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开场曲——
老张和刘姐一起离开以后,躺在病房里的我,突然感到无尽的孤独和焦虑。
我心里翻来覆去地想着刚才听到刘姐说的那些话,不禁深深地为淑兰担起心来。
老张走了以后,直到晚上天黑才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
她给我带来了两个洗干净的大甜桃,劝我一定要吃些水果,补充营养和维生素。
可是我此刻心里正在为淑兰担心,哪有心思吃桃子!
我终于憋不住问她道:“张姐,你怎么走了这么久?刘姐匆匆忙忙把你叫走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儿啊?”
老张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老师,刘姐找我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儿。我这会儿都处理完了,你就放心吧。弟弟,你呀,现在什么也不要想,就一心一意的安下心来吃好睡好。明天的手术你也不用担心,大夫说是微创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我听老张这样说,知道她是出于一片真心,心中暗自感激。
可是,自从听刘姐提到淑兰以后,在我的心里形成了很大的阴影,总是挥之不去。
我终于忍不住又问道:“姐姐,你回去这么久,真的只是为了工作的事吗?可是我怎么好像听到刘姐提起了淑兰?是不是你的淑兰堂妹出什么事儿了?”
老张见我这样问,赶紧扭头避开我的目光说道:“没有,没有。老师,你是听差了吧?淑兰她都失踪好久了,我们找都找不到她,又怎么知道她出什么事儿了呢?”
我见她话虽这样说,但是神情有些紧张,于是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断。
我突然撅起嘴、苦着脸,故作生气地问道:“老张,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弟弟?”
老张见我表现出来的态度和说话的语气不善,立刻有些慌张地道:“我当然是真的把你当成弟弟了,那还有的说吗!弟弟,我这些天的表现,难道还不够说明吗?”
我把心一横,故意哼了一声说道:“哼,你要是真的把我当成亲弟弟,当成你的自家人,那么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情都不应该对我隐瞒。比如你的堂妹淑兰,我虽然和她只有几面之缘,也不太熟悉。但是她既然是你的妹妹,那么我当仁不让也就是他的哥哥才对。换句话说,你的亲人也应该是我的亲人,你说对不对?“
老张见我这样对她以言语相迫,立刻支支吾吾地说道:“老师……弟弟,那个……我承认,你这么说,这么说肯定是对的呀。”
我等她话音一落,立刻顺着话题继续说道:“姐姐,你应该知道我是从小学音乐的人,所以一向耳聪目明。刘姐把你叫走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地听到她出门以后对你提到淑兰出事儿了,还说到了公安局。所以我现在才会问你,咱家淑兰妹妹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我作为你的弟弟、她的哥哥,有权利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要是仍然刻意对我隐瞒,不讲出实情,那就说明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成自家人,那我以后也不会把你当姐姐看,更不会叫你姐姐了。”
我说到这儿,故意把头扭向墙里一侧不再看她,心里却在巴巴地等待着她对我的妥协。
果然,不出几秒钟,老张的心理防线就彻底被攻破了。
她叹着气,有些沮丧地说道:“唉——,弟弟,咱家淑兰这个事儿说出来太丢人,所以我才没想跟你说的……”
我听老张这样一说,一颗心顿时被揪了起来。忍不住催促她道:“哎呀,姐姐你就快点说吧,别老吞吞吐吐卖关子了,你想急死谁!“
老张赶紧对我说道:“弟弟,你别着急,我现在就说给你听。今天上午,我还在这儿陪你那会儿,淑兰的哥哥柱奂,接到公安局的电话,说淑兰因为从事违法犯罪行为,被拘留了。警察审问她以后,知道了家人的信息,这才找到了柱奂。所以,警察让他去公安局确认一下,可是柱矣正在外地干工程呢,路途太远,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我听老张讲到这儿,恍然大悟地说道:“哦,所以淑兰的哥哥想到了你这个堂姐,就先让你代替他去公安局认淑兰,对不对?”
老张赞许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弟弟真聪明,让你猜对了。因为我一直没有买手机,柱奂才把电话打到单位,让小刘通知我去公安局。”
我听老张说出这句话,禁不住心急如焚地问道:“那,你去了以后,应该了解具体情况了吧?淑兰她……她到底犯了什么法了?严重不严重啊?”
老张皱起眉头,抬手拍了一下大腿,然后叹着气说道:“唉——,她干的那事儿,真是缺德呀!说出来我都替她觉得寒碜。”
老张说到这儿,抬眼四处打量了一圈,只见这间病房里除了最远端靠窗的一个病号在睡觉以外,其她的几张病床都空着。
她这才低下头,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道:“我拿着身份证到了公安局以后,警察先确认了我的身份。然后,他们就对我讲了淑兰违法犯罪的情况。”
我赶紧问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呀?”
老张说道:“一开始啊,警察跟我讲,说淑兰和两个男的组成了一个团伙儿,在宾馆里搞那个叫什么……叫……,哦,叫仙人跳。我一开始根本就不知道啥意思,还以为她呀,是搞过去那种装神弄鬼跳大神儿呢,可是后来警察一讲我才明白,这仙人跳呀,比跳大神儿更缺德,更恶心!”
我此刻被她讲得,又是紧张担心,又是格外好奇,忍不住问道:“仙人跳?这个词儿听起来怪怪的,到底是干什么呀?”
老张流露出难堪的表情,然后小声说道:“就是……就是呀,先有同伙儿把淑兰那种不正经的照片儿印在小广告上,再留个电话到处贴。用来勾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打电话询问。如果真遇到上杆子的,就约好在哪个宾馆的客房里见面,到时候啊,淑兰就会去和他开房!”
我听老张讲到这儿,陡然间感到无比的痛楚与震惊,眼前幻想般地浮现出一幅幅淑兰在陌生人面前的可耻画面。当我猛然想到,她的肚子里还有着我的孩子时,更是一阵心如刀绞,失声喊道:“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演唱歌曲——出卖
就在我神情恍惚之时,只听老张说道:“其实,淑兰她不是真的和那些野男人去那个,而是搞一些见不得人的伎俩,设计圈套敲诈他们!”
我听老张这样一讲,心中也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儿了,只是惊讶地问道:“敲诈?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结束曲——岁月老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