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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神秘的长老猫

五年前的阴影在小气猫心中挥之不去,也许是他不想面对手下背叛自己的事实,转过头竭力使充盈着泪的双眼避开百变猫与魁魁猫,说出和五年前相同的那句话:“我只是在履行身为猫王应尽的职责,若你们非要做些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过错,就向他赔罪!”

小气猫突然指向我的话锋让我稍稍一愣,全场尴尬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改变了动画片的结局。总之,这件事还算以比较好的结果收场,百变猫、魁魁猫以及獠牙军重回猫国,还算是比较圆满。剩下的就是小气猫返回猫国,夺回属于自己王位,而我也不会忘记夺回属于福福鼠的金银童子。

“快起来了!”吉吉鼠一下子揭开被我紧紧裹在身上的被子,从忘关上的房间门涌入的属于雨季特有的冰冷让我瞬间精神了不少,“大懒虫,你答应过福福鼠要跟他回金刚府去训练的。”

我不忘带上我的数据盘与收音机,收拾利索之后被吉吉鼠硬生生拽到城门前,福福鼠和马车门口已等候多时,几句寒暄我便跟着福福鼠一起坐上前往金刚府的马车。连续几日的阴沉让天气变得异常寒冷,从马车探出头随意瞅瞅就能找到路上许多相当深的积水,同行的马车车轮陷入泥泞不堪的路面,一切都要“感谢”昨晚连绵不断的雨。

再一瞧福福鼠,却并不像我这么开心与活泼,或许还是在担心丢了金银童子而被师父责备?我试着像在校车上逗唐宝雨开心那样逗福福鼠,只可惜这氤氲的天让我的“逗乐大法”不起任何作用……

马车到了金刚府,这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说笑,下了车,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金刚府去见我师父,告诉他源自我体内这股神秘的力量,竟能让我长出一对翼展近两米的紫翼,还能让我变成光,或许这是我做梦都没想到的。

“师父!”我大叫着跑向金刚鼠,脸上充满了孩子一样的兴奋……师父内力狠狠的一击将我击飞出数十米,这感觉就像我迎面跑向一吨重的卡车,被卡车撞飞,无法形容的痛。

福福鼠跑到我旁边将我扶起,同时注意到我额头上闪烁紫光的枫叶印记。我被师父这猛烈一击伤的不轻,师父脸上却还能露出满意的笑?更令我不解的是,我受了这么重的攻击为何一点儿事都没有?

“真为你感到高兴,”晴空赶在我的话之前脱口而出,弄得我一头雾水,“你现在能够熟练控制自己的力量,这意味着你的入门训练可以结束了,恭喜你加入金刚门!”

我并没有因与魔鬼训练说再见而感到多么高兴,相反,我更加担忧自己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好在我现在是一名合格的金刚门弟子,师父答应收留我这个无家可归的矩阵守护者。

“福福鼠,为师传给你的的金银童子去哪了?”师父还是注意到了平日里金银童子一刻不离身的福福鼠如今却两手空空的奇怪之处,“今日怎没见你带着它?”

刚想发声的我被福福鼠的胳膊横在身前,不仅如此,福福鼠竟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头上:“是我不小心将金银童子弄丢了。”

师父的脸色似乎不太对,但也并没有就福福鼠这番话多说些什么,只是背对着我们,手背到身后立于中庭中央,许久才回了一句:“你们先回去吧。”

福福鼠匆忙带我回到位于金刚府东院属于我的房间中,省着因我嘴欠说漏嘴,或许是这样。我虽然不清楚金银童子的真正来历,但心里很清楚它在金刚门派中的地位,还是有必要向师父解释一下金银童子究竟去哪了。福福鼠不希望此事牵连到我,便以元帅的身份将我限制在房间之中,出去时还将房门窗锁上,看来他是真信不过我。

时至夜晚,我的肚子哀嚎着急切需要晚饭来补充能量,突然传出的敲门声引起我的注意,原来是金刚门的两位弟子应福福鼠的请求前来送饭,不得不把门打开,我绝对不会浪费这个能够解除禁足的机会,动用我守护者的身份成功说服两位弟子留个门并对此事向福福鼠严格保密,我顺理成章地离开了束缚我4小时的“魔鬼东屋”,连头也不回的那种。

我顶着不太凉的晚风跑到中庭,决定向师父承认错误,坦白是我弄丢了金银童子,这件事与福福鼠无关,而且还是我害的福福鼠受伤……我站在中庭外给自己合理地演习了好多遍,换了各种随机拼凑的词汇,自认为哪种都无法令师父满意的我只好在原地干抓狂却毫无办法。

“金鱼?快进屋啊,外面多冷。”自身后传来的晴空的声音吓得我全身发凉,以至于都感觉不到晚风的凉意,“这么晚了到这来是有什么事吗?”

