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猫得令,带着贼贼猫的亲笔手书,脚踏滑雪板前往边境要塞,预计小气猫不久便会收到情报。现在,贼贼猫将此事的真相寄托于周身上,并从之后的对话中获知周的名字。
虽然周扒皮试图竭力将话锋从我身上移开,但迫于贼贼猫和爆爆猫的询问,最后只用几句语法蹩嘴的话解释说,我是他的朋友。
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一方面竭尽全力将我送到天涯海角,不希望我再卷入美军的阴谋之中,到最后不得不亲手抓我回去……爆爆猫和贼贼猫为了让周感到更轻松些,才会多次提到我的名字,毕竟在两猫眼里,我和周都是人,因此我们可能是朋友。
边境要塞,将军府,两猫兵谨遵小气猫之命留守于将军府不让无关人员进入,而金眼担心小气猫没吃早饭会饿坏身子,以为他今早会直接返回府上,便手提着一兜美味食物带一队兵直达将军府。
“大王,卑职给您带了早饭……”金眼轻敲府门三声,见屋内迟迟没有回应,便侧身问两守卫:“小气猫大王刚才没回来?”
“刚才有位从紫金城派来的特使到这说找大王,还带来口信,我们不清楚内容是什么,但大王听后脸色不太对,紧接着自己一只猫跑了出去,我们都没来得及拦住他。”两守卫只是在小气猫离府前奉命守在这,其余什么都不清楚,“那特使之后就离开了,说是有要务在身便返回紫金城。”
“特使?谁放他进来的?先王明明下令对外封城,不允许任何无关人员出入!”
“将军请您息怒,”两守卫向金眼行礼,“紫金城受先王命令交由爆将军和贼军师镇守,若没有命令,我们也不敢轻易拦下他们的特使。”
“不好!大王一定是赌气自己去找先王了,要是赶上暴风雪……”来不及多想,金眼猫即刻以守城将军的身份下令,“集合部队,跟我去找回大王!”
命令刚下达,信号塔方向的高空就炸开了花,其它城池紧跟着发射信号弹,灰茫茫的天被白磷五彩信号弹抹上一点彩色,其大致含义是,暴风雪将于不久后抵达。可现在,突变的风推动乌云进一步聚拢、合并,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要变天了!
短短一分钟不到,天色竟变得异常恐怖、阴沉,呼啸声回荡在将士们的耳边……此情此景,仅仅比黑森林少了一大片黑树做装饰。
和骤变的气温相比,风雪冰雹便显得不足为奇,天气突变的同时,体感温度已下降至哈气瞬间凝结成肉眼可见冰珠的地步,没人希望自己被天然冰箱速冻成冷鲜肉。
小气猫正迅速前往特使所说的地点,自身的灼热系内力在脱口即冰的天气里撑不了多久,四周除了披冰戴雪的树便是白茫茫一片的雪地,瞧这忽大忽小的风和坠地的大雪花,留给小气猫的时间不多了。
隔着树丛就能看到被大片血渍染红的现场,又想到昨夜的暴风雪,最坏的结果不请自来,可小气猫死活不相信,凭先王的实力,又怎么会……可事实就摆在他眼前不肯离去。
“小气猫?你来这做什么?”陌生的声音在叫小气猫的名字,也许风太大,只是他听错了,“我知道你先王去了哪,转过身,让我来告诉你这一切的真相!”
