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除非你能向我证明,你参与了光子计划!”
待我意识到自己的嘴开了瓢,沉寂已经充斥了整间实验室,直到备用电源重启、应急灯熄灭,胸口如巨石压身般沉闷才渐渐消失。
“……”不一会儿便从某处传出微弱但清晰的啜泣声,侧耳细听竟是灰太狼,溢出眼眶的泪珠泛着光。
三年来,灰太狼对家人隐瞒的事已经够多了,为了小灰灰,嘴上说着不允许黑粒子留下,可他又何尝不想满足小灰灰的愿望?
若是让小灰灰知道真相,他一定不会让黑粒子留下来,因为我笃定他很清楚这么做的后果,这无关年纪大小!
我更不能为了毫不知情的小灰灰,而断送了狼王的未来!所以,这次我选择默不作声,免得出现一时紧张而嘴瓢的事故。
“对他们来说,我只是一头无足轻重的打工狼,根本没资格参与什么所谓的‘光子计划’!”灰太狼的解释重新勾起我对宇宙联盟的“探知欲”,“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可为了小灰灰,这么做值得!”
就凭我多年看动画片的经验来看,这背后绝对不简单,要么是内乱,要么是政权间勾心斗角,要么是与世界毁灭有关的大事!
“你那边怎么办?难道就没有万全之策?”
“等时间一到,我自会想办法,此事与你无关,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不太妙,灰太狼似乎能看透我心思,“有时候,知道的太多,说不定哪天,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既然狼王放不下面子求人帮忙,那我只好自己去找黑粒子问个究竟了,”我故作微抬脚要离开实验室,实则手捂嘴正偷着乐。
“要是有办法,事情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灰太狼终于肯解释光子计划内幕,“别怪本王没提醒你,哪天被谁盯上,别哭着找本王……”
很久之前,灰太狼破天荒地收到了宇宙联盟的邀请函,并非联盟有意将灰太狼排斥在外。邀请函是联盟在召开全体会议时,向所有会议成员发送的电子信件,可这次联盟却以外地选择了纸质版,并由黑衣联盟特使派发。
灰太狼隐约记得信封背面还有一行字:“即刻销毁!”
信的内容和平日里召开会议时的邀请函无异,写明了会议时间、地点、主题、内容以及入会密钥。
当时送信人并未多说,只强调事关重大,并要求收信人尽快赴约。灰太狼也没多想,简单收拾收拾,告别了妻儿,便跟随特使搭乘飞往联盟总部的穿梭艇。
到了参会地点,灰太狼还遇到了来自其它世界的顶尖人物,它们和灰太狼一样一头雾水地被联盟拽来开会,如精灵族代表苏落儿、(自称为)黑暗使者的沈钊……路上还意外遇到了喜羊羊的父亲——智羊羊。
可会议内容却令所有人大失所望,主持人要求所有人在面前的合同上签字,也有一些人发现异常,其下场便是被主持人“礼貌地”请出会议大厅。
签署合同后,联盟要求所有人联手寻找黑粒子的下落,事后凭狼王的第一直觉,那份合同是保密协议!光子计划失败一事不允许对任何人提起,也包括至亲。
可签了之后灰太狼才得知会议的真实内容,书信只是障眼法,其本意只是为光子计划失败打幌子而已!
灰太狼凭借出色的情报能力、并使用某些手段,从参会代表苏落儿那打听到了光子计划与黑粒子被研发的用途……值得注意的是,参与光子计划的绝大多数科学家,自计划失败的那一刻后集体自杀,剩下为数不多的至今杳无音讯。
三年前,是有证据表明黑粒子出现距联盟总部最近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时光子计划失败、黑粒子出逃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星域。
这让一些了解相关资讯的媒体对黑粒子大做文章,再加上有船长称亲眼目睹过黑粒子“屠光全舰队”的全过程,搞得一时间人心惶惶。
同时,联盟以“星际传送门故障为由”取消了所有相关参会人员的假期,实则为了调查此事,并对此给出了合理解释:“黑粒子设计之初便存在为科技所完克的致命弱点,请大家不要担心!”