别无他选的我只好按照晴空的话走进中庭,师父似乎早就注意到站在外边迟迟未进屋的我,尤其是看到我脸憋的通红,并没有急着问我有何事相求。僵局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我的脸渐渐褪去紧张的红才算告一段落,在晴空的鼓励下我终于大胆说出我内心所想,虽然结果可能不像我所期待的那样好。

“师父,其实……其实是我弄丢了金银童子,这件事与福福鼠无关。”我索性一股脑将阿兰告诉我的那时发生的事与在铁甲关发生的事都讲了出来,之后长舒一口气,算是放下了压在心底的重担。

师父并未多说什么,也丝毫没有要责备我的样子,表情和我说完这句话之前不差什么,这让我放心许多,可此刻的沉默却更让我担心师父是否还会去责备福福鼠?

“金刚门弟子福福鼠,见过师父。”福福鼠向师父行礼,看到我也在这,难免有些吃惊:“你怎么出来了?”

这下怎么解释也解释不请了,我猜师父本就想找福福鼠谈话,却被我抢先打断,因此这次谈话并未持续多长时间,最后师父的意思,金银童子丢了,我和福福鼠按理都脱不了干系。

还是莲花池旁原来的位置,福福鼠在那苦苦思索着,或许是因为金银童子的事,或许是因为我伤害了福福鼠这件事,或许是……站在远处凝视着福福鼠的我不敢再多想,我胆怯地走上前,希望我能为这次的错误做出什么弥补。

“对不起……”我那弱弱的声音已完全失去了气势,已经不清楚这是第几次道歉了:“都是因为我……”

“这不怪你,初到这里,规矩不懂也很正常。你一个乡下来的孩子,多适应适应就好了。”福福鼠充满暖意的话让我竟在冷夜中觉得很热,“金银童子的事你不必过多担心,做好身为金刚门弟子该做的事就可以了。”

“可是……”

“天冷了,快回去睡吧。”已经走出很远的福福鼠背对着我,除了这句话,还留下在寒风凛冽的黑夜中孤独无助的我。

我转过身尽可能向莲花池倾诉我全部的心事,我的无助不只被寒气封冻的莲花池听见,突然出现在我背后的师父似乎早已知晓我和福福鼠的对话。我紧张到说不出话,等着下一步能等到什么样的惩罚。

“我并没有说要罚你,我也没有打算惩罚福福鼠,为何这么紧张?”师父试着转移我的注意力,直接拿出一对新的金银童子,令我有些惊奇又有些困惑,“金刚府毕竟是鼠国叫的出名号的门派,区区一对双锤又有何拿不出?”

“不对……”这与动画片里介绍的稍稍有那么一丢丢的差别,我真慌了,慌到根本就不知所措,藏着掖着的话顺嘴就溜了出来:“金银童子是集鼠国全工匠之力打造的一对锤,为了纪念黄金鼠和白银鼠,全鼠国也就只有这一对。”

“的确如你所说,在猫鼠两国边境线的大战,猫鼠两军损失惨重,黄金鼠和白银鼠就是在那次的战役中牺牲,后来雷霆将军为了纪念他们,在各处寻找有灵性的黄金和白银,召集了全鼠国的名匠,以二鼠其首之形打造了一对锤,名叫金银双锤。福福鼠对那对锤的重视程度,你不是不清楚。”

既然这对锤是独一无二的,那师父这是在……或许师父真的没有打算就此事责备福福鼠,只是我多虑了。我凭借我的本能反应,顺口脱出一句:“我会为福福鼠夺回只属于他的金银童子!”