“你对我先王做了什么!”小气猫转身、长枪向后一扫,灼热气浪融化了沿途的雪,顾及到猫鼠两国不能轻易开战,最后收了手。
全身与雪地近乎融为一体的白白鼠与小气猫正面对峙,因小气猫对他生疏且为了顾及大局,故目前暂时占据优势。
“不必担心,想必你我都知道先王去了哪,而且我们都不希望它发生。可毕竟事已至此,为我们猫鼠两国的长久和平带来不小的影响,所以我想要为两国和平尽自己一份力……”
小气猫从未听先王在他面前提到“白白鼠”这三个字,以为只是鼠军的某个无名队长,就放松了警惕。事实上,唯一知道白白鼠从那次猫鼠大战中安然无恙的猫早已不复存在。
“我与鼠军大小将军元帅交过手,却未曾听说过你的名号,你让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凭我知道你先王已经死了!”白白鼠指着小气猫身后的血渍,喊得更大声,“瞧你身后,便是你先王的血!鼠军清理完了现场,就顺路将你先王的尸首带回鼠国。至于凶手,可能需要你亲自找福福鼠问个明白。”
“大王!你在哪?”树丛中传出连绵不绝的喊声,白白鼠趁着小气猫分神的机会匿踪于雪白一片之中。
庆幸的是,金眼猫带队与小气猫成功会合,并可以赶在能见度下降到不足几米前返回要塞。
刚关闭城门,信号塔台留守的士兵便看到远处连通天地的黑柱正向要塞这边高速移动,被吸收的冰雪相互碰撞摩擦、变成更大的冰雹肆意挥洒,俨然一个巨型发射机向周边半径五公里内透支冰雹细雨。
躲在屋子里的我和汉围在火炉前,听到耳旁乒乓作响的声更加频繁、猛烈,不免担忧某些冰雹会不会一时脑热砸穿屋子……
临进攻前美军特意加班加点在无人村增设不少抗风雪的设施,雹子打在金属板上如同叮当奏乐,只是目前美军士兵们现无心听风雪的演唱,他们已投身于筹备进攻鼠国的计划之中。
大风一吹就是几个小时,冰雪终究没能熬过它,随着天渐渐入夜便跟着消停了。五鼠也旁听完鼠王对小武已死之事的高谈阔论,从将军府返回金刚府的途中,矗立于黑夜中的身影拦住了五鼠的去路,他似乎摸透了五鼠的行踪。
这是之前三番五次坑他们的熟人──铁锤鼠,他点名道姓要找福福鼠谈话。就算他再如何将功补过,在五鼠心里依旧脱不去“反贼”的锅,以至于福福鼠从未把他当自己的师兄看待。
“时候不早,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在,他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待其余四鼠回府中歇息,铁锤鼠才肯对福福鼠表明来意:“你我同是金刚门弟子,希望你能看在我们是师兄弟的份上,原谅我的无知。”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很忙的!”福福鼠隐约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自己和铁锤鼠的谈话似乎被某个家伙在暗中监视。
“我和无敌鼠之前想要夺取王位,是我们不对,其实策划这一切的幕后主谋不是我们,而是另有其人!他是……”
“陨石豪冲击!”福福鼠将手中金银双锤锤柄对接,并用力向前方抛出。
铁锤鼠以为福福鼠要攻击自己,便下意识双手交叉格挡于胸前并半蹲防御,却意外地发现金银童子竟从身边绕过,打中了藏在某个黑暗角落中的倒霉孩儿,那家伙应声倒地。
“竟敢偷听我们讲话?”福福鼠走到那士兵身前,熟记各路战友却唯独认不出他,“你是哪个部队的?你们将军难道没教过你,不要偷听别人说话?快报上名号!”
“我们……”白鼠士兵支支吾吾连蹭雪地着向后退步,紧接着口吐白沫,已经没了呼吸。
黑夜中几只异常扎眼的白老鼠引起福福鼠的注意,他们训练有素、行动迅速,拥有良好的反侦察能力,铁锤、福福二鼠联手包抄也没能跟上他们的脚步。
“不用再追了!他们想杀人灭口,如今计划败露,他们肯定还会再回来!”福福鼠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那群白鼠的身份不简单,“总之在小武死亡的真相调查出来前,我们的一举一动须多加谨慎,我去通知大家全城戒严!”
战事钟被敲响,钟声传遍全城,已经完成交接岗的部队刚准备脱衣入睡,就被钟声重新叫回岗位。驻扎于城内的护卫队24小时不间断监视将军府附近的一举一动。
对于这群白鼠,晴空倒是有些印象,鼠王迁离平阳城之前,一伙刺杀团队便趁其外出巡游时下手,多亏晴空出手相助,以身中毒箭的代价与鼠王合力换得刺杀小队的团灭,才避免鼠国陷入更大的灾难!
铁锤鼠跟着福福鼠来到了离杀手最近的金刚城城门处,在戒严发布到全城封锁这段时间内,优秀的刺客足以完成一次刺杀行动。目前守城部队并未收到任何某些可疑人员试图出城的报告。
“看来还是被他们给逃了!”福福鼠站在城门外,目光扫视着混杂冰雪的黑夜,除了黑,什么也看不到,就连刚沾满蜡油的火把也被风雪吓破了胆。
不过铁锤鼠依然在漆黑之中发现前方十几米几乎完全被雪浸没的长柄刀横躺于雪地之上,似乎是被风所吹倒。若不是刀刃附着的亮蓝色冰晶借雪花向四周时不时折射蓝白色的光,可能它今晚要被风雪埋没至此。
他非常肯定,这正是无敌鼠的武器!便如弹射起步般扎进雪地中,徒手刨出只露不多的寒铁刀,向前望去,还有所剩不多的残缺脚印,它们在强劲大风的冲刷下已经坚持了足够久的时间,为了向铁锤鼠解释他亲兄弟的去向。
更令他揪心的是,雪地每隔不等的一段距离,隐约能瞧见些许红色的斑点!
