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开大门的中年男子说道:“怎么可能,我们厂区墙高不说,上面还有带刺的铁丝网,怎么可能会有人翻进来?”
“有没有,进去巡视一遍才知道。”柳雨亭不容商量地说道。
话音未落,她已迈步向前。
几个男子见拦不住,只好垂头丧气地跟在身后。那个刀疤脸却故意拉在人后,掏出手机偷偷地在拨打电话。
他的举动都没有逃过林妙妙的眼睛,不过林妙妙并没有上前制止,因为她已经猜到那家伙给谁打电话了。
很快来到了宿舍楼前,那个中年男子又一次阻拦道:“警官,看到了没有,这楼内全部灭着灯,一个人都没有。”
柳雨亭语气坚决地说:“这就更要进去看一看,你去把楼门打开。”
当然,林妙妙是心知肚明的,见他们几个没有人动弹,于是她上了台阶,推了一下楼门,故作惊讶地说:“柳所,楼门是开着”
柳雨亭威严地扫视他们一圈,一言不发地率先走进楼内。
那个刀疤脸接连打了几个电话,结果都是无人接听,心里不由地暗暗叫苦。
进到楼内,柳雨亭让打开楼道里的照明灯,然后和林妙妙在一楼转了一圈,接着下到地下室,那几个人各怀鬼胎地小心跟在后面,临近亮灯的那间屋,脸上神情都不由地紧张起来。
当来到亮灯的房间前,气氛紧张到了极致。柳雨亭沉重地推开了门,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向里面。
瞬间,除了柳雨亭和林妙妙,其余四个男子当场惊的目瞪口呆。担心的压制不住恐惧,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柳雨亭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然后对林妙妙说:“把他们的手机都收到一块,看着他们,在刑警没有到之前,谁也不准离开这里一步。”
说完话,她走到一边,拿出牛五给的那个手机,打开一看,预存的只有一个人,云小姐。于是她飞速地打了七个字,人已救出请善后,然后发送出去。很快有了回复,收到,请放心。见此,她心里方安。
林妙妙把五个人的手机收缴在一起,特意要求把手机锁打开,查看了一下拨出记录,并把刀疤脸刚刚打了的电话号码默记在心里。
十分钟后,先是明月派出所的出警人员迅速赶到,几名警察见所长也在,颇感意外,但是也没有人问她缘由。向她打过招呼之后,就开始保护现场。
紧接着刑警队的人也来到了,厂区外的警笛声此起彼伏,随同而来的还有医院的救护车。更让柳雨亭意外的是,没过几分钟,又来一队人,没有穿任何制服,显得特别神秘,领头的居然是那个赵叔。
赵叔走近她身旁,冲着她宽慰地一笑,然后对刑警队的负责人说:“柳所一个姑娘家的,不便留在这血腥的地方。”
那负责人点头称是,便对柳雨亭说:“柳所长,你还是带林妙妙先回吧,有事我们再回头找你。”
柳雨亭轻松地说:“江队,那就辛苦你了,我和林妙妙回所里等着。”
说完话她拉起林妙妙离开了血案现场。
厂区大门外,停了一排闪烁着警灯的车辆,柳雨亭看了看,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于是来到自己的车旁,再次确认,并无可疑之处,这才打开车门上了车。
甲壳虫的车内空间很小,之前她和林妙妙已经费力地把琳达安排在了后座上,现在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等林妙妙上车后,她就开车离开了这里。
行驶途中,林妙妙问是不是把琳达先送入医院,被她坚决地否定了。虽然林妙妙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她向来敬佩柳雨亭,也就没有多想没有多问。
柳雨亭直接把车开进她住的小区,然后车缓慢地驶向自己住的单元楼。
到了地方,她把车停在楼门口,小心地搀扶着琳达下了车。这个时候,夜已经深了,几乎没有什么人从楼里出入。
她们乘坐电梯来到了七楼,这是柳雨亭的住所。
进屋之后,就见云小姐在屋里等候。她会出现在这里,柳雨亭是预料之中的。估计这是他们一贯的行事风格。
不过林妙妙就很惊讶了,充满疑问地看着她。
“忘了告诉你,这是我的表姐,你可以叫她云姐。”柳雨亭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着林妙妙。
“云姐好!”林妙妙信以为真,还真客客气气地问候道。“我叫林妙妙。”
真是个傻丫头。柳雨亭无奈地在心里说道。
云小姐冲着林妙妙热情地一笑,点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此时她最关心的是琳达,其他任何事情都与她无关,能对林妙妙一笑,已是天大的面子了。
把琳达扶进卧室,让她平躺在了床上。云小姐粗略地检查了一遍她的身体,心中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琳达如此虚弱的。之后三人都默默地走了出来,然后把门关上。
柳雨亭担心地问云小姐:“你看她的状况严重不?”
云小姐看了一眼竖着耳朵凝听的林妙妙,语气很淡地说:“应该是缺乏营养所致,至于其他各方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柳雨亭看懂了云小姐眼里的意思,于是对林妙妙说:“妙妙,车还堵在楼门口呢,你下去把车挪开。哦,这样吧,你直接开车去超市,买点有营养的食物回来,顺便再买一套衣服,从里到外都买,按照琳达的身材去买。快去,再晚了超市就关门了。”
林妙妙不乐意地嘟着嘴,从柳雨亭手里接过车钥匙,有所失望地出去了。
等林妙妙走了以后,云小姐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那个林妙妙可靠吗?”
柳雨亭正在给她沏茶,听此一问,先是一怔,随即不满意她说这话了,回话也冷了几分:“你搞错没有,林妙妙她也是警察,难道在你们的眼里,什么人都值得怀疑吗?”
云小姐优雅地一笑:“不是你们,是我们。”她刻意加重了我们这个词的语气,用意是提醒柳雨亭。
“好吧,我不介意你怀疑一切的态度”柳雨亭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招呼道:“过来喝茶,朋友送的铁观音。”
云小姐摆了摆手,说:“没有时间和你品茶闲叙,你家有没有金首饰,我来的匆忙,忘记带了。”
柳雨亭静静地看着云小姐,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柳雨亭不大喜欢那些金银珠宝一类的首饰,平时更加不戴一样。
这时云小姐突然问起,她还真有点犯难。她倒是珍藏着一副金耳坠,不过是好多年前一位朋友送的,她正犹豫要不要拿出来,就听云小姐又说:“要是有就快去拿出来,这黄金能救琳达的命。”
“什么?”柳雨亭将信将疑的。不过她还是去了书房把那对珍藏的金耳坠拿了出来,十分难舍地给了云小姐。
等柳雨亭拿东西的时候,云小姐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做工精细的古怪工具来,看着不大,亮晶晶的像一个方盒子,方盒子的一侧有一个十分小巧的摇臂。只见她把一对金耳坠投入那方盒子的入口,再缓缓地旋转摇臂,只听吱吱嘎嘎地响,没有多大功夫,金耳坠就被碾成了极细的金粉,从下端的一个小小的出口流淌到一银质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