“很好,这对锤就算是我借你的,也算是给福福鼠一个交代,这双锤我明日自会交给福福鼠。”师父脸上露出得意一笑,边说边移步向中庭,“既然你是守护者,就应该有守护者的样子,这话就不用为师多说了,快回屋吧。”

黑夜又独宠我一人,那温柔的寒风将我轻抚。即便是师父帮我想了办法,这么拖着也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真正的金银童子具有很强的灵性,与金刚锤法互通,福福鼠迟早会发现那个金银童子是个假货。

“谁在那?”我猛地一回头,却不见早已匿踪于黑夜中的身影。我又将头探出一些,看到水面上反射着额头上枫叶印记散发的紫色辉光,还有不断泛着粼粼微波的水面。

“好久不见啊!”铁锤鼠站在我的身后,目的却并不是要抓住我,看到我这么紧张,反倒却很放松:“别担心,我并不想将你如何。你瞧,我现在都打不过你。”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两手空空,现在完全没想理会他这个逃兵,“快说,我很赶时间的。”

“赶时间?”铁锤鼠拿出令我十分熟悉的那对锤,阿兰告诉过我,这正是我害得福福鼠被铁锤鼠夺走的金银童子。有了它,铁锤鼠很快就控制了局势,顺便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你若想拿回这对锤,就跟我来!”

这是我夺回金银童子的唯一机会,若错过了,不知还要再等多久。我不管铁锤鼠这次究竟有什么预谋,毕竟我现在能够控制体内的神秘力量,区区一个逃兵,我还能打不过?紫翼在黑夜之中划出两条明显的亮线,我会为我此次的轻敌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片黑压压、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之中,让我迷失了方向,唯有我身上明亮的紫色辉光在漆黑的密林里显得十分显眼,也是我唯一的依靠。周围呼啸的风,这对身在明处的我极其不利。

“你来了?”通过铁锤鼠的声音,我努力定位他的位置,可话语声如此短促,我根本来不及捕捉。

“你答应我的金银童子呢!”

“我答应你的总会办到!”铁锤鼠走进了紫光的照耀范围内,手里拿着金银童子,身后还背着一对锤,“你无非就是想要这对锤,打赢我,它就是你的了。”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铁锤鼠索性将两锤扔到一边,双手顺势拽出别在身后的武器双锤:“这下你信了吧。”

我天真的以为,拥有了守护者的力量,铁锤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可接下来的几次交手,我竟然毫无还手之力,他身上不知从何处得到的黑色铠甲,我身边的紫雾根本无法靠近,身上的紫色辉光受那神秘的铠甲的影响也时明时暗。

体力的消耗让我逐渐落入下风,即便掌握了控制“神秘力量”的能力,也始终无法使出全力,或许我需要适应几天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可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铁锤鼠已经做好了全力摧毁我的准备,我需要立刻做出判断!

“你只是刚刚学会如何控制守护者的力量,想打败我?还差的远呢!不如现在投降于我,或许还能保你一条生路,否则……”铁锤鼠铠甲周围的黑气尖锐而又清晰,那熟悉的黑刃随时准备着置我于死地,“这是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接下来你可没得选了……”

“没得选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的铠甲从何而来?”

“对于你这将死之人,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实话告诉你,此等武器非常人所能驾驭,还记得你为什么会被控制吧。”

铁锤鼠的提醒,让我回忆起那次受伤,在回到金刚府之后,便隐约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尤其是胸口处钻心的疼,更险些让我失去意识。此刻我突然明白,正是铁锤鼠借助黑雾的力量控制了我的行为。

“可谁想到,这控制竟然被你体内守护者的力量给解除了!”铁锤鼠并没有因此把我放眼里,那只是自己和无畏军之前的失误,“真是不能小瞧你啊,一个月不到就学会了如何控制这种的力量。只是你太弱了,跟我比,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周围不断聚拢的黑雾试图将我包围、笼罩,我多么希望有一个救世主出现在我面前,现在却只能像孩子那样只能束手无策与胆怯……我耳边突然传来石子砸地的声音,起初以为只是周围的风刮起贴地的沙砾从我耳边掠过,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大对劲,这密林中还会有其他人?

“谁在那?”铁锤鼠转身锁定了身后的一片稍稍晃动的草丛,而且还注意到放在一旁的金银童子不见了,“有胆就给我出来!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本事!”

我在那偷笑,是笑话铁锤鼠原来也有紧张的那一天,树林里明明啥都没有,但我也没闲着,趁着黑气的包围被突然打断,我偷偷向周围挪步,默念着“看不到我”来掩目偷跑。

“敢骗我!给我站住!”铁锤鼠生气的样子真是好笑,“要是被我抓住,有你好果子吃!”