无敌鼠这家伙的莽撞性格和翔翔鼠不相上下,他心里清楚,即使现场大部分痕迹已被抹平,剩余的脚印依然可以说明……
“不要激动,贸然出击必定会损兵折将!”福福鼠看穿了铁锤鼠的心思,和部下将其团团围住,“铁锤鼠,不要再逞强了,我们还不能确定那个脚印究竟属不属于无敌鼠,一旦风暴增强,以你的体力支撑,根本回不来!”
“谢谢你的关心!但让我眼睁睁看着我亲弟弟去送死,我做不到!”铁锤鼠背负双锤,手拿寒铁刀,与呼啸的风赛跑,在脚印消失前,一定要找到无敌鼠!
“你们先回去,我去追铁锤鼠!”还没等士兵将其拦下,福福鼠早就没了影,只给依然愣在原地的巡逻队士兵留下这句话……
“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元帅去送死!快去报告大王,剩下的跟我去增援福元帅!”巡逻队队长只得自行临危受命,带着几个身体素质过硬的兄弟冲进黑夜。
铁锤鼠不清楚在不可见的暗处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自己一时脑热冲出来,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沿着渐模糊的痕迹跑了几分钟,还是没能赶在痕迹被风抹平前找到任何关于无敌鼠的有效线索。
此刻摆在他眼前的问题,不仅找不到来时的路,还药冒着被那些杀手灭口的危险,手里明晃晃的发光寒铁刀无疑使自己成了最显眼的猎物。
“不许动!”熟悉而陌生的语气从铁锤鼠身后传入其耳,“我猜你一定非常想知道无敌鼠现在的下落,对不对?”
既然风不会说话,那会是谁现身于铁锤鼠身后?与潜意识中同样熟悉的紧张和恐惧感从背后缓缓渗入铁锤鼠的心,这和自己被黑气控制向其主人俯首称臣时的感受竟如出一辙!
“你是谁!”铁锤鼠即刻意识到,自己和无敌鼠加起来也惹不起身后的家伙,“我们兄弟俩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抓无敌鼠!”
“你还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不要再装了,其实从我声音你就已经猜到我是谁了!”熟悉的话音很快就变得极具威胁性:“你若不想让无敌鼠落得和猫国先王一样的下场,就乖乖照我说的去做!告诉福福鼠,杀害猫国先王的凶手,其实是……”
福福鼠沿着铁锤鼠刚留下的脚印正想办法赶在风抹除痕迹前找到他,但在风势加速后的冰雪细颗粒无疑成为虽不致命却不乏压制目标的绝佳暗器,视野受限、无下限的低温……这些正不断考验着一位年仅12岁孩子的意志力。
幸好福福鼠在金刚门学的武功属于纯灼热系,有足够的功底对抗持续持续下跌的气温,他隐约看到迷失于风雪中的铁锤鼠,并试着向其靠近,福福鼠成功了!
可所剩不多的体力却不一定够自己和铁锤鼠支撑到回城,福福鼠唯一能做的只有咬牙坚持!
“我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你、对不起鼠国的事……”铁锤鼠此刻一定非常后悔自己曾在金刚门没多修一门纯灼热系武功课程了,“你说的对,我不配做你的师兄,我也不配做金刚门的弟子,我也不配活着……”
“亏我还费力救了你一命,结果你却说自己想死?亏你曾经还是无畏军的领袖,难道这点儿骨气都没有?”福福鼠咬着牙,一步一个坎,雪被之中留下许多没过小腿的坑,再大的风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抹除它们。
不知走了多久,远处密集的火光点缀黑幕,一支举着火把的小队正迅速向这边靠近,与此同时,鼠王下令派出的增援部队赶到,福福鼠与铁锤鼠安全脱险!
转眼又到了新的一天,它们来得快,去得也快,昨夜风雪交加,可到一大早,寂静的世界和普通的冬日相差无几,除了被赋予扫雪任务的士兵们和家家户户的男丁大锹小镐从腿肚厚的积雪中开辟出一条条小路。
毛孩子们裹着厚厚的衣服,雪墙成了他们“躲猫猫”和“走迷宫”的绝佳天然娱乐场地,这些小家伙时不时与士兵们调皮嬉戏,简直让父母操碎了心,但除雪任务乐在其中。
今天是少见的晴天,一些被保存于温床中的一些农作物成了得以正常生长,老天可能是看在猫、鼠、狗三国的食物储备不多了,才让风雪放了假。
晴天不意味着事情会随之变好,事实却截然相反,自从昨天小气猫回来就把自己关屋子里一直闭门不出,还不允许任何人探望。
我试着向汉麟愿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去看小气猫,现实却告诉我,这些借口在汉面前完全不起作用,他不希望我再去过问关于猫国的任何事,更不想让我卷入先王这件事当中。
虽然才过了不到十几个小时而已,但让我眼睁睁看着小气猫如此萎靡下去,恕我实在无法做到!
