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这么牛批?”
“内院弟子你说呢,比我等强了百倍不止吧。”
“他手不痛嘛,手上装了榔头吧。”
两人并肩而行,聊着刚刚看到的一切。孙笑川想起刚刚的所见所闻,连步子的不怎么注意,差点踩空坠落下方的石头之上。
“这就是内院弟子啊,我也不懂,不过,看见了他跟我们的差距吧,那非人力能够弥补的。”王爵德冷冷说着,翻过一块石头,匆匆说道。
“你也太丧气了吧,大家都是人,没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说不定将来你我一飞冲天呢。”孙笑川淡淡一笑,不过语气低微,自己也觉不太现实。
“哈哈哈哈,孙兄你说笑话真可以,你知道天一道为什么要挑选外院弟子吗。”王爵德忽然止住了步子,转头望向孙笑川。
孙笑川停住了身子,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是找一些免费使用的仆人,真正的内院弟子都是长老们下山去挑选的,这你都不知道嘛。”王爵德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地叹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实习生,没转正那种?”
“实习生是什么?”虽然听不懂孙笑川说的话,但王爵德以为是孙笑川家乡的方言别称,点了点头应道。
“那外院弟子怎么加入内院啊?”两人又走了起来,不过步子放得慢些,避免被岩石松果一些小东西绊住。
“嗯我想想,想不到,算了吧赶紧回去,李执事发现了我们要倒大霉了。”
“哦”
孙笑川跟王爵德沿着来时的路飞快的赶回去,幸好李执事每日的巡视未来到田地,不然就两人玩忽职守的表现,估计连晚饭都没得吃了。
长安城东街十八弄堂,这里与相隔几条街之远便是东市,东市靠近王公贵卿之住所,卖的货物自然是上乘。而东街则相对价格亲民,对应顾客则是平民百姓。
而十八弄堂的第一户房屋是一家药铺,屋外挂着的牌匾大大的写着黑金的药字,药字其中的一个点剥落不见,斑驳锈蚀。屋子更是落败,门口积了一层灰,没有人打理。一个小门虚掩着,里面躺着两个伙计,把脚挂在柜台之上打着盹。
“起来!”一声重喝将两人惊醒,一个身材宽胖的壮年男子一脚将小门踹开,吓得两人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啊!”一名伙计非常不满,立刻爬起喝道,另一名则磨磨唧唧的爬起,好似无所谓的样子。
“朱雀帮的。”来者正是任冲,他望着这落败的药店,心中想这份投名状看来是完不成了。两个憨憨,一个看起来脾气较爆,一个看起来就是来混的。
“哦哦哦,大爷好,您是来接下这间铺子是嘛。”两名伙计一听是朱雀帮来的,神色立马变得精神起来。因为这间铺子是他们原来的老板赌输了,无力偿还赌债,将铺子押给了朱雀帮就跑路了。结果朱雀帮也不会经营,亏损了多日,便一直关门也懒得开张了。
“嗯,你们两个现在还是这里的伙计吗?”任冲摸了摸下巴,捏着自己短得细小的胡须,装作一副深沉模样说道。
“是的,帮派的人说他们也不会开药店,让我们先打理着,到时候看看直接换生意做。”另名伙计尊敬地答道。
“那怎么没人来买东西,秋天了伤风感冒的人应该也有吧。”任冲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唉,没钱进货,而且药材本就薄利,哪能赚钱。”伙计苦恼地摊手表示无奈,回头看了一眼货柜,基本也没留下太多货物,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掌柜的,快把这里打扫一下,货物我来想办法。”任冲严肃地回道,有种让人感到踏实放心的感觉。
“是,那掌柜的,伙计有句话不知当讲不讲。”其中一人摩擦着双手,笑得很牵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讲吧。”其实对方这个模样,任冲大多已经猜到对方想说的话,毕竟另一世当过交警,做过老板阅历丰富,怎能不知。
“就是我们两个廪给还没着落,能否先发了让我等好缓解下燃眉之急。”说完甩了甩衣袖,仿佛证明着自己两袖清风一样。任冲心中冷冷一笑,没做事就想拿钱?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要不是你们两个会配药打理铺子,直接把你们KTV了。
“别那么急,我手头最近也紧,你们帮我办件事,到时候自然能发个什么给。”任冲双臂将两人齐齐挽过来,头靠头悄悄地说道。
“明白了吗。”颁布完任务的任冲拍了拍柜台上的灰,将椅子拉过来坐了下去,也将脚放在上面,俨然一副老板审视下属的神态。
“明白了。”两人齐齐点头,虽然很不爽这个新来掌柜长得肥头大耳,唾沫星子到处乱喷,但为了自己的薪给,还是觉得遵从他的指示。
“那好,先去给我泡壶龙井,今晚带你们搓一顿。”任冲甩了半锭碎银抛在桌上,伸了个懒腰。
开工作室多年,他对这种小人物的心思揣摩的很透彻,画完大饼之后,必须先给点甜头,不然到时候人家给你磨洋工。
现在处于创业初期,必须要舍得花钱,毕竟初到此地,还得收几个打下手的人,不然得累死自己。
“是,掌柜的。”两人嘻呵呵的接过银子,出去办刚刚吩咐过的事,顺道买包西湖龙井。
任冲望着屋内老旧的横梁,柜台的上生了灰的药壶,微微冷笑起来,自负自恋地说道。“凭我二十一世纪的头脑,我就是大唐的杰克李。”
越是得意,脚放越高。屋内传来一巨响,任冲哀嚎的躺倒在地上,人卡在柜子跟椅子之间,不停地痛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