因为金银童子已经不知下落,我当前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只是借助紫翼低飞一步停一步,尽量不离铁锤鼠太远,经过我的观察,我没有任何理由认为刚才是铁锤鼠拿走了金银童子。

铁锤鼠紧追不舍令我根本无法脱身,明亮的紫光更是让我成为黑夜密林中十分显眼的猎物,我只能徒步逃跑,寻找合适的藏身处,寄希望于黑夜能够让我安全逃过一劫。不使用紫翼的我与铁锤鼠相比,根本猜不到铁锤鼠下一秒会从哪里出现,只能在黑蒙蒙一片中胡乱摸索可以逃跑的方向。

“不要动!”从我身后传来有别于铁锤鼠的声音,让正藏在树丛中的我没有撒腿就跑而是乖乖待在原地。下一秒,我隐约看到一个黑影,他的目光四处搜寻,可能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我的踪迹,便继续向前追去。

“谢谢你救了我。”我面露微笑回过头并答谢这位救命恩人,在转过身的那一刻就已经愣在原地,一位长着两只猫耳朵、还面带微笑的老者突然吓我一激灵。

“不要怕,我对你没有恶意,而且救人是我举手之劳的事,不必客气。”

“你……你是?”我怀疑我遇到了一位猫国的长老级人物,身上褴褛的衣服与长长的胡须,不管怎样,我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还是谢谢你救了我,只是我还有要事在身,不多久留了,报答之事,我一定会记着。”

金银童子没能夺回来,这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我垂着头正准备离开,老者却开口将我叫住,手里递过来熟悉的双锤:“孩子,这对锤是你的?”

我点点头,并以“谢谢”回应,颤抖的双手接过金银双锤,不知是寒冷还是我的紧张,接下双锤时手冰冷的有些恐怖。老者点燃了手中的火把,这才让我的手暖和了些。

“不要怕,我对你没有恶意,路过出手相助只是我举手之劳,并无他想。”长老猫和蔼一笑,打消了我对陌生猫的恐惧。这位老者身上散发着与之前不一样的气场,即使他现在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总感觉他不是普通的老者。

“抱歉,刚才我失礼了。”我按照在猫国皇宫时的礼数向老者行礼,“外面很乱,就由我送您回家吧,算是我的答谢之礼。”

“好,这样你也有个安全保障。”老者微笑着点点头,“不过有一点需要你注意,你不能使用紫翼。”

“为什么?一来这么大的森林,不知能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二来飞着很快就能回去。”我很费解,为何有紫翼不用飞却用走?这多费时间啊?

“一路走下来,原因自会知晓。”话毕,老者便熄灭了火把,向某个方向走去,我们只能一路摸黑,等到天亮的时候或许就能看清路了。

现在只能这样了,就算雨季的夜晚这么黑,这片森林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一路上就算有长老猫的夜视能力带路,走了好久好久,才向前推进了不远的距离,是我带老者回家,现在却变成老者带我回家了。既然选择走,那就一路走下去吧……

“你的办事效率不行啊,”沈钊摆弄着手中冒着黑气的球,根本就没想指望铁锤鼠办事办出什么好的结果,“怎么能让金鱼在你眼皮底下跑了?”

“是属下办事不利,我和无敌鼠定会全力抓住金鱼!”

沈钊并没有多说,原地只留下一团不久即散的黑雾,自己跟着黑雾一起不见了踪影,这次相较于之前原地留下许多黑色手掌大的小球,铁锤鼠和无敌鼠凑上前,捡起这十分不稳定的小球,时大时小的样子让铁锤鼠脑海中想到了新的计划。两鼠伴着黑夜迅速隐匿于其中,还不忘带上它们。

在一番摸索后,两鼠弄清了这黑球的用处,它们可以长时间活动于森林之中,对任何类型的异能量都有感应,同时将异能所在位置通过黑球之间构成的网络传到黑球持有者手中,从而能够定位异能的位置。

“火把?”铁锤鼠注意到了我们未曾抹去的活动痕迹,与无敌鼠分散开来,各拿着一半数量的小球,“就在这附近找!他们一定跑不远!”

我们准备借着夜色便找个隐蔽处歇息,并未注意到遍布于森林中密密麻麻的小黑球。除了在石墙附近的篝火,周围没有任何能投射进森林里的光,我们并不担心这一米高的火苗会引来铁锤鼠和无敌鼠他们,至少这里在这片“黑森林”里算是很偏僻的位置。等到明日一早,我们继续启程,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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