧这位戏精老套的表演,我赶紧拿过手机接听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贴在耳朵上的听筒里,就传出淑兰那急躁的喊声:“方刚,你怎么才接我电话?是不想理我了吗?”
????我晃晃脑袋,赶紧回答道:“没有啊淑兰,我刚才睡着了,刚刚醒来才接电话的,你别误会啊。”
???只听淑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哼,你还有心情睡觉呢。你知不知道你做的孽,让人家没办法活下去了!”
????我听她这样说,心中又是惊诧,又是焦急。我有些紧张地攥紧了手机,声音略有失控地道:“啊,淑兰你……你能说明白吗?出什么事儿了吗?”
???“哼,你听好,我妊娠反应阳性,”只听淑兰用那种满含怨气的声音继续说道“我被你那天搞怀孕了!你……呜呜呜,你要害死我了!”
????“啊?你怀孕了!”我一边喊着,一边惊诧地从床边跳起了身,这一刹那,头脑瞬间胀大到发懵的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结束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