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金眼、长牙二猫悄悄向屋内探头,我两眼放光,意味着终于有机会摆脱汉和他的食人花了,之前几次逃跑都被那黏糊糊的食人花给抓了回来!
他们知道这是汉麟愿的房间,特意放轻脚步,一点点将身体从狭小的门缝间渗入屋内,毕竟这位得意忘形之人与先王私交甚好。
“请恕我对二位将军招待不周,随便找位置坐吧。”汉看似沉浸于书的海洋,却在两猫未曾进门时就注意到他们,“要是你们想让金鱼去劝说小气猫,就回去吧,他是不会去的!”
“我的确想去,可这家伙非要拦着我,您两位作为将军可要好好评评理,猫国不能一日无主,好歹念在猫国曾收留过我的份上,我也应该出面劝劝大王。”有了金眼和长牙两位将军撑腰,我继续添油加醋,“我怕大王真因为先王出事而伤了身体,再赶上那些家伙闹事儿,怕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别怪我没提醒你,若你和你的朋友被卷入此事有性命之忧,请恕我要违反之前对先王的承诺。”汉麟愿终于肯说出小武失踪当晚的事,也就是他那晚用食人花威胁让我少打听的事,“事到如今,我看也没有藏着的必要了。
“目前只有守护者借助矩阵的力量阻止这场灾难,所以小武临时总前还希望我要保护好他,但眼下这局面,若是你中了计,先死在自己人手里……”
然而,我没细听其中的任何一个字,等汉麟愿反应过来,除了我暂时放他那的日记本和之前贼贼猫送我的《孙子兵法》和“不要偷看日记”这句话之外,什么也没留下。
“这孩子,这是要准备去赴死?”屋子里只剩下汉一人坐在圆桌前安静地看书,为洗清嫌疑,还特意将日记推离自己很远。
“两位将军,出大事了!”一守卫听说两将军都在这,便不辞辛苦大老远从城门徒步跑过来,“大王说要发兵进攻鼠国!现正在城门口集结部队!”
三国军民心里都清楚以我为引线签下的和平协议,所有到场的士兵不仅为大王的这一举动感到意外,还一头雾水,至于原因,小气猫或许是考虑顾全大局,便没跟将士们说。
金刚城,经过全鼠国顶级医师对症给药和阿兰公主火龙气劲引导,福福鼠和铁锤鼠终于苏醒,但低温症的影响还在持续之中。军医说两鼠只是因对抗寒气、内力使用过度造成的体力透支,并无生命危险。
这一切很像一场梦,可无敌鼠确实不在自己身边……还有关于杀害小武凶手的记忆,对铁锤鼠来说异常真实,那如此熟悉的声音,似乎在警告他乖乖按计划行动……
“师兄?你现在感觉如何?”福福鼠早早苏醒,前来铁锤鼠的病房探望。
“你叫我‘师兄’?”铁锤鼠略感意外,这是福福鼠第一次从容开口以“师兄”身份称呼自己,“我不配做你的师兄,是我害了无敌鼠,是我害了大家!这一切没有我,事情根本不会变成这样……”
“万万不可自责,您贵为无畏军将军、无畏国国王,也算称得上一方霸主,既然如此,就拿出王应有的气势!他们抓了无敌鼠无非是想利用你,所以无敌鼠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们还有机会!”
“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好受多了!”
“师兄,瞧你脸色不太对劲,要不先去休息一下?”福福鼠猜到铁锤鼠有苦难言,“我这就去军医那给你抓几副药。”
“不必了,”铁锤鼠心底还在犹豫什么,“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杀害先王的凶手,其实是……”
“报告福元帅!小气猫大兵压境,我们随时听候元帅您的命令出城迎战!”一传令鼠慌张冲进休息室,又急忙补上自己刚才说丢的话,“小气猫还说要单独找您谈判,鼠王希望您能返回前线……”
总之,小气猫并没有直接开战的意思,只是带了一座城的守军一路奔波来到了金刚城。现在猫鼠双方陷入僵局,小气猫点名要找福福鼠问话。
福福鼠和铁锤鼠来到金刚城城墙之上,瞧猫军的阵型并没有要开战的意思,甚至敢扔下一座城派守城主力雪地急行军,显然不是来打仗的。
“大哥,你来的正好!小气猫刚刚还说你要是不跟他谈判,他就打算攻下这座城。”
“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备好酒菜好生招待他们!”其余四鼠不懂福福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连向来肯定福福鼠做法的阿兰也愣住了。
历来国与国之间,谈判归谈判,从未听说过还要请对方的全军吃大锅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