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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虚弱,52区的秘密

“这里究竟是哪?”周扒皮四处看了看,周围除了树还是树,至少在迷路的同时自己也感觉不那么饿也不那么冷了。

周扒皮一醒,就不忘在密林之中顺着雪地留下的脚印一路寻找矩阵守护者,到了尽头,脚印又突然消失了。即使在白天,被雪覆盖的51区寂静的密林内也很难散去阴冷恐怖的气氛直逼周扒皮的心理防线,尤其是背后突感到一阵凉意,让已经冒冷汗的周扒皮迅速冷静……

“守护者,我没有恶意,只是来谢谢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伴着一团紫雾,少女现身于周扒皮面前几米,被吓得说不出话的周扒皮让空气再次凝固。

“我叫青衣,”守护者收回自己的草木剑,在化紫雾匿踪前警告周扒皮:“如果你想活命,就管好自己的嘴……”

“谁在那!快出来!”来自美国大兵的大喊紧跟着随后而来的几声枪响,青衣伴着紫雾在周扒皮眼皮底下消失,留着他一个人在原地惊慌失措。

周扒皮本能地跑进密林更深处躲藏,雪地上残留的脚印却让周扒皮无论如何也逃不掉士兵们的围堵。除此之外,士兵们还注意到了不远处留下的篝火,这也改不了来自51区军部长的命令、周扒皮被抓住的事实。

51区军部的审讯室内,军部长像招待我一样热情款待周扒皮,并从其嘴里获取到一些十分有价值的信息,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人计划用我来探索52区,还有沈钊要抓守护者,异能者的出现让此事更加混乱。

“部长,你说这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一旁的审判长极其难以置信的目光飘着周扒皮,低声询问军部长,试图想把军部长的目光从精神病人身上转移走。

“没有专业证明,我们还不能说他现在精神有问题。”军部长只好先听取周扒皮的建议,先下令严查近期与52区有过密切接触的人,直接离开了审讯室。

审判长知道,如果周扒皮真的把自己和特靠谱的事抖了出来,下场一定会很惨。被铐在椅子上的周扒皮冷眼看着审判长离开了审讯室,目前自己的身份或许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证自己的安全。

孤零零的周扒皮独自待在审讯室内等待进一步的处理,而我借着年龄优势相比周扒皮就自由的多,不得对未成年人实施酷刑的法令让审判长对我是无从下手。

审判长离开审讯室,正匆匆前往白宫特靠谱的私人办公室,找到了一筹莫展的特靠谱,不用审判长猜也能知道,特靠谱是因为周扒皮的事伤透了脑筋。

“18岁孩子被吓成这样,说出的话也难免会有一些荒谬的成分。”

“你这是自欺欺人。”特靠谱似乎不太相信审判长的话,“虽然沈钊惹出了什么乱子,好在达到了我们的目的,这个金鱼不算什么威胁,先解决掉周扒皮,免得夜长梦多,怎么做我想就不用我教你了。”

我悄悄探出头,像一只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地躲避来自许多人的目光,居然没引起军部内一群人的怀疑,光明正大地来到了审讯室,顺着门玻璃努力踮起脚想看清审讯室内的情况。虽然我个子不够,但还是能透过门听清屋内讲的什么,里面熟悉的声音除了周扒皮以外,还有一个我很熟悉的人,之前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声音,即使记忆有些模糊,依然能想起来他是谁。

“你有必要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你接下来所说的话都将会作为在美议院上为你辩护的证据,”这个很熟悉的声音,再加上这是在审讯室,我猜他一定是审判长,“请你如实供述。”

“你有啥想知道的?我反正知道的就这么多。”周扒皮像一个赖皮的小孩子在那撒泼,“有什么尽管问,我是一问三不知。”

“目前关于矩阵守护者,你是否知道更多详细的情况?”审判长记住了沈钊的亏,如果沈钊的目标是地球,后果或许比世界末日更严重,“或者说你怎么从那坍塌的52区地下逃出来的?是矩阵守护者救了你?”