灰太狼遗憾错过了小灰灰的生日,被放在实验室门口桌子上的照片是灰太狼在小灰灰生日之前拍的一张全家福,因照片中小灰灰戴着灰太狼提前准备的生日帽,错被我当成了小灰灰一家的生日照。
另外在一些舰队遇袭事故发生后,因损失不大、且被附近的联盟舰队轻松驱赶,加之联盟落实增强星域治安,黑粒子出现频率越来越低,原来跑到联盟眼皮底下投诉的人也都成了哑巴。
因近三年来出事不算太多,再不见舰队大规模遇袭的影子(除了海盗搞事),黑粒子风波也渐渐平息下去,一些人快忘记有光子计划这回事了。
直到前不久,“神秘代码”事件让联盟彻底翻车,星历212年内一起又一起各种舰队遇袭事件把调查团头都薅秃了,联盟也没给出个合理解释。
令所有人为之震惊的不单单是“神秘代码”给全星域文明造成的损失有多么巨大,情况最为惨烈的那一刻恰好是第五预言当日——星历212年12月25日,全星域几乎每秒就有一支舰队毁于神秘力量之手。
打那之后,它就像有预谋般离奇消失,除了零星求救信号,联盟再也没收到有关“神秘代码”的报告。
听到这,一定会有不少媒体记者借这波热度大赚一笔,至少玛雅预言与世界末日的话题让《2012》赚了将近2.25亿美元,之前一些无良营销号就守护者伤人事件大做文章、甚至还想拍个《新2012》电影,已经见怪不怪了。
说不定哪天就会爆出这种标题:震惊!守护者竟在我们身边!某个国家已被上天选中!
我顺口提了一嘴玛雅预言,并推断该预言可能与光子计划有关,说不定黑粒子只是个挡箭牌,为宇宙联盟某些不可名状的罪行做开脱?
“光明预言?”灰太狼似乎找到了解题思路,似发现猎物般目光对我紧咬不放,“我怎么没想到,守护者就在我面前!你一定知道关于黑粒子的事!”
“啊……这你要问黑粒子,”我后悔自己提及“光明预言”四字,现在的脸好比过年的灯笼,又热又红:“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的守护者,灰太狼是头一回见,便单纯地以为我失去了部分对过去的记忆,关于光明与黑暗大战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
“金鱼哥哥、爸爸,快下楼吃饭,我妈妈做了香喷喷的饺子!”小灰灰蹦跳着跑进实验室,身后还跟着……危!
“小灰灰,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灰太狼双手叉腰,略严肃的表情吓到了小灰灰,“进屋之前要先敲门!”
我尽力缓解气氛并试图转移话题,以小灰灰的体型没办法完全挡住身后的黑球……比小狼体型大一圈的黑球,想不被发现都难!
“让开!”灰太狼一手将我推开,迈大步径直走向小灰灰,“小灰灰,让我看看你身后是什么!”
“爸爸,请不要伤害他!”太过紧张的小灰灰双手竟无处可放!
……
黑粒子扭动着球体,黑雾自表面向外扩散,整颗球以极高频率振动,意为仍对灰太狼保持高度警惕。我不敢大喊,生怕那一声惊动黑球、伤及灰太狼父子。
“受了很多伤,再如何也仅是强弩之末……”灰太狼左手抱着小灰灰,另一手紧握拳,侧颜尽显其狼王强大气场,“宇宙联盟、守护者的实力与日俱增,而你却终日流浪在外,就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想对抗联盟舰队?
“我知道错不在你,但若想报仇,还得从长计议。可你伤了我儿,这笔账,迟早要算!”
这番来自实力顶级狼王的嘲讽彻底给黑粒子打回原形,再也没了脾气,尤其对凌晨3点夜袭狼堡时、被我扎漏的那一击印象深刻,以致黑粒子见我的表现与之前大相径庭。
灰太狼终于同意小灰灰收留黑粒子了!小灰灰趴在灰太狼肩上,空出的右手还不忘为我点赞,我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了。
“事情变成这样,不是你的错,其实你本意也不想与守护者对抗吧。”灰太狼见黑粒子缩成一团,便调侃道,“小守护者,还愣着干什么?一起去吃饭。”
看来还得一物降一物,黑粒子被灰太狼吓得毫无怨言,而对我却是另一种态度。
灰太狼带着小灰灰和黑粒子走出实验室,还不忘回头叫我,弄得我都不太好意思了。
灰太狼不再将黑粒子限制在为其特制的等离子体牢笼之中,要求他在不伤害我和小灰灰、不破坏设施的前提下可以在狼堡内自由活动。
黑粒子围着餐桌滚来滚去、最后停在小灰灰右手边,而我们围坐于餐桌前享用着美味的油炸大水饺,我坐在灰太狼左手边,正对着小灰灰与黑粒子,而红太狼坐在灰太狼的对面,看着碗里的狗粮(划去)忽然觉得到嘴边的油炸黄金饺它不香了。
至于灰太狼,他只是静静看着小灰灰与黑粒子相互亲昵,而自己的碗筷不曾动过,红太狼为他盛的饺子也没了热气。我眨眨眼,大概猜到了灰太狼仍挂在心头的事……
“老公,在想什么呢?饺子都快凉了。”红太狼一番话叫醒了走神的灰太狼,灰太狼手边的碗筷险些摔到地上。
“这样一来,”我囫囵吞下嘴里的饺子,眼神示意着红太狼,准备旁敲侧击,“留下黑粒子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可灰太狼叔叔那边迟早要给个交代……”
“灰太狼,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和儿子!”红太狼的平底锅已充能就绪,希望不要来个突发事件打断技能,“快说!不然……平底锅家法伺候!”
灰太狼一副恶狠狠的目光,恨不得立刻、马上将我大卸八块!我又往嘴里塞了几个饺子,双手举起碗想挡住自己的大圆脸(做梦),心底默念:我不是有意要挑起家庭战争……
咚咚咚——三声敲门如期而至,某某定律成现实,墨菲即将诈尸!
“老婆,我去开门。”这给了灰太狼不错的溜号机会。
门开了,从门外传来与那位精灵大姐一样的声音:“灰太狼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砰,客人似乎挑中了一个不太妙的时机来狼堡,话还没说完,就被灰太狼请吃了铁板炒面……由红太狼亲自开门,迷之精灵被热情请入客厅沙发就坐,灰太狼的事就暂告一段落?
“大姐姐,快来看看我的新朋友!”小灰灰顾不得吃饺子、手捧黑球,跑到精灵身边,迫不及待地向精灵大姐展示。
除了我和灰太狼,应该没人知道黑粒子与光子计划一事……吧?
红太狼去招待客人,桌上只留我和灰太狼享用锅中剩下的油炸黄金饺。我的第一直觉告诉我,隐约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我就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灰太狼大口大口吞咽饺子的那一刻,我立刻明白了什么!
“请容我说一声抱歉,”精灵此话一出,见小灰灰的大眼闪个不停,便将目光转移到黑球之上,“它不能成为你的朋友……”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小灰灰将黑粒子护在身后,黑粒子的体型不知何时膨大至与小灰灰相当。
“你这样做,只会害了灰太狼!”精灵大姐谨遵联盟保密协议,险些将重要事脱口而出,“我知道,这一切并非黑粒子的错,但现在……”
一般人看到小狼伤心,定会心软下来,可她是精灵,对尘世情感有着不错的抵抗力。而我右手边的灰太狼,说不出的感觉,全写在了脸上。
“精灵大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灰太狼变成这样?”无论什么事,红太狼都希望灰太狼能说出来,自己和小灰灰说不定在哪方面就能帮上忙。
灰太狼仍在犹豫,现在可是好时机!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再不解释,以后真没这机会了!
“我来说吧……”我尽量用最简短的话语解释灰太狼三年来隐瞒妻儿的事,事关黑粒子的一切,以及留下黑粒子后灰太狼所要承担的后果……
放轻松,伙计,至少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对吧。我身为局外人,实在想不到好理由劝灰太狼重新振作。
“把黑粒子留在身边的后果,灰太狼,你比我更清楚!”头一次见精灵大姐神情凝重,利索的起身、不同于今早那般温柔善良,“抱歉,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难不成她还有上级?刹那间,客厅中央水汽聚拢,亮白色光球自水汽顺时针右旋环绕之始、膨胀至近两米直径才停下。水滴间摩擦碰撞,客厅内花花叶叶随气浪摆动,一定是位大人物,连出场都自带BGM。
“究竟是何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就随意进别人家门?”左手叉腰、右手操练着平底锅,红太狼生气时的一贯作风,她才不在乎对面是谁!
一条长腿自光球内试探性伸出,确保有个稳定的落脚点后,上半身随之移动,待水雾散尽、光球消失、空气湿度恢复如常,女子的全貌映入眼帘。
头顶长有大且质感毛绒的兽耳,露在飘飘长发之外,翠绿色裙摆在白又亮的闪光点缀下甚是夺目。别看她萌萌的五官,那碾压一切的气场根本无法被掩盖。
“哼,我还从未见过如此无礼之人……”少女一开口,娇中带着几分妖,极富磁性的声波险些吸走我的魂魄,余音环绕。
加之狼堡客厅独特构造,与青衣严肃却不失细腻的少女声音相比,期间夹杂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冷漠。难以被外人理解,需更走近些才能理解她的内心。
“苏落儿?这不可能!”借左胳膊撑着桌子,灰太狼从座位上飞快站起,他没有理由相信,苏落儿早已知晓灰太狼欲收留黑粒子一事!