“没错,是她,她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是我们在座每一位所不敌的力量,刚才我还和她见过一面,之后你们的部队就把我抓住了……”

“你在那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我听的是如此入迷,以至于都没注意到从后面传来相当冷酷严肃的声音,还有一只搭在我肩膀上的大手,“快离开,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审讯室内的两人似乎听到了门外传进去的声音,闭上自己的嘴。审讯室的大门被打开,我被带进审讯室,才见到面前如此熟悉的两人,一个是被拷在椅子上的周扒皮,另一个则是之前审讯我的审判长。眼前的场景有些尴尬且无助,周扒皮像见到亲人一样高呼我的名字庆幸我没有被巨石给砸死。一番折腾之后,好在军部长及时回来,士兵才肯松手把我放了。

审判长似乎得到了足够的信息,向军部长求情放了我们,要求是让我们协助美军方抓住守护者平息世界末日,为地球做贡献。周扒皮很不同意,毕竟青衣还帮他捡回来一条命,我也觉得不妥,万一惹出什么更大的事端呢。

“你们可要想好,要是不同意,”审判长一脸坏笑让我猫在周扒皮身后不肯出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就以你们现在擅闯52区,就足够关你个百八十年!”

周扒皮全身已经被吓软,已经顾不得什么忘恩负义,我们两个孩子在他们眼里就是根本没有威慑力的存在。我和周扒皮夹在一群士兵当中显得尤为尴尬,审判长与军部长亲自跟车前往周扒皮最后一次见到青衣的那片密林,尴尬的旅途也很快结束,我们被强制要求下车。

“怎么突然这么冷?”我已经不想离开车了,外面突然冷的出奇让我直觉感应到玛雅守护者就在附近,为了拖延时间,我便故作姿态,“要不然等天放晴了我们再来?”

“少废话,让你们走就走!”士兵相当没有礼貌地用枪托把我们往前推,这就是美军待人的态度,枪托还真是疼。

按照周扒皮记忆里的那条路线来走,原本很快就到的路程硬是被我们拖了近两刻钟的时间,以至于审判长已经不耐烦到在装甲车里对着对讲机就开始疯狂催我们。

“青衣跳下树枝,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窜入树丛带来一阵沙沙响声,这让警觉的我立即打起精神来。沙沙声太短促,根本就不知道这声音从哪来。

“怎么突然停了?”士兵再次用枪托猛击我后背,并且还伸出手去抓我的肩膀。或许我这次忍不住了,像之前在医院跟一群家长对着干那样跟美军动起手,结果自然是我吃了败仗。

“不许你欺负他!”周扒皮扶起我之后嚷嚷着就要上前去拼命,我拦都拦不住。

人家美军一横枪来,众多步枪口锁定了我们的胸膛,周围突然冷场,为什么天气突然变得这么凉?士兵们的对讲机之中不断传来审判长和军部长的威胁与警告声,似乎我们没有再也没有谈条件的余地了。

“都给我住手!”从树丛之中走出那位熟悉的神秘少女,冷酷的目光足以让这群美军枪都拿反了。青衣视线从我们又转移到美军,每次话不多,却总能轻松秒了他们。

士兵们被青衣恐吓一番之后狼狈撤退,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周扒皮还热情向我介绍她,青衣转过身,冷酷严肃的目光着实令我们浑身冒冷汗,青衣身上似乎自带一种降温的气场,周围像是覆盖了霜一样。

青衣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散发绿色辉光的草木剑横在周扒皮面前,“你之前向我保证过,我们之间这次见过面的事不要向外人提起!”

被吓得退了几步的周扒皮并没有像在旁边焦急与慌张的我一样,而是冷静应对:“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他们为了阻止世界末日,就想找机会除掉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

我也跟着点头附和,不过我心头依旧存有一堆疑问,就是青衣为何会与这世界末日扯上关系?沈钊为何想带走青衣?另外,52区地层塌陷之后,沈钊去哪了?

说了这么多,青衣对我们是连理都不理,化作紫雾不知道去哪了,只留下我们在原地发愣,还要感谢青衣,多亏了她我们顺带逃出了那群人的魔爪。

“守护者居然会帮助那两个素不相识的孩子?没有理由啊!”返回的装甲车上,审判长与军部长坐在主、副驾驶上,对刚刚的事还没反应过来。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对守护者十分重要。”军部长这么一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抓住他们,尤其是那个叫金鱼的孩子!”

装甲车停到了军部门前,一下车便感到身边一阵冰冷,和在密林之中如此相似的场景。等到进了楼,才发现窗玻璃上的霜花绽放的更加猛烈,温度示数计上表示楼外的气温正迅速下降。

“奇怪,怎么突然停电了?”