这位大人物竟是灰太狼所说的“苏落儿”?一看身份和气质倒也符合,我明白了一点,联盟拽人去参加秘密会议时,拽的人不只有科学家,还有些好不正经的……顶尖人物。
可我留意到,这位被精灵大姐尊称为“特使”的家伙——苏落儿,她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我和小灰灰身上。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们,但前提是灰太狼能兑现承诺。”如灰太狼所料,苏落儿此行想要带走黑粒子交差。
“你想干什么!有事冲我来,别伤害老婆孩子!”灰太狼双臂展开、护住我与小灰灰,并做防备姿态与苏落儿对峙。
“你我既同受联盟委托合作寻找黑粒子,又何必给对方找不愉快?”苏落儿挥右手示意精灵大姐退至一旁,看样子是要准备做法,“想必你已知晓会议保密协议一事,我不会难为你,但请你也不要难为我。”
“坏人!不准你伤害爸爸!”小灰灰上前一步,亮出利爪先于气势上压制对方,“爸爸说过,一只合格的狼,必须保护好朋友和家人!”
灰太狼犹豫了,他将所有的宽容都给了儿子,自己却无法接受小灰灰失去父亲后的现实,交出黑粒子或许是最正确的选择?
儿子,你能够保护朋友和家人,已经是一只合格的狼……这句话,是灰太狼很久之前无意间对小灰灰说的一句话,只是不想小灰灰难过。
“灰太狼,难道你宁愿相信她们,也不信儿子的一句话?”红太狼挥舞着平底锅,企图用物理伤害打破无形的光屏障。
平底锅还没等飞近苏落儿两米就被弹回,客厅尽头的王座被凿出个窟窿,只瞧苏落儿连手都没抬、娇嫩的身子骨竟稳如泰山……几个平底锅飞去,客厅承重墙伤痕累累,却见苏落儿面无表情。
“等等……”我强行拦住红太狼,并表示这位灰太狼从宇宙联盟认识的大人物属实不好惹。
“灰太狼,我不希望找你家人麻烦。”苏落儿轻抬双手与小腹同高,两枚白光球悬浮于距掌心半分米左右位置,“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不是他的错!”灰太狼一声怒吼,令苏落儿稍有停手,接在短暂沉默后低沉的威慑更是没把苏落儿这位大人物放在眼里,“我会调查清楚这件事,还黑粒子一个公道!
“敢伤我老婆孩子,你会横尸此地!”
攥紧的拳头与愈加坚定的双眸,意为灰太狼势必与联盟对抗到底!小灰灰朋友的事就是小灰灰的事,对此灰太狼绝无半点儿犹豫!
“哼,不自量力的家伙,你可知违背联盟的后果?”苏落儿不时扫向我与小灰灰的目光之中,充斥着无法解释的仇恨,“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七年合作,就到此为止!”
当我意识到事情的不对时,苏落儿手里的两颗光球愈发刺眼,气浪肆意妄为,砸碎了客厅内的吊灯、石英钟,掀翻了桌椅碗筷,捅破了几扇窗,连邻近的屋子也没能幸免……
灰太狼以双臂交叉挡在身前,胳膊被气浪划开数道伤口;红太狼则用平底锅挡在面前,平底锅被气浪伤得肉眼可见数不清的裂痕。灰、红太狼本能以身躯护住我、小灰灰与黑粒子。
“给我住手!”
见其大招蓄力,我右手持剑、借紫色力场的保护免于被白光辐射所伤,几个大步接近、并全力将草木剑刺向苏落儿眉心……
砰——轰——
苏落儿身边白光环绕,强大能量场仅在瞬间便卸去了我大部分冲力。苏落儿竟稳如泰山,脚全程未动,这……他喵开挂了?不合理!
“守护者?”见我全身紫光闪耀、额头枫叶印记璀璨夺目,苏落儿邪魅一笑,“今天的收获真不小……”
此刻,剑尖离苏落儿眉心仅咫尺之距,却不见其神情混杂有一丝慌乱。待白光膜屏障形变达到最大,一股无形的力紧紧按住我的双臂,我被弹飞并滑停于距苏落儿数米,身后便是散了架的残骸桌椅。
待扬尘尽散,剧痛令我喘息不止,右手倚剑做半蹲之势,抬头与苏落儿对视……翼展达两米的亮白色光翼、再头顶“主角光环”,活生生一天使!
“没想到,你这小家伙还有两下子……”看样子,苏落儿接下我的全力一击,也消耗了不少体力。
“不想我伤了你,就赶快向灰太狼叔叔道歉,然后离开这!”与其承认使出了全力一击,我更想装作有所保留的样子,或许苏落儿会被我守护者的身份吓到?
“想让我离开?可以,”苏落儿嘴角微微上挑,同时以手势示意我进攻,似乎对付我用不到更厉害的招式,“你若能打赢我,黑粒子的事,就一笔勾销!”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凭借作死的劲,可能只有我蠢萌到什么都不想就应了苏落儿的挑战,至于结果如何,其实我心里也没底。
“够了!”灰太狼挡在苏落儿面前,“我的事,我自己解决!”