“不要慌!大家冷静!”审判长大声喊着,却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黑暗之中慌乱又躁动的人群,只得任凭他们在慌乱之中横冲直撞。

尤其是在漆黑的楼内,应急灯的微弱灯光根本就不值一提,迅速落山的夕阳,让整个51区军部笼罩在黑暗之中,待到所有人熟悉了这种黑暗,人们才拿出蜡烛来在漆黑之中摸索。

电力部门报告,在太阳落山的这段时间内,停电范围已经由51区扩散到了周边的15个州,目前正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向全球扩散,不出几小时,全球大部分国家就会受其影响。奇怪的是,发电设备并没有受到任何破坏,甚至还能正常工作,可就是发不出电。

密林这边,周扒皮带着我重新燃起篝火,看着蜡黄的火光让我想起了之前在扒皮饭店旁的胡同内、闪烁的灯照在我和比德尔的身上,只好沉下头来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金鱼,”周扒皮坐到我旁边拍着我的肩膀,“又想家了?”

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泪汪汪的双眼瞅着周扒皮:“那你还会不会让我回去?”

“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家了……”周扒皮冷笑着,随手捡起一个枯树枝扔进篝火当中,“我们已经成了榜上有名的通缉犯,哪还能回到家?我去给你找点儿吃的,等着我,这次你要听话,不要擅自离开这里!”

在我泛着篝火光的双眼之中,周扒皮迅速匿踪于黑夜之中,周围突然刮起的一阵冷风,令我全身战栗,篝火也时不时随风摇摆不定。不知过了多久,我想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却不解51区为何陷入一片黑暗?周扒皮也久久没有回来。

我不得不违背周扒皮的嘱咐而离开营地深入密林当中,阴红色的天空让雪地看起来也是恐怖的血红色,离开篝火的照耀范围我才感受到周围是如此的冷。

“周扒皮,你在哪?”我颤抖又无助的声音回荡在风簌簌的树林之中,除了风声,没有其它声音再回应我。

“谁在那!”沙沙声让我神经一紧,突然变冷的四周让我意识到了青衣就在附近,“青衣,难道是你?快出来!我已经发现你了!”

“这难道就是发现我的表现?”青衣伴随着紫雾现身于我面前,“想要找到你的伙伴,就跟我来!”

“你对周扒皮怎么了!”我脑子一热就挥起拳头打向青衣,却被突然出现在青衣手中的草木剑直指眼前,我一时竟说不出什么。

青衣收回草木剑,又蹲下像安抚孩子一样摸我的脑袋,而我被吓得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任凭青衣处置,周围那冷彻骨的低温让我全身有些僵硬。青衣还能笑得出来,“不错嘛,很有守护者的样子,就是功夫太差了。”

我半晌才缓过神来,对青衣说的话并没有留意多少,“什么?守护者?”我努力摆脱这种气场上的压制,做戒备姿态反问青衣:“周扒皮呢!”

“没想到还是个小机灵鬼。”青衣站起身,以我根本想不到的速度在密林之中穿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很远了,“想要找回你的伙伴,快跟我来!”

我没想太多,一路加速跑跟着四处乱窜的青衣跑出了密林,放眼望去,面前大坑里的废墟很是熟悉……这里就是地层塌陷之后的52区!可是青衣为何会带我回到这里?现场一片漆黑,稍不注意就容易跌落深不见底的大坑下,底下一片黑,鬼知道那里还剩什么。

青衣化作一道紫光引领着蹑手蹑脚从旁边的梯子下到坑底的我在这片低于地面的废墟之上穿行,现场的各种杂乱石块已经被美军处理的很好,玛雅墓室也成了露天的。在那个被积雪覆盖的棺椁旁边,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我兴奋地迎上前,周扒皮怎么会被带到这里?

“青衣没怎么伤害你吧!”我不断打量周扒皮的全身,确实没找到什么受伤的印记,“我们又没做什么错事,她为啥要抓你?”

周扒皮默不作声,无论我在旁边多么叽叽喳喳,两人就好像被按了静音键一样默不吭声,整的我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跟着两人一起静音,只感觉到风在耳旁呼啸……不对,风声之中还混杂着其它声音,我身旁的棺材盖上的印记也跟着发光,再一看青衣,却感觉她身上的力量正随着若隐若现的蓝光在逐渐减弱……

我凑到棺材旁,能感受到周围的能量场在迅速减弱,难道周围有什么东西在吸收这种力量?紧接着,周围受影响的探照设备也都恢复了工作,长达几个小时的停电就此恢复。青衣手中的能量元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发出耀眼强光,我和周扒皮却只能站在原地在那眼看着青衣全身化作数不尽的紫色星点不断涌入能量元,什么也做不了。

“一定要保护好它。”这是青衣留给我们的最后一句话,等我跑上前接住能量元,青衣已经被能量元吸收,只在我手中留下了一升体积的蓝色的实心正方体。

“周扒皮,你被青衣带走的时候她都对你说了些什么?”我难掩小孩所拥有的好奇心围在他身旁转,“说了什么重要的事?”

“别叫我周扒皮,这名字不太好听,叫我大哥。”一番折腾之后,周扒皮带我走进了刚刚被青衣带走的那段回忆之中……

周扒皮正在黑夜的密林之中寻找着能吃的东西,身旁突感到一阵凉意,这让他意识到青衣就在他身旁,青衣倒也没藏着掖着,干脆利索伴着一团紫雾现身于周扒皮身前,此刻青衣身上的蓝光若隐若现,却仍努力支撑着自己的元神。或者说,我目前眼里所看到的青衣,正是与周扒皮初次见到青衣时相似的元神。

“不要过来!”青衣虽然元神的力量大损,但能量元足以支撑她一段时间的消耗,“想必你当时也见过我。”

“难道说,”周扒皮回想自己第一次在洞底感受完虐美军的蓝色元神,“你就是之前那个守护者?”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我现有的力量被封存在能量元之内,你身边的那个孩子触碰能量元的那一刻,便将我放了出来。”

周扒皮当时只顾着自己逃命,根本没去想我会弄出这么大的事:“这么说是金鱼那小子做的坏事把你给放出来导致全球世界末日的?”

“在一个外族人之中能找到像我们玛雅人一样能够不受玛雅力量的影响、还能够与这种力量相互呼应的人的确不容易,因此我需要他的帮助。”

“你堂堂一位著名的矩阵守护者也需要帮助?”我能从周扒皮这句话里感受出他对青衣极其强大的讽刺,并且能猜出他下一句要说的是什么:“我小弟的事不用你多管闲事,我还正准备带他离开51区呢。”

“你若想离开这里,我也不会阻拦,”青衣转过身闭上眼,“要知道身为矩阵守护者,就要准备好永远留在这里的准备!”

周扒皮仔细一想,月寻思越不对劲,“你说这话的意思,难道金鱼也是矩阵守护者?”

“是不是守护者要接受玛雅族守护者成人礼上的考验才能知道,”青衣已经把话挑明了,“我只是说他有着和我们一样的身体素质,除了武功不太厉害以外,另外,成为守护着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风光……”

周扒皮抱起野果就准备满载而归:“抱歉,我没那个兴趣,我想金鱼他也不会对此感兴趣的。”

“打扰了,告辞!”青衣临走前还不忘留给周扒皮一句话:“就看你没有我的帮助能不能带着他平安离开51区。”

之后的之后,周扒皮还是后悔,最终答应了青衣的条件,这周扒皮怎么就不问我对守护者这职位究竟感不感兴趣就断定我不感兴趣?万一能更轻松呢?虽然不是想象的那样风光,至少能满足生存就行了。此刻我的心里只有生存和被别人称作妄想的梦想,附带刚萌生出善良的幼芽。

“抓紧时间离开这里,等到他们回过神来什么都晚了!”周扒皮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从刚刚的回忆之中给拽了出来,等到缓过神来,我被拽进了电梯里,顺着生锈到有些不堪入目电梯框架,外面清晰可见的电梯井实在是简陋的没什么话可说。

电力恢复,52区的监控一重启就发现了我们的身影,还注意到我手里多了个能量元,这下麻烦大了,他们要是认为我和周扒皮害了青衣,死活都不肯放了我们。

“我们要不要出手抓住他们?”审判长已经准备好出兵了,却被特靠谱给拦住。

“不着急,已经有人替我们出手了,你瞧。”特靠谱将其它的监控画面投影到电视上,51区军部已经全面出击,捉拿我和周扒皮这两个在逃通